罪刑比希特勒小,就说东条英机是个好人,值得原谅?”
夏秀萍一下子被问住了,只得来一句:“这都哪跟哪啊?完全不搭边的事。苏文生又不是东条英机,没做过那么多坏事吧?”
“可是对我妈来说,他比东条英机都可恶。”
夏秀萍:“你妈如果地下有知,他宁可你忘了她,然后和苏文生做一对和和气气的父子。”
“阿姨,你又不是我妈,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很有精神吗,还跟我耍贫嘴。刚才怎么不搭理你老子?”夏秀萍明知故问。
“他不如阿姨你这么可亲可爱,当然要找借口打发走。”苏以东难得幽默一次。
洪雪馨和林希洄躲在病房门外偷听里面说话。
洪雪馨对林希洄耳语:“偷听人家说话不道德,我们还是进去吧。”
林希洄:“不进去。”虽然她气势汹汹,可实际上,自从知道苏以东被她弄的伤口再度裂开后,底气一点也不足。她还没做好回去面对错误的准备呢。
方哲来到医院,看到她们两个站在病房门口不远处,疾步走来:“希洄!”
林希洄看到他,气得“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开。
方哲一把拉住她:“希洄,你别再生我气了。”
洪雪馨瞅着二人的样儿,不由暗暗佩服方哲。长得这么人高马大,哄起女朋友来还挺会做小伏低。真是拿得起放的下。
苏以东听到外面的声音,刚想动,意识到自己不能随便动,只好又乖乖躺下。
夏秀萍:“你老老实实躺着,我出去看看。”
方哲听到病房里的声音:“希洄,你看,妈都出来了,看到我们闹别扭,她会难过的。”
谁跟他是一个妈了,呸!林希洄回身拧了他一把:“叫你胡说!”
方哲:“我胡说什么了。”
林希洄脸一红:“夏阿姨才没那么容易难过,你说的她像个玻璃人。”
夏秀萍忍不住笑了。
“看,妈都笑我们看了。”
“夏阿姨是笑你不懂事!”
“……”
林希洄又气鼓鼓的问:“你是来看苏以漫的吧?”
方哲忙举手发誓:“我发誓,我是来给你擦屁股的。”
“什么?我做了什么要你善后?”
方哲指指病房里面:“那位。幸亏没大碍,只是重新缝了一处开线的地方,不过怎么也得来表示一下吧。人家肯放过你,你就真的那么心安理得吗?”
“你不是看来看苏以东的,你是来教训我的吧?”
“不是不是。”方哲才不管谁在旁边,现在女朋友消气才是紧要大事,“本来是想看苏以东,看到你,我的目的就变成讨你开心了。”
“你就是嘴上说说吧?你总是气着我,哼。”
苏以东在病房里听到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唇角牵出一个带着苦涩的笑意。耳畔忽然又听到洪雪馨的声音:“好了好了,你们有完没完?一个两个还都口口声声说是来看苏以东的,人家正主在病床上躺着呢,你们好意思这么嚣张的打情骂俏?都把人给弄成这样了,你们好意思在人家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吗?”
方哲不客气的回她一句:“洪大美女,你这是替苏以东抱不平啊,还是在暗指自己的内心不平啊?”
“说什么”夏秀萍笑着数落儿子,“我看你就是找打。快点进去吧。”
林希洄不好意思的瞧着苏以东,可就是不想跟他道歉。哼,谁叫他耍着人玩。
谁知苏以东看着她和方哲先开口了:“对不起。”
林希洄和方哲均是一怔。
方哲“呵呵”一笑:“没什么,你不用……”
“你当然不用他道歉了,他如果不来找你,你才遗恨终身呢!”林希洄不客气的打断方哲。
“喂喂喂,要吵架出去,打情骂俏也出去,你们两个有点道德。”洪雪馨实在看不下去了。
苏文生匆匆过来,看到满屋子的人,先是怔了怔,这才对病床上的苏以东开口:“以东,以漫不见了。”
“什么?”苏以东一惊。
惨剧
苏以东听了苏文生的话,吃了一惊,继而十分不解:“怎么会呢?以漫一向都很懂事,她病成那样,怎么会不听医生和家里人的话,自己往外面跑呢?”
苏文生头上冷汗涔涔:“我就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苏以东也自言自语,似是在问人,又好像是在思考问题:“她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他想起身,可还没动,就被夏秀萍给按住了。
夏秀萍:“你急什么?想再开一次线啊?有话好好说。”
苏以东缓了缓,这才开口:“爸,是不是你说漏了什么,让以漫知道了?”
苏文生仔细想了想:“没有,我什么不该说的也没说。”
夏秀萍看着苏以东躺着都不安生,顿时心生不满:“你……苏文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儿子被车撞了,你知道瞒着你女儿,你女儿在病房憋了那么久,也许只是出去随便走走,你就急三火四过来打扰你儿子。”当老子当到这地步,也实在太偏心了。
苏文生一怔:“这话怎么说的……”他本来就着急,被夏秀萍一指责,更是又急又愧。
林希洄插嘴:“阿姨,这不太可能吧?苏以漫都病成那样了,她就算闷得厉害,自己也没法离开出去散心吧?”
苏文生:“怎么没办法离开?输液的瓶子还剩着一半呢,她分明是自己拔了针。也不知道她手肿成那样,是怎么拔针的。”
林希洄纳罕:“好端端的,她干吗跑出去?你刚才说怕她有什么闪失?你不会怀疑是有人绑架吧?”
苏文生心里烦躁,忽然想到什么:“林希洄,最后见我女儿的人是你!”
林希洄:“别乱开玩笑好不好?你不会怀疑我绑架你女儿吧?我绑架苏以漫有什么好处呢?讲讲道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
苏文生:“不是,我不是说你绑架她。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她听了之后伤心难过,或者一时想不开……”苏文生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他早就有这担心了,现在越想越后悔。
林希洄:“苏文生,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也不看看苏以漫现在的面相,我犯得着自己去气死她吗?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你女儿也马上就要死了。你以为她是有多强大啊?她是凭什么就值得我去害人了?”
苏文生大惊:“你说什么?我女儿……你该不是骗人的神棍吧?”如果林希洄确实会看相,而且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以漫岂不是?
“你有哪点值得我骗啊?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那副鬼德性!”
方哲心中着急,忙问林希洄:“希洄,是不是你无意间说了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不然她好好的怎么会……”
林希洄一怔:“什么意思啊方哲?你该不是也帮着那个死老头儿怀疑我吧?苏以漫凭什么不会死?你自己让苏文生说说,她都被抢救了几回了?”
苏以东眼瞅着病房里要乱,众人继续吵做一团,恐怕要被医生赶出去。他忙劝解:“你们先别乱,爸,也许以漫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