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俊彤:“你能不能正经点?你是不是又跟人家胡说过什么了?非得把自己说得像个花花公子你才开心?”
两名警察大概是不愿意再听这帮人唧唧歪歪下去了。警察甲:“你们的家务事,稍后处理。要报警的就跟我回警局,现在我们要带刘畅走。”
这么一来,钟俊彤和刘畅都得去警局了。
林希洄闪开床边,站到方哲身后,她实在懒得跟这两个警察打交道了,让方哲去解决吧。敬业是好事,敬业过度,怀疑过度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或者说,他们两个也未必就是疑心太大,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她的感觉那么灵敏,有时候单凭感官就能断定一个人是好是坏。
方哲哪能让警察就这么把人带走,刘畅的情况到底多危险,林希洄已经说过了。如果刘畅是个混球,他也就不管这事了,可是他跟刘畅说过话,有过短暂的接触,那明明是个品性纯良又有冲劲的少年,就这么废了实在可惜。他拦住要上前的警察甲:“你看清楚,刘畅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你现在怎么带人走?”
两个警察仔细观察一番刘畅的神色,觉得他的样子不像是睡着了,反而脸色苍白如雪,真的很虚弱。
钟俊彤眼看方哲想管闲事,也就不再吭声,独自坐到一边喝水去了。
刘思影知道钟俊彤虽然看不上刘阳,但是对刘畅的态度很不错,还难得在她面前夸过刘畅。看他这态度,她就知道,只要方哲肯管,刘畅应该就没事。只是不知道,方哲一个私家侦探,哪来那么大的面子的。
方哲:“看够了没有?我们现在要带他出去看医生。”说完,他和林希洄一起来到床边去扶刘畅,架着刘畅就要往外走。
刘青觉得情况真复杂,方哲和林希洄虽然是来帮他们的,可是现在要把儿子带哪里去呀?事先都没跟他说一声呢。
林希洄这时候忽然抬头:“刘大叔,大婶,我们一起送刘畅去医院吧。”
这话正对老两口的心思,两个人赶紧上去一起帮忙扶刘畅。那些警察,如果愿意去医院找刘畅,就去吧。到时候医生如果说刘畅身体很虚弱,他们总会信了。
钟俊彤眼看着四个人扶着刘畅向外走,对警察甲说:“现在看来,只能等刘畅身体好转了,你们再找他问话了。”等方哲把人带走了,那就好办了,只要方哲愿意干涉,凭区区一个派出所的人,怎么也没本事从他手里要人。
警察甲正要开口,钟俊彤又说:“我刚才说刘阳偷车的事,两位警察是不是也该好好查办一下呢?”
带刘畅离开后,林希洄问方哲:“如果等刘畅好了,警察又问你要人呢?”
“他们应该没有这么闲吧?只要刘阳的证词被证明是假的,警察就没理由一直缠着刘畅不放了。”
林希洄问方哲:“我觉得这事不对啊,警察为什么一直揪着刘畅不放,好像恨不得得给他安一个罪名。这次更过分,好像连刘大叔夫妻俩都要拖下水才甘心似的。”
刘青恨恨的答:“肯定是齐栋梁干的,要不是齐栋梁背后使绊子,警察干吗非跟我们畅畅过不去?他就是死了儿子,也不想让我家好过。”
马文琴现在是顾了这头顾不上那头,只觉得一颗心一直是悬着的,她带着哭腔:“现在就算畅畅被我们带出来了,刘阳怎么办啊?”
刘青:“有思影在,会看着他的。俊彤说的也对,是该让刘阳受些教训了。”
马文琴:“我真是不知道那钟俊彤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能报案抓刘阳呢?我看那小子,就是个城里的大少爷。咱们思影啊,还是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吧,谁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玩玩的。”
刘青被老婆说的心烦:“行了,别说了,先看看儿子要紧。年轻人的事,你别管那么多。思影会处理好的。如果那小子不值得托付,思影肯定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你倒是放心。”马文琴小声嘀咕。
方哲将车直接开进小学,停在教职工宿舍楼前。
马文琴发现停的不是医院,忙问:“不是说送医院吗?”
林希洄只是淡淡一笑:“你觉得医院治得好刘畅吗?”
马文琴立刻闭嘴了。
几个人将刘畅安置在钟俊彤的宿舍里。林希洄将法力融于清水之内,众目睽睽之下喂刘畅喝了一碗清水。没过多久,刘畅就醒了。虽然气色看上去还是不大好,但神智清醒,而且手脚也有了些许力气。
林希洄安慰马文琴:“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完全恢复了。”
马文琴感激的一直向林希洄道谢:“林小姐,真是多谢你了。原来土法子这么简单,喂一碗清水就好了。要不是你,我们畅畅还不知道要被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林希洄笑笑,不多说什么。
刘畅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钟俊彤的宿舍。他以前跟着刘思影来过这里,倒也不陌生,问坐在床边的马文琴:“妈,我怎么会在钟校长的宿舍?”
刘青在儿子昏迷的时候,本来心里一直着急惦记,儿子现在醒了,他的火气到先上来了:“你还有脸说呢。你没事装神弄鬼的吓唬人,现在让警察揪住你不放。人家现在还怀疑,是我和你妈暗中教唆你诈骗。不把你带到这里,难道让警察带你走?”
刘畅闻言也急了,对方哲和林希洄一叠声叫屈:“我是冤枉的。方哲哥哥,希洄姐姐,你们能帮我查到真相吧?一定能的。”
林希洄拍拍他:“别担心,你先躺下休息。你放心,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把你入罪。”
刘青:“有什么用,齐栋梁不愿意放过他,他就算是冤枉的,警察也得查出点什么来。有钱能使鬼推磨。”
林希洄去看方哲。方哲:“说到有钱,肯定还是钟俊彤有钱。”
林希洄对他耳语:“方哲,钟俊彤既然让你把人带出来,那他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的吧?”
方哲:“他是想让我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刘畅。那是他的如意算盘,我才不让他打的那么顺,怎么也得让他吐点好处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财了?”
“对别人我不爱,对他我很爱。我就是看不惯便宜都被他一个人占!”
林希洄无语:“其实你们两个关键时刻还是会站在一条线上的吧?你们其实应该是朋友吧?”
“谁说不是呢?”
“那怎么平时弄得像仇人呢?相爱相杀啊?”
“喂,别胡扯,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你。”
刘畅本来听林希洄说的话,觉得好笑,敢裂开嘴,就听到方哲提到“同性恋”,面上笑意顿失。
刘青和马文琴听不懂什么相爱相杀,只是听到后来的“同性恋”三个字,也都觉得脸上无光。在她们两口子看来,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