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的美人,和一个烟不离手酒不离口的臭男人坐一起啊。
林希洄:“你就当帮帮那个女孩子吗,你看她被吓得那样子。”
“她那是杞人忧天。放心好了,她旁边坐的那位,一看就是老实人,不过是喜欢喝口酒。”车里太静,地方又狭小,座位挨得又近,两个人这么咬耳朵,还要谨防被人听清,真是受罪死了。
林希洄去推方哲:“去吧。”
“我有病啊?”方哲很委屈,“还是你有病?把你男朋友往外推。”
“你就去吧,我看那酒鬼真不像个好人”好吧,其实她也没有刻意通过法术去探究一个人的好坏,她一向都是凭直觉的,但是这次,她偏偏就通过感官认定了,“万一他忽然发疯,你在他身边,也好尽快制止。”
“我现在就坐在他后头啊,再说,你凭什么认定人家会发酒疯。最重要的是,凭什么他一发酒疯,我就得见义勇为?”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和那姑娘换个位置。”
“林希洄,我告诉你,我不!”
最终,在林希洄的淫威下,方哲很苦逼的起身,对林希洄正前方的年轻女客说:“你好女士,我想坐靠窗的位置,方便换下位子吗?”
女客听了这话,如闻天籁,特别的回头看到是一位超级帅哥在搭讪,而帅哥旁边的位子上是以为年轻貌美的女士后,心中更加感激。她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好好好。”
林希洄把方哲赶到烟雾缭绕的地段后,这才觉得出了半口气。活该!谁叫他不把班车的恶劣情形向她仔细坦白说清楚,害得她遭这种罪来着。
这边的动静引得车上人频频往这边看,待发现车上还坐着林希洄这么一位大美女后,车上男性的目光似乎都找到了焦点,不时的就往这边瞟一眼。
方哲坐在林希洄正前方,都能感受到有无数目光通过四面八方,以各种诡异的自以为不容易被察觉的角度,落在林希洄身上。
虽然那些目光都不放肆,而且并没有谁敢赤裸裸的直接盯着林希洄看个大半天,但依然让他觉得很不爽。
事实证明,还是方哲说的对。那个酒鬼看起来不讨人喜欢,但真是个老实家伙。只抽了一根烟后,就不再抽烟,只是在安静的喝酒。
车开动后,空调打开,车内暖和多了。因为乘车时间太久,车上的人有的开始打瞌睡,有的开始聊天。方哲竟然还和旁边的中年酒鬼相谈甚欢。
林希洄真是佩服方哲的社交能力,不过她听了一会后,也就明白了。这位中年酒鬼大哥,只是个普通打工仔,人到中年还在给资本家盘剥,廉价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这是好不容易才回老家一次,看看老婆孩子。还是方哲眼光歹毒,一眼就看出这中年大叔其实没什么杀伤力,更没有什么坏心眼。两个人的交谈内容,也无非是肖安这些年的变化,偶尔也会提及一些在外讨生活不容易的话题。
林希洄听着听着,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般,没一会就睡着了。
林希洄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一会后,再醒来,发现身边的人又换成了方哲。她脑袋靠在方哲身上,睡得十分香甜。
方哲发现她醒了,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问她:“醒了?就这么睡,脖子不难受么?”
“额……还好……”如果头总是一点一点的,当然难受,但是现在有肩膀给她靠啊,那就不那么难受了么。她揉了揉肩头,问:“你怎么又换回来了?”
“这不是给你当枕头来了吗?”
两个人的标准普通话,又是如此的好相貌,惹得车上人不时往这边看几眼。
方哲往窗外努了努下巴:“如果眼睛累,就放个假吧。”
林希洄不解,但是等她向外看过去时,才明白方哲的意思。车窗外是大片大片的农田,这个季节,刚冒出头不长的绿油油的麦苗,组成一块块平坦的田地,当真是一马平川,沃野千里。这情形,比去徽宁的时候看到的更加美丽壮观。
林希洄激动的去扯方哲的袖子:“方哲方哲,你说,等到夏天小麦该收割的时候,一眼看过去,是一望无垠的金黄麦浪,那是不是更好看?”
“当然啊!”方哲一脸“这还用问吗”的表情。
林希洄将刚才一肚子的怨气都抛在了脑后:“那我们到了那时候再来一次好不好?不过要自驾哦。”千年之前,她一直在林海雪原,后来走山路一直到了江南,这样的情形,即使千年之后,她也很少看到这样的情形呢。
她看到农田也如此激动的样子,惹得车里乘客发出几声善意的笑声。
“开玩笑,自驾,开车几个小时,就为了看这个?”其实方哲也喜欢车窗外的风景,但却故意做出一副自己早就看多了,根本不稀罕再看的表情。
林希洄一眼看穿他心里的想法:“方哲,有本事你一眼也别往外面看。”
车上的乘客里,有人被林希洄一口一个的“方哲”吸引了注意力。那名乘客小心翼翼的观察者方哲的侧脸————这真的是当年的小魔王方哲?是夏秀萍的儿子方哲?他又回肖安了?
乡村(修改)
班车在方哲报的站名下车,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因为出来时没有准备吃的,林希洄只在中途停站时的小摊上买了吃的,勉强果腹。这会她已经又觉得饿了。看看四周的田地,还有脚下不知道通往何方的马路,林希洄对着手呵气,然后搓了搓手,让自己的手不要太过冰凉。
方哲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帮她暖着:“很冷啊?”
林希洄摇摇头:“不冷。”开玩笑,她是在雪原上生活过的紫貂,怎么可能如此怕冷吗。只是这具身体到底是人身,不是紫貂变化而成的。她和这具身体越契合,就越来越受到身体以前的习惯的影响。唔,等过几年,过了她和身体的摩擦期后,让这具身体渐渐适应她就好了。
两个人只顾着对方,全然没注意到车上还有个中年乘客也和他们在同一个站点下车了。
林希洄问:“方哲,接下来我们要往哪里走才好?”
方哲朝一条小土路一指:“沿着这条路走就好了。”
林希洄看看那条还算平整的小土路,路两旁是两列杨树,整整齐齐随着小路一直延伸下去,只是现在是冬天,树枝光秃秃的,体会不到林荫小路的感觉。再往两旁,依旧是大片的肥沃整齐的庄稼地。
顺着小路伸展的方向看过去,可以遥遥看到一处小村庄。其实并不是那个村庄真的小,只是这么远看过去,显得很小。
林希洄满以为下车后,可以呼吸远郊的新鲜空气,结果却闻到一股刺鼻的酸溜溜的臭味。
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