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洗手间里没什么人的话,他叫一声总可以的。或者找个女人进去帮他看一下总可以的吧?这么久不出来,难道她晕在里面了?
方哲刚走到洗手间附近,就见林希洄从里面施施然转了出来。
看到方哲过来,林希洄甜甜一笑:“你终于舍得从那些故纸堆里抬头啦?”
方哲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长出一口气,一把拉过她:“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啊?什么这么久?我一开始就是洗了洗手啊,然后觉得很无聊,就下去吃了一点麻辣烫,吃完就上来了。上来后,就去上了个厕所。你不会以为我在里面呆了半个多小时吧?”
方哲拍拍脑袋:“我大概是忙晕了,竟然连这点事都没想明白。”
林希洄鄙视他:“哼,你终于知道自己的毛病啦?一工作起来,什么都不理。”
方哲才不吃这套,又板起脸来:“你刚才说什么?你去吃麻辣烫?你是不是又去吃路边摊了,嗯?”他记得自己劝过她,是在喜欢吃麻辣烫也可以,去干净点的大一点的店里吃,可她偏不去,说还是路边摊味道好。
“哎呀,路边的麻辣烫才好吃吗。”
“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些东西不干净,不卫生!”
“难道你不在路边吃东西吗?你自己都在路边吃烤羊肉串呢。人家说那是羊尿泡的鸭肉,你不是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你犟嘴是吧?”
“才没有呢,我是讲道理!你说啊,说啊,你为什么要吃羊尿泡出来的鸭肉?”
“我吃的是羊肉串,不是鸭肉。不……不是,怎么成你问我了?现在是我问你,你干什么又去吃路边的麻辣烫?”
“你先回答我,回答我!!!”
一名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咳咳,图书馆里不能大声喧哗,两位请自重,打情骂俏请低调。”
继续查档案
何广胜人还在医院,却已经指挥派出所的民警开始找陆斌的麻烦了。他眼睛里冒着得意的光:他是官,陆斌是民,他玩陆斌还不是小意思么?什么人民的公仆那套,别来对他讲,他才不吃那套。
陆斌在永平镇一直都是横着走的,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人了,忽然就三番五次的被派出所的人整。上午查他的游戏厅,下午去查他的棋牌室,他去打点却没人理他。第二天又翻出几件旧案子,说是他也有份,只是当初没查出来。陆斌对警察说自己的金佛丢失的事情,却没人理。
陆斌直觉是自己得罪了派出所的头头,思来想去,能让整个派出所没一个人帮他的人,就只剩何广胜了。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何广胜这个凶神恶煞!
无奈之下,陆斌只得提出,要去医院见何广胜。毕竟么,有什么误会总得当面说开了才好。怎奈派出所民警早已得到何广胜的提前指示,一直将陆斌扣留在派出所审讯,根本不让他有见何广胜的机会。
陆斌的下属全是一帮跟着他混饭吃的小角色,眼见老大如此,根本无人帮他周旋活动。陆斌一个人在派出所里,被人轮番审讯,两天下来,只给水,不给吃的,还不让睡觉休息。他累得半死不活,只觉得命都丢了大半。心里就想着,哪怕有一个小弟帮他活动活动,他也能尽早出去,再不用受这个罪了。
问题是,没有上面没有任何动静。而陆斌,他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年刚出道时的辛苦,已经远离他很多年了。他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最后没办法,他只能对天发誓:“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何所长的事,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结果只换来对面小民警的训斥:“谁跟你是自己人?我们找你来是为了问案,跟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何所长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陆斌气得要死,却也莫可奈何。
何广胜住院,陆斌困在派出所出不来,永平镇的人却各个都乐得合不拢嘴,这两个恶霸最近连连倒霉,大家真的很难不幸灾乐祸啊。
虽然陆斌被折腾惨了,何广胜依然觉得不解气。他是真想用各种刑具全套上阵,来个“刑讯逼供”,把陆斌整个半死不活才好!什么职业道德,什么规范、守则,全是狗屁。那些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张废纸,看看就完事,听听就拉倒。不过陆斌也不是吃素的,真下手太狠了,万一整不死陆斌,反而被陆斌事后咬一口回来,那就麻烦了。他的目的是让陆斌顶不住,拿钱了事,而不是要了陆斌的命。
这次不从陆斌手里弄出来个百十来万,他就不叫何广胜!至于他挨的这顿打,哼哼,陆斌被折磨的这两天,就当是还他的了。反正以后他还有的是机会慢慢折腾陆斌。
想起这些,何广胜的心情就变得好了很多。
派出所又打来电话,向他汇报陆斌的情况,并请示下一步“工作”。何广胜听着陆斌的惨状,得意的冷笑起来:“不管他,继续玩。他这次不多吐点钱财出来,对不起咱们这么多兄弟费力气。”
“好。”对方收到他的指示,兴奋的挂了电话,准备继续大干一场。反正陆斌吐出来的钱,大家都有份。
何广胜收了线,正在想着怎么继续折磨陆斌,结果,他上次看到的那个冷峻高傲的讨人厌的中年律师又走了进来。庄律师是亲自来给他送法院传票的:“既然你坚持不肯签字协议离婚,好吧,洪小姐让我亲自给你送来这个。”
何广胜气得一把抓过传票,又要撕掉,庄律师很好心的提醒他:“你最好不要随便撕掉法院传票。”
何广胜气得将传票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洪美云呢?我要和她谈谈。”他这几天打洪美云电话,发现对方将她设置到了黑名单里,根本打不过去。何家两老已经回家了,发现家里被烧的不像样,只好暂时住在旅馆里,只能等他出院后,重新收拾房子。洪美云对此却是不闻不问。他托人帮忙去他买的房子里看了,洪美云都不在。打电话到岳家,岳家接电话的保姆都敢给他难听话。好不容易才叫来丈母娘接电话,丈母娘是个泼辣货,虽然不至于像村妇骂街,却字字句句都是难听话,把他狠狠讽刺挖苦了一顿,最后只说洪美云不在家住,具体在哪住不知道。
何广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做的不对,竟然把洪美云气成了这样。
不过,洪美云如果真那么绝情,他也不是吃素的。凭什么她先变心提出离婚,还要他赔偿那么多钱?只有洪美云能要精神损失费吗?他一样能要。即使最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