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下,过两天我们要参加陶思雨的婚礼。”
“婚礼?”杨妤思奇怪地噘起了嘴,陶思雨是陶洪凌的女儿,也就是她一直很在意的那个“泼出去的水。”
“可是她的婚礼不是前几天就举行了吗?”她不明所以地问道。
她回杨家老宅那会儿见到过陶洪凌,当时还故意威胁了他,可算算日子,他女儿的婚礼应该是在她从杨家回学校的那天举行,怎么还要两天后?
想是从她脸上看出了疑问,颜魍从窗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坐在书桌前,沉着声音说道:“出了点意外。”
“怎么了?”杨妤思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和八卦。
颜魍放下茶杯瞟了她一眼,才开口说道:“婚礼现场被恶魔破坏了。”
“哈!”杨妤思得瑟地笑了一声。
夜路走多了,果然是会遇到鬼的!
陶洪凌啊陶洪凌,你也有今天!
“皇家猎人学院”校长嫁女儿的婚礼竟然被恶魔破坏了,陶洪凌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杨妤思努力克制脸上太过得意的情绪,声音扭曲地问道:“那后来呢?”
颜魍垂着眼帘,眼角弯了弯,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与平时无异,“派人去查过了,是一组恶魔作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把婚礼现场破坏了,所以才会拖到现在。这次没有换地方,不过让女巫布下了结界,并派了一队高级猎人负责现场安全。我想,那群恶魔也不会自不量力地到婚礼现场,与几千猎人作对。”
“那到是,所以,遗憾了。”杨妤思惋惜地点了点头。
颜魍轻笑,“可这并不影响你想做点什么的心思啊。”
呃……
杨妤思讪笑着看着颜魍,难道是自己的演技越来越差,轻易就被别人拆穿了心思?
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颜魍唇角上扬的弧度拉大,似解释,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很讨厌那个家伙,打猎的本事没有,拍马屁的功夫到是精湛,不让他受点教训,很对不起自己。”
随着颜魍温吞吞的话,杨妤思的眼睛越睁越大,果然是传说中的“黑山老妖”,不是一般的腹黑,按照他的意思,那自己在婚礼上是不是可以……恣意妄为了?
得瑟地耸了耸肩,她一脸正色地看着颜魍:“师叔祖,您放心,作为一个猎人,我一定不会让任何妖魔鬼怪破坏婚礼现场,一定尽自己的职责让婚礼顺利进行。”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尽职”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
杨妤思贼呵呵地从颜魍的卧室出来,刘阳与花岵迭正好也回到了小楼。
与先前相比,花岵迭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不过仍旧透着死灰一般的青灰色,见着杨妤思从楼道的左边下来,他的眼神黯了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豆豆,从师叔祖那里出来?”
“嗯。”杨妤思点头,朝厨房走了两步,突然阴森森地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花岵迭。
“怎么?”花岵迭笑眯眯地转身,暧昧朝杨妤思靠了过去。
鼻尖下那抹幽暗的清香毫无例外地再次将他蛊惑,漆黑的眸底渐渐泛上了一层迷离,仿佛升起的袅娜雾气,在眸子里回旋,回旋,再回旋。
“我先去吃点点心,待会去你房间找你。”
“是邀请吗?”
见到花岵迭脸上又浮现出自己熟悉的暧昧笑容,杨妤思龇牙咧嘴地冲他翻了翻白眼,“我有正经事问你,你就不能正经点?”
花岵迭吃瘪地哼了一声,勾着刘阳的脖子,十分“虚弱”地上了楼。
049 哥哥们的较量
杨妤思躲在厨房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一杯橙汁后才慢悠悠地晃到花岵迭的房间。
花岵迭已经换了套衣服坐在窗边,正吃力地抬起手臂擦着头发。
见他忍痛蹙眉的模样,杨妤思叹了口气,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让他坐在自己对面,一下一下帮他擦着头发。
花岵迭享受地半眯起了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豆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杨妤思没好气地冲他翻了翻白眼,神色严肃地说道,“你和师叔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别说我没警告你哦,如果真有了误会还是早点解释清楚地好,免得到最后转变成无法扭转的矛盾。”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从未吵过架,甚至连闹脾气的情况都没有,一来是父亲爱极了她母亲,凡事都让着她,二来,她听大哥说过,父母遇到意见相左的问题时,会坐下来分析,选出最佳的解决方法。
她父母相处地很理智,更温馨,她喜欢这种彼此尊重,遇到问题商商量量解决的方式。所以见花岵迭与颜魍有了误会,很“真诚”地提出了建议。
却不想花岵迭闻言,抬头,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似乎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随便了,你爱咋的咋的。”杨妤思将毛巾扔在一边,抬手,在花岵迭的头发上胡乱抓了几下,敛神问道。“问你件正事。”
“什么?”
“那个‘女巫之眼’究竟是防御什么东西的?”
这是她一直在意的问题,家人老说这条手链可以保佑她无灾无难地长大。作为猎人,她能理解家人的担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在打猎后能够平安归来?可她最近几天仔细研究那本书上的内容时发现,对“女巫之眼”的解释很简单——女巫透视地狱的眼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与家人的解释就矛盾了。
透视地狱与保护她的安危完全就没有关系啊!
还是说,借助透视地狱,发现恶魔的蠢蠢欲动,然后提前发出警告?
她琢磨了几个晚上也没想明白,警告是一回事,即使她知道有危险,也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即使她足不出户地窝在家里,也有躺着中枪的可能,更别说一只“眼睛”能在恶魔来袭的时候保护她的安全。
难不成能从手链里钻出一只灯神,像阿拉丁神灯一般站出来替她挡箭?
摇了摇头,她无比认真地看着花岵迭。
“那个?”花岵迭无辜地摊开双手,“你也知道,选修的课程无非是为了挣学分而已,我没认真上过课,所以……我不知道。”
见他答地干脆,杨妤思戏谑地哼了一声,有古怪!
她右手托腮,一双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着花岵迭,专注、认真。
花岵迭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心虚地挪开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垂下的眼眸滴溜溜地乱转。
“说吧,这手链有什么问题?”
杨妤思薄唇轻启,如酒般香醇的清香像一只无形的爪子,轻轻撩着花岵迭的鼻尖,似挑逗,又似爱抚。
花岵迭喉结一动,艰难地咽下口水,流光溢彩的眼底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迷离,覆在眸间,闪烁着扑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