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狗窝做大点?”杨皓轩试探地问道。
杨妤思吸了几口气,控制住心里的怒火,走到颜魍面前,说道:“师叔祖,抱着毛绒玩具睡觉是种享受,你看,我今天也累了一晚上,好好睡一觉也不行吗?”
她如小猫般楚楚可怜,一双圆月眼灼灼发亮,微垂的嘴角仿佛有道不尽的委屈,小手怯生生地抓着颜魍的胳膊,声音糯糯儿地甜。
颜魍眼神不自在地闪了闪,嘴唇动了几下,终于说道:“不准他上床。”
“谢谢师叔祖!”杨妤思高兴地给颜魍一个熊抱,牵着清秀男子朝楼上走去。
客厅里的众人见状,各自怀着心事四下散开。
花岵迭坐在颜魍对面,颇有兴致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慢慢呷了一口,故意把吧嘴的声音弄地很大。
“这茶不错,味道清淡,乍一看除了颜色新鲜,气味香醇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即使用普通的水一冲,再放上一会儿,小酌一口,初入口时味道青涩,却撩人心弦,含在嘴里,淡淡的茶清香顺着鼻腔往上,萦绕在脑门,提神醒脑。缓缓咽下,那股清新的味道顺着食道沁进胃里,一路弥漫着茶清香,到最后的沉积,回味无穷啊。”
说完,他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晃了晃脑袋。
颜魍瞟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师叔祖,您怎么不喝了,这茶味道不错,您多喝点。”
花岵迭殷勤地举了举自己手里的茶杯,做了个“干杯”的邀请,见颜魍无动于衷,他也不恼,自己抿了两口,使劲吧了吧嘴。
颜魍抬眼,双手抱在胸前,玩味地看着对面的人。
“师叔祖,不喝可惜了啊。”
“少在那里怪里怪气地说话。”花岵迭似有所指的话终于将他激怒,他紧了紧眼,淡淡地看着对面的人。
“师叔祖,人家不是在品茶嘛,”花岵迭委屈地嚷道,“人家见你那么喜欢喝茶,为了讨你欢心,特意去学的,难道你不喜欢?”
说完,他翘着兰花指做作地捂着脸。
颜魍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站了起来。
“师叔祖,”花岵迭突然正色说道,“你该不是对那丫头……上心了吧?”
颜魍邪魅地勾起唇角,走到花岵迭面前,微仰下颚,半眯着眼睛,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他,就在他开始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温吞吞的说道:“我对你也很上心。”
花岵迭先是一愣,随即笑地灿烂如花,一双桃花眼眼底五彩斑斓,兴奋地咽了咽口水,他试探着问道:“师叔祖,我、我有点受宠若惊,要不……要不我今天晚上伺候你?”
他媚眼如丝地睨着颜魍。
颜魍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缓缓问道:“活腻了?”
“……”
花岵迭明媚的脸色一垮,哀怨地撇了撇嘴。
“说正事,”颜魍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他面前,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段时间我们派了几拨猎人出去都无功而返,如果我没估计错,他们应该与恶魔达成了协议,帮助它们寻找钥匙,现在知道我们要去查,所以将阵地转移。”
花岵迭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楼上那个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吗,让他带路不就行了,我就不信那群怪物还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昨天他的袭击失败后就已经成了弃子,即使他带我们回去也查不到任何东西,更何况……”说到这里颜魍戏谑地哼了一声,“他突然冒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希望是我们想多了,”花岵迭此刻也收起了眼底无尽的妖娆,一双漆黑的眸子剧烈一缩,身上妩媚的气息骤然变地凛冽,“如果这一切真是那边所为,放他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可……”
花岵迭顿了顿,促狭地笑了,“说谎话,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是要付出代价的,看我不拔光了他的狼毛!”
颜魍瞟了一眼义愤填膺的花岵迭,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语气淡淡地说道:“这件事要尽快,拖到后面麻烦越多,谁知道他们还会改变多少异种的基因,这会增加我们打猎的难度。”
那边杨妤思将清秀男子领进卧室后,先拿出电脑,想了想,选了个温馨的文艺电影在那放着,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澡。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男子红了红脸,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过来。”
杨妤思盘腿坐在床上,冲男子招了招手。
男子羞答答地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那个,你有名字吗?”杨妤思想了想,她总不能“狼人、狼人”地叫他吧,即使他觉得没什么,可她觉得别扭。称呼名字是最起码的尊重,不管他经历了什么,现在他是她的宠物,打狗都要看主人,更何况还是她杨妤思的宠物,享受的自然也应该是高宠一等的待遇。
“没、没有。”男子回答的声音怯生生的,或许是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啊,”杨妤思摩挲着下巴,看着男子想了想,转着眼珠贼呵呵地说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好。”
男子兴冲冲地点头,虽然他对“名字”这词还没有什么概念,分不清楚“名字”与他在研究所里的代号有什么区别,但他对对面的女孩有种莫名的好感,她看自己的眼神与他们不一样,直觉告诉他,她给自己的,一定是最好的。
见男子答地爽快,杨妤思抿嘴偷笑,煞有介似事地说道:“你看,你一半是人,一半是狼,狼是动物,其实人也是,只不过人是比较高级的动物。动物并不一定都是凶残的,喏,像你,你就很温顺。”
迎上杨妤思赞赏的眼神,男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可他读懂了她的眼神,知道她是在夸赞自己。
杨妤思眼角弯了弯,继续说道:“有的人坏起来连禽兽都不如,你比他们好多了。以后你就叫‘秦受’吧,反正你变身不变身都是动物。”
“禽兽?”男子低声呢喃,重复着杨妤思的话,末了,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高兴地点头。
比男子还高兴的杨妤思满意地笑了,这下好了,太叔攻是“攻”,秦受是“受”,她现在要想的是该怎么把这两人凑成一对。
一定是要彼此看对眼的感情才行,这样的感情才牢固。
秦受还好,毕竟没与人接触过,只要给他几颗“糖”,他很容易对对方掏心挖肺,可太叔攻那边就麻烦了,先不说要扭曲他端正的那什么取向,“猎人”与“猎物”之间产生感情也不容易。
虽然在猎人当中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可从刚才这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来看,前途坎坷。
杨妤思叹了口气,冲秦受挥了挥手,“你自己玩会吧,我处理点事。”
支开秦受,她从床底翻出行李箱,在最底层掏出一个木盒子,这是她三哥杨辰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