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感冒。如果你怕味道太辛辣,冰箱里有一罐红糖,你自己加。”
她的坦然多少影响到唐宇,他先去盛了姜汁,小口小口喝的额头冒汗,鼻子也透了气。
顾思陌伸个懒腰站起来:“我要去楼上睡觉。你呢,这里……”她指了指沙发,似乎对他的人品非常放心。
注视着她缓步上楼的背影,唐宇的眼神幽深难明。
63 幕后(上)
红门现任的掌权人,严笑的母亲大人杜美云女士,这些年注重养生讲究早睡早起,一般太阳落山就会早早休息。
如今已是凌晨时分,她却仍还坐在书房里,听着薛叶最后的收尾报告。
青帮吴爷的电话接了进来,沧桑的男人声音在电话那头嚷嚷:“杜美云,当初清扫的时候,为了保留道上实力,咱们是有言在先的,如今你私自毁约,不怕道上兄弟们耻笑吗?”
这一夜薛叶出其不意地打击,青帮损失惨重,各个堂口都受到了冲击,他们纠集人马想要反击的时候,却发现红门也早已做好了迎战准备,显然是有预谋的打击。
青帮众怨难平,只能推出了辈分最长的吴爷,妄想再跟红门谈判一次。
“吴爷,你也算是个长辈。当年清扫的时候,我们红门是站在最前面挡事的,我妹妹的丈夫死在乱枪中,到现在我妹妹都不肯原谅……各帮对着清扫都畏缩不出,却都敢踩上门来要分红门的生意,现今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一报还一报,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事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任由薛叶胡闹下去,你是不管是吗?”
“我不是不管,而是站在他身后撑着。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欠命还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杜美云挂了电话,吴爷气的手直发抖。
谁都没有想到红门的动作那样快,犹如一只被关在铁笼中的老虎被放了出来,而那只下山的猛虎却在回到家后仍旧是笑嘻嘻的样子。
“你怎么还不睡?”
薛叶看着仍然坐在客厅里等他的裕哲,略带责怪地看着阿泰,阿泰只低下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眼盲的俊秀男人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脸去:“我……”
“所有人都没事,你不要乱担心。”薛叶一边换衣服一边走到裕哲身边,扶着他往卧室走去。
“顾……顾姐没事?”裕哲问道。
“当然没事,陌姐反绑了那伙瘾君子,到现在好几个还没苏醒过来呢,现在人都在我们的医院里,一个都跑不掉。”薛叶说着,注意到对一切事情都冷冷淡淡的裕哲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笑了,“你这家伙,我对你这么好你也不天天记挂我,旁人只不过照顾你几天而已,你就这样上心,我可会吃醋的。”
裕哲低下头去:“那你就吃醋好了。”
薛叶笑着与他进入房间:“好,就让你见识下我的醋劲。”
薛叶是眉目间隐约带着凉薄的人,此时眉角眼梢都带着柔情蜜意,浓的化也化不开,他抚着裕哲的薄唇,俯下身来低声问他:“以后我身边会很危险,你愿意跟着我吗?你跟我一日,我就护的你一日周全。”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裕哲扬起脸,散乱的额发附在面颊上,神情中带着丝疑惑。
薛叶低头吻他,声音含含糊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裕哲很是敏感,一碰就会有反应,一边避着他的亲吻一边继续问道:“我不仅仅是个玩物吗?”
亲吻停顿下来,薛叶的面上带着丝怒气。
“我不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禽兽!”
他说完,用力地堵住裕哲的嘴,却发现身下的人不再做声,神色也晦暗了下去。他的体温高的不正常,呼出的气息清清浅浅,尽管薛叶很想要,仍然克制了自己,转而亲了亲裕哲的额头:“我累了一天,今天不想要,早点休息吧。”
身边的人半晌都没有动,过会儿执着地爬上他的身体。
裕哲凭着敏锐的触感抚摸取悦他,欢愉的极致尽头,薛叶长长地叹息:“以前我觉得生生死死也没有那么重要,遇见你才觉得人还是得好好活着。”
“怎么说?”
“遇见你的时候,是我正迷茫的时候,混吃等死就是我以前的人生。爸爸死的时候我也很不理解,不明白明明可以低头的事为什么他一定要反抗……后来我才明白有种东西叫责任感,我是杜家的子孙,就要扛起家族的重担。”他搂着裕哲,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得懂,自顾自地说着。
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可是身边的这个人愿意静静地听着,就是最大的安慰。
“清扫行动开始的时候,红门首当其冲地被压制,当时形势不明,父亲是最先站出来反抗的人,然后他死了。从小他对我最好,管理帮派事务射击从小都是他手把手教我的,我满心以为接下来会为父亲报仇,没想到大姨当时估清形势之后采取了清扫紧缩政策,收拢人马和地盘没有行动。父亲之前手下有一批兄弟,不服的在当时叛出红门,还有一批跟了我,我就带着人跟清扫行动组的人开了几次火,被抓捕关押了半年。母亲花了很多钱将我弄了出来,从此之后就必须我再踏足道上半步。她还跟大姨那边决裂,事情闹得一锅粥,红门就更加不堪,好多地盘都被那些当时不敢抵抗清扫的帮派侵占,连父亲一手开发的华彩广场也成了共同分利的地盘。关进去那半年,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仿佛身在地狱,那时我才十几岁,是姐姐陪着我一点点走出来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大姨的忍辱负重。红门在这座城市扎根几十年,一旦树倒众人推,家里的人都不会安宁,姐姐想做的事业,妈妈的安乐生活,外公和大姨安详的晚年,就都没有指望了……”薛叶长长叹了口气,“一直以来,我妈都焦虑为什么我不肯好好谈恋爱,其实她不知道,我和爸想的是一样的,我只想找个我喜欢的人放在这儿,就再也不放出去……”他将裕哲的手按压在胸口,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我好像等了你半辈子那么久。”
裕哲抽回手:“你若想哄谁开心,就这张嘴会将人哄得心甘情愿为你死吧?”
“小哲,有没有人说过,你怀疑的样子像只小刺猬,又扎人又可爱。”
裕哲翻过身去,一滴泪无声无息落在枕上。是遇见的太晚了,晚了半辈子那么久。有些人又遇见的太早,早的只能错过,上天对他从来都不好。
“所以你才回归红门做事,打打杀杀有那么好吗?”裕哲问道。
“好不好都是命,我不站在背后,怎么捧你当大明星呢?”
“我要站在舞台上,唱我写的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