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其他的人也一样,我数三声,还有人留下的就永远也不用走了。”
完美无暇的精致脸庞上挂着一抹浅笑,似讽非讽,又透着令人生寒的冷意。寒婧并没大吼大叫,但她的轻言慢语也没有人敢忽视。
战神殿分殿主都没想明白自己明明是上门兴师问罪的主角,现在怎么成了无关旁人了。想不明白却不妨硬他在第一批离开。玄骑神殿南漠分殿的人疯了,从杨烽而下全都疯了!他边走边想,同时在考虑要不要主动交出刘家的人,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战神殿的人自然跟着分殿主以最快的速度闪了。
另三殿看热闹可以,引火烧身的事情没谁愿意干,也迅速闪了。
玄神殿的人最后离开,因为要收拾葛菲儿的尸身。
寒婧“三”字出口,上门兴师问罪的人都作鸟兽散了。
突兀的响起一阵掌声,众人看去,却是沐青柏在那儿用力的鼓掌。
“寒婧啊,我以为自己以前在圣城就算是横行霸道了。跟你一比,是小巫见大巫啊。你空口白话居然就吓退了五殿问罪之师,你是我膜拜并效仿的偶像啊!”
不知是谁被沐青柏的话逗得“噗哧”笑了,在场的人很多都露出了笑容。
寒婧没有笑,上下打量了沐青柏一番,依旧是轻言慢语:“沐青柏,你很闲很无聊想捉弄谁都可以,但不要来惹我。否则,看总殿主师祖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但会把你浸在糖水里泡三天三夜,再把你丢到装满蚂蚁的铁屋子里关十天十夜。或者,你喜欢毒蜘蛛也行。”
笑容凝固,沐青柏抹了抹额头干巴巴的说:“开个玩笑啊,至于这么吓唬我吗?”
“我没空吓唬你,是真的很想在你身上试试万蚁钻心是个什么效果,能不能治好你的装疯卖傻。”对于沐青柏的纠缠,寒婧已经失去了耐心,她不想在哪天失手错杀了师祖的孙子,打算把他吓跑。
显然寒婧还是小看了沐青柏,他没有被吓跑,很识相的表示:“好吧,寒婧,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也别吓我了。现在南漠是多事之秋,我也想为南漠分殿尽一份力。”
不置可否的哼哼两声,寒婧略过沐青柏看向抱剑立在殿门之侧的夜孤云,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
活似一柄人形凶兵的夜孤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杀气,也只有在寒婧叫他的时候,杀气才会减弱。他的双眸还是腥红的,只有看向寒婧眼神才会变得柔和,也只有寒婧能看到他眼底的悲恸。
夜家惨遭屠门,夜孤云随母亲托庇寒家,寒婧跟寒江陪着他熬过了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对他的重要性不亚于手足。寒江之死让他痛彻心腑,也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们一个个在眼前倒下,他只能缩在暗室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杀!
耳边是无数惨死的亲人们一齐在吼叫。夜孤云有些把持不住直欲拔刀砍人时,耳畔传来寒婧柔和的叫声:“阿云,走吧。”
杀气如潮水褪去!夜孤云扭头看向寒婧,没有任何表示,却举步随她走向后殿。
194、一面倒的屠杀
在寒婧住的院子里,三间上房的居中屋里,布了一座聚灵阵,那柄伞形玄兵护着寒江的魂魄在聚灵阵里。
装着寒江尸身的冰棺也摆在聚灵阵里,准备为他报了仇之后由夜孤云送回寒家庄。他的脸部已经整过容勉强能看得出他的模样,身体也用药水清洗过蛆虫全灭也没有那刺鼻的臭味了。不太认真的看会觉得他是睡着了。
夜孤云现在也搬进了这座小院,跟寒婧分别住在左右两间屋里,是她说怕阿江孤单。
两人回到小院,在冰棺冰伫立良久,寒婧温柔的抚摸着悬浮在冰棺上的伞形玄兵说:“阿江,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会找集药材让你复原的。”
夜孤云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看着冰棺里的寒江,握刀的手指关节泛着白色。
又陪了寒江一会儿,寒婧与夜孤云无言的互视一眼,各自回房修炼。
冰魄剑这次回归之后,寒婧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冰儿跟魄儿虽然再次进入深眠,但是冰儿说它们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轮换休息了。也就是说,冰儿跟魄儿随时都有一个与她们并肩作战。
进入修炼状态,寒婧就感到天灵之中的水灵力转化为冰玄力的速度加快,这还是因为杨烽要控制她进阶的速度没有给她弄冰属聚灵阵,相信在冰属环境之中,她的修炼速度会突飞猛进,进阶速度估计也要吓死个人了!
寒家冰玄功共分十二重,和所有传自古玄一道的功法相同都是首重基础,第一重就是淬炼筋骨皮肉,第二重是引气入体,都属于是打基础。
自冰玄功第三重到第十一重,就跟古玄道实力划分标准的九等十阶相对应,而冰玄功第十二重,迄今为止尚无人炼成。或者说创下这套功法的寒家老祖,晋升玄神后破空飞升,有没有把这第十二重修炼成功,是个未知的谜。
新晋冰玄功三重,对应的是玄士一阶,才算是跨进了玄士的门槛,可以玄力外放,比如简单的凝成冰铠。
冰玄功第四重:玄力凝形,与战技相融合,对本身冰玄力的控制力有着相当高的要求。
正版冰玄功第五重的功法,寒婧不清楚,但知道哥哥们都在第五重磨叽了好几年,而他们的实力都是玄宗,其中以二哥实力最强,三哥招式最花哨,大哥则最沉稳。
自己胡乱折腾的新版冰玄功,第四重稀里糊涂的过了,第五重正在修炼之中,按今天这修炼速度,寒婧觉得没多久就要突破到第六重了。是自己的境界划分有误,还是进阶速度太过生猛,她还真是犯嘀咕。
杨烽进来的时候,寒婧退出修炼状态,支肘托腮望着墙壁发呆。“想什么呢?”他过去站在她身后,替她按压着两侧的太阳实。
头微微的后仰靠在杨烽怀里,寒婧没有说话。静静的,感受着他指腹按压带来的舒适感。从知道寒江出事,她就没法入睡,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
时光缓缓的流逝,空气中的微尘在光影中起起伏伏。
“睡一会儿,嗯。”
屋子里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墙壁上的印痕都看不清楚了,杨烽的声音入耳都有种飘渺的感觉,寒婧鼻子一酸,压抑了很久的泪水尽情的奔涌而出。
打横里抱起寒婧,脸贴着脸摩挲着,杨烽没有说话。把她放到床上,他也躺下来合衣而卧,直到她哭累了沉没睡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