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俱全,一幅未完的字画摆在上面。寒婧跑过去看,画的是一位宫装女人临水照影,有蜻蜓立在她水面的投影上,画者用水面的涟漪巧妙的表达出蜻蜓薄翼轻颤的细节,让整幅画活了。
“这谁画的啊,蜻蜓都画活了耶!”
“师祖画的,还不算差吧。”
“噢,还行吧,我不是太懂画画。”寒婧随意的说。
端茶进来的侍女险些把端着的茶盘失手打了。她偷眼瞟了寒婧,再偷看笑得好不得意的于佑民,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
总殿主什么时候笑过啊?
越是吃惊,侍女就越是紧张,来到书桌边一个没留神茶盘碰倒了笔筒,急切之中她想伸手去扶笔筒结果茶盘里的茶杯歪了,茶水泼在那幅未完的画上。
侍女吓傻了,连求饶都不会了。
“噗”的一声笑了,寒婧幸灾乐祸的说:“,师祖,你悲催了,好不容易画出来的一幅得意之作被毁了。”
本来恼意浮上眼帘的于佑民闻言倒乐了,颇为自负的说:“师祖天赋不如你,画画你却是拍马也赶不上的。这幅画随手画的也就一般,看师祖认真画一幅给你看看。”
“吹牛了吧!”撇了撇嘴,寒婧拍拍还在发呆的侍女好心的提醒:“这个妹妹,把这里收拾一下,再换壶茶来吧。”
侍女如梦初醒,赶紧收拾。
于佑民又乐了:“丫头,你还没人家大呢,就叫人家妹妹。”
“我就要做姐姐,比我大也是妹子。”寒婧蛮不讲理的说。
“呵呵。”于佑民轻笑道。今天,他笑的次数比过去十年都多,心情也是从未有过的好,这丫头还真是个开心果呢!
寒婧随手在于佑民书桌上翻着,就像以前在老爹跟哥哥们的书桌上乱翻一样,顺手抽了一幅叠成四方块的画出来,也不问于佑民可不可以看,自顾自的打开一看又惊叫:“我到过这里耶!”
于佑民看了一眼,笑道:“那里很危险的,你还真是胆子大。”
“是废材师父带我们去的。”寒婧解释。
画上,是那次被杨烽带着一起去落日山脉寻宝时,在落日山脉看到的那种动辄就是几百米的深沟,沟中长着数十丈高的古树,林间空地铺满厚厚的腐叶。
现在,寒婧只看画也依旧热血沸腾。
那些沟都是人为的。那里本来是古战场,也是玄神怒天横空出世的地方。玄神怒天步上颠峰的道路从那里开始,巫族丧钟也在那时敲响。
在古玄道创立之前,时值巫族最鼎盛时期,出身低微的怒天跟巫族大佬结下杀父霸母之仇。他伺机刺杀仇人失败之后逃进了落日山脉。
在一座落日山脉的一处山洞里,怒天发现了一具神兽遗骸并找到一颗兽丹。吞了兽丹之后,怒天没有因为吃了神兽丹爆体,还创出了玄修功法。
玄功大成,怒天杀回巫族圣地,杀了个血流成河横尸遍野又成功逃逸。在他逃亡的路上,尽管险像环生,却让他的实力快速大幅度的提升。
先古玄道而存在的不仅仅有巫族,还有体修,当时被巫族压制的体修一脉对巫族落井下石,间接的帮了怒天的忙。
两相夹击,巫族强者迅速凋零,巫族整体实力迅速下降,至后期,完全是处在被屠戳的绝对劣势直至全灭。
寒婧自幼接受来自古玄世家的熏陶,对玄神怒天崇敬有加。此时看到于佑民的画,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玄神怒天腾飞的地方。
“冰魄剑也是在落日山脉找到的哦。师祖,下次你也去找找,说不定还有的。”寒婧孩子气的建议。
于佑民没来由得感到一阵温暖,呵呵笑道:“好,师祖有空了就去看看。不过,师祖可能没你那么好的运气。”
“那倒也是,废材师父跟我一起进的那个秘境,冰魄剑就是不鸟他,要不是我,他还被冻在那里估计都死透了。”想到杨烽当时凄惨样,寒婧得瑟的大笑。
“噢?这柄剑不是你们寒家祖传下来的?”于佑民意外了。
“身为玄骑神殿总殿主,您不至于说不了解寒家的情况吧。”寒婧不爽质问。
“师祖说错话了。”
“嗯,接受道歉,不过需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就帮我画幅画吧。”
“画你这丫头么?”于佑民笑道,并没有拒绝。
美眸里忽然浮上泪光,寒婧哽咽道:“画我娘,很久没看到娘了,我怕会把娘忘了,以后想都想不起来了。”
这还完全是个孩子嘛!于佑民叹了口气,温和的说:“师祖没见过你娘,怕画得不像。”
“娘跟我长得很像,不过,眼角这里多了颗泪痣。”寒婧指着左边眼角处,掐着指尖很认真的比划说:“有这么大。”
“师祖试着画,要是画得不像你可不准哭鼻子噢。”
“这一张不像没关系,下一张就会像了。”
于佑民是谁啊,玄骑神殿总殿主,日理万机,他要处理的都是大事,多少身居要职的玄骑神殿内部人员想见还见不着呢,能给寒婧画一幅画就很不容易了,她居然还准备让他画第二张。
“你是赖上师祖了啊。”于佑民笑道。
“师祖就这么白当的啊,给画幅画还准备敷衍了事的?”寒婧理直气壮的回答。估计,普天下也就只有她这种徒孙有这种极品的回答了。
“好吧,师祖认真的画到你这丫头满意为止。”于估民也只好认命了,谁让他碰上这种极品徒孙了呢。
189、家人近况
“这张不像,鼻子像蒜头了。”
撕纸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接着是于佑民笑道:“好,师祖重画。”
书房外,侍女们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来见于佑民说事情的玄神殿执事也跟侍女们一样感觉,并且还没人敢进去找扰,生怕坏了于佑民兴致。
“哦,眼皮耷拉着画得难看死了,不行。”
“我娘没这么胖好不好?看那脸颊肥肥的像生了两块横肉。”
“凹的颊,凸的眼,葛然有了股要杀人的凶气,师祖啊,我无语了,你这是画的我娘还是画的杀手啊。”
寒婧唠叨声伴着又一道撕纸的响声之后,于佑民嗔道:“你这丫头也太难侍候了吧。”
“晕了哦!师祖,您做事就这态度?”寒婧不爽的质问,还真是老实不客气。
让寒婧一激,于佑民大笑道:“好!师祖今天就豁出去了,改到你这丫头满意为止。”磨了这么半天,他差不多也知道寒婧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下笔很快,不大一会儿又画好了一幅。
不饰珠钗也一样美眸生辉的绝色佳人含笑花丛,呼之欲出,有粉蝶儿翩然其上,带露的花瓣映射着五彩的阳光。她酷似寒婧神采却不尽相同,寒婧是那种精致中揉和的野性而灵动的美,她则是精美的瓷器仿佛一碰就会碎的柔美,令人一见会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