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乔森来到楼下,“呼”的一口憋了很久的火喷出来,屋子正中那棵血珊瑚树遭了殃,整个儿烧成灰。
乔森跟竹沥都不吃惊,在他们看来火凤这样才是正常的,再憋着不发泄出来,他们都得担心它憋出病来。
迎着火凤示威性的目光,善解鸟意的乔森说:“小姐肯定不会知道的。这棵血珊瑚本来就应该换了。”
火凤满意了,很欢快的叫了两声,在屋子里盘旋两圈,又从窗口飞出去。不过,敢烧血珊瑚,是知道乔森他们会掩饰,它却不敢飞远了,以免寒婧叫的时候没听到被那霸道刁蛮的丫头修理,都没人主持公道的。
竹茹回来,看到院子里把鱼池里烧成一锅开水的火凤,有些担心的说:“火凤大人啊,小姐发现了会发火的啊,你到外面烧去吧。这里,她一出来就看到了啊。”
乔森在屋里接道:“让火凤大人玩吧,这个池子需要重建了。”
“呃,哦,对啊,这池子要重建了,火凤大人继续烧水吧。”也不晓得站在池子边太近了热气蒸了原因,还是别的原因,竹茹感到额上都冒汗了。
火凤却没有玩兴了,它想起了寒婧说陪着去上课那事儿了。幼生期的它不能口吐人言,听则没有障碍,就是理解力等同幼儿。对于上课这码子事儿,它以前并不排斥,因为它多次陪少年时的杨烽去上课,直到它火烧教官被他取消陪读资格,它还觉得遗憾呢!
96、实诚不是老实
就火凤那小脑袋想来,跟寒婧陪读远没有跟着杨烽来得爽,它是真心不想去,可是它又不敢违抗,现在把脑筋动到乔森头上,拿那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乔森,威胁的意味甚浓,那意思是:你丫的要不想法打消寒婧的念头,就死定了!
不敢无视火凤的威胁,也不敢触怒寒婧,乔森给出了个馊主意:“火凤大人装病吧。”
太丢鸟脸了!火凤猛的摇头。
竹茹说:“要不去问问林音有没有对鸟类过敏的病吧?”
乔森嘴角一抽搐说:“如果你觉得可行,自己去问吧。”
也没深想,竹茹拿脚就走,火凤兴高采列的欢叫着,似乎在告诉她带好消息回来。
竹沥在屋里叹了口气。乔森进来时,她没头没脑的说:“乔管事休怪,竹茹没恶意。”
“我没见怪,只是这姑娘聪明得过了头。咱们做下属的还是要守住本份,不能因为要顺爹意就失娘意。不然总会因一时的小聪明吃亏的。”
“多谢乔管事这番肺腑之言,竹沥谨记,也会提醒竹茹。”
“嗯,你们跟着小主子,是有大好前途的,一定要掂清轻重。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本来就是个谨慎人儿。”
“多谢乔管事指点。”
“别这么客气啊。以后,指不定你们姐儿俩成了小主子的心腹,我还需要你们帮助呢。”乔森半开玩笑的说。
竹沥早已猜出缘由,闻言只是一笑。正如乔森所说,她们姐妹也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被杨烽派来服侍寒婧。越明白寒婧在少主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她就越清楚自己只要服侍好这位小主子,必然会出人头地的。
竹茹,还是嫩了些啊!这些年不是她在点拨并时时拉扯,加上她在杨烽面前的举荐,才会跟她一起派来服侍寒婧。竹沥对于刚才竹茹自作主张也是很恼火的,准备等竹茹回来一定找机会好好说说她,作为两姨姐妹,她真不想看竹茹出事。
“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乔森客气的说,语气里也少了平时的冷厉多了几分真诚。
乔管事也太谨慎了些吧,居然想置身事外,那能是多大的事儿啊!竹沥暗想。送走乔森转来,竹茹兴冲冲的进来对火凤表功,她连咳好几声都没止住这姑娘的话头。
“竹沥,你嗓子不舒服吗?眼睛还直眨的,抽筋了不?”
“你才抽疯了。”
脱口说出来,竹沥才发现火凤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一慌,强自镇定道:“火凤大人,虽然婢子不知道小主子为什么要让你陪读,但是我觉得您最好按小主子说的办,不要耍心眼儿,感觉小主子精明不下少主。”
竹茹不乐意了:“竹沥你不是嫉妒我吧,我也不会独占这功劳啊。让火凤大人高兴了,我们都方便的不是吗?”
“竹茹你闭嘴,记住谨守本份。不然以后我是不再管你的。”有些话,聪明人一点就通,蠢人或者利欲薰心的人说再多都是枉然。竹沥说一遍,如果竹茹不能领悟,她以后真的不会再提了。
很明显竹茹并没有领悟,她误解了竹沥的意思,以为竹沥是在跟自己争宠,满脸的不屑望着竹沥,发出嘲弄的冷笑。
懒得答理竹茹,竹沥自顾自的往厨房去张罗晚餐的菜谱了。
尽管就一个主子,竹沥还是相当郑重其事,菜式的花样与精致程度要求都相当高,幸亏她们此来是把杨烽小厨房的人全部带来了,人手充足,相互的配合也相当默契了,达到她的要求倒也不难。
寒婧上桌子面对那色香味形几臻完美的佳肴,食欲大开。简单的一道白菜豆腐就吃得她连声叫好。然后,很极品的来了句:“天天吃这白菜豆腐都可以了!”
竹沥笑道:“掌厨的是服侍少主多年的陈妈,按少主的口味烹调的,还说怕小主子吃不习惯,很用了点心思,白菜都是取了芯用高汤淖过,豆腐也是精心挑选的豆子自己磨的。”
“唉唷,还这么麻烦啊,难怪这么好吃。不过真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对吃的不挑,不像我那无良师父那么讨厌的啦,差不多就行了,以后别这么费事了。”
“是。”
对答之际,寒婧已把整盘白菜豆腐扫空了,又向旁边的银芽鸡丝发起进攻。
本来以为竹沥督促厨下大费周章弄这么一桌菜出来是为了讨寒婧欢心,结果寒婧并没有夸奖,竹茹还有些幸灾乐祸。看到竹沥并不以为意,她暗自腹诽: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还没等她表功呢,小主子就懒得听她卖好了。
其实竹沥也看到了竹茹的眼神,对竹茹的心态也差不多知道,不过她懒得理会,只是对这个两姨妹妹越发的疏远了,这种疏远不是表面上,是从心里。
竹茹同样从心里疏远了这个两姨姐姐。以前在人事复杂的杨府,自己因为是竹沥带入府的又有亲戚关系,被打上了竹沥帮的标志,她资历又浅,所以对竹沥的耳提面命不能不听,现在到了新主子面前,大家资历一样,争宠自然是各凭手段了。
吃饱喝足,寒婧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笑道:“竹沥啊,多谢费心了,平时不要费事,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