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请君入瓮 斯陶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日志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找出了明天应该去找的人——老郭。苏忆暖相信,他跟何砺寒绝不只是单纯的私家侦探和雇主的关系,老郭能说出何砺寒的行踪也说不定,就算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仍在做私家侦探的话,她也可以雇他寻找何砺寒的下落。其实除了秦斌之外,她最先想找的人便是老郭,只是前阵子去他的小屋时并没有找到他,明天她打算再去碰碰运气。

  忽然,大门的电铃声响了起来,苏忆暖心头一跳,随即又失望地叹了口气,何砺寒是不会按门铃的。可是,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呢?

  带着心头的疑问,苏忆暖起身去门边按下了接收视屏监控的按钮,只见一个穿着职业装的陌生男子站在门外,那人抬起头来对着门上的摄像头说到:“苏忆暖小姐,你好,我是顾明成的律师。”

  C城西边的一处破旧的小巷里,一个陌生女子正在敲着一间仿佛永远也敲不开的门。有节奏的叩门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可许久之后,还是无人回应。

  苏忆暖叹了口气,这次又是无功而返了。她收回手,准备转身离开,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小苏?”

  苏忆暖一怔,转头看到穿着破旧的白背心、嘴里叼着烟的老郭正双手插着裤袋,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苏忆暖的心情激动起来,但老郭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含着烟说到:“进屋吧。”

  苏忆暖跟着老郭进了他那家永远不变的小屋,里面充满着各种混杂的味道,这么多年来,老郭还是过着和从前一样的生活。

  老郭依旧拿出床底下的小板凳,拿了块什么布随便擦了擦后递给了苏忆暖,示意她坐下。苏忆暖顺意坐了下来,刚要开口询问,老郭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小苏啊,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掸了掸烟灰,“你说你们俩这是干嘛呢?没事儿玩什么躲猫猫啊?这个躲了五年,刚出现没几天,那个又跑不见了。”

  “您知道他在哪儿吗?”苏忆暖问到。

  老郭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

  苏忆暖一愣,她不解到:“我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找您了啊。”

  老郭笑到:“你知道,不过你不知道你知道。”

  “您别跟我绕了,行么?”

  “好吧。”老郭将烟头扔到地上并踩灭了它,然后开口说到:“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能找到他的下落。”

  苏忆暖一怔,她低下头去,见到的是何砺寒留给她的那枚戒指,如今被她穿上绳子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那枚戒指里有追踪器,可以追踪到你的那枚戒指所在的位置,当初他托我给他弄了这样一对戒指,就是希望能够永远不会把你弄丢。哼,可是要逃的还是逃了,阻止不了啊。”

  苏忆暖心中震动,她握紧胸前的那枚戒指,开口到:“请您教我如何确定他的位置。”

  阿根廷最南端的乌斯怀亚也是世界的最南端,有世界尽头之称,这里有一座“末日灯塔”,据说人们把悲伤和痛苦留在这里,带回的就只有快乐和幸福。五年前苏忆暖就是带着这样的期望来到这里,希望把痛苦扔在这里后能够开始新的人生。当年抛出的那只装有字条的玻璃瓶,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吧?

  苏忆暖自然而然地这么想,所以当五年前那只瓶子重新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白发苍苍的守塔人将那只保存完好的瓶子递到苏忆暖跟前,用带着南美腔调的英语对她说到:“这是你从前抛入海里的那只瓶子,有一个男人在这只瓶子里的纸条上留了一行字,你看看吧。”

  苏忆暖惊诧地接过瓶子,取出了里面的字条。当她将字条展开来时,那行她曾经留下的字迹已经模糊了——“破碎了的心,就算重新拼凑完整,也已遍布裂痕。”

  而那行字迹的下面多出了一行新的字迹,那笔迹她认得,而那句话,让她泪流满面——“我愿用一生的光阴来修补这些裂痕,小心呵护,不让这颗心再受伤害。”

  “他还给了你这个。”

  守塔人又递给苏忆暖一张明信片,上面印的是一树热烈盛开着的木槿花。翻至背面,一行俊逸的字体映入眼帘。

  “木槿花的花语——温柔的坚持。”

  “温柔的坚持……”

  在看到那几个字时,苏忆暖几乎同时念出声来。她记起许多年前在孤儿院的一个午后,一个少年轻轻地告诉她,木槿花的花语是温柔的坚持,就像一个人的爱情,可能会遇到低谷,可能会起伏不定,但懂爱的人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于是会温柔地坚持下去。

  苏忆暖感到有人正在轻轻地向她靠近,一双脚在她面前不远处停住了。她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了头。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出现在夕阳中,那双叫人深陷的眸温柔而专注。

  “忆暖,木槿花开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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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砺寒!你说!你又有什么事瞒着我!”苏忆暖双手插腰,眼冒怒火。

  “老婆,我……我瞒你的事多了,你说哪一件?”

  “你!……”苏忆暖上前一步,两只手揪住了何砺寒的衣领,“你还瞒了我很多事?还不给我全都交待清楚!”

  “唔……上次你找不到的那件低胸礼服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因为我不想酒会上那些男人色眯眯地看着你。阳台上的那盆仙人掌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盆了,原来那盆奄奄一息的仙人掌其实不是重新回复生机了,而是被我换成一盆新的了,因为不想看你每天对着它唉声叹气。你死活不同意给冉冉买的那块她吵着要的手表,我昨天瞒着你俩到商店去买了回来……”

  “!……”

  “还有……”

  “够了!”苏忆暖阻止住他,“从前的账我们以后再算,现在我要你给我交待清楚,你到底把我的信藏哪儿去了?”

  何砺寒惊恐到:“你……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碰到邮局送杂志的了,他说昨天有一封我的信和杂志一起送来了,信是你签收的,可为什么我只看到了杂志,没有看到那封信?”

  何砺寒叹了口气,说到:“没办法,还是被你发现了。”

  说着,他起身走进卧室,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苏忆暖。苏忆暖看到上面的寄件人写的是“程嘉言”。

  苏忆暖抬头看了眼何砺寒阴沉的脸,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信封拆开,拿出了里面的信。

  何砺寒盯着苏忆暖看信时的表情,当看到她脸上露出微笑时,他紧张地问到:“怎么了?他在里面说什么?”

  苏忆暖瞥了一眼何砺寒,笑到:“嘉言说,他和陈叔叔和好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