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请君入瓮 斯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死拼活地赚钱给他们的女朋友买钻石了。”

  “啊,那可不好,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公司岂不是做不下去了?那我岂不是要失业了?”

  “你还能想到这一层?你大脑的构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苏忆暖皱了皱眉,忽又舒展开来,她长吁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总算是搞定了,我还以为事情会很难办呢,何总不愧是何总,一出面,事情立马就解决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夸我?”

  苏忆暖眨了眨眼睛:“是么?原来我这么不待见你呀。”

  何砺寒无语地摇了摇头。

  “问题解决了,那我们订什么时候的航班回去?”

  “你这么急着想回去了?”

  苏忆暖摇摇头:“说实话,我当然想在这里多玩几天啦,好不容易才来一次嘛。”

  “好,那就多玩几天。”

  “啊?”苏忆暖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爽快,连忙说到:“我说着玩儿的,我哪有那么多钱在这里‘多玩几天’啊。”

  “可我想在这里多待几天,不然你回去好了。”

  苏忆暖哭丧着脸,一语不发。何砺寒转头瞥到她的表情,忍住笑意,说到:“放心吧,公款报销,用不着你花钱。”

  苏忆暖立时眼睛一亮,激动地跳了起来:“哇!太好了!瑞意万岁!”

  看着苏忆暖又蹦又跳的样子,何砺寒笑着摇了摇头。她真正应该感谢的人是他才对,眼下瑞意资金紧张,是不会批他们这次的“公费旅游”的,最后还不是要动用他私人的账户存款?不过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苏忆暖,她知道了只怕就没有心思在这里玩了。

  突然间,一声枪响促不急防地传入耳膜,苏忆暖瞬间顿住了脚步。紧接着,她被身后的人猛地一把拉入了街边唯一可以遮蔽身体的电话亭中,而后耳边接连不断地响起了惊心动魄的枪声。苏忆暖头脑一嗡,她感到自己的背紧紧地贴在冰凉的塑料罩上,何砺寒的身体紧紧地压住自己的身体,而他的身后是四处乱飞的流弹。苏忆暖不知那枪声究竟响了多久,她只觉得时间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当她终于听到警车的鸣笛声传来,街道在一连串急促的枪声之后归于平静,何砺寒的声音亦在她耳边响起。

  “别怕,已经没事了……”

  感到他的声音有些古怪,苏忆暖急忙想要挣开他查看,谁知何砺寒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苏忆暖急忙伸手去扶他,湿热的液体沾上她手掌的一瞬,她的心掉入了寒潭!

  程嘉言经过商店的橱窗时看到一个飘着雪的水晶球,他不禁想到前不久苏忆暖对他抱怨说,天气都这么冷了,却迟迟不下雪。苏忆暖是喜欢下雪的,她说孤儿院里的孩子没有玩具,雪就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玩具。程嘉言不由得莞尔,他转身走进了这家商店。

  待程嘉言走出商店时,他的手里提着装那只水晶球的袋子,他就这样一路微笑着走回了苏忆暖租住的小区,然而在看到等在大门口的那个人时,他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嘉言,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种地方?”中年男子扫了一眼有些陈旧的单元楼,声音中带着不满。

  程嘉言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口到:“豪叔,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咖啡厅中,夏豪奇怪地看着程嘉言,说到:“嘉言,你气色不错?”

  程嘉言笑到:“是,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玩够了,该回去了吧?”

  程嘉言褪去了笑容,开口到:“妈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夏豪摇头道:“我还没有通知董事长。”

  程嘉言松了口气,说到:“先不要通知她了。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怎么,舍不得那个女孩?”

  程嘉言眉头一皱:“不要打扰她,我会跟你走,但要等她出差回来。她收留了我这么久,我不能什么也不说就走人。”

  夏豪意味深长道:“嘉言,你从前惟恐那些女人缠上你,现在怎么转性了?看来这个女人的手段比其他人都高明啊。”

  啪地一声,程嘉言将咖啡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他抬起眼来看向夏豪:“豪叔,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跟你回去,让你跟妈交差,我唯一请求你的就是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夏豪眸光动了动,他沉默半晌之后终于点了头:“我暂时不会向董事长报告你的行踪,但是那个女人一回来,你就必须跟我走。”

  “多谢。”程嘉言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咖啡店。

  夏豪坐在咖啡厅中目送着程嘉言离去,思索片刻后,他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帮我查一个人。”

  15 南非之行(二)

  医院走廊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傍晚时分发生的枪击事件,持枪者是几名种族狂热分子,没有特定的袭击对象,被之后赶来的警察当场击毙,现场有两名路人中弹生亡,三人受伤。

  苏忆暖坐在手术室外,心中感到无边的恐惧。前一刻,他的温度还将她紧紧地包围,而现在他却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而她的身体也感到异常的寒冷。她死死地交住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如今只剩她一人,她不坚强,那昏迷中的何砺寒怎么办?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推开的瞬间,苏忆暖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冲上前去就问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

  “流弹没有击中他的要害,子弹已经被取出,等麻药过后就会醒了。”

  苏忆暖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跟着被推出手术室的何砺寒进入了看护病房,坐在他的床边等着他醒来。看护室里没有其他人,苏忆暖安静地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何砺寒,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端详他的面容。第一次见到何砺寒,是在纽约的时报广场。那时他突然出现,打走了欺负她的流氓,可是就在自己刚刚把他定义为“好人”的时候,他却强行将她带回了国,逼迫她做他的助理,弄得她哭笑不得。之后的相处中,苏忆暖觉得他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人,他的眼眸极深,深不可测,仿佛没有人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他的心思。这样的人她本应该防备,可不知为什么,从情感上来说,她是愿意对他放下戒备的。

  何砺寒醒来之时,苏忆暖已经困得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他趁着屋外透进来的月光细细打量着苏忆暖的睡颜,看到她安然无恙,他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何砺寒不忍将她叫醒,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这样的机会如此难得,他怎么会放过?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抬起手靠近她的脸。尽管这一抬手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惹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