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我终究是爱你的 朝小诚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9天前

下说一句“你等着!正义必胜邪恶!”,但今日的程倚庭已经 不会那么做了。能忍,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长的标准。

  “今晚的酒,我已经喝完,肖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允 许我先走一步。”

  “急什么。”男人一把抓住她光滑的手臂,右手顺势环住 她的肩头。

  程倚庭不动声色,“肖总,请自重。”

  “装得这么纯情干什么,程倚庭,你有胆量查我,就该知 道我也会查你!你几年前被男人甩了,居然还有本事靠SEC唐 涉深上位,”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程倚庭光裸的肌肤,十分明显 地侵犯:“程小姐摆平深少的私人手段,我也有兴趣开开眼界啊。”

  程倚庭的回应是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男人色变,勃然大怒。

  “程倚庭,不知好歹——”

  酒精、荷尔蒙、暴力,酒过三巡的男人全然忘记了何谓理,受到程倚庭的反击后反而被激起了男性的攻击欲,顺手抄 起一旁吧台上的玻璃酒杯,手起刀落,不偏不倚砸向程倚庭。

  她好累。

  不是痛,是累。

  想睁眼,却似有千斤重。一个人,连清醒这件事都觉得累 ,该如何是好呢。

  她看见自己,和一个男人说话,肩并肩,她听见自己唤他的名字,叫他与驰。她曾经非常喜欢这个人,直到后来,他不 允许她再喜欢下去。以至于现在她想起他,只觉这个男人有礼 又蛮横,温和又顽固,狠心又怯懦,就像压抑又放纵的菊花与刀。

  朦胧中,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怎么样?”

  “脑部受到了玻璃杯的一击,有轻微脑震荡的迹象,处于昏迷的状态。”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会有短暂性昏迷想象,不好说。你放心,我替她做了全面检查,没有大碍。毕竟受了一击,昏迷是自然的。……对了 ,听说闹事的那个姓肖的男人被你弄得很惨?”

  “不知道。”

  “……唐涉深,你做的你不知道?”

  “我只想要他死。”

  “……”

  她想张嘴,她想对眼前这个讲话的男人说,打人是不对的,世界和平是她的梦想来着。

  但她渐渐听不见了。于是她想算了,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让自己好好休息过了,这一次,就让她好好睡过去吧。

  程倚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时候。

  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入眼帘,白色长衫,标准医生服,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吩咐着一旁的两三个助理:“她醒了,替她 做检查。”

  医生助理们纷纷应声。

  白色医生服的男人笑得温和,对她炸了眨眼,指了指她的身边,“程倚庭小姐,你再不醒来的话,这家伙快要让所有人没有好日子过了。”

  犹记得从香港急飞回本城的唐涉深,在那一晚踏进医院搁下的狠话:一天之内,我要她醒过来,否则,我踏平这里。

  当场让骆名轩医生听得头痛不已。

  以前有一个唐信,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把他这里闹得鸡飞狗跳;没想到现在这位唐涉深老板更是变本加厉,他说了踏平这 里就是会真的动手毁掉一切,刚才已经有人来报了,说唐涉深 为了一个程倚庭,一怒之下公开砸了那家程倚庭受伤的酒吧。

  骆名轩扶额惆怅:怎么从SEC出来的男人都是这个鬼样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企业文化?

  唐涉深伸手抚了抚她微烫的额头,声音平静,低低的质感 ,“疼?”

  程倚庭用力地想看清些,却发现头痛得厉害,尤其是后脑 部分,简直像是要裂开一样。她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好温 暖,令她一个不小心,回忆起梦境中的人,“与……与……”

  与驰。霍与驰。

  “与……与其这样不舒服,不如先让我给你做检查?”骆 名轩是何其察言观色的聪明人,抢先截下她的话:“这样也对 !先做一个全面检查是比较重要的。”

  程倚庭赫然清醒。

  她望向身边的人,“唐涉深……?”

  唐涉深神色如常。

  即使程倚庭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思念另一个男人,他也能如常。

  骆名轩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像唐涉深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到这样一个地步。虽然很多日子以后,骆名轩才 明白,不喜不怒,不代表他没有。这样的男人一旦决定破釜沉舟才最棘手,因为他的毁坏会比常人更漫长,也更彻底,内部的崩坏,从最初开始就无药可医的。

  “我让骆医生先给你做检查,等下我再过来,”唐涉深对 她平静地道:“有事叫我,我留付骏在外面。”

  这个男人做事一向是游刃有余。程倚庭只见他一个眼神示 意,房内的人就都跟着他出去了,只留几位医生在病房内。

  看见他出去了,骆名轩终于慢慢收了笑容,表情渐淡。

  “老实讲,香港那边,没他不行的;他是接到有关你在酒 吧出事的电话,临时赶回来的,”骆医生对床上的女孩淡淡地讲:“资本市场,一秒亿;为了你而放弃天价资本,这种事, 只有唐涉深做得出来。”

  程倚庭心中震动,一时间竟很有些茫然。

  骆名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垂手插入医生服的口袋,眼中分明是不忍。

  对“因为深知唐涉深其人所以可以料想到这一场感情结局 ”这件事感到不忍。

  就在当年唐信的婚礼上,身为伴郎的唐涉深在仪式结束后,面对唐信对他什么时候结束单身的起哄,她幽幽地回敬道:“我不打算以结婚为目的做任何事。”

  当时他的这句话很是惊吓了一票看客,尤其是对“深少太太”这个位子虎视眈眈的女性,胆子小的女性甚至脑中闪过“ 早听闻SEC的年轻老板是个变态没想到真是个变态”这样的想法。后来骆名轩问他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垂手站定,顺手拿了一杯侍者端来的酒,抿了一口道:“结婚意味着男人会成为 某个女人的丈夫。我记得古日语里原来并没有‘丈夫’这个词 ,那时丈夫和妻子都同时被称为‘伴侣’。”

  骆名轩“啊?”了一声,觉得这家伙的思维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人可以理解的:“然后呢?”

  《古事记》里有句话,说“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其他的伴侣 ”。

  唐涉深笑了下,似在回忆,幽幽地道:“这种样子的,才比较对我胃口。”

  骆名轩拧眉沉思,忽然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难 你要搞那一套前卫的?!”

  “啊?”

  “性伴侣啊!”骆名轩痛心疾首,仿佛看到一个不懂得悬崖勒马的失足少年:“不结婚,只做那回事之类的!我知道你 这家伙玩起来很疯的,但这种事还是不要多玩的好,对身体不 好……”

  “神经病,”唐涉深大笑,推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可能。”

  是啊。

  他怎么可能。

  多年之后,骆名轩才后知后觉:原来,唐涉深这辈子已注定要做一个长情的人。

  一个不以结婚为目的只以“除了你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