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征夺战 金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要回去了?”

  沈纶深深看了一眼姚岸,见她撇着头不声不响,这才收回视线,笑答:“对,蒋总什么时候回去?”

  蒋拿搂了搂姚岸,“我们再玩儿几天,慢走!”

  沈纶点点头,慢慢走向电梯。

  进入套房,蒋拿急忙跑进浴室放热水,又哄姚岸进去洗澡,姚岸唇色苍白,胳膊上早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冻得麻木。

  她沉入水中,蒋拿也一道钻了进去,不声不响的替她擦洗,姚岸疲惫不堪,提不起一丝力气,便随蒋拿摆布,半响两人出浴,蒋拿又将她抱回床上,拢实被子后才开口:“想吃点儿什么?”

  姚岸微微摇头,双眼空洞。

  蒋拿吻了吻她的额头,打电话点了几份食物,片刻他便端着一碗粥递到姚岸面前。

  热气腾腾笼在脸上,眼睛被熏得颤了颤,姚岸转了转眼珠,一把拽住蒋拿的衣摆,沙哑道:“你觉得徐老师会出事吗?”

  蒋拿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明天救援队还会继续找,一切等明天过了再说!”

  姚岸抿了抿唇,慢慢的吞下一口粥,只是眼中噙泪,分辨不出粥的味道。

  蒋拿喂她喝完,这才狼吞虎咽的吃尽自己的那份,他将碗筷拿出卧室,翻出屏幕漆黑的手机。

  经过一天一夜,手机早已被晾干。

  昨晚手机里渗进了雨水,后来被杂草掩护,不知能否救回,蒋拿装回电板,尝试开机,片刻屏幕便亮了起来,只是颜色有些变异,看样子还需要修理。

  蒋拿翻了翻通讯记录,见里头空空荡荡,又去翻找通话记录,姚岸的号码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最后的通话时间是昨天晚上六点钟,再往下翻去,便是一串未接来电,只有一个电话被接通了十几秒,同属于一个陌生的广州号码。

  前方投来一道阴影,蒋拿慢慢抬头,姚岸倚着卧室门口,呆滞得盯着蒋拿手中的电话。

  夜色幽幽,空气中泛着湿漉漉的泥土味,预警着暴雨再次侵袭的可能。蒋拿转了转手中的电话,勾唇道:“不睡一会儿?”

  姚岸掀了掀眼,慢吞吞的踱向蒋拿,摊开手心不言不语,蒋拿笑了笑,将手机放了上去。

  姚岸小心翼翼的翻看,见到那一长串的未接电话时她眸色微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蒋拿叹了一口气,将她重新拽回卧室,熄灯上|床,两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对话,中间仿佛隔了一道河,彼此探不到对方的温度。

  那头沈纶已经坐上飞机,司机将报纸递给他,说道:“昨晚姚小姐和蒋总应该一直呆在那里,刚刚才回来,看样子什么都没找到。”

  沈纶不紧不慢道:“她看起来很伤心。”

  司机点点头,“像是连魂都丢了。”

  沈纶皱了皱眉,将报纸翻折起来,随手甩到了一边。

  第二天救援队再次来到村庄,姚岸和蒋拿一大早就已经赶到,整座山头都已被翻遍,山溪也走了好几遭,众人心中早已下了结论,如今只是尽最后一份力,报最后一份希望。

  寻到傍晚,大伙儿已经筋疲力尽,湖泊已经被他们打捞了许多遍,谁也无法开口道出最后的话,姚岸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返回酒店,姚母打来电话问她何时回家,姚岸强打起精神,笑着应付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她立刻垮了肩,脑中混沌迷茫。

  蒋拿站在阳台外抽烟,霓虹灯下的广州城与小镇判若两个世界,放眼望去一片花花绿绿。

  脚下积了四根烟蒂,蒋拿碾熄了第五根,转身回到客厅。

  姚岸抱膝蜷在沙发上,低垂着头簌簌掉泪,幽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蒋拿叹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将她一把抱到腿上。

  姚岸顺势偎在他的胸膛,咬唇低泣,蒋拿一边捋着她的长发,一边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脸,半响才低低道:“只有一块布料和一部手机,什么都不能证明。”

  姚岸攥住他的衣服,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像是困在绝地的小兽:“她说她第二天就要出国了,以后就是新生活,能够跟过去告别,她说了她要重新开始了……”

  蒋拿紧搂着她,眉头深深拧着,胸口的呼吸浅浅弱弱,却能触到他掩藏在最深处的心跳。半响他才低声道:“找不到她的人,现在就什么都有可能,那两个跌下山崖的人全都没事儿,你觉得就她会出事?”

  姚岸闻言,这才抬头,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她愣愣得看向蒋拿,蒋拿一声不吭,只沉眸对视。

  半响姚岸才哑声开口:“有人在找徐老师。”

  蒋拿倒来一杯温水,姚岸接过喝了两口,喉中渐渐湿润,嗓子不再犯疼,她捧着杯子说:“我那次撒谎了,不是同学发短信恶作剧,那条短信的内容是让我去拿存折,一张七位数的存折,我以为是徐老师让我去拿的。”

  蒋拿坐到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静静听她叙述。

  “我实习的时候,一开始是在外面租房子,后来房东的儿子结婚,房东临时把房子收回去了,徐老师就把我接回了家里,让我暂时住在她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她吸毒。”

  姚岸平时工作忙碌,时不时的就要加班,有一天深夜才归,她发现徐英的卧室开了一条缝,徐英正在吞云吐雾。

  “我那时候实在是不敢相信,第二天我就要带她去戒毒所,可是徐老师不愿意。”

  没有一个瘾君子会甘愿主动戒毒,徐英也不例外。姚岸无法强迫她,也不忍心报警,直到那天徐英吸毒过量,被她强制送进了戒毒所,她才松了一口气,可谁知这只是刚刚开始。

  “徐老师她恨我把她送了进去,也觉得没脸见我,我也没法再呆下去,在南江工作,就要瞒着一大堆的老师同学,我撑不下去,所以就辞职回来了。”

  姚岸紧紧捏着杯子,唇上已被她咬出了血丝,蒋拿拍了拍她的腿,问道:“后来呢?”

  姚岸看向他,慢慢说道:“后来,就是我发现了她家里面的咖啡。”姚岸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徐徐道来,包括沈纶向她打探徐英,还有她发现沈纶曾在慧园美任职,“徐老师她在慧园美工作了将近三十年,从滨州到南江,也是她介绍我去慧园美工作的。沈纶说她跟徐老师很熟,可徐老师从来没有提到过他。”

  温水已渐渐变凉,姚岸再也捂不到一丝热气,她喉中再次干涩,“她知道有人在找她,可是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姚岸缓缓抬头,“是不是沈纶?”

  蒋拿坐回她身边,搂了搂她的肩膀,并不答话,只说:“你知道冰毒是怎么做成的吗?”

  姚岸蹙了蹙眉,蒋拿笑道:“麻黄素、红磷、盐酸,还有其他,这些东西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