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1)

征夺战 金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送往了南江桥心的戒毒所,检测结果晚些时候便能出来,姚岸似乎并不关心,精神萎靡,总提不起劲儿。吃饭时胃口不佳,她被迫吃下小半碗饭,便再也不愿吃了。

  晚上检测结果被传到了蒋拿手中,鸡汤内含有甲基苯丙胺,且分量不轻,蒋拿冷笑一声,手指的关节仿佛爆裂。

  姚岸休息了两日,身体似乎没有大碍,周二她打起精神上班,蒋拿将她送到品汁,叮嘱道:“午饭等我一起吃,有事儿打我电话,手机一定不会关机了!”

  姚岸笑了笑:“啰嗦!”

  蒋拿拧了拧她的脸,亲了她一口。

  上午外商过来察看第四款口味的样品,姚岸向他做详细介绍,又带他前往车间参观。外商问东问西,姚岸仔细回答,经过套标车间时她有些晕眩,昏昏沉沉得无力应对,沈纶和属下远远走来,朝外商打了一个招呼,外商笑着同他们谈论起来。

  沈纶见姚岸气色不佳,问道:“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不太好!”

  姚岸摇摇头,抱臂搓了搓,又吸了吸鼻子笑道:“没事,有点儿感冒了。”

  沈纶蹙了蹙眉,又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得收回视线。

  几人边聊边往其他的车间走去,沈纶顺便向外商介绍了属于东楼的两条生产线,外商颇有兴趣,兴致勃勃的随他前往参观。

  行至厂房外的一个角落,姚岸终于停下了步伐,抵着墙壁背对众人,沈纶转头看她一眼,让属下先带外商过去,他走近姚岸,问道:“怎么了?”

  姚岸颤颤哆嗦,不断擤着鼻子,声音微哑,只说“没事”,却又不断发抖,似乎极其不舒服。

  沈纶一把将她拽过,阴暗的角落光线浅淡,姚岸噙泪流涕,颤齿拧眉,无力隐忍。

  

☆、74征夺战

  沈纶将姚岸从额头打量至下颚,又看向她簌簌发抖的胳膊,一声不吭的紧蹙眉头。

  姚岸僵硬扯笑,退后一步说:“沈总你先走吧,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沈纶顿了顿,说道:“去吧,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到时候我把外商送去你们那里就是了。”

  姚岸点点头,忙不迭的跑向食堂拐弯处的公厕,沈纶盯着她的背影,迟迟未动。

  公厕里臭气熏天,洗手池的水龙头已坏了一个月,不见工程师来修理,早已积满了一层灰。一旁的拖把池里铁锈挂满瓷面,姚岸弯下腰,接了两捧水往脸上浇,却仍有火烧火燎的感觉,百爪挠心又痒又痛。

  水流“哗哗”地淌过铁锈,溅起的水花击在了姚岸的胳膊上,她本就忽冷忽热,这一下冰冷的感觉仿佛放大数倍,激得姚岸一颤,她立刻将脸凑向水柱,隔着紧阖的眼皮,仿佛能感觉到眼珠被重重的扣向深处。

  未到饭点,公厕里空无一人,门口的阳光被堵截在高墙外,影影绰绰的挂了一道树影,绿叶稀疏,影子的缝隙间落着一些树上掉下来的籽儿。

  沉稳的步伐慢慢踏来,绕过围墙,踩在树影上,黑亮的皮鞋停伫原地,公厕里隐隐约约传来汹汹的水流声,四下一片寂静。

  姚岸的长发没有了束缚,统统垂了下来,一撮撮的被水打湿,衣服也已湿了半截,她稍稍离开水柱,急促呼吸一下,身子不知不觉在颤抖,正想继续捧水浇脸,后头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手肘一紧,立刻被人扯转过去。

  水花随着姚岸的动作洒向沈纶,西装上立时染了几抹深色的印子。姚岸不停颤抖,反手拽住了沈纶的胳膊,微张着嘴发不出声儿。

  沈纶面无表情地盯了她半响,姚岸渐渐感到了万蚁蚀骨的锥痛,并不是倾巢灌下,而是一点一点的啮碎血肉,附在骨头上从头到脚蔓延开来。

  她拼劲全力狠狠推开沈纶,夺门而出。

  沈纶立刻追上她,树影混乱晃动,踢踏的脚步杂乱无章,他一把抱住姚岸,将她拽向公厕后面的僻静角落。

  姚岸对他又踢又打,尖叫了两声又立刻戛然而止,只有闷闷的呼喊透过掌心溢出。

  沈纶捂着她的嘴,沉声道:“在这里呆一会儿,好了就回去!”

  姚岸似乎听不见他的话,只一味闷叫,胡乱挣扎,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上和脖颈上,随着她的甩动缠得愈发杂乱,沈纶紧紧抱着她,任她意识不清地发泄。

  远远得传来闹哄哄的说话声,食堂里的菜香缓缓飘来,与公厕的臭味混在一起,愈发难闻,沈纶浑然未觉,拇指根部的大鱼际被姚岸用力咬住,他面不改色,安抚得缓拍着姚岸的背,喧哗的人声渐渐悄静,不知过了多久,姚岸才缓缓松了口,颤抖也终于停止。

  她有气无力地挣了挣,沈纶却没有松开怀抱,只垂眸盯着她,正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姚岸立刻推开他,往后跌退几步,她接起电话,小声应了几句。

  沈纶能听清话筒里传来的男声,他沉眸睨向姚岸,默不作声地摩挲着大鱼际上的齿印,午时的阳光有些刺眼,姚岸的长发仍有些湿,面上却已干透,瞧不出挣扎哭泣的痕迹,沈纶笑了笑,迈步离开了。

  姚岸强撑着无力的双腿站在原地,待沈纶消失在公厕的拐弯处,她才哑声回答:“不吃了,我有点儿忙,你晚上再来接我吧。”

  挂断电话,她忍不住捂住嘴,慢慢地蹲了下来,晕眩疲惫感久久不退,骨头里的蚂蚁游戏似的磨啮不停,姚岸咬牙低泣。

  不知过了多久,姚岸才拖着无力的双腿回到了研发室,整个下午都哈欠连天,疲惫不堪,她竭尽全力抵御着那股痛感,嘴唇已经沁出了血水,直到下班时才稍缓。

  蒋拿候在品汁外的拐弯口,等了许久才见姚岸慢吞吞的走向这里,他替她打开车门,问道:“怎么这么慢?”

  姚岸笑了笑:“太累了,今天很困。”

  蒋拿捋了捋她的头发,“上班太累就干脆请假休息,这几天好好调养。”

  姚岸摇摇头,恹恹道:“再说吧。”

  回到货运公司,大伙儿叫来外卖,小心翼翼的送来办公楼,又交代了寻人的进展:“她没跟家里联络过,走出李山中路后她叫了一辆摩的,那开摩的说把她放到了汽车站,我们已经去打听那几趟车了,很快就能找到!”

  蒋拿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替姚岸夹了几筷子菜,说道:“怎么就吃这么点儿,不合胃口?嘴皮都破了,多喝点儿汤!”

  姚岸“哦”了一声,立刻将蒋拿夹给她的菜塞进嘴里,喉咙有些恶心,她难受得咽下。

  夜里姚岸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蚂蚁似乎爬进了她的大脑,蒋拿倚在床头翻看文件,俯身亲了亲她,问道:“开着灯睡不着?”

  姚岸随意的“嗯”了一声,蒋拿扔开文件,熄灯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