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终章(1 / 1)

青梅不竹马 倪晓腻 1 万汉字|1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五十五章 终章

  A市最大的妇产科医院。

  手术室内是嘶声力竭的黎雪里,而手术室外,沈业一脸冷峻面容,高大的身子来回的踱步着,往日的冷静作风,此刻消失殆尽,状况看上去,貌似和正在生孩子的雪里差不多。

  “没事没事,这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沈业你也别太着急。”一旁的黎妈妈,看见女婿担心成这样,也只有无奈的摇摇头。

  “就是,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沈业你就消停一下,转来换去的我头都晕了。”说话的是天然,前雪里预产期的前几天她就从国外赶回来了,届时的她,也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身子也丰臃了不少,再说一个孕妇,听见自己的好友在手术室里痛楚万分,不禁也开始为自己以后担忧起来,没想到这个沈业,居然比自己还夸张,她往许纬身边靠了靠,低低的说了句:“以后若是我生孩子,你可不能这么没出息。”

  许纬一怔,随后挑了挑眉:“这可难说。”

  “哇......哇”一阵啼哭,提醒着孩子已经出生,手术室的门稍后便打开了,当护士抱着孩子大声嚷嚷着:“谁是孩子爸爸,是个男孩!”的时候,沈业早已快速的进入了分娩室,手术台上,帮雪里擦拭着血迹,沈业喘息着进来的时候,看见雪里一脸虚弱的躺在那,心中一紧。快速上前,握住雪里的小手:“对不起对不起,让你那么痛......”

  雪里仍在迷迷糊糊之间,却清楚的感觉到了沈业熟悉的味道,她微笑着侧首,轻声道:“老公,咱们有两个孩子了,好圆满......”

  沈业看了她半晌,突然,沈业单膝跪地,右手的掌心是一枚漂亮硕大的钻石戒指。

  “你这是?”雪里不由惊讶的准备起身。

  “你别动!”沈业抬臂轻轻的将她压住:“你只要躺着就好,然后伸出你的右手。”

  “老公......”

  “嫁给我。”沈业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眸子里柔光四溢。

  雪里张张嘴,颤颤的道:“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那不算,当初,我们的婚姻是在很多外在的因素之上,而且,我还欠你一个求婚。”沈业说完,托起雪里的手掌,扶住她的手指:“你,愿意吗?”。

  “啪啪啪......”手术室里掌声叠起,一些医生护士全都一脸艳羡的看着面前的这对璧人。

  雪里连连点头,将脸埋进沈业递过来的胸膛,眼泪侵透了沈业的衣服。

  “沈业?”雪里突然抬起头:“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吗?刚刚我要看,医生说得先给爸爸看看。”

  “呃,我刚刚就只顾着冲进来看你,我去看看。”沈业起身的时候,黎妈妈抱着孩子在后面笑出了声:“哪有你这样做爸爸的,真是笑掉别人大牙。”

  一旁的天然再次用手肘捅了捅许纬,低低道:“你要是也和他那样丢脸,我就直接休了你。”

  “哎呀,这孩子可真乖啊,洗干净了就不哭了。”

  “是呀是呀,你瞧瞧这鼻子挺挺的,长得和沈业还真像。”

  “可不是,尤其是睡着时皱着眉的时候,我看着也眼熟。”

  “好可爱好可爱的弟弟,真好真好哦,我以为也有弟弟咯!”

  气氛的美好,是雪里曾经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至少经历了这么多,身边的人在成长,自己亦是在不断的成熟,在痛苦的边缘几经挣扎,不就是为了柳暗花明的今天吗?

  (此文完结,会有番外送上。)

  番外1(许纬,天然)

  沈业主持的会议刚刚结束,待所有领导离开会议室之后,只剩下许纬和沈业留下接着谈别的相关事宜,然而,门外却进来了一个高挑修长女人的身影,穿着一件宽松的浅蓝色卫衣,配着紧身白色牛仔裤,蹬着一双帆布鞋,荡着一脸笑意。

  与她正对面的沈业抬头看见她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一笑,对着正认真和他讨论的许纬挑了挑眉,示意他的身后有人,许纬疑惑的回头,心中一跳,但眼神却很平淡,随意扫了她一眼,接着随即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沈业,我们继续。”

  他抬手将企划书翻到了另一页,踌躇了一下,貌似是忘了刚刚讨论的话题,沈业勾唇,其实上一页的内容还远远没有结束,也不知道这个许纬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沈业拍了拍许纬的肩膀,淡淡的说了句:“你是个聪明人。”随后摇摇头,便径直越过了他,出门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给反着带上了。

  “你跑来干嘛?”只剩两人的时候,许纬倒显得有些尴尬,故意将声音压得冷冷的。

  “我今天没上班,和我爸说我要给自己修个长假,因为,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女人说完,脸上便呈现出一片酡红,平常干练果断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小女人般的羞涩及紧张。那张因为紧张而抿起的嘴唇,红润到仿佛就要滴出血来。

  这个女人可不就是黎雪里最好的闺蜜曲天然小姐嘛,可现在的情况却和往常不同。

  许纬无奈的看着她的模样,心中竟溢出一丝怪异的情绪,他皱了皱眉:“这倒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以前听雪里和我说你可是一个为了工作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工作狂。”

  “许纬,请你不要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来逃避我的话题。”曲天然红通通的脸颊显然堆上了一丝微愠。

  许纬鄙夷一笑:“刚刚还一副羞怯的模样,现在是不是马上就要露馅了,我就说嘛,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和谐,更不用说......”

  “不!我不相信。”天然昂起脸颊,脆声打断许纬还要接下来的话:“许纬,你只是走不出自己那道坎,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吗?因为昨天沈业告诉我,有个人喜欢时常会拿着手机对着我的号码发呆,有个人每次只要公司提到和曲氏有什么合作的时候总是最认真的,所以我今天才不顾一切的跑来了,就像沈业说的,虽然只是一些小小的事情,可是已经足够证明你对我的心了,许纬,为了你,我甚至连我的高傲都丢了......”

  “是你想多了。”该死的沈业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八卦!许纬说到这里,尴尬的撇过头,眼神四处漂移,说实话,这些细节的东西他自己实在也是没怎么在意过。对于天然,在他的心底一直是模糊的,毕竟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曾深深的爱过一个女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天然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本来以为,他们应该成为一对很好的冤家朋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会将自己的本质表现出来,这一点,让他觉得和她在一起虽然会吵吵闹闹但是却也十分有趣。

  雪里离开后,他甚至几度的一蹶不振,是天然,天然陪他去酒吧喝酒,陪他一起喝醉然后在某个胡同里躲着大吐特吐,然后疯狂的嚷嚷笑笑,有时她会突然间的开口痛骂他,骂他拿不起居然也放不下,后来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心不再那么痛了,他一直以为这难道就是被骂醒了的感觉?

  然而他知道自己错了,后来,他每天脑中总是不停的浮现曲天然的身影,他早上的时候想着,她这个时候有没有起床,她是不是个喜欢赖床的女人,中午的时候就想着,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了她会不会按时吃饭,夜里的时候就想着,今晚她加不加班,通常会几点睡......然后,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崩溃,所以也一直逃避着这个问题,他总觉得只是因为现在雪里走了,在他伤心的时候,是曲天然给了他安慰,所以适当的好感是正常的,他只是把她当成朋友,是的是的,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且不知,后来两个人像往常一样约着见面的时候却是各怀心事,两个人找了一间酒吧,坐在吧台上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没了以前那样小事大事的争执,正常的聊起天来倒是让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突然,也不知是哪位先生在和自己的爱人告白,本来还热闹的酒吧突然静谧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缓缓登上了酒吧的舞台,灯光突然一暗,只有舞台上那一束光打在男人身上,然后一段柔和的音乐流淌出来,男人随着音乐的粗犷的嗓音回荡在整个酒吧,回荡在所有人的耳中,虽然唱的没有柔情的感觉,可是那字字句句的真挚情感却表露无遗,瞬间将旁观者的天然感动的眼眶红润。

  许纬关注的很出神,加上灯光的黑暗,并没有注意天然的反应,只是在天然低低的憧憬传入他耳中的时候,身躯才微微的一愣。

  她说:“什么时候开始,也会有一个男人恨不得站在全世界人的面前告诉大家他喜欢我,他爱我呢?”

  “会的。”他回答,心绪却乱乱的,飘的好远。

  “你的回答太笼统了,我是真的想要一份真挚的爱情,说起来不怕你不高兴,就像雪里,我觉得她放不开的事情太多了,越是这样,折磨的就是两个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天然抬头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突然间无法克制自己心里暗涌的爱恋,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印上一个吻。然后窝进他的怀里,语气里满是苦涩:“许纬,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良久回过神来的许纬却猛的将她推开,含糊的说了一句:“你喝醉了。”紧接着仓皇而逃。

  那一次之后,他们之间整整隔了一个月没有见面,偶尔会在一些大型的竞标会上两人会有远处的眼神交视,可是曲天然显然是一个从来不降个人感情逮到工作上的女人,看着他的时候竟然风轻云淡,这些让他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

  番外2(许纬,天然)

  深夜,曲天然接到了远在大洋彼岸好友黎雪里的电话,雪里在电话那头声音颤抖,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黎叔叔,雪里的父亲,去世了,得知这个消息,她简直不敢相信。

  前一段时间,她也总是和雪里联系,雪里也一度很欢愉的告诉她,简直就是老天保佑,她爸爸已经出院,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可是怎么有好端端的就去世了但是雪里可能太过伤心,没办法将事情的始末表达清楚,她连连安慰,挂了电话之后她很着急的睁着眼直到凌晨两点,也顾不得其他的就给沈业打了一个电话。

  职业性的女声告诉她,沈业的手机该死的关机了。

  她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喂,谁啊?”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男声,仔细一听,便是浓浓的不悦,恐怕是在抱怨谁大凌晨的搅了他的好梦。

  天然握紧电话:“阿纬,是我。”

  夜晚的嗓音总是带着几分沙哑,不论是天然还是许纬,所以当她叫出一声‘阿纬’的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立刻火烧屁股般的坐起身。

  “你,你你这么晚了还不睡?”他实际上也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内心的某个角落被深深的触动了一下。

  听到久违的声音天然失神了片刻,但是仅仅是片刻,她敛起理智,满脸焦急道:“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黎伯父去世了你知道吗?现在雪里在法国孤立无援的,我怕她又要照顾伯母,又要料理这些事情会承受不住,还有,伯父的治疗不是很成功吗?我现在一团乱,我就是担心雪里一个人,一个人......”

  “天然,天然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许纬的声音仿佛就是一剂镇定剂,让焦躁不安的天然瞬间平静下来。

  她握着电话静静的等着他说。

  “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稍后我会和沈业联系一下,沈业去了法国,现在有沈业在雪里身边,所以你大可放心,好吗?”他低声的安慰着她。

  天然眼睛有些酸涩,一向好强的她,竟然低低的哭泣起来。

  有沈业在,她当然放心很多,可是依雪里的脾气,还容得下他吗?

  “你现在,在家吗?”那端的他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嗯.”她顿了顿又道:“我打算明天就去法国。”如果不是深夜了,她恨不得立刻就飞去好友身边。

  “你先别去,等我明天联系到了沈业再说,好吗?”

  第二天,沈业果然打来了电话。黎叔叔的葬礼已经举行完毕,还说明天就会启程回国,黎叔叔的遗愿,是要将骨灰葬在家乡。

  去接机的那天,他们一起看见沈业亲密的揽着雪里的肩膀出来,两人有些不适应的离对方远了些。

  或许就是这样,人都是矫情的,在拥有的时候从来都不懂得珍惜,现在失去了,离自己远去了,涉及的范围广一点还可以这么说,抑或者对自己若即若离了,那个时候,才会感觉到揪心的不舍及疼痛。

  雪里和沈业在黎叔叔去世没有满一百天的时候就匆匆的举办了婚礼,在雪里的眼里,天然竟然没有看到一丝身为新娘的快乐,她很想不通,即使再着急,也不可能这么急不可耐,或许,雪里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吧。

  她最不懂的就是黎伯父的做法,听说沈业差点拆了那家医院的时候,有一位医师站出来说话,其实是黎老先生委托他将自己的病情隐瞒的,起初,大家觉得难以置信,后来连黎老先生的律师业站出来,拿了一纸公文,方才作罢。

  黎老先生混迹商场多年的精明脑袋,愣是将一直在身后默默掌握他所有情况的沈业也瞒了个通透。

  如此真性情的老人,是她们永远也达不到的境界吧。

  再看看他和许纬,又何尝不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自处,她想,感情这种事情,她已经算是争取了一次了,如果到现在还是徒然,那么,何不收场呢?

  “何不收场呢?”她低声喃喃自语,心里有一股暗流,压的她难以呼吸。

  她心想,是该要好好的去散散心了。

  番外3(许纬,天然)

  连夜,曲天然收拾包袱,第二天一早便远赴三亚。

  那个城市,曾今她因公出差的时候去过一趟,可那是短短的工作范畴时间,只能让她下了飞机,坐上公司安排好的酒店接待车,除了别的公司与酒店之间徘徊,完全紧迫的没有时间欣赏。

  三亚住宿选择面广,有高级豪华的星级酒店,也有舒适安逸的经济型旅馆。酒店大多是海景、沙滩兼备,设施奢华,舒适度极佳,但离市区较远,所以那几天,每次去别的公司见客户的时候,她总是非常享受这段美好的路程,真美啊,不止一次,总是在心里暗想,什么时候,能和自己心爱的他,来好好的度个假呢?

  在飞机上,她一直昏昏欲睡,一旁的空姐到了用餐的时候总是会轻轻的唤她,她懒得睁眼,只是闭眼摇摇头,后来连机长都来到她身边,头等舱里的乘客往往都是得到最好的关照,比如此刻的她,只是有些累了,不想吃饭,不想睁眼,几个空姐围着她转,深怕她在飞机上郁郁而终了。

  下了飞机之后,便直接随着酒店的车子先住进了酒店,她实在是很累,飞机上睡了很长时间,却还是觉得没有睡饱,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以前,她总是比任何人都要忙碌,家族企业给了她很多的使命,无论多难多累,她都要做的最好,更何况她觉得从来不会累,优秀的她拥有的最多的只会是胜利者的喜悦,亦或者骄傲。

  想必人就是这样,高度忙碌的时候总是精力充沛,然而当你陡然停下了忙碌的脚步的时候,整颗心,乃至整个身体,简直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所有的力量都从你的身体里渐渐,渐渐的脱离。

  下午4点多到的酒店,直接扔了行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这个房间和她上次来出差的房间是同一间,虽然只住过几夜,可是感觉却一点也不陌生。

  匆匆去楼下餐厅吃了一点食物,又折回房间冲了个温水澡。

  三亚的温度是她最喜欢的,她从小就不喜欢冬天,而三亚是中国日照时间最长的城市,全年有近300天艳阳高照。年平均气温25.4℃。不知道听谁说过:三亚是一个很适合度假旅游的地方,可以过猪一样的幸福生活。

  是呀,她觉得,自己差一点点,也是可以像猪一样幸福。

  阳光下的波涛、椰树旁的吊床、白色沙滩上嬉戏的孩子,旖旎的热带风光让她不禁心旷神怡,内心不自觉的就平静了下来。

  傍晚漫步在在三亚湾的椰梦长廊,观看晚霞是最美好的享受。她就想,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强求不来的,她总是这样,该坚持的东西她懂得坚持,可是不该坚持的东西,往往在她还没有理清自己头绪的时候,便匆忙的想要去得到,难道她真的在一开始就爱上了许纬吗?她只是觉得从小到大,哪个男人看到她不是一脸的赞赏,那种眼睛里几乎还有满满的占有以及肮脏的想要染指她。

  唯独许纬。其实以前工作上也是有一些往来的,可是那时,大家只是工作的关系,彼此再亲热也只是会握手,点头,微笑,职业的近乎苍白。

  唯独许纬,雪里回来之后,他们以她朋友的身份在一起吃饭,初见,许纬只是冷静的打量她,片刻之后仿佛认出了她,那个时候,笑意突然漫上他的脸颊,连连说好巧好巧。

  她有瞬间的呆愣,这个男人这样笑起来,比起职业的笑容,简直可爱的像个小孩。然后,一向冷静的她开始喜欢处处找他的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得知他一直倾心于雪里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那时,她就知道了,自己也许是喜欢上他了,只是也许,也只是喜欢。

  留得住初见时心花无涯的惊艳,如果他不爱你,那么,才能耐得住寂寞终老。

  当她爱上他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一切不该发展的爱情就该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可是她一意孤行,并没有那么做,简直不是她以往的风格,这是她的错,她的疏忽。

  她在三亚待了半个月,其实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够曲天然调节自己的心情了,她回到A市的时候,A市正在下着雨,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她的身上,进了机场大厅,是她的助理来接的机。

  她的助理是个毕业仅仅才两年的年轻女孩,名唤李李,做事认真,很上劲,最主要的是,她喜欢她单纯的个性,喜欢她无边的憧憬,她觉得很好。

  一路上,李李开着车,不时侧头过来瞧悄悄的打量着她,她也知道,只是笑笑,不点破。

  到了天然家门口的时候,李李才终于按捺不住,扭扭捏捏的唤了声:“曲经理。”

  “嗯?”天然一边接下安全带,一边抬头应着,看见李李满脸的窘迫才淡笑开口:“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看你刚刚就心神不宁的。”

  “的,的确有,你走的这段时间,有个男人一直在找我,不断的向我打探你的消息,不过我一直照你的吩咐,谁都没有告诉。”

  “你做的很好。”她下车,有男人找她,她并不意外,以她的条件,很多男人见了总是巴不得拼命往上贴,虽然她总是避之不及,有时候还是会词穷的被他们用各种理由约出去,说是生意上的交流,实际上,天然心里比鬼都清楚。

  “不,不是。”李李慢悠悠的有些纠结,该不该告诉她。

  天然从后备箱拿出行李,家里的佣人立刻出来,接过径直进了院子,而敏锐的天然没有挪动脚步,靠在后座的车门,静静的看着李李。

  “这么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啊。”天然难得有兴致取笑她。

  她受宠若惊,面色红红的抬起头,一咕噜的将自己吞吞吐吐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曲经理,其实来找你的男人是‘亚伟’集团的总监许纬先生,他最近似乎在到处找您,第一次闯进了你的办公室,将你的休息室还都完完整整的翻了个底朝天,他看上去不是很好,那天之后每天都会去你的办公室,一待就是一整天。”

  番外4(许纬,天然)

  可能对于有一些人来说,爱情这个东西简直神圣的让每个人都憧憬,李李就是这样,她告诉天然这件事的时候,脸色微微泛红,她在心底叹气,有的人,注定就该有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的人来爱着你。

  然而事实呢,只是天然淡然转身的那一刻,李李已经驱车离开,根本就没有看见她苍白的可怕的脸。

  天然的效率非常之高,回家的时候便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说起来很奇怪,自从半月之后,所有的杂念都没有了,这一夜,她一整夜都没有沾枕头。

  第二天,她匆匆收拾电脑桌,打了一个哈欠,洗漱完毕之后,便赶往公司,在出门去车库取车的时候,她眼尖的看见一辆黑色的私家跑车,她心中一凛,随即恢复淡定,将手提包扔进副驾驶,表情淡淡的驱车出库。

  一路上,那辆车一直尾随着她,她望着后视镜,涩涩一笑。

  不出她所料,当她到达公司之后,她没办法顺利的进入公司,她下车之后,后面车子里走出高大的男子,快步上前,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臂,她几乎第一时间狠狠的想要甩开,可惜男人的力度实在是大的多,以至于她自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双手扶住她,声音沙哑:“为了躲我去的三亚,还是只是散心?”

  没有想到他第一句是这样的,原来他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是,会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她侧头看着他,他温润好看的五官,在初升的太阳的照耀下,显得一点也不真实,这个男人,真的好不真实,只是,才短短半个月没见,他怎么就憔悴成了这副摸样,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的耷拉着,下巴上甚至有青色的胡茬,她心中一痛撇过眼,不忍看他。

  “我去三亚,是去度假。”她一字一句,淡淡漠漠,没有开玩笑时调侃的语气,没有对他表达爱恋时柔柔的语气,只是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和一个平时会见面,但是却不熟络的人交谈。

  许纬心中一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流失,仿佛再不抓紧,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手臂一动,扣住手臂的手移至她的后颈,将她靠近自己,狠狠的吻着她的唇,即使她拼命的挣扎,他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想要更深.入一点的感受到她,可是,下一秒唇间一痛,浓浓的血腥味溢满口腔。

  他呆滞的停下,连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的没有了,天然像一条鱼一样的溜走,他看到她最后的表情,满脸的泪痕,使劲的边跑边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唇,仿佛刚刚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过。

  他颓然后退一步,感觉自己貌似被掏空了,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从来没有。

  这一天,曲天然,这个从来不会把私人生活带到工作的女人,第一次在高层会议中失了神,她表情依旧一丝不苟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可是当一位高层汇报完近段时间的趋向,以及新的业务咨询时,她依然保持着那个表情眼睛空洞洞的盯着电子屏幕。

  精明的曲老总裁捕捉到女儿的心不在焉,关闭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夹,示意散会。

  她匆匆起身,也跟随大家的步伐。

  “然然。”曲总叫住她。

  她顿下脚步,这个年过六十依然面目俊朗的男人,第一次在公司没有称呼她为曲总经理,而是然然,不禁让她眼眶一热。

  “我们父女俩聊聊。”

  这些年来,自从爸爸妈妈离婚之后,曲天然已经好久没有和曲总这么面对面的聊过了,曲总看着她,有些迟疑的道:“最近遇到了什么私人的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吗?”

  “没有,朋友有点事。”

  “怪不得,刚刚你开会还走了神,是黎家女儿吗?说起来也好久没瞧见过她了,她们家的变故也挺大的,小时候爸爸就喜欢她,瞧她长得水灵,还想着等她长大之后让你哥讨回来做老婆...”曲总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天然的肩膀:“你妈去世后我就四处在打探你哥的消息,这件事爸爸知道你一直很在意,当年,当年.”

  “爸。”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曲总年轻气盛,发达后,开始花天酒地,自然容不下糟糠之妻,离婚后,心灰意冷的妻子领着自己的儿子远走他乡,那时的天然才刚刚上小学,去哥哥的班级等他下课回家的时候,却被告知哥哥已经被妈妈接走了,她鼓着腮帮子想着回家一定不要理哥哥和妈妈,可爸爸告诉她,哥哥妈妈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疯狂的奔出院子,忘记了哭泣,充斥全身的除了不知所措,还是不知所措。

  哥?

  是有多久呢,多久没有人和她提起过哥哥这个字眼,她甚至差点忘了,她还有个哥哥。曾今十几岁的时候还一度想象着,搞不好哪一天他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告诉她:“然然,老哥回来了。”

  “别找了,如果他要回来就会自己回来的,如果他不回来,找到了又怎么样?”她冷淡开口,对于自己的父亲,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抱怨的。

  真是讽刺,怎么会有这么一群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来追悔,才想到珍惜!

  夜深,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旁前段时间关机已久的电话突地响起,她朦朦胧胧俯到床沿接起。

  “你好,哪位。”她客套开口。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迟迟没有人说话。

  她皱眉:“不说话我就挂了。”

  “别。”急促的一声别。

  “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愣谁也听出了着其中的意思。

  “天然,我们谈谈。”

  她恍恍惚惚,记得,上一次她找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她说:“许纬,我们谈谈。”结果他冷着脸看着她:“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是啊,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她没有说话,烦躁的翻了个身,却忘记自己已经在床的边缘。

  “啊。”她跌到了床下,由于是侧身的,一不在意膝盖着了地,再回神,手机已经摔到了角落。

  她伸手抓了抓头发,心里更加的烦躁,扑在床沿,死命的揪着床单,恨不得将它撕碎!

  番外5(许纬,天然)

  许纬许纬,我明明都决定放弃你了,明明我再痛苦都准备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了,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可是,然后,我们明明可以再和从前那样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了,为什么纠缠着不放的人变成了你?

  虽然许纬来找她并没有说明来意,可是她知道,他只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也记得,当初的时候她就提醒过他,有些事情或许藏在他自己的心里,只是他不敢挖掘罢了。

  纠结至此,她心里只剩下乱系八糟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当夜。

  曲家宅子来了一位面色深谙的不速之客,许家的佣人不给陌生人开门,但是陌生男子只是简单的拨了一个电话,明明已经入睡的曲家主事,曲老爷,亲自披了件外套就赶了出来。

  开门之后,曲老爷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在生意场上自己十分欣赏的年轻人,正满脸焦急的往宅子里奔去:“许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严重的事,需要你这么匆匆深夜造访?”

  许纬面色不是很好看,进了宅子朝曲老爷颌了颌首,便直接奔进宅子。方才几乎是在听到天然在电话里惊呼出声那一刻,便从家赶往至此。

  但是进了大厅之后他才醒悟,他怎么就这么断定她就在家里,或许,或许她在别的地方,就算她在家,可恶的他竟然连她住在这个偌大的屋子的哪个房间都不知道。

  “告诉我,曲天然的房间在哪里?!”他双目通红,随手拉过旁边打着哈欠的佣人焦急问道。佣人有些愣愣的,抿着嘴看了看老爷,看到老爷同样是满脸的疑惑,他便更不敢说,只有摇了摇头。

  “告诉我!告诉我!”他一连纠缠了几个,都没人敢回答他,这时的他才将视线转移到,面色已经有些不悦的曲老爷身上。

  “天然,天然的房间是哪间?”

  “你找我女儿做什么?”曲老爷眯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年轻人,一脸匆匆又焦急的样子,仿佛戳中了他的笑穴,他的心里笑开了花,怎么说他也算是过来人了,女儿这段时间的异常,再加上三更半夜登门的男人,他心里也算是明朗了几分。

  此情此景,却让他显得有种看好戏的感觉,貌似还有些些的兴奋,是的,兴奋。

  即使再怎么兴奋,曲老爷还是忍住,面上一派平和,甚至故作出一副微怒的模样:“许先生,请拿出你的礼貌,三更半夜心急火燎的闯进别人家里,连声抱歉都没有,居然跑来找我女儿房间?”

  是的,心急火燎,他的确是心里火燎,听到曲老爷的不悦之后,便知道自己的冲动太盲目了:“曲伯父,天然受伤了,刚刚她好像受伤了!”

  “什么?”曲老爷眉头微皱,想了想有释然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吃过晚饭她就回房休息了。况且,她要是受伤了,怎么你会是第一个知道呢?”曲老爷虽这么说着,但是看着许纬一脸焦急的表情,还是朝着身后的老管家做了个手势,老管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客厅。

  番外6(许纬,天然)

  曲家管家到了小姐房门口的时候,有些拘谨,心想,这夜深的,恐怕小姐早就熟睡了,这个陌生的先生也真是奇怪。他犹豫了片刻,终于抬手“扣扣”轻轻的敲了两声。

  没有动静。

  “扣扣扣扣”连续又敲了几下,力度分明比先前的两下要大。

  还是没有动静。

  曲管家清了清嗓子,低低的唤了声:“小姐,小姐您睡了吗?”

  瞬间,曲管家额角汗水开始淌了下来,这小姐的睡眠一向都是很浅的,平日里老爷回来的晚,她要是睡着了,只要听到声响就也是会下楼问问老爷的情况。然后,脑中闪过刚刚那位先生满脸担忧的模样,这,这这貌似,有点邪乎啊。

  一个身影闪过他的背后,男人低沉的嗓音便急急的唤起了小姐的名字:“天然!我是许纬,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许纬站在门前,面色紧绷,门内迟迟没有回应,他招手让管家和后面追来的佣人后退,自己回退两大步,一个小助跑,抬起矫健的腿将那扇昂贵的红木门踹了开来,他着急的跨进去,眼神直接扫向那个宽大的席梦思,没有人。

  可是床单凌乱,薄薄的毯子也几乎拖出了床檐,他一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床檐的内侧,郝然一抹身影,他心中一痛,那个往日骄傲绝强的的女人,此时正蜷成一团,无助的缩在床下。

  他脚步顿时仿佛灌了铅,一步一步,此时很安静,安静的他都可以听的到自己沉重的呼吸。

  “天然!”曲家老爷一声急唤,同时也让许纬如梦初醒。

  她的身下,触目惊心的一滩血。

  他微微的发着抖,紧紧的将天然抱起,顿了几秒,回头冷静的吩咐佣人准备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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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的阳光有些浓烈,天然醒来的时候几乎睁不开眼,她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往日上班都是早早就起来了,从来没有艳阳高照的时候才苏醒,难道睡过头了?

  她动了动脖子,头有些晕乎乎的,可是不对,她环视一圈,这宽大的窗户,洁白的墙壁,仔细一闻,还可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她深呼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想起了昨夜。可是同时,她的眼神突然放空,双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惊慌失措的坐起身:“医生!医生!”

  不一会进来了几个护士,然后那抹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手上还捧着一个保温盒。

  “醒了?”他的嗓子低低的,仔细一听,有些嘶哑。

  她透过自己凌乱的发丝缓缓的看向他,他满脸倦容的朝他微笑。她一顿,直接掠过他,望着一旁的护士,颤颤的开口:“请,请问一下,我的孩子,还在不在?”她问的小心翼翼,却不敢看护士的表情。

  护士见怪不怪的一边帮她撤了一些仪器,在她的手背上找血管准备为她输营养液,一边随口安慰道:“你们都还年轻,这孩子没了,小两口努把力,希望不就在前方嘛!”

  之后护士不知道说了什么,天然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坐在床上俯下身,开始干呕,披头散发扑在床沿,紧紧的攥着洁白的床单,手指泛着和昨夜一样的白。

  关于我的第二本书

  关于《过往》纵横发表了,但是现在开始断更一段时间,是在是忙碌异常,等我过了中文些日子,会奉上更丰富的内容。

  番外【沈业篇】

  【原来挚爱是青梅】

  沈家。

  沈家宅院的铁们慢慢打开,沈业驾着黑色奔驰缓缓驶入,老管家一如既往的的在保安室旁等候,看着沈业的车子驶进车库,随后看着沈业高大的身躯走了出来,便走上前:“少爷,沙沙小姐在客厅等着您。”

  沈业抬眸看了看管家,顿了顿脚步,简单的问了句:“她来干嘛?”

  “这个,沙沙小姐说是和你约好的。”老管家如实交待着。

  “知道了。”沈业回应了一句便快步,走进了大厅,抬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位纤细女郎,女人正嘟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环顾着着四周,看见沈业的时候,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扭着小翘臀走向他,嘴里还不停的冒出柔腻腻的抱怨:“哎哟,沈总,你还真是大忙人呢,你看看都这么晚了,害人家等好久。”说着,两只手臂自然的环住沈业的脖子。

  沈业没有闪开,只是勾唇一笑,抬手抚上女人的腰,往怀中一带。戏谑的看着她:“宝贝,你真是一晚上的寂寞都耐不住,找我找的会不会太勤了……”

  “讨厌,昨晚上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怀中女人娇嗔一声,呵呵的笑着,然后迫不及待的踮起脚尖,嘟着红唇,开始吻起沈业。

  沈业轻啄了啄她的唇,随后,将她仍在沙发上。此时,女人仍闭着眼,满脸红晕:“这里不行啦,人家还没那么开放啦。,去你房间嘛。额,你去哪?”她躺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着沈业已经转身往楼上走去,连忙爬了起来,准备跟上。

  “滚出去!”沈业回头,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沈总……”女人仍不死心的唤了一声,两只桃花眼可怜兮兮的对着沈业,此时的沈业心情似乎不是很佳。还是径直的上了楼。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我想,这种赶人的戏码,我可不想再上演第二遍。”

  “沙沙小姐,这边请!”这个时候老管家适时的出现了,掌心朝着门外,对着女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哼,走就走!;”女人抬起头,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沈业今天没有去书房,直接便进了卧室,他仰躺在床上,心里觉得莫名的烦躁。然后打开电视,胡乱的调换着频道。

  过了一会,他突然起身,把房间所有的,和格格的婚纱照都卸了下来,放在了衣柜的最底层。瞬间,他的心便开始没那么浮躁了。再然后,他想起了黎雪里,那个笨蛋一样的女孩,当初是怎样毅然决然的消失。

  那段时间,他疯子一样满世界的找她,可是格格告诉他,黎雪里过世在一场飞机失事中,他怎么也不相信,于是他找了所有有关雪里资料,上面都证实黎雪里已经死亡的消息。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本来正常的生活似乎少了好多好多东西。与格格的婚姻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可是,他曾派人偷偷的关注过雪里的家人,她的家人,只是以为雪里没跟他们联系只是失踪了,总是抱着雪里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心态,默默的等着。

  有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在跟自己忏悔着,那个时候,怎么没好好的对待她,看着身侧熟睡的格格,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起雪里美丽的笑脸。

  然后,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内心最爱的,始终是他的青梅。雪里生前的时候,他总没能好好的问问自己的心,然后又发生了和格格之间的事。

  格格本是他公司一个秘书部门的秘书,在一次公司年会上,他们都喝多了,便糊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而沈业干净的私生活和强烈的责任心迫使他不得不决定娶了她,不论家人如何反对,不知雪里如何伤心。

  那次,自己的婚礼上他是第一次见雪里那样失态,她突然褪去高跟鞋,站上了还没有上满菜的圆桌上,对着沈业和楚格格举着酒杯隔着几百双眼睛,笑得花枝乱颤,白色的裙角被踩在赤裸的脚下,她一边笑一边大声说道:“沈大哥,我敬你和嫂嫂,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幸福美满,还有什么词儿来着?哦,对了,早生贵子!”她说完举起酒杯,杯里的红酒被她一饮而尽,沈业试图上前,却被楚格格紧紧的握住了手,他看着她被人们歪歪倒倒的扶下餐桌,他想,她是喝醉了。再抬眼望去,却看见她蹲在地上,有几位她的闺蜜在和她说话:“雪里你醉了,要不要先去休息?”

  雪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人家高兴嘛!就喝一点点酒,你们也想赶我走!”

  那时的雪里,刚刚大学毕业,多好的青春年华啊。只是她爱了一个当时不能给她永恒的人......

  其实两年前,雪里全家就移民到法国,可那时的雪里说什么都不愿离开。说出了好大一串理由,其实大家都知道,她舍不得的,是沈业,可是那时,偏偏只有沈业不知道。

  沈业结婚后,雪里的心便彻底的没了依靠,她心如死灰,默默离开。

  “可是现在,她居然活着回来了……”陷入回忆的沈业,突然睁眼,嘴里嘀咕着,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活着回来了,这一切,还能回到原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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