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慕容赋的衣袖间打出来,打向刚才从背后偷袭他的刀客。
刀客的手动了,数十点寒光被他劈倒在地上。
(7)借条(四)
平射出去的慕容赋手在地上一拍,人向斜上掠去,他掠到杜二的身后,他右手拿着刚才咬在嘴里的鸡腿,对准杜二后脑的督脉脑户穴敲了下去,杜二双眼一翻,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慕容赋不客气的在他身上一踩,借力飞身落到照壁上,从上面俯视大刀门中剩下的五把刀,他的目光落在刚才从背后偷袭他的刀客身上:“你这把刀很有意思。”
刀客其貌不扬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手一转,那把怪刀被他插回了刀鞘中,他身上有种邪邪的感觉:“在下大刀门鬼刀唐六。”
慕容赋看看其他四个刀客,四人都很镇定,并没有联手的意思,而且好像对鬼刀颇为顾忌,他笑道:“大刀门可教不出你这样的身手,你是带艺投师的吧?大刀门的掌门胆子也够大的,你的武功比他高出那么多,他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认你作徒弟。”
唐六依旧面无表情,其余四人也没什么反应,唐六虽是带艺投师,可武功并不是七人之中最好的,自然也不可能胜过掌门戴千重了,他们当慕容赋挑拨离间罢了。
慕容赋接着说:“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不妨在一边等等,等我收拾了这几个有眼无珠的笨蛋,再和你好好过两招。”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鸡腿已飞了出去,直接打向大刀门中的大师兄“长刀”崔大。
崔大腰一沉,拔刀在手,他的刀是七人之中最长的一柄,他也是七人之中武功最好的一个,他自信能一个人收拾慕容赋,他对想帮忙联手合击慕容赋的“天刀”刘四,“横刀”白五,“狂刀”史七说:“你们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三人不敢扫了大师兄的面子,握在刀柄上松开了,退在了一边。
崔大一刀逼向鸡腿,坐在照壁上的慕容赋轻轻一笑,手指一动,鸡腿突然在半空中改变方向,绕过了崔大的刀,再贴着崔大的脖子绕了一圈,油腻腻的带着慕容赋的口水的鸡腿垂在崔大的胸口。
为什么鸡腿会在半空中改变方向?
为什么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挂在崔大胸口?
这两个问题除了慕容赋,恐怕只有崔大最清楚了,他拿着刀站着不敢动,因为他脖子上绕着东西,绕的是一根丝,一根透明的丝。
这根丝的一头系在鸡腿上,另一头则在慕容赋的手中。
慕容赋说:“天蚕丝虽然贵了点,可总算是贵的有道理。”
他手一用劲,天蚕丝一勒紧,勒在崔大脖子的动脉上,崔大颈部大动脉被暂时阻断,一时无血上脑,崔大不昏还能怎么样?8
慕容赋也不想滥伤人命,看到崔大昏了过去,他便将手松开。
“狂刀”史七一看,按耐不住拔刀冲了上去,他是七人中最矮的一个,却是最结实的一个,他的刀又厚又短,有几分像柴刀。
史七的轻功并不好,不能一跃就上照壁,他蹬着照壁借力向上冲,“横刀”白五唯恐他着了慕容赋的道,也提刀冲了上来,白五使得是一柄紫背金鳞刀。
“天刀”刘四将昏过去的崔大和杜二扶进大厅里,放在昏过去的周三身边。
刘四回身看照壁上,白五和史七正左右夹攻慕容赋,慕容赋的扇子已经拿出来了,面对白五和史七两个人,慕容赋尚游刃有余。
刘四虽不是七人中武功最高的,却一向世七人中最冷静的,他看出再有五十招,白五和史七也会被慕容赋给制住,他转身向唐六走过去,想和唐六商量一下对策。
(8)借条(五)
杭州知府一把抓住走过他身边的刘四:“你要到哪里去?你可不能走,你得保护本官啊。”
刘四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崔大,杜二和周三:“大人尽管放心,这个人只是为了求财,不会乱伤人命的。”
杭州知府说:“哟阿布你赶快去叫你师父来,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刘四看了一眼置身在照壁影子里,面目模糊的唐六:“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会解决他的。”
他甩开杭州知府的手,快步走到唐六身边:“白五和史七不是他的对手,你有什么本事可要全使出来,不能让这小子砸了我们大刀门的招牌。”
“他们已经输了。”唐六仰着头直视照壁上。
刘四回身一看,白五和史七都被慕容赋点了穴,慕容赋正为两人摆姿势,他扯掉白五半边肩膀上的衣服,弄出个香肩半露的风骚模样。
刘四想冲上去,却觉得脑后一痛,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慕容赋听到声响转头一看,唐六正将被他打昏的刘四放在地上。
慕容赋笑道:“这么快就同门相残了?不是还没到争掌门之位的时候吗?”
唐六不说话,仰着头直直的看着慕容赋。
慕容赋叹口气:“我知道了。”
他一掌一个将白五和史七打下照壁,下面的唐六一手一个接住,将他们放到刘四的身边,顺手点了他们的睡穴。
唐六走回院子里:“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看来你不想让你的同门见识到你的刀法,也是,尸刀门的刀法可比大刀门的强多了。”慕容赋瞄了瞄唐六的刀,从照壁上跳下来:“从你的刀来看,你的尸刀刀法已经练到了第四重,改练别门的刀法,而且还不如尸刀门的刀法,你不觉得可惜吗?”
尸刀门刀法最重要的就是养刀,要将刀养在尸体内,最好是千年古尸,让刀吸收足够的尸气,染上尸毒。
被尸刀门的刀砍伤就会中尸毒,而尸毒除了刚中的时候用糥米给吸出来外,是无药可解的,据说尸毒入体最消耗人的阳气,就算当时没有被尸刀门的给杀死,也会尸毒入心而死,尸刀门的刀法是一种很毒辣的刀法。
唐六冷冷的说:“亮你的兵器。”
“这就是我的武器。”慕容赋一展手中的折扇,一些很细小的粉末,在夜色的掩盖下飘向唐六。
等唐六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味,向后一退,正好撞到一根手指上。
姜玉郎的手指。
慕容赋说:“你终于舍得出手了?”
“看你打得这么热闹,我怎么忍心破坏你的雅兴呢?”姜玉郎从唐六身后走出来,他肩上搭着一个很大的布口袋,腰带上系着几圈绳子。
姜玉郎走进大厅,将已吓得瘫软在地上的杭州知府提起来:“大人,我们就是写了拜帖来借银子的人,我们自己去银库搬就行了,不过要麻烦大人给带个路。”
姜玉郎嘴里这么说,却已提着杭州知府往银库走去。
“兵不厌诈,你的刀法我还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