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直视姜玉郎的双眼。
“什么?”姜玉郎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个孩子叫玉天赐,今年六岁了,玉天王死了以后,魔教四大护法长老各怀心思,却又相互制约,他们欺负玉天赐年幼,坚持谁找到了罗刹牌,谁才是魔教的教主,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去找罗刹牌?烈火仙和无寿仙在大光明顶主持魔教大局,白骨仙在江湖上四处寻找,百花仙却下落不明。”上官雪儿说:“他们四个是最有可能当上魔教教主的,可无论谁坐上了教主之位,玉天赐都活不长了。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品香也不会冒死想救你出来,这个可是你的亲骨肉,该怎么做,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在水阁中的慕容赋,无聊的喝了三杯茶以后,才看到穿了一身新衣服的许大虎从内室出来。
换了衣服的许大虎显得精神多了:“慕容公子。”
姜玉郎从外面进来:“我们上路吧。”
慕容赋有些意外:“姜兄也要上大光明顶?”
“我答应上官前辈为你们带路。”姜玉郎简要的回答。
上官雪儿从外面进来:“你们可要好好保护许大虎,罗刹牌的秘密,可就全在他身上了。”
姜玉郎对她抱抱拳:“上官前辈,我们告辞了。”
“别着急,我送送你们,明秋,领路!慕容,过来扶着我。”上官雪儿说。
慕容赋只好走过去扶着她,上官雪儿慢吞吞的走着,慕容赋看姜玉郎和许大虎跟着醒春转过花园不见了人影,心里有些着急:“老姑奶奶,能走快点吗?”
“你这小子,老姑奶奶的轻功难道没你的好?我这是有好东西便宜你,故意慢慢走的,这个秘密可不能让别人给听去了。”上官雪儿说:“你们慕容家的人,专好收集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你小子不会没这嗜好吧?”
“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能连好一种功夫就不错了,贪多嚼不烂。”慕容赋说。
“你小子别和我嘴硬,那可是你们慕容家祖传的毛病,老姑奶奶告诉你有个大秘密。”上官雪儿一脸的神秘:“所有人都认为罗刹牌的反面,刻的是一部梵文经书,其实那是乾坤大挪移的入门心法,而且只有这一份,所以历代魔教教主都得学习梵文,对外宣称是为了学好梵文的经书,其实是为了这套入门心法,不会心法也就别想学会乾坤大挪移,这也是罗刹牌为什么对魔教而言那么重要的原因了。”
她拍拍慕容赋的手臂:“等找到罗刹牌后,你拓一份下来,找个会梵文的和尚帮你翻译一下,你们家还施水阁的收藏档次,那提高可不止一两点呢。”
这个倒让慕容赋很心动:“再说吧。”
上官雪儿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外。
没了马车的三人只好走路,好在已身在杭州城中,要买马或马车都很方便。
(6)大秘密(三)
慕容赋说:“许大虎,老姑奶奶给了你多少盘缠啊?拿点出来买三匹马代步吧。”
“上官前辈只给了我这一身衣服,除此之外一文钱都没给我。”许大虎说。
慕容赋看向姜玉郎:“姜兄?”
姜玉郎苦笑道:“我的全部家当都在马车上,被你一句大方话就全送了出去,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看来我们得想办法弄点钱才行。”慕容赋看看姜玉郎,又看看许大虎:“两位不知道有什么赚钱的本事呢?”
姜玉郎摸摸下巴:“我赚钱的法子倒不少,不过现在我不方便露脸,赚钱的事就只有交给你们了,再说这次我是给你们带路,多多少少也得给我点酬劳吧?”
慕容赋也看向许大虎:“我这次也是保护你上大光明顶,姜大侠有酬劳,我也得有吧。”
“我从小到大只会花钱不会赚钱。”许大虎可怜兮兮的说:“要不咱们先去洛阳?我回家拿点银子。”
“拿家里的钱,那不叫闯荡江湖,那是外出旅行。”慕容赋说。
“那可不一定,各门各派的掌门和弟子,都是拿着门派里的钱出来的,还有那些世家子弟,都是拿着家里的钱出来闯荡游历的。”姜玉郎也不是故意和慕容赋唱反调,他认为他说得也是事实。
慕容赋没好气的瞪了姜玉郎一眼:“他有师父,有门派,他是世家子弟吗?”
许大虎说:“我不是拜了姜大侠做师父吗?姜大侠还收了我五百两的拜师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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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虎不提,慕容赋和姜玉郎压根忘了这件事,两人对视一眼,姜玉郎干咳两声:“那个,嗯,只是记名弟子,这个,我们不如去城门那里看看,看看有没有官府悬赏的差使,那可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许大虎说:“慕容公子,我们现在有了罗刹牌,可上哪去找放血堂的人呢?为叔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放心,有个人会免费帮我们去放血堂传话的。”慕容赋对侧后方的屋顶说:“大嘴巴,下来吧!早知道你在那了。”
屋顶上冒出一个人,正是戴着笑脸面具的风蜚语,他冷哼一声:“我自问轻功已练到踏雪无痕,落地无声了,你怎么会发现我的?”
“你猜!”慕容赋已飞身掠上屋顶,对着风蜚语迎面就是一拳:“我一直很好奇,你长得到底有多丑,才会一直戴着面具不敢见人。”
“关你屁事!”风蜚语冷哼一声,躲过慕容赋这一拳,再一招“斜抱琵琶”反攻了过去。
上官雪儿的大宅位于杭州城内有名的富人区,这一片的房子都是豪宅大院,路也修的特别宽,够三辆马车平行而过,路上都铺着平整的青石板,这一区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清静,门庭若市那是夜里宴客的时候,这会儿是白天,清静到风蜚语和慕容赋在房顶上快打出花儿来了,也没人来围观。
姜玉郎也掠上了屋顶,许大虎只看到三团人影在房顶上飘来飘去,看得他眼发花,等他揉揉眼睛再看时,房顶上已分出了胜负。
慕容赋笑嘻嘻的看和被点了穴的风蜚语:“你服不服?”
“你们两个对付我一个,我不服!”风蜚语说。
“我既不是和你决斗,又没说和你单挑,你有什么不服的?”慕容赋笑得坏坏的:“如果老姑奶奶知道你在她家附近鬼鬼祟祟的,你猜她会怎么对付你?”
风蜚语的脸藏在面具后,看不到表情,声音却已经变了:“慕容赋,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要你替我带个消息给放血堂而已。”慕容赋从怀里掏出玉牌,得意的在风蜚语眼前晃:“罗刹牌我已经到手了,告诉放血堂好好将我三叔公送到杭州来,我三叔公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会剃光放血堂上下所有人的头发。”
他伸手在风蜚语身上摸了摸,摸出了约莫三十两的散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