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的应酬功夫,你可及不上她的,至于暗中嘛……”
“暗中不如就让果儿和弯弯进行吧。”海棠接腔道:“教中的人都没有见过她们,比较方便行事。”
百花仙点点头:“这两个丫头都很机灵,让她们去办我也很放心。”
她走到贵妃椅上躺下:“也不知道弯弯这次会不会带几个可爱的小丫头回来,有小孩子才热闹,我真是年纪大了,也开始怕寂寞了。”
“师父一点都不老,若是海棠和师父一块走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师父是海棠的妹妹呢。”海棠虽一向沉默寡言,却也难得的开口奉承百花仙。
蜀中。
马车中的无垢神尼默念了几遍心经以后,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她睁开眼睛偏偏又正好看到姜玉郎那张让她讨厌的脸,又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心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她一把抓起姜玉郎,从车顶的破洞中抛了出去,人也跟着飞掠出去:“有什么好争的,干脆一刀劈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得了。”
易何安看到有人从车中被抛了出来,虚晃一招躲开钱夫人,伸手欲去接,却发现被抛出来的是个男人,他正犹豫间,钱夫人的指风已袭到了他脑后。
钱夫人娇喝道:“不许动我的玉郎。”
易何安忙旋身躲开落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钱夫人将姜玉郎抱在怀中,紧接着一位面相威严的师太从马车中掠出来,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对他冷哼道:“你易何安在江湖上也算薄有侠名,没想到私下却如此不堪,不但有断袖分桃之癖,还无耻到来抢这个薄幸的玉面郎君,贫尼不和你这种人动手,你自己动手自尽吧。”
易何安眼见不对劲,一掌劈向马车,马车应掌变成一堆木头,车中再无他人,他回头一看,弯弯和慕容赋都不见了人影,心中暗叫不好,可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可是百花仙?”
钱夫人抱着姜玉郎,跺跺脚:“你居然将本夫人,错认成那魔教的淫荡妖妇,你可真该死。”
无垢神尼冷笑一声:“钱夫人别动气,谁让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易神医不认识我们,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钱夫人将姜玉郎放到地上:“我乃苏州富贵山庄的钱夫人,这位便是品梅庵的无垢神尼。”
若非有辱斯文,易何安真想在心中问候慕容赋的列祖列宗了。
他忙行礼赔罪:“小生被人愚弄冒犯了两位前辈,望两位前辈见谅。”
(27)小计(三)
易何安听说眼前这两位,一位是四大神尼中出了名火爆脾气的无垢,另一位是江湖上最有钱的寡妇,出名的小心眼钱夫人,他对慕容赋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久不见易何安回去的高德正好找了来:“师父。”
易何安忙道:“高德,快快跪下替为师向两位前辈赔罪。”
一向极听易何安话的高德,也不问原因,噗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两位前辈请原谅我师父吧。”
一向很心软的钱夫人看向无垢神尼,无垢神尼阴阳怪气的冷笑道:“他是与你抢人,又不是与我抢人,你看我做什么?”
钱夫人想原谅易何安,却又觉得面子上下不来,正犹豫间一阵风刮过,马车的残片上出现一个人,一身黑衣戴着一张标志性的面具,正是专门和慕容赋过不去,却又偏偏常被慕容赋气个半死的风蜚语。
风蜚语对钱夫人和无垢神尼行了一个礼:“两位就原谅易神医吧,他是被慕容赋给愚弄了,才会冒犯两位的。”
“这个慕容赋,真是越来越淘气了。”钱夫人看向无垢神尼,看神尼没有表情,接着道:“既然是慕容赋顽皮,我们也别为难易神医了。”
无垢神尼严厉的目光看了风蜚语一眼,再看了一眼在地上磕头不止的高德:“且起来吧。”
易何安忙道:“晚辈失手打破了前辈的马车,给前辈带来不便,愿将自己的马车赔给前辈代步,请前辈千万不要嫌弃我的马车太过简陋。”
风蜚语在一旁插话:“易神医真会说笑话,天马牧场今年推出的限量精华版也算简陋的话,那么王公大臣的马车只怕没一辆好意思出门了。”
钱夫人听到易何安的马车也不错,脸上的神情又和缓了一点:“那我就不客气了。”
易何安心中松了一口气:“高德,快去将马车上的无用之物搬下来,不要让夫人和神尼不便。”
高德额头红肿流血,顾不得擦一下血迹,忙从地上起来,小跑着去收拾马车去了。
钱夫人低身去抱姜玉郎,风蜚语忙掠过来:“让晚辈替夫人代劳吧。”
风蜚语也是钱夫人极熟悉的晚辈,风家和富贵山庄也是数代的世交了,钱夫人将姜玉郎交给风蜚语抱着,自然也是很放心的:“你小心点。”
易何安对风蜚语感激的抱抱拳,快步跟上钱夫人和无垢神尼。
风蜚语抱着姜玉郎走在最后面,趁大家都没有留意他的时候,一闪身进了一边的树林,跃上一棵大树,将姜玉郎放在树枝上,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下却是慕容赋。
弯弯从另一棵树上飞掠过来:“论骗人的本事,我这个魔教的妖女也比不上你了。”
“我也觉得我的演技很不错,你说我上台唱戏,会不会成为红角呢?”慕容赋将面具放入怀中,这张面具还是在大漠时丁玲珑为他做的,他解开姜玉郎的睡穴,将姜玉郎拍醒。
姜玉郎睁眼看到慕容赋,却也不惊讶,风度翩翩的站起来,抚须而笑:“慕容,咱们好久不见呀。”
慕容赋在去找易何安麻烦的时候,才刚和姜玉郎见过一面,还将许大虎交给了他。
姜玉郎身上并无半点狼狈的样子,哪里像是刚被人救出来的,反倒像是家境宽裕的中年儒士,街头漫步偶遇熟人般的自在。
若论外表的风度仪态,慕容赋实在比不上姜玉郎,也只有一向自命斯文的易何安能和姜玉郎比一比了,可姜玉郎又比易何安多了一份岁月洗练的成熟睿智,笑容中更有一份多年泡妞练就得从容魅力。
他微笑着对弯弯说:“弯弯姑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不用假装了,我们既然出手救你,也就不会笑话你的了,我们半个时辰前才见过,那些客套话就省了吧。”慕容赋不客气的说:“原谅我偶尔也这么直接,因为看了半天打架,没空欣赏你的油腔滑调,说起来你也太没用了,这么轻易就被钱夫人给抓住了。”
“若是将我制住能博她一笑,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姜玉郎浅浅一笑,以他的武功,就算钱夫人和无垢神尼联手,也不能轻易将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