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能完全把我整个人震住,凡事他说的话,我从来不敢反对,也不敢许你,听之从之,简直如同主仆关系。
苍朔把牛奶热好,递给我。我双手捧着,让发热的杯子捂暖我的手
“我不明白。”一口温暖的牛奶下肚,身体温暖起来。待在英国两年,一直执着在一个问题上追问他,“为什么你让我来英国,我的计划才进行了一半,你便让我把计划撤了。”
苍朔用他那深沉的目光盯着我,然后带上他那老气的黑框眼镜,说道:“你不明白吗?”
我点点头。不明白,我一直不明白,计划进行才开始发展,我才刚掌握局面,他便让我撤消了全部的行动。
“说要到甘肃的是你,说要找宝藏的也是你。”
他俯下身,索性坐到我的身边。
他说道:“我十岁把你捡回来,教你许多东西,让你学到许多本事。知道我为什么把组织交给你么?”
我摇摇头。整个oringe是苍朔的,他才是真正的老大,可是有一天他却把他自己的毕生精力交付于我,然后拿着一箱行礼在世界周游。偶尔听听组织发展的状况,亦听听我的牢骚。他是我的长辈,是我的养父,也是我的老师,他看着我长大,亦是懂我、知我的人。
“因为我累了,一个人用尽毕生精力去做一件事情,末了,总会累。有时候我觉得将组织交付于你是错的。”
“为什么?”
他顿了顿,最终长叹一口气,开启了两年里我们不曾谈到过的话题。
他问我:“元辰……你是喜欢元辰的。”
我一怔,脑海中一闪,元辰的面孔模糊地出现。我点头承认道:“是,我是喜欢他。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他背叛了组织,已经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苍朔低下头去,似乎陷入了回忆道:“你们两个我是看着长大的。星然,你很骄傲,也很优秀。记得小时候教你第一次打靶,你只是第一次拿枪就能连环打中。你是一个天才,就连我也要夸你两句。然而元辰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面对如此优秀的你,他能做什么?”
我眉心一阵痛,眉宇便皱了起来,不明所以地说道:“我不明白。”
苍朔揽过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便过去了,无需再多想。你只要过好现在与将来就行了。”
苍朔的怀抱很暖,他是一个瘦弱的人,可是他却能给人以一种安心安全的感觉,像父亲。
我抱怨道:“老师你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他呵呵地笑起来,道:“人老了,总是犯迷糊。”
睡意袭来,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靠在苍朔温暖的怀里,呢喃地问道:“你总是说你老,你到底多少岁?”
“男人的年龄一直是一个秘密。”
“……那是女人的年龄好不好?”我轻轻的吐出这句话,睡意上拢,我最终未听到他的回答便静静地睡去了。
Chapter 49 来到我的身边
早上一阵急切的门铃,将我惊醒。其实,事实上我是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掉下来被惊醒的。
爬起来感到全身上下都是僵硬而酸痛的,大概因为保持了太久的睡姿而造成了身体血液的不循环。
门铃一直“叮咚叮咚”地响,我跳起来,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是睡在沙发上而不是睡在房间里。眼睛瞥到地上一张明显的白纸上,捡起来看,是苍朔留下的字条:
你实在太重了,无法将你移动到房间里去,只好委屈你睡沙发。
最后下面还附上一句话,是这样的:
为表歉意,我把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吃光。是好孩子就勤劳动手,别整日吃些速食品。
我将白纸揉成一团,狠狠地踩在地上,愤愤然跑过开门。
那门铃实在吵着我烦恼,也不知道它到底响了多久,按门铃的人竟然能如此耐心。
我将门拉开,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愣了三秒,条件反射地将门关上,转身向房里走。
然而门铃在关门的下一秒响得更加急促,似乎更加大声。我决定无视,然而那个人反而是变本加厉地门铃加拍门,最后彻底在门外鬼叫着我的名字。
我忍无可忍,拉开一条门缝,他大手一撑,撑开我的门,整个人闪身进来,笑嘻嘻地站在我的面前。
看见他,我心中疑惑,沉着脸问道:“你会找到这里来?”
夏单笑道:“夏爱爱……”
他不用继续说下去,我心中已经明了了,定然是夏爱爱将我的行踪告诉他的。不想他与爱爱如此熟络,能哄得夏爱爱开心问出我的行踪。然而我并不想看见他,因为看见他这张熟悉的脸,我总会想起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我将大门敞开得大些,指着门外道:“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如果我不走呢?”
我冰冷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
夏单的笑容消失在脸上,正色道:“如果你还在为两年前的事情生气,我向你道歉。”
我冷笑出声,看着他脸上成熟不少的轮廓,道:“你不需要,也没必要。我夏星然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再跟你又任何的关系。对不起,我希望你现在马上给从这里我滚出去!”
要知道今天早上看见苍朔的纸条就十分让我闷火,看到夏单的出现我是吃惊的,然而吃惊之余我的火气腾起了一倍不止,希望他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而不是让我动手赶人。
夏单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也许我莫名的情绪会让他难堪,可是夏星然跟普通的女人一样对自己看得不爽的事情都会第一反应到自己的情绪上。
夏单的脸色如我所想一样难堪起来,他开口道:“星……”
可是他的声音却被门外的另一个声音给打断,那个声音沉稳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苍朔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外。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房里的夏单,走到我的面前,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我,他脱去身上的大衣,甩甩银色长发上的雪花。他对着我道:“一大早火气那么大,刚二十几岁的姑娘提前进入更年期,你让我这个大叔情何以堪?”
我听见了他的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想反驳却无话可说,脸色有几条神经抽搐,嘴角动了动,最终没吐出一个字。
苍朔转头去大量站在一旁的夏单,问我道:“这是谁?送快递的?中国人在这里当快递算是少见的。”
夏单看见苍朔本来就是吃惊不少,他大概没听夏爱爱说起我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听到苍朔莫名其妙的言语想必更是大吃一惊,看着他两颗睁大的眼睛,我大概能猜出他心里的各种错愕与惊讶。然而当苍朔问起他来的时候,夏单倒是显得落落大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