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摇了摇,纠正她道:“错了,我姐是女王,我是公主。”这句话差点没把Jolin气炸,无可奈何之下,只有让夏单操刀上马。夏单先生竟然也非常的乐意,唯一不足的是他做的东西只完全符合夏爱爱一个人的胃口。
Jolin那种没有胃口的人,当然没意见,我的意见可大了。
我对Jolin说:“我手机呢,拿来。”
“你要干嘛?”
我只说了两个字,“外卖。”
夏单好心提醒我:“从市区到这里要一个半钟头的时间。”他转头看看客厅里时钟,时针指在七与八之间,“叫外卖的话要九点半才能到这里。”
我丢给他两个字,“重做。”
夏单走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他说:“yes,youarehangness.”
夏爱爱只顾自己吃自己的,Jolin闲适地喝着自己泡的咖啡,而我撑着脑袋侧头看着厨房那边夏单忙碌的背影,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穿着围裙在做饭,这种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我嘴角上不知不觉地挂起一抹笑容,我自己没注意,当Jolin“扑哧”一声笑出来的时候,我转头疑问地看着她。
她抬手撑住头叫我:“scorpion。”
“怎么?”
她笑道:“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以为她要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恋爱?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我拿过她面前的咖啡尝了尝味道,纯咖啡,苦的。
Jolin笑得更欢了,她戳戳夏爱爱问道:“爱爱你今年几岁?”
夏爱爱睁着个大眼睛,眨了眨,回答道:“十四。”
“你姐大你多少岁?”
“六岁。”
“啧啧。”Jolin耸耸肩,“二十岁一小姑娘,正直青春年华。”
我笑着摇摇头,不在发表任何意见。虽然我只有二十岁,可是命丧在我手上的人不知有多少。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我没尝试过,而一个普通人的安宁我也不敢奢望拥有。从小我就知道杀手一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杀人与被杀。其实做杀手行当的人,能信赖的人几乎没有,今天我们是朋友,而明天我们可能就是仇敌。我生活一直都是心惊胆颤,稍不留意就会落到那天一样的下场。如果大意,枪孔什么时候对准你,你都不知道。
从前我不知道背叛的滋味,如今尝到了,除了有点心痛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心想,我与元辰从相遇到相离,正好十年的时间。往后我要将他从我的生活中除去,而且是彻底的。
我眼神有些黯然,Jolin大概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她显得有些小心地问我:“想起元辰了?”
“是的。”
“做出的决定了?”
我相当平静地拿起手边的那杯橙汁,喝了一口,感到口中酸酸甜甜的好味,我悠然地笑了笑道:“叛徒的解决方法当然只有死,这没什么决定不决定的。”
Jolin看着我,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道:“scorpion,你与他毕竟在一起十年,十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绝。”
我不笑了,面无表情地说:“是他绝情,而不是我。”
夏爱爱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牛排,她插嘴说:“夏家的人从来都讲究一个恨字,姐你有情吗?”
我回答说:“没有。”
Chapter 30 组织风暴
我中弹的第二个星期。
那天我正陪着夏爱爱在私人果园里面摘橘子,期间就老是听见几辆车子急冲冲行驶的声音,那个时候也没怎么多想,只顾着陪夏爱爱。
夏爱爱在家里很少有能出来游玩的机会,她总是被管得死死的,虽然她是一个机灵的小姑娘,可是她也不大爱造次,长辈说什么她做什么。特别说面对夏成生那个老头子,她从来不许逆。不过面对别人她就不大爱听从,经常唯恐天下不乱,能闹多大闹多大。如今我把她“保释”出来,她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到处风窜,一刻都停不下来。
她身手敏捷地跳上一颗树,抱着树干猛摇,树干太粗她摇不动,她就在上面跳。橘子没抖落几个下来,反是抖下一堆叶子。
我急忙闪到一边冲着上面叫道:“夏爱爱,你把虫子都弄下来了!”
“哪里有虫子?”夏爱爱在树上玩得欢,笑容灿烂灿烂的。
我看着觉得心里舒心,如果她能一直笑下去就好了。
她倒挂在树上,翻身下来看我。见她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着实被她吓了一大跳。她那长长的头发倒挂着,在她的头上甩来甩去。她一本正经地问我:“姐,你真的没事吗?”
我大概有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所以她才会那么问。我反问她:“我能有什么事?”
夏爱爱伸手戳戳我的脸,道:“元辰哥哥。”她那样倒挂着,我真怕她从树上甩下来,我伸手扶住她,听见“元辰”这两个字,我手上一僵。她望了望我,说道,“你果然还是在意的。如果他再站在你的面前,姐你真的忍心能动手吗?”
我一怔,很快回答道:“我不知道。”
元辰。
他在我的心里种下了十年,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背叛。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可以说他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以前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闭上眼睛也全是他。现在要把他从生活中抹去,要把他从世界上抹去,我不知道我是否真能下得了手。
我与他之间有感情吗?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在一起不过是两个相互慰藉的人罢了。感觉的事情太微妙,让人抓不到,也看不到。我感觉到的,只有元辰这个人在身边而已。
夏爱爱一腾,她翻身又坐回了树上,她回头看着我说:“爷爷时常告诫我一句话,他说,‘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感情,当感情蒙蔽了双眼,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一无是处的了。’虽然我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全对。可是姐,再怎么说爷爷比我们活得长,他见过的世面比我们多。老姜够辣,下得了痛心,才够狠。他说你跟舅妈一样,就输在一个狠厉上。”
我一怔,夏爱爱的舅妈,我的母亲。
夏爱爱脚一伸从树上跃下来,站在我的面前侧头看我,对我说:“姐,你心里真的是向着元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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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夏爱爱提着篮子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一蹦带三跳,还高兴地哼着小调。我走在后头看着她欢快地背影,此时的她毫无戒备,身后到处都是破绽。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
我总习惯走在别人的后头,或者是整个队伍的后尾。因为走在别人的背后我才能安心,人的身后从来没有眼睛,把背部空出来,别人随时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袭或暗杀。这是我的习惯,即使与信任的元辰在一起也是如此。
我在防备着他,也在防备任何一个人。
夏爱爱说对了,我从来不信任元辰,就算与他在同一张床上,我也不会将背部的空隙露向他,在他的身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