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危险!”方劲厉声说道,他不希望艾可这个时候闹。
“可是他知道我在找他,听到我的声音在喊着他,他会出来见我的,一定会的方劲,你就让我去找他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保证……”艾可哭着想要进去村子,她等不及了,要立刻就看到他不可!
方劲上前抓住艾可的肩膀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村子!
他声音冷了几分,“艾可,不要闹了,别没有找到纪典修你先出了事!你看看!村子快要被淹没了,张秘书说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被救了出来,你还进去干什么!或者……纪典修其实已经获救了,只是没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说不定啊!”
方劲的手指绷直,指着洪水淹没的村子。
艾可在方劲的怀中弯着身子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可是那被救出来的所有人,不包括我的纪典修啊,谁能告诉我!他在哪里……”
张秘书从方劲的怀中接过哭得身体无力的艾可,心疼地说道,“别担心,总裁他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这一刻,似乎都是在做着催眠般的自我安慰,望着这被水淹没的村子,还能有什么生还的希望,奇迹在哪里……
........................................
国内的中午艳阳高照,早已没有了夜里的寒冷。
廖芝中午去雷斯特,跟添添一起在西餐厅吃了午餐。
添添喝着奶茶看着窗外,对廖芝说道,“我猜不出来姐离开是什么意思?她走的坚决,甚至连孩子都可以不顾,妈,你说,姐是不是真的去找勒东昊了?我回头该查查姐现在的行踪在哪里的。”
“问问勒单白不就清楚了,回头妈去问。”
廖芝喝了口水,挑眉,“她离开那两个孩子这对你来说不是坏事,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那两个孩子亲近亲近。对你以后嫁给修有帮助。孩子如果讨厌你,你进门还真是难上加难了。”
“嗯?”添添皱眉。
廖芝笑,“纪典修和他的家里人,任何人都不会允许日后艾可带走那两个孩子,一个都不行。所以,添添你要让这两个孩子对你亲近懂吗?你也要做好接受这两个孩子的准备!”
添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添添下班后依旧去了窦敏的家里。
典点早上的时候想要搬出去住,她早就说过,艾可走,那么她也走。
可是被纪爷爷拦住,纪爷爷给她的任务,就是时刻看着艾宝和家里那个刚满月不久的小婴儿,是啊,典点想,自己得看着,以免有大灰狼突然呲牙咬孩子一口。
果真,晚上大灰狼就来了。而且是笑着想呲牙咬孩子一口。
“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被我轰出去呢?”典点在婴儿房里驱赶走进来的添添。
添添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说道,“姐她离开了,我来看看姐的孩子有什么错?”
“你大错特错了。”
典点不屑地冷哼,拿起保姆总用的鸡毛掸子似的东西左右挥着,“艾可走的时候,孩子只让我和爷爷照看,别人勿进!敢靠近,我手里的东西可不长眼睛,别脸上毁了容其他地方也想挂彩,我打架可是下手非常狠毒的!不死人的游戏我都敢尝试!”
典点的样子很可怕,完全拿出了跟男孩子干架的仗势。添添顾忌地看了一眼典点,感觉到脸上的伤口还在疼,便不跟典点说话,转身刚要下楼时,艾宝拿着打水枪跑上来。
添添不擅长哄小孩子,她蹲下说道,“艾宝,你好可爱哦,说说,认识阿姨吗?”
“不认识!”
艾宝躲了一下,妈咪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艾宝记得这个人,是气的妈咪哭了的那个大坏人领着的小坏人。
“呲——呲呲——”
艾宝举着打水枪朝添添的脸上头发上和胸口呲水,打水枪的喷水里不是开玩笑的,一下子躲闪不及添添已经浑身都湿了。
“住手!”
添添大声喊,可是艾宝玩的正开心,添添见阻止不了,便跑着往楼下去。
“哈哈哈,嘟嘟……坏人被我打跑了。”艾宝胜利地呲牙看着跑到楼下的添添叉腰做出胜利的表情扭着小屁股。
典点抱起艾宝,夸赞道,“好样的!以后见到一次呲她一次!姑姑,不是嘟嘟!~破孩子。”
..................................................
两天后。
德国的大部分城市雨彻底停了。
部队的人还在做着最后的搜救工作,在村子里又搜找到三具尸体,可没有小孩子的,更没有纪典修的,都是一些抵抗力很差的年迈的老人。
方劲这两日一直在查看这些日子救出来的人的记录,开始他们说有记录,可方劲等了两天,也没见到记录在哪。
后来那些人见方劲这个中国人红了眼的就要记录,才说了实话,根本没有做任何记录!也是她们疏忽职守。
方劲攥着拳头直恨这些人!很想爆粗口骂人!
无法,方劲只能和艾可去供给这个村子受灾难民住的集体帐篷一个人头一个人头查看。
里面很脏很乱,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也有唏嘘聊天的声音。
方劲一个个找着人,全部都看脸,有的在睡觉,被方劲一把翻起来,那人用德语骂了句什么方劲听懂了,但也没时间理会,继续找。
艾可礼貌地一个个看着,都不是她要找的面孔,临时帐篷里很闷热潮湿,异味也很大,可是艾可哽咽的鼻子难受,什么味道都闻不到,她只是焦急地一个个看着那些陌生的德国人面孔。
却没有她的纪典修。
来到这里的第三天,艾可病倒了。
她整夜的咳嗽,伴随着高烧,这里的救援物资里头有药品,但是却不发放给外来的人。
因为大雨刚停,这里的车出去还比较费劲,张秘书的车就一直没有开出去过。
这么耽搁一夜,张秘书再摸艾可的头,已经热的不行了,开始说胡话。
黑夜中,张秘书叫着她,“醒醒,艾可你醒醒。”
艾可迷糊中嘴唇干裂,根本听不见,也醒不过来,烧的一塌糊涂。
方劲愁得差点哭,可他到底是男人,此刻除了那些废物,就他是支撑着这些人的唯一支点,他气的怪张秘书,“告诉你看住她不要出去!”
张秘书也了解方劲是太着急,便没有作何辩解,这会儿不是计较谁的责任问题的时候。
在雨停的第一天,搜救的人说没有看到纪典修,方劲不让艾可出去,可是她怎么能待得住,一个人偷偷进了村子。
忽然的雷阵雨把她淋透了,风一吹,几天没有吃好睡好的身体就这么病了。
昏迷中的艾可,手攥着张秘书的手,或者方劲的手,都在混乱地当成纪典修,嘴里一直呢喃着这个名字,直到没力气为止。
次日,天刚蒙蒙亮,能看到路的时候方劲便背着艾可走出几公里除了村子泥泞的道路,去公路上找车送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