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我为什么!!”
她用喊的质问她。这些话,她憋了许多年。
淡忘了,也不想计较了,因为这个人是长辈,是让八岁时候的她可以有热饭吃的长辈!
艾可记得,她在这里,被舅母扯住衣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街坊邻居都在看着,谁拉着舅母就跟谁火大,舅母像是疯子一样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她被打的嘴角都流了血,她就觉得嗡嗡的天旋地转,她以为妈妈来接她离开这个世界了……
艾可狠狠地瞪着廖芝,就是从那一次,她开始憎恨这个舅母,也下定决心努力学习,能早离开这里一天就早一天。
忍受不了了,承受不住了……
廖芝挑眉看向别处,深呼吸着揪紧衣服下摆,被艾可这样哭着指控,她无话可说。
那年是添添回来的前一年,窦敏已经打电话跟她商量,要把添添送到她的家里养。
她同意,也一直想领养一个女儿或者儿子。
可那时候艾可的舅舅不同意,坚决不同意!说什么,宁可领养孤儿院里的小孩子,也不要十岁那么大的,怕是长大后不亲近,会有隔膜。
可是她想要养那个孩子,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她知道。那个孩子是窦敏偷偷生下的,放在身边太久会有人怀疑也的确不合适。
送到她这里,最合适了。因为窦敏那么有钱,她养添添,以后的日子一定也会很好,人生在世也不过就那么数的过来的几十年,她当然不能错过过上好日子的机会。
如今,不能错过修这样的男人来做她的女婿,和当年不能错过领养添添是一样的。
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添添不能嫁给修!!
当年领养添添,艾可的舅舅就跟她打过无数次仗。
动手打艾可最恨的那天,是她刚和艾可的舅舅吵过架,被艾可的舅舅揪着头发打了一通,虽然下手不重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她也生气的要死了。
她不容许自己的老公对自己一点的不好,却也不会离婚,她丢不起人!
那天她烦乱,刚出家门就看到,看到艾可要去拜祭她的妈妈,她没有地方出气,所以,看到这个自己老公的外甥女,就生气,就想打她来泄愤!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教训这个自己老公的外甥女是她应该做的!!
“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了做什么!”廖芝的语调极高,眼眸闪躲不定。
她不愿意有任何人提起她的不好,提起她想起来也痛心的事情!
艾可瞥过头看廖芝的正脸,“所以我想说,舅母您的良心呢?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舅母您应该再了解不过了,我在我的妈妈身边生活八年,可是在您身边生活了十年。我不
敢说自己没有做错过事情,可是,我从来不是您口中的那种人!”
“我的良心怎么了?我的人格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廖芝装糊涂的问着哼着。
艾可深深皱眉,她已经坐不住了,手攥着咖啡杯子直颤抖,可是她不敢松开,因为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去碰触支撑。
她皱眉冲廖芝喊道,“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在那些人面前诬陷我!?明明不是您说的样子。明明那不是我,我到底哪里让您那样很我?”
她需要一个答案,舅母完全可以说出来,摊开来说,不要搞那些小动作。
她知道,编造谎言这方面,她真的不是这个舅母的对手。
“我有吗?我不知道。”廖芝此刻什么都不想说,心绪烦乱地再次抿了一口咖啡。
“……你有吗?”
艾可感觉好可笑,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承认么,她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的凉意,“纪典修,昨晚回来后,告诉我您和您的女儿,又在召集他们那边的那些人,在背着我说我的坏话了。”
“什么?修说了什么?”廖芝挑眉。
艾可笑,“是啊,不管你们怎样冤枉我,不管舅母你编造了什么样的谎言。他依旧是站在我这边的。人和人的感情其实是很奇妙的,他无条件的信任我。让您很失望很无措了吧?所以您准备还要继续吗?”
艾可挑眉,似乎挑衅一样看着廖芝,可是她怎样去装出那种表情,都显得那么无力苍白,一点都没有可以气到人的样子,可是,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我失望什么?”廖芝不以为意,笑着。
艾可抿了一下嘴唇,和她面对面而坐着,她控制着情绪,“舅母觉得纪典修会是添添的结婚对象。或者舅母认为添添比我好,所以在这件事上,表现的那么自信。在您和添添站出来要求我不准说出你们和我认识而且是亲戚关系的时候,一定也一度以为,添添就是可以嫁给纪典修这个人的对吗?所以,后来你们没想到我和纪典修的感情发展,出乎了你们的意料,然后,舅母就用这样的谎言打压我?认为我会屈服?还是认为纪典修和爷爷都是傻瓜?!!”
艾可很意外,那个老爷爷,竟然会是纪典修的爷爷。
她昨夜哭了好久,很感谢爷爷信任她,很感谢,真的真的感谢。
廖芝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已经波涛汹涌,可是表面总是波澜不惊,她双手环抱着手臂,“如果找我就是说这些,就打住吧。”
艾可看向舅母,十指交叉放在白色的圆桌上,“如果您不惜一切的抹黑我是为了添添,那么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我还想知道一件事。爸爸的死亡赔偿金,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百万,我连三十块都没有看到过!舅母您偷偷的做了什么?”
她,从不知道,还有这笔钱。
廖芝嘴角讥讽地扬起,“原来是为了钱。不过……那些钱你不是已经签字领走了吗?怎么要来问我?”
艾可不可思议地苦笑出声,“舅母真的是好会装模作样,您的女儿跟您学的,真的是越来越像了。那些钱我没有领过,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舅母心里知道。谁的良心过不去谁自己也知道。我不能说我不爱钱,可是我也不贪不义之财。那是我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我可以用来做任何事,哪怕是送给可怜的路人,我也不希望是被你这种人私吞。”
“这种话可不要随便说。白纸黑字是你签的,想给我安一个私吞的罪名?”廖芝暗自捏了一把汗。
“不是安罪名,而是您真的那样做了,否则您的洋房哪里来的?”艾可突然张开口笑,看着天空闭上眼,她用力呼吸着,“怪不得……”
廖芝看向她。
“怪不得会好心的送我出国留学,原来一切都计划好了,我走了,您就可以顺利的私吞那笔钱过着你们的好日子,我这样的亲戚,在您的心目中,就算死了都是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吧?对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