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先生,床上见 蓝小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成年,成年人是不会靠眼泪和谩骂解决问题的,因为这些自损的行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田甜抽抽搭搭地吸吸鼻子,又伸手抹了抹一脸的泪,低眉忖度一瞬,泛着泪花的眼眸神色一紧,小手飞快伸到男人垂下来的手前,捏住名片前一秒,男人及时回过神,手一紧,一抽——就快到手的名片又飞了。

  

  严序勾唇,扬扬手里的名片,作势欲撕,却被田甜大喝一声止住。她一手伸出比划着“不要”的手势,嘴巴快速为即将夭折的工作争取最后一线生机,“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高素质的人,随随便便在公共场合扔废纸,可不符合你身份。”

  

  小丫头鼻音很重,听得严序心头一松,然而神色却无丝毫破绽。男人撇撇嘴,“嗯,有道理。”于是手一收,将名片放进西装内侧胸袋。

  

  田甜再度傻眼,果然犯太岁啊犯太岁,遇上个帕金森不说,这货还是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怎么办怎么办,放弃还是继续?

  

  田甜逼着自己冷静,那是领班手里仅有的一张名片,回去再问他要已经不可能。现在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继续广撒网找新工作,工资低倒是其次,主要是在找到新工作之前,她只能待在那个早就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不管多反胃多作呕,她都必须忍下去。

  

  要么就想方设法夺回名片。

  

☆、06 接吻,太意外

  充分考量了一下各自的利弊得失以及难度系数,田甜蹭干净脸上最后一滴眼泪,身子欺前一步,脸色一板,“这位先生您听我说……”

  

  严序微颔首,洗耳恭听状。

  

  田甜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声色一软,“也许您对我有所误解,也许您觉得我和那些娇生惯养骄横跋扈的千金大小姐一样,整天吃穿不愁,游手好闲……”

  

  田甜轻叹一声,继续声情并茂,“其实我根本得不到父母的关爱,我妈不要我,我爸也只是在完成任务一样地养活我,我得不到他们一丝一毫的关心,我刚成年就被他们逼着出去工作,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生活费……

  

  我不知道我失去了今天这份工作之后还可以拿什么来养活自己,也许我只能上街乞讨……对,我可以去卖血……哦还有,我还可以去卖肾!”

  

  田甜越说越入戏,情绪饱满感情充沛,很快就又逼出几行泪,她心中直直感叹,自己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回头就去思雅娱乐碰碰运气,也许自己会比现在那红透半边天的苏蜜还要红上几十倍。

  

  严序继续冷眼乜着在他面前声泪俱下的小丫头,心中冰山却早已悄悄融化,男人清了清嗓子,“别哭了。”

  

  不得了啊不得了,这最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如冲锋陷阵的号角,顿时在田甜的大脑内激情昂扬地吹响。他刚刚说什么?他柔声软语地让她“别哭了”?田甜拼命压制住想要笑场的冲动,这帕金森已经信了她的故事被她感动了,战争即将胜利,一鼓作气,手到擒来!

  

  于是田甜小脸一扬,露出一个努力憋回眼泪但却频频失败最后只能继续泪涌的可怜样,小嘴也跟着一瘪一瘪的,含糊着断断续续道,“我……我该怎么办……帮我想想……我还可以……卖什么……”

  

  男人眉头紧蹙,为了一份卖酒的工作而编造出这样一个足可以假乱真的故事,真是难为她了,但他面上依旧一派温软,静待这丫头还有什么拿手好戏。

  

  上了戏瘾的田甜继续卖力演出,“我知道了……”说着她抬起头,满眼是泪,委屈又可怜地盯着严序,“我还可以……去……卖身……”田甜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几乎轻不可闻。

  

  严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至于么,为了一个工作……而卖身?

  

  田甜兀自呢喃嗟叹一阵之后,眼泪越涌越多,情绪很快便到了爆发点,她忽然穷摇奶奶上身,哭得声嘶力竭,“可是就算我卖了身又能怎么样?就算我把自己所有能卖的都卖了,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看我不如死了算了……在这个世上谁都不关心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已生无所恋……不如一死了之……”

  

  严序一直就没舒展开过的眉又一次拧紧,这孩子不去演穷摇剧真可惜了,最次也可以去芒果台拍于妈的戏,一夜成名前途无量啊。

  

  严序勾唇轻笑,体内的那点儿表演欲似乎也全被这个丫头勾了起来,向来正经严肃的严序同志顿生报复之意。他上前一步轻揽她入怀,以标准的言情剧男一号口吻凛声命令下来,“不准哭了。”

  

  女一号在男人宽广伟岸的胸怀里抽抽搭搭,小脑袋一蹭一蹭的,茸茸如乖巧小萌物。党和国家的好战士严序同志终于近墨者黑,表演欲一发不可收。他又摩挲了一阵女一号的背,柔声软语,“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了。”

  

  田甜腻在男人怀里憋笑憋到肩膀都跟着抖,这却更让男一号以为女一号已经入戏太深而真情流露哭到昏天暗地,于是男人的手劲又加大几分,用力朝自己怀里揽了揽,“别哭了。”

  

  田甜差点笑破功,他下一句是不是要开始深情款款曰我不会让你去卖身了?很好很好,看来这臭男人也深陷戏中不可自拔,既然大家都这么愿意演,那她不如假戏真作一回。

  

  嗯,假戏,真作。不是□的做,而是……作案的作。

  

  田甜憋回去笑,又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小手也瞬时攀上来,搭在男人健硕的胸前,然后……伺机向领口探……

  

  她一寸一寸地挪着手,挪到领口处后顿住,她深知,想要成功把手伸进去偷出名片,不能贸然莽撞,必须先分散这个男人的注意力。田甜绞眉,面对这个精明如老狐狸的男人,她如何才能蒙混过关……

  

  田甜眉心渐渐舒展,她堪堪从严序怀里撤出来,小脸一扬,双眸紧紧地凝视着怀拥自己的男人,含情脉脉。在田甜觉得氛围培养得差不多的时候,脚尖轻微点起,小脸一点一点逼近男人的唇。

  

  严序见状了然,亦配合着俯□子,含笑看进她的眼,作势欲吻。

  

  田甜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情绪太到位,气氛太暧昧,脸红心跳齐上阵,搞得她都快戏假成真——

  

  猝不及防“嘶”的一声,田甜倒吸口冷气。她抚平心跳低眉看向痛感源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探进衣领半拉的手正被男人死死钳住。

  

  严序勾着鬼魅的唇在她耳边吹气,“跟我玩,你还嫩了点。”气流均匀,痒死个人。

  

  “你!”田甜噎住,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后纠结了很久才将将巴巴驳回去,“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