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如此善待一个资本家实乃**战士的耻辱,于是她又起身,一个个打包的袋子拆开来,全都是她爱吃的,于是屁颠颠地悉数端上桌。
空了一夜肚子的田甜以风卷残云之势饕餮着资本家的龌龊食粮,边吃边暗自嚎叫着**口号以证其忠心,她这是在替组织消灭敌人,要歼灭,就要断其口粮,斩草而除根。
餍足之后,田甜恢复了一点力气,准备战斗。奈何挨个屋子巡了一圈之后,并未发现那只资本主义的走狗。田甜立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犯了难,吃饱喝足了就拍屁股走人?不太厚道。要不等他回来吧,反正食物供给尚足,给她一台连了网的电脑,就什么也不愁。
啃够薯条关了电影,田甜开始玩剑三,兴致高昂处,门铃响。田甜没搭理,进自己家不拿钥匙开门非要按门铃,懒惰这毛病得改。
门铃依旧不依不饶地响,田甜实在听得烦了,气呼呼地起身,大喊着“来了来了”,不情愿地挪出去开门,边磨蹭嘴里边不耐烦地怒吼,“有钥匙不开门是要懒死啊。”
开门,抬眼,田甜瞬时噤声,大气不敢喘一下。站在门外的男人并不是他,田甜扶着门框稳了稳身子,她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出了那个人的影子,女人的直觉让她没来由地害怕起来。田甜干笑,“你,你好……请问……你找谁……”
派头十足的男人不苟言笑,“我找严序。”
田甜吞了口口水,腿都快打颤,这老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说话一板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那么点……狰狞。田甜逼着自己扯嘴笑,“他……他不在家……”
老男人深吸口气,“丫头,我是严序的父亲。”
崩坏了,脑子里的弦全都崩坏了,田甜低头瞄了瞄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那个资本家的柜子里翻来的T恤衫,腿上还套着他松垮肥大的运动裤,再摸摸自己脑袋,鸡窝一样的蓬乱头发……
田甜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父亲大人突击检查,她自个儿一个人在家,让她如何招架?她立马自我代入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兼终于见了公公的丑媳妇,开始后悔起自己的不修边幅来。
严老爷子歪了歪头,“丫头,你怎么了?”
田甜哆嗦的嘴都不利索,“那个……父亲大人……啊不是……那个……伯父……您……您进来坐。”
老男人这才点了点头,身子一矮凑到田甜跟前,打趣道,“终于肯放我进来了?”
田甜一怔,哈哈干笑两声,严家男人变脸都这么快,基因果真是个神奇的方小说西。
给严老大人请进屋,田甜颤着小腿儿恭恭敬敬,“伯父,您请坐,我去给您沏杯茶。”说完躬身点了个头后,一溜烟蹿进厨房,躲在磨砂玻璃门后大喘气。
太……太他妈惊悚了……实打实的恐怖片,谍战片,R级片……
严老爷子望了望厨房里那个偷偷摸冷汗的小姑娘,嘴角含笑,眸露狡黠。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进严序的家,要不是那陈医生告密,估计等到孙子孙女会打酱油了,他也不知道这么个藏娇的金屋。
严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环顾了下四周,嗯,不错,书味不赖,这私藏的小丫头也不赖,虽说不是如花似玉妖艳娇媚,但有股蓬勃的青春朝气,虽然不修边幅了点,但说明心机不重,为人豪爽,对人不设防。不错不错,我儿可教。
严老爷子正偷着乐,却听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瓷器摔碎的声响,他刚要跑过去问问怎么回事,且听小姑娘探出个脑袋冲客厅里喊,“伯父,不好意思啊,这出了点……小状况,您等会儿啊。”
严老爷子见小丫头没伤着,就坐回去,摆摆手,“不急不急,你慢慢收拾,我看电视。”
田甜涎着笑脸缩回去,用手捡起大片的碎片,结果因为心绪不平静,手一抖,锋利划破她的指尖。
见了血光,田甜反倒冷静下来了,她一边用冷水冲洗伤口,一边安抚自己,她根本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何苦像个小媳妇一样战战兢兢?待会儿跟老爷子解释清楚一切就好,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田甜拿扫帚扫干净剩下的碎片,默念三遍“岁岁平安”后,小心翼翼地沏了茶端出去。
严老爷子看得正投入,见未来儿媳妇端茶过来,忙关了电视,“来,丫头,过来坐。”
田甜坦荡荡入座,正欲开口解释清楚一切,严老爷子先发制人,“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田甜淡笑,“我叫田甜。”
严老爷子“嗯——”了一声,“和严序交往多久了?”
田甜深吸口气,“伯父,您误会了,我只是严老师的学生,我昨天喝多了,是严老师帮我找了个地方栖身。”
严老爷子脸一板,“你不是她女朋友,那会是谁?上次揪着他耳朵骂他跟踪狂和性冷淡的那一个?”
田甜嘴角抽搐,“应该……不是吧……”
“嗯?这么说你知道谁是了?丫头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我那个儿子天天躲着我,我就盼着抱孙子抱孙女,他就是不遂我愿……”
田甜吞了口口水,“伯父,您别生气,可能……可能严老师有自己的想法吧……”
严老爷子一脸郁结,“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又没让他组个篮球队,有那么难么?不就是娶媳妇生孩子这种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么,唉你说我的要求高么?”
40 表白,很深情
严老爷子一脸郁结,“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够打场街头篮球就行了,有那么难么?不就是娶媳妇生孩子这种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么,唉你说我的要求高么?”
田甜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够打街头篮球……不高,这要求真不高……谁将来嫁进他家不是死在产房里就是死在她老公的身下……悲哀,真替那无辜女人感到悲哀。
昨晚熬夜作画今早又去学校给学生上课的严序一身疲惫,筋疲力尽回到家时,田甜已经被老爷子缠着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天,话题多集中于私生活以及情感问题上,比如聊聊严序的性格,或者聊聊田甜的择偶标准。
严序进门便见老爷子大大方方地坐在自家客厅里,跟那个傻愣愣的小丫头谈笑风生,本来没什么精气神儿的严序立马蹭蹭几步蹿进来,揪起田甜的衣领拎回房,丢下一句“不想死就老实在里面呆着”后,急吼吼地折回客厅。
严序怒目圆睁,站在老爷子跟前,“爸,您这是干嘛?”
严老爷子一脸无辜,摊了摊手,“老子来儿子家做做客,不可以吗?”
严序火冒三丈,“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您派人跟踪我?!”
严老爷子摆摆手,“唉,我一堂堂参谋长,怎么能干那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严序轻蔑地笑,“切,就你们这些带兵打仗的最愿意使阴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