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考虑一下,我先和叶总单独说两句。”
田甜歪了歪脑袋,“可以,不过我就在门外候着,今天不把这事儿解决了,你就别想活着出这大厦的门。”说罢大摇大摆地晃出办公室,“咣”地一声摔上门,长舒一口气,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啊,先养精蓄锐吧,于是身子滑下来,坐到地上依靠着门板,阖眼浅眠。
这边厢,田甜刚一关上门,严序就火冒三丈地蹿了起来,一把揪住叶寒的领子,“你他妈跟我唱反调是想找死啊!”
叶寒不屑地白了严序一眼,“我说,你这是什么急跳墙了?至不至于?你前几天还要死要活地不肯让她转正,现在你又是抽哪门子疯了非要她留下来?唉,有病就得治,别拖,啊。”
“妈的你才有病,我是怕她离开戎圣以后为了钱再去夜店卖酒。”
“拉倒吧,卖酒又不是卖身,你怕个毛啊?还有,前几天死活不给她转正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严序继续嘴硬,“不给她转正和辞职完全是两回事。”
叶寒彻悟,一把挣开严序的钳制,理了理衣领,“行了行了我算明白了,你他妈就是一闷骚加傲娇的综合体,我说你个大老爷们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就大胆承认大胆去追呗,扭捏个什么劲儿啊,害臊啊?妈的我都替你害臊!”
说罢,叶寒扭头,冲着办公室外大喊,“田甜,其实严副总喜欢你,你不知道吧?”
严序一把捂住叶寒的嘴,压低声音,“寒子你说清楚,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要来我这儿,跟个跳梁小丑似的搅合个没完?”
叶寒眨了眨眼,低眉示意严序松手,严序松开捂着他的大掌,“说。”
叶寒长呼一口气,“我这叫以牙还牙,严老师。”
严序了然,无奈轻笑,一屁股坐回去,“叶总好走不送,开门的时候轻点。哦对了,你要是有兴趣学画,可以免费到我的课堂上来旁听,艺术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真的,学美术有助于提高一个人的……气质和情操,我觉得这正是叶总你缺少的。”眼神很诚恳,语气很真挚,叶寒却很想一巴掌扇上去。
无奈严序说的一板一眼句句在理,每一个愤怒上都写满了“严序”二字的叶寒只能没好气地拉开门就走,结果刚迈一步就绝有个软绵绵的东西趴在自己小腿上,叶寒惊悚低头,却见田甜歪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扭曲着脸无语望天,“叶总,你给我摔坏了,爬不起来了,赔医药费吧。”
且听办公室内传出一声,“别说我没提醒你开门轻点啊。”
叶寒气呼呼地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票塞到田甜怀里,回头冲着严序气急败坏,“你们俩真是两口子,连耍无赖的性子都如出一辙,赶紧找个良辰吉日把事儿给办了吧。”
严序轻笑,“叶总常来玩啊。”说完对着趴在地上装可怜的田甜招了招手,“来来,进来,咱俩好好谈谈。”
田甜按兵不动,依旧瘫坐在门口,“没什么好谈的,要么辞职,要么我就赖在这不走。”
“地上凉你赶紧起来。”
田甜脸一扭,“啊不。”
严序深吸口气,暗自唏嘘自己脾气真是好到出奇,但他又着实不能弃她于不顾,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明明自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是不愿意让她再去声色场所,他不自觉地会想去保护她,虽然是用一种很欠扁的方式……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一个对女儿严加管教的爹,对对对,他这一定是父爱情结在作祟。
如此一想,严序更觉自己身上担子的重大,于是继续好言相劝,“你这样闹,丢人的可是你自己,快起来,过来坐下好好谈。”
田甜摇头晃脑,“跟资本家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坨屎似的嫌弃么?我说你也麻利点,继续把我当坨屎,你一句话,我领了工资立马卷铺盖走人,还能给你喷点空气清香剂,咱俩今后谁也不膈应谁,这不是win-win吗,呆子。”
严序不动声色地掏出来那张发票,“把这些钱还清了,你随时可以走人。开学以后工资按小时付。”
下一瞬,坐在地上的那坨屎立马硬了起来,蹿了起来,轰轰隆隆地滚进来,一掌拍上办公桌,“姓严的,你……”
“我怎么了?”
“……你有种。”
严序笑,诡异又阴森的那种,“我的确有种,不过很可惜,你……好像没有。”
田甜气得牙根痒痒,但她也知道自己已是回天乏术,闹大了这神经病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不如自己再忍一忍,开学了以后躲进学校里,就不信他能把全北京给翻遍了。
于是田甜妥协着点头,“神经病,你赢了。”说罢转身出门,最后还不忘扭头送他一句,“我是没种,你有种,但是你就算有种也得找卵子着床,可惜啊可惜,我觉得……像你这种人能找到卵子的几率……几乎为零。祝好运。”
******
被混蛋帕金森折磨到几近崩溃的田甜在报道这天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正常的神智,她僵硬着身子,盯着手机屏里那几个闪耀着无数邪恶光芒的大字,坐在A大新生宿舍的床上,听着宿舍里另外三个女生互相介绍彼此,兴趣爱好喜恶特长人生志向等,一脸恨不能死的纠结。
因为她深深地记得在刚刚问到她的时候,她脱口而出的是“兴趣睡觉爱好喝酒喜极品男恶怪蜀黍特长泡帅哥,但人生志向就是总有一天要扒了严序的皮爆了严序的菊。”
☆、15 春心,太萌动
在所有人愣愣地问她严序是谁的时候,田甜一脸血地“啪啪啪”回复着署名为“神经病+帕金森の小秘书”的短信,“告诉他,老子今天全天都是课,没空伺候!还有,美女姐姐,您要再发此类骚短信我就换号码!”
田甜气呼呼地点了发送,把手机往床里一扔,紧接着把自己也扔了进去,揪过抱枕捂上脸,恨到实在气不过,就嘴一张,狠狠咬上抱枕一角,把嘴里的东西当做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往死里咬——
他不是活不耐烦了是什么?明明知道她开学了还要差遣她泡咖啡买午饭,还说什么“晚上过来加班不然扣你工资”,加你个鬼啊,扣,随便扣,给你个鸡毛你就当令箭,我发发善心装一次Kitty就忘了我是山中女王,幼稚!
而短信回复过来的时候,田甜正在三个青涩小女生的围观下,展示着如何翻墙,如何利用高科技手段瞻仰苍老师尊容,有舍友想要帮她把手机拿过来,正吐沫星子横飞的田甜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来来,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找无`码版。”
三个小丫头在田甜的指导下边点头边做笔记,态度端正又认真,频频点头外加赞不绝口,田老师,您开启了我们的性`启蒙大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