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这卷子了,我们想问问你这怎么回事。”
周爸爸指着桌子的两张纸抖着手问。
“你看到了呀,两张纸,而且,他们绝对没有必然联系。”
周渝凭着良心说,不能将她的五十九份归咎到人帅哥头上去。相较于周爸周妈的严阵以待,周渝倒没觉得是多大个事。
“是吗?我还听说你要为了他考T大?”
他?哪个他?唐荞吗?不过,重点是……
“T大不好吗?”
听说T大的伙食是S市的几所大学里最好的,她跟唐荞也是奔着它去的。
“先不讨论T大好不好,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吗?”
“有什么不对的呀,再说,你们这听谁给你们掰的呀。”
纯属污蔑。
“唐荞的妹妹告诉我们的,她还说你连累她姐姐学习,她爸妈很生气。”
这……他妈的小兔崽子,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周渝简直恨的牙痒痒。
对于那两张纸的事,周爸周妈并没有太过追究,只不过,在这之后,就跟疯魔了似的,天天盯着周渝,一直盯到她高考,一直盯到她填志愿。周渝前脚才跟唐荞一起高高兴兴的填好志愿,他们后脚就去找老师去给她改了。
为此,唐荞两天零六个小时没有理她,她的良心上的自责很快被愤怒埋的一点不剩,没错,就是对唐婉的愤怒!
唉,现在一想起这事,周渝都觉得痛啊,太窝囊了,真是太他妈的窝囊了。她一个十**岁的有身份的成年人,居然被一个十岁的小破孩子摆了一道?
“她要做什么我哪能知道呢。”
唐荞的信息另周渝的眉毛抽了抽,唉,过去啊,谁能来帮她把这段给擦掉,简直是太耻辱了。
“你就没坚决的拒绝?”
在唐婉这件事上,她们可一直是统一战线的。
“这房子是周澍的,人来找的是他,投奔的是他,肖想的是他……我有什么立场去拒绝?”
周渝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没眼力见了,明显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唐婉是跟周澍说,她要上他家住一段时间。所以,这中间压根没她什么事,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坚决的拒绝”呢?怨念哪,万分的怨念。
“那小子到底什么个态度?”
周渝虽然平时总跟唐荞一块挤队周澍,但不管怎么说,周澍也是一棵好树,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棵好树落入唐婉的手中呢,不行,她不能同意,不能忍受。
天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男人哪,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唐荞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本来甚好的心情,这会纠结得肠子都快断了。
第十九章 男朋友,是会有的
“今天晚上他没打扰你?”
唐荞再次打了个滚,把脸埋进枕头里,狠狠的吸了两口气。他大姨的,能别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吗?
“他去虞舟那了。”
至于去干什么勾当,她虽然很好奇,但也没问。这就是“老男人”与“小女人”相处的矛盾,一不小心,就会很容易成大妈的。所以,她一般都不会过问周澍的任何事情,在年龄上她已经没有优势了,不能再把架式摆上,这一条,必是死路啊。
“哦,那两坏小子,情份倒是一点没减。”
虞舟爸妈是生意人,就是那个重利轻别离的商人,虞舟上小学五年级时他爸妈就离婚了,虞舟跟了他爸留在院里,从此成了没妈的孩子,但地位却从此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可怜的孩子。虞舟晚熟,叛逆期从幼儿园就开始,一直到上大学都没结束。唐荞记得第一次见到虞舟的时候,他就被他爸揍的惨不忍睹的,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虞舟再受不了他爸,还是虞爸再也受不了虞舟,反正结果是虞舟被虞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把虞舟给弄出去,扔到美国呆了两年。两年后虞舟回来,一回来又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有能耐的孩子。
看过《上海滩》吗,记得里面那个穿风衣的帅哥吗?
现在的虞舟就跟那帅小伙差不多,一个人折腾了好几间酒吧,还有餐厅,走哪都有人跟在后面叫“虞哥”,曾经有一段时间唐荞还以为他改名叫“虞歌”了,虽然这名儿不错,但女气了些。
虞舟在美国的那两年,周澍在家也没闲着,跟几个同学一起合伙,也折腾出不小的动静。周澍的公司叫巨什么恒,唐荞也记不住,据说他们还有个什么“五四运动”,什么五年之内,四个亿,然后上市。
咳咳……为什么男人的事业就那么好折腾出来呢?这让唐荞跟周渝心理很是不平衡。
周渝现在在机关,工作嘛,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闲的养金鱼。但至少人家那也是铁饭碗了,最没出息的还是唐荞,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受尽各种欺压,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来天跟更年期提前似的,总不停的在抠抠上刷各种签名。诸如“坐等共产”“死后立志埋在八宝山”等文艺性语录,偶尔也掐一两句狗血的,诸如“每一个BOSS家里都养着一头母猪”“谁谁谁是个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唐荞一天要换上好几条,每次周渝一打开空间,底下刷的全是唐荞的信息。而且唐荞的空间音乐还是绝望版的《命运交响曲》,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某次,领导检查工作时,周渝正巧打开唐荞的空间,然后撕心裂肺的交响曲传出,检查组的领导面部换了好几个颜色之后,丢下一句:好品味,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月,周渝的工资少了一半。
唐荞与周渝拉拉杂杂的聊了好长一段时间,话题主要是攻击。攻击完唐婉之后又攻击周澍跟虞舟。虽然唐荞也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但是,她也没打算改正。人生啊,她就剩下这点恶趣味了。
睡觉前,唐荞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周澍还没有回来。唐荞抱着枕头培养睡眠,心想,今天晚上终于不用被“鬼压床”了。就这么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迷糊中,心里对那只鬼,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星期一早上,唐荞仍旧是在那只“鬼”的怀抱中醒来。
人果然是奴性的。唐荞第一次在周澍的怀中醒来时,她持续尖叫了一分钟之久,自己从床上跌下,尾椎差点报废。第二次在周澍怀中醒来时,踹了周澍一脚。第三次在周澍怀中醒来时,除了额迹隐隐的青筋外,她什么也没有做。而现在,她已经能一脸平淡的无视眼前这张帅到她都嫉妒的脸了。
是谁说,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她做不到前者,她只能做后者了。
唐荞不知道周澍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有时候她真怀疑,自己哪天睡着了被别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