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缓,和她并排站立时,也拿出一支烟。
“我问了前台,说这里是吸烟室。”
“是。”安宏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蕴含深意的眼睛,连忙移开视线,“路总您请便,我回去工作了。”
走的时候脚都有些发软,这个该死的男人!安宏心想。
幸好,他没有叫住她,他什么也没有说。
晚上回到家,安宏很难得地放了一缸水泡澡。她在浴缸里泡了
很久,心里想着的,眼前晃着的,竟都是路云帆的身影。他走路微瘸的样子,他沉静的面容,忧郁的眼神。
他的腿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呢?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忍受身有残疾?
真是疯了!!安宏想。
周二,安宏没有参加创意大厦项目的任何工作,宇华的人来考察,本来就是和她无关的事。
她在公司里还是见到了路云帆,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们互相点头致意。
她没有再去吸烟室吸烟。
下班的时候,安宏站在写字楼下等赵德生来接。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有一丝风吹过,气氛很微妙。
安宏强迫自己不转头看他,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良久以后,安宏叹一口气,好像受惊般地转头说:“哎~路总,您在这儿哪。”
路云帆微微点头:“安经理你好,我在等我助理开车过来,我们租了一部车。”
“租——车?”安宏诧异,路云帆在T市,理应都用丰源的商务车,而且,只是3、4天的行程,根本就不需要租车。
“是,考察的时间也许会延长,说不定,需要几个星期。”他直视前方,气定神闲。
“呃?”安宏傻了,“怎么需要几个星期呢?不是再过一个月就要开标了么?”
“延期了。”他转头朝她微笑一下,刹那之间如百花开放般绚烂,“贵公司那么热情好客,这个项目对大家来说又那么重要,T市如此美丽,我还没有好好逛过,有什么理由不延长考察时间呢?”
安宏瞪眼看他,面上阴晴不定,这时候,赵德生的马6缓缓驶来,停在两人面前。
赵德生下车,看到和安宏并排站立的路云帆,不禁怔了怔,安宏连忙介绍:“路总,这是我男朋友,赵德生。德生,这是我们公司的客户路总。”
两个男人握手致意,此时,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也从远处驶来,路云帆说:“正巧,我的车也到了。安经理,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再见。”
然后,他昂着头,慢慢地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身体有些微的摇摆,背影看起来却是异常倔强。
赵德生和安宏上了车,安宏还是一言不发。赵德生发动车子,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呃?有吗?”
“有。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这两天太累了吧,德生,我们今晚别看电影了,吃了饭送我回家吧。”
“好。”
一阵沉默。
赵德生又开口:“刚才那个,你们的客户,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腿啊,这么年轻,仪表堂堂的一个小伙子,腿脚却不好。”
“也许只是暂时的吧,受了点伤什么的。”安宏心里的
确如此希望。
“不,一看就是永久性的了。”
安宏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开始了~~
☆、黑白无常
周三到周五,路云帆一直呆在丰源。要么开会,要么在王敏清的陪同下,外出看工地。
辛维和伍总又是惊讶又是叫苦不迭。投标延期的补遗书已经收到了,竟然延期了2个月,要到6月中旬才开标,谁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业主一句话就是圣旨。
辛维侧面打听了下其他几家投标单位的考察情况,三家说是宇华项目部的方工过去的,待了4天左右,两家说是路云帆亲自去的,各待了1天,还有两家还未被考察。
于是大家就郁闷了,为什么,丰源,要被考察几个星期呢?
周五午餐的时候,业务二部的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聊着八卦。
小琴:“那个路总,真是太帅了,帅得连年纪都摸不透,说他33吧,我信。说他22吧,我也信。”
阿兰:“可惜腿不好,我看像小儿麻痹症。”
小琴:“唉……真是人太优秀,连天都嫉妒哪,不过这样子看起来更让人心疼!”
阿兰:“是啊是啊,他每天板着个脸,简直就是偶像剧里典型的受尽沧桑的忧郁男主。”
小琴:“没错没错,就是那种表面看起来很冷很闷骚,心里其实爱女主爱得要生要死的那种。”
阿兰:“如果碰到女主,就会把她强拉进角落,摁在墙上强吻一通。”
小琴:“啊————说得我心都要醉了。”
安宏很冷静地喝了一口汤:“你们再说下去,我就要吐了。”
周五下午,辛维通知安宏晚上一起吃饭:“邱洛洛已经陪了两个晚上了,宇华的周工和裘工喝起酒来都没个谱,小姑娘吓坏了,不肯去了。”
“我去吧。”然后安宏电话赵德生,取消了周六的约会。
“周日再碰面吧,这几天真是累,晚上还有应酬。”
赵德生:“那你晚上不要开车了,应酬完了我来接你?”
“不用了,公司会安排车子,辛总也一起去,他会送我回家的。”
“还是陪上次那个客户么?”
“哪个?”
“那个腿瘸的。”
安宏不高兴了,她不喜欢别人这样说路云帆。忍住脾气说:
“大约是吧,我要挂了,公司有些事。”
安宏穿一件白色的长款风衣,里面是一件紫色的V领线衫,□穿一条灰色一步裙。跟着辛维的车到了现代宾馆的香满楼餐厅,大家都已经到了。
路云帆安静地坐在那里,端着杯子低头喝茶,他的手指纤长漂亮,低垂的侧脸完美如雕塑。
打过招呼后,周工很热情地招呼安宏:“哎呀,安经理,怎么上次吃了一次午饭你就不见了呢,还以为你不屑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安宏连忙笑着给他酌茶:“哪有的事,周工真会开玩笑。今天我自罚三杯,当做请罪了。”
吃饭的时候,一桌子
人嘻嘻哈哈开着玩笑,中年男人们说着荤笑话,全然不顾安宏在场是否会尴尬。安宏也不含糊,频频劝周工、裘工喝酒,她深知,中国人的生意是饭桌上做出来的,好酒好菜招待了业主,再多塞几个红包,项目也就搞定了大半。
可是,这一次,宇华的拍板人却是他们的执行老总路云帆,贿赂的事自然就泡汤,最多可以从周工、裘工这里挣点印象分,说不定在评标时也有帮助。
路云帆一直默默地喝着茶,吃着菜,一滴酒都没喝。伍总想敬他酒,他就以身体不适推过,实在逼得急了,就叫周工或裘工帮着喝了。
周工、裘工酒量真好,一杯接一杯地干来敬去,丰源的人这几天也和他们熟了,知道他们的脾气,越推脱他们越起劲,于是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地喝。到了后来,大家都醉了七分的时候,两个中年人开始对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