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落定
血顺着紫蝶光洁的下巴缓缓流下来,姬无双嘴里不停的往外咳血,紫蝶急了,又吸了自己一口血,再将姬无双嘴里的血吸出来,再混着自己的血给他喂进去。
反复了几次之后,姬无双突然推开她,抓着嗓子开始剧烈咳嗽。
“蛊虫要出来了!”花璃赶紧跑过来,一根银针刺进姬无双的后颈上。就听到哇……一声,姬无双吐出口黑色的血,里面有一团东西在蠕动,发出一阵阵腥臭。
“不用管它,快死了。”花璃看那蛊冲拼命的翻滚,对紫蝶说。顺便给她止了血,又在姬无双胸口处扎了几针。
紫蝶看着花璃,花璃对她点点头:“尽快去医院!”
紫蝶站起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尹伊鸣跑来了,KEN刚刚那几枪打死了一个黑衣人,另一个不见了踪影。尹伊人的情况看起来比姬无双还惨,靠在她哥怀里,浑身都颤抖着,嘴里和耳朵流着黑色的血。
“反噬了,母蛊失去控制了!”花璃幸灾乐祸的说。
紫蝶突然叫了声,捂住头蹲在了地上,姬无双已经昏了过去。花璃吓坏里,不会刚救了一个,这个又出问题吧!
“我看见他了,在树上。”KNE又对着空中开了两抢,尹伊鸣带来的人也训练有素的开始搜索。
“痛……头好痛!”紫蝶狠狠的咬住嘴唇,她怕叫出声,惊醒了姬无双。
花璃急的抱住她,又不知道该不该用银针给她止痛:“别咬了,别咬了。”花璃掰开她的嘴:“已经破了,在咬肉都要掉下来了。”
紫蝶仰起头,终于无法忍受脑子里那股火烧般的痛楚,对着天悲鸣了一声。然后她身上突然泛起紫色的光,慢慢的从脚下一直到头顶。紫蝶的动作渐渐小下来,喘着气,靠在花璃身上。
花璃被刚刚那紫色的光吓了一跳,看到紫蝶没事了,赶紧问她:“阿蝶?阿蝶你说话,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紫蝶的一头长发在空中缠绕着,她缓缓抬起头。花璃尖叫了一声:“你的眼睛!”
原本琉璃般的黑眸变成了闪着神秘光芒的紫色,那是充满诱惑,又让人沉沦的颜色。可惜现在没有烁烁莹光,只泛着令人打颤的冷意。
“果然没错,你就是当年救了姬无双那个女人的孩子!”KNE远远的跑过来。
“啊……啊啊啊……”尹伊人凄惨的叫声不断的传过来,紫蝶慢慢向她走过去。尹伊鸣将她护在怀里,对着紫蝶恳求道:“我知道一切都是伊人的错,你们要我拿什么补偿都行,求求你放过她吧!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尹伊鸣声音哽咽,往日的意气风发不复存在,一脸祈求的看着走过来的紫蝶。
尹伊鸣很聪明,就算知道紫蝶可以救尹伊人,他也没有开这个口。紫蝶是谁?她怎么能饶过伤害姬无双的人,自己只有开口求她饶恕,只要今天能把尹伊人带走,他不信没有办法救她。
躺在他怀里的尹伊人一只手臂已经开始像是干尸一样枯萎,颜色像烧过的木头,黑漆漆还不停的往外面渗出恶心的脓水。
“小心!”不远处的KEN和花璃突然叫起来,尹伊鸣却突然一个翻身,将紫蝶扑倒在地。紫蝶感觉到尹伊鸣的身子一怔,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
她迅速跳起来,看到尹伊鸣背上插着把袖箭。紫蝶看了眼已经失去知觉的尹伊人,又看了看尹伊鸣。冷冷开口道:“带上她离开,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一定杀了她。”
尹伊鸣在保镖的搀扶下站起来,忍着背后的剧痛对着紫蝶点了点头:“你……你放……放心,我保……保证不会在出现。”
尹家兄妹被保镖带走了,KEN觉得很不解气:“就这么让那女人走啊!刚刚我就应该先杀了她。”
“阿蝶从不欠人情,她哥刚刚救了阿蝶。”花璃捅了捅KEN,虽然刚刚就算尹伊鸣不冲上去,紫蝶也不一定有事,但是……他毕竟冲上去了。
看着还躺着那昏迷不醒的姬无双,KEN问紫蝶:“我们先走吧,送姬腹黑去医院。”
紫蝶冷冷环顾了下四周:“今天不杀了他,我们走不了。”
冷冷的阴笑声从山林里传来,各种树木的缝隙成了无形的反射器,让那笑声听起来忽远忽近,刺得人头皮发麻。
“当年,你们为了抢走我母亲,杀害我全族上下二百多人。为了救我,我母亲用古老的血咒封印了我的紫眸,掩护我逃了出去。”紫蝶站在那,回忆当年的真相,语调平静,身体却蹦的笔直。
“很庆幸,逃跑出来的我掉下了山崖,失去了记忆被杀手集团捡到。”紫蝶冷冷的注视着空中,紫色的眼眸看起来毫无焦距:“如果不是这样,我今天就没本事留下你,祭奠我们族人在天之灵。”于此同时,长鞭破空而出,她借力飞越到一棵树顶端,对上一双吃惊又不可思议的眼。
“游戏……结束。”
噗嗤一声,一道黑影从树顶掉了下来,胸口插了把黑色的匕首。
“怎么……可能?”族长半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道极细的红线蜿蜒流出,带着生命最后的绚烂。
紫蝶轻轻落下,收起长鞭,冷眼看着他:“我怎么找到你的是吧!”她绕着族长走了一圈:“你那么想要得到我母亲和我,不就是为了我们天生可以控制动物的能力吗!你们族可以对动物催眠和进行药物控制,可你还不甘心,你需要我们的血缘来让你的后代拥有和我们一样的能力。”
紫蝶在他前方站住,紫萌妖娆,却不带温度:“你老了,明知道我可以控制动物,却还敢在山林里把自己藏起来……我们看不到你,不代表它们看不到!”紫蝶突然笑了起来,已经躺在地下的黑衣人族长眼中最后的画面,就是那紫眸女子的红唇浅笑,那紫色的眸子里,却带着对他的嘲讽,藐视……
猛然间,他仿佛看到十几年前的那个美丽女人,与她初遇时的……美好蹁跹。
终 章(上) 唔……那就结婚吧!
姬家花园里,姬老爷子对着一帮保镖咆哮。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你们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老头子胡子一翘一翘的手插着腰:“现在里面那么多宾客,你们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福伯抱着虫虫站在他身后,怀里的小盆友也噘着嘴,爸爸妈妈不喜欢虫虫了,竟然不带虫虫就跑了……
那天虫虫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小孩子受了惊吓,一直做噩梦,半夜还开始发烧。紫蝶他们都在医院等姬无双做手术,所以家里只有姬老爷子和福伯。导致第二天虫虫清醒了发现家里没有爸爸妈妈哭得天昏地暗,任凭两个老家伙怎么解释也不相信,就是固执的认为紫蝶和姬无双没有回来。
后来没办法,姬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给紫蝶,知道姬无双已经做成功做完了手术,这才又带着虫虫去医院。虫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姬无双吓的要死,抱着死活不放手,一个劲的哭,还不要回家,要留在医院陪爸爸。
紫蝶一开始担心他因为昨天的事情有阴影,所以一直搂着哄他,最好实在烦了,把他往地下一丢:“哭吧!回头把小鬼招来,把你爸爸带走,哭吧!”
虫虫安静了,正在给姬无双坐检查的医生眼睛都直了,有这么和孩子说话的亲妈吗?打这之后,医院里医生和护士看紫蝶的眼神就不对了。而那些小护士看姬无双的眼神就更炽烈了,没准哪天这个后妈就下岗了,咱们都有机会!
于是小家伙被带回了家,紫蝶怕他每天吵着要来医院,就给虫虫报名参加了幼儿园举办的寒假手工班,让他每天都去幼儿园学习做手工。好不容易等到姬无双出院了,姬老爷子不知道抽什么疯,在姬家办了个宴会,说是庆祝大家都平安无事。而十几天就见了爸爸五次的虫虫还没高兴呢,就发现宴会要开始了,爸爸和妈妈竟然不见了……
福伯看了眼头顶都快冒烟的老爷子,悄悄对虫虫说:“小少爷,你也想让爸爸妈妈赶快举行婚礼吧?”
虫虫瘪着嘴:“结婚了也是一家人,现在也是,有什么区别……”
福伯一脸奸诈的笑容对他说:“结婚了,才可以给你生小妹妹哦!”
一句话,让虫虫小盆友对被父母没带他逃跑这件事完全释怀了,因为福伯告诉他,爸爸是去向妈妈求婚了!
而姬老爷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对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嗷嗷喊。
可惜了这喊声,怎么也传不到那逃跑的人耳中。
“你不会这个时间来带我参观你的公司吧?”紫蝶站在YK财团的楼下,看着高高的黑色大厦,她不远处还有一个貌似帐篷的巨大建筑物。而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身侧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暮色低沉,冬日的傍晚无论怎么看,都显得萧条落寞。
姬无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姿,蓝色的风衣随风轻轻摆起衣角,合着紫蝶紫色的披肩,让两人看起来仿若一副美丽的重彩油画,引的路上纷纷侧目。
“我来带你实现梦想!”姬无双拉起紫蝶的手,笑意然然的看着她。
紫蝶被姬无双拉着走到那个巨大的帐篷前,她眉头微蹙:“里面是什么?”
姬无双抬起手,巨大的帐篷从中间往两边倒去,眼前出现霓虹灯的色彩,地面上流动着一条条七色荧光。耳边响起路人的惊叹声,更清晰的是随着灯光变化的音乐。
一座巨大的旋转木马,如同魔法的奇迹般出现在这条繁华的大街上。木马起落之间,配合着灯光与音乐,加上夜幕繁星,一种梦幻的气氛弥漫在四周。
周围全是女人羡慕嫉妒的眼光,姬无双拉着紫蝶走上去:“按照你的喜好定制的,怎么样?和你梦里的一样吗?”
紫蝶轻轻抚摸上紫色的木马,没错!整个旋转台上,只有一匹巨大的紫色木马!周围全是紫色的花朵反复开放,不知道是什么高科技,没一次花瓣张开,都会有一句话传来,那是姬无双的声音。
“我的青卿!请你嫁给我吧!”
封印解除,紫蝶不但恢复了小时候的记忆,连同她是青卿的那段日子也想了起来。更巧的是,她的真名竟然就叫青卿。这件事情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受那几只,尤其是安安,当初随手给起的名字,竟然就是本名。导致现在姬家叫紫蝶的,叫青卿的都有,叫的她耳朵里乱七八糟的。
“花璃告诉你的?”紫蝶瞪了他一眼,却更像是撒娇,那眼神看的姬无双心里一荡。
姬无双抱起紫蝶,让她坐在木马上,自己坐在她背后,紧紧搂着她:“花璃告诉我,小的时候,你偶尔在电视上看到旋转木马,就偷偷跑到外面去看。结果在路上被抓了回来……姬无双的语气突然有些不好,紫蝶感觉到腰部的手更紧了些,像是要将自己和他融为一体。
“没事,那是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紫蝶知道姬无双在心疼她。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偷跑。好像是什么广告里面,那巨大的旋转木马和五彩的灯光,照耀着电视里那个小女孩如同公主般闪耀,仿佛是全世界唯一的光源。于是她像着了魔,可惜半路就被抓了回来。后果自然惨不忍睹,很多杀手不是执行任务死的,而是被组织的规矩折磨死的……
耳边传来炙热的呼吸声,姬无双的声音清雅优悦,像是劈开无边的黑暗,直达到她的心中!
“我希望我们从此以后,没有追逐;没有分离。下辈子太远,我不祈求。但是我要我们这辈子都永远在一起。”他蹭了蹭紫蝶的脖颈:“我的心意,你早已经明白。求婚是个仪式,更重要的是,我希望我从今天起,可以为你完成所有的梦想。你要飞,我陪你,你累了,在我怀里。”
姬无双突然跳下木马,单腿跪在马头前,从怀里掏出个粉色的小盒子,虔诚的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高高的举起。
“为了让我刚刚说的一切都实现,丫头!请你嫁给我……”
终 章(下) 婚 礼
当老爷子舔着脸把宾客一个个送走的时候,KNE和花璃跑回来了。姬老爷子冲上去抓住KNE的使劲摇:“那个不孝子去哪了?去哪了?”
花璃扭着腰肢走过去,无视KEN被掐的突出来的眼珠子。
“老……老爷子,你……你先放开我……咳咳”KNE又不能对姬老爷子来个背摔,只能瘪着嗓子说话。
姬老爷子手上松了松,却依然揪着他:“你肯定知道,快说!”
KNE翻着白眼,他真是苦命。为了姬无双的旋转木马奔波了好几天,他和紫蝶享受浪漫,他还要在后台控制音乐和灯光。
“马上就回来了,马上就回来了,您先把我松开!”KEN好不容易挣脱了老头子的魔掌:“您老别气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准备婚礼!”
“准备什么准备?刚刚那么多客人,我的脸丢光了,还准备什么……你说准备什么??”老爷子又一把揪住KNE的领子。
“我说,让你准备他们两的婚礼吧!”KNE再一次挣脱老爷子的手,并且立马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
姬老爷子所有的怒火都被刚刚那句话吹到远远的太平洋去了,一边搓着手一边跳:“哈哈,怪不得不见了,这小子去求婚了原来!”
咳咳!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
“阿福……阿福!快点,我们要准备婚礼了!”姬老爷子屁颠屁颠的跑去找福伯筹备婚礼去了,KNE留在原地,暗自伤神了半天,看着花璃的窗户摇了摇头。
三天后,S的新闻媒体纷纷接到了YK财团的邀请函,一时间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讨论这场婚礼。报纸上赫然印着新娘名字:青卿!大家对这个名字简直太熟悉了。四年前她作为姬无双的未婚妻失踪后,YK的姬总裁忆妻成狂,全城的女人都羡慕不已,怎么她们就遇不到这么有钱又帅的男人对自己这么痴情呢?
如今四年前失踪的女人又回来了,并且还要和姬无双举行婚礼,各种羡慕妒忌的声音响起,当然,也有祝福的。蓝瑟亲自赶来参加婚礼,姬无双的几个朋友,像之前拍卖会的老卫都送来了礼物。
对于姬家人来说,临近过年有这样一场喜事简直是让人振奋人心加乱七八糟……
振奋人心的是筹备婚礼的一帮人,乱七八糟的是小动物们。额,除了还在冬眠的翠花。
“看着花园里忙忙碌碌的工人,小受上蹿下跳的不停的叫:“结婚真好!真好!”
安安依旧优雅的卧在花台上,懒懒的戳穿小受:“是换新房子真好吧!”
短短三天时间,姬老爷子愣是让姬家变了个样子,姬无双的卧房被做成了另一间儿童房,紫蝶的房间全换上了喜庆的红色,让紫蝶一进去就刺眼犯晕。当她冷冷的要求换回去时,姬老爷子像死了亲妈似的抱着她的腿仰天长哭,什么一辈子就一次啊,他盼了二十年啊;你死去的婆婆在地下看着啊,那张老泪纵横的脸让紫蝶觉得自己简直是万恶的坏媳妇。
于是,只有交给老头子去折腾,自己去和花璃睡一间房了。姬无双原本还想着既然自己的房间拆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到紫蝶房里去,结果被姬老爷子这么一闹,他也只能去和KNE挤了。
既然主屋都翻新了,花园的植物都换上了各种喜庆的花朵,那么小动物们的住处也不能例外。
“会不会太华丽了点!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圆圆用翅膀捂着脸,两只小豆眼在里面一眨一眨的看着工人们正在组装她的新笼子。
V猫翻了个白眼,如果你的爪子没有原地跳舞,我就相信你是真的不好意思。
其实V猫心里也很高兴,因为这次装修,他和安安的房间就在一起了。工人还特地装成了一对猫猫的家,甚至连以后小猫的地方有预留了出来。V猫偷笑了好久,果然他和安安看起来就是有夫妻相啊!夫妻相!
于是在愉快又欢脱的气氛中,终于到了姬无双和紫蝶结婚的这一天!
一大早激动不已的虫虫穿着小小的白色礼服,还带了个红色的蝴蝶领结,手了拎着个粉色的竹篮子在姬家上下窜。他是今天的花童哦!之前他和幼儿园的小盆友们炫耀,你们谁有我这么厉害,可以参加爸爸妈妈的婚礼?
……貌似,这没什么可炫耀的吧,孩子。
众人准时来到了教堂,紫蝶被KNE找来的据说是世界顶尖的化妆师带去化妆换衣服。花璃捧着纯手工的白纱一脸羡慕,紫蝶从镜子里看着她:“想穿就嫁了呗!”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能嫁到有钱又爱你的好男人吗?”花璃将婚纱整理好,方便一会紫蝶穿上。
紫蝶看了眼在她头上不断动作的化妆师,想了下还是算了,就算浓妆艳抹了,也就这一次……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身边好像还真有这么个男人。”她瞄了眼花璃。后者的脸突然泛起可疑的潮红,嘴里却不饶人的说:“你别和我说是KNE,那家伙就是苍蝇,见女人就盯上去了。”花璃看到镜子里紫蝶的表情,瞪着她一双妩媚的眼睛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是没什么的表情。”紫蝶收回目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漫不经心的说:“不用担心,等婚礼结束他就走了。到时候就是你想让他烦你,也烦不到。”
花璃心里一惊,不自觉的又问:“他去哪里?”
紫蝶轻瞄她一眼:“回纽约啊,人家家里还等着他结婚好传宗接代呢!”
“姬夫人,我开始给您化妆了!”化妆师小心的提醒紫蝶。紫蝶点了点头,不在和花璃说什么,看到背后一直动也不动的好姐妹,她心里叹了口气,阿璃啊!你自己的感情,自己看不懂吗……
“时间到了!准备好了没?”KNE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花璃吓了一跳,回头看看紫蝶,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婚纱,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姬夫人,您真漂亮!”化妆师由衷的称赞。
“谢谢!辛苦你了,我很喜欢。”紫蝶有礼貌的道谢。
镜中的人儿一袭白色的欧式婚纱,后面的拖尾是一串串镂空的花朵图案,蜿蜿蜒蜒的布满了整个房间,简洁的剪裁无不彰显着极致的设计。长发松松的盘成一条粗粗的辫子,自然的放在脑后。上面点缀了几颗紫色的水钻,和紫蝶额头那颗水滴型的紫钻遥相呼应。
不愧是顶级的化妆师,完全没有给她大肆涂抹。整个脸上只上了淡淡的胭脂和唇彩,就已经美丽不可方物了!
“阿蝶!真美!”花璃轻轻拥抱了她一下,紫蝶笑颜如花。
婚礼的过程自然温暖人心,虫虫使劲的撒着玫瑰。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老鼠们功不可没,一条条地道里挤满了来参加婚礼的动物。
当牧师对姬无双宣布你可以吻你的新娘时,在一片祝福中,姬无双终于尝到了那期盼已久又再次感受到的滋味,要不是紫蝶推开他,恐怕他就这么一直吻下去了。
晚上姬家的晚宴上,却来了个让大家没有想到的人。
尹伊鸣苦笑了一下,看着一脸戒备的KNE,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紫蝶:“谢谢你!祝你们幸福!”姬无双一脸冷漠的拿过礼物,抿着嘴不说话。
“她死了?”紫蝶毫不客气的问。
尹伊鸣摇摇头,眼里有些雀跃:“没有,一条手臂换一条命,我已经知足了!”他看着紫蝶和姬无双:“我们已经去国外定居了。尹家那边我也打了招呼,你们不用担心。”
KNE一听这话喊起来:“那你可以看好她,不要哪天发疯了又跑出来。”
尹伊鸣苦笑了一下:“你们放心,我会的!”然后点了点头离开了。
“好了!好了!”KNE拥着大家走进大厅:“这么重要的日子别坏了兴致。”小白脸正好端着托盘跑过来:“是啊!是啊!来来来,香槟香槟!一人一杯。”说完特意让紫蝶和姬无双先拿了,又不动声色的转了个方向让KEN和花璃一人拿了一杯。
“干杯!”
众人一起举杯,香槟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耀眼的光芒。
照耀着每个人的脸,和幸福的未来……
KEN和花璃的番外(一)
“小姐,我可以请你去骑水上摩托吗?”
“不可以。”
花璃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拒绝了来人。看着那个高大的外国人遗憾的离开,她旁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撇着嘴:“花姨,你拒绝了全海滩雄性的邀请,你这样是找不到人嫁掉的!”
花璃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红色的比基尼本来就危危险险的罩着着那随时要跳出来的36D,这么一动,更是汹涌的跳动了几下,挤得上面的小蝴蝶结都歪到了一边。
“小晴!你是不是觉得我嫁不出去?”花璃白皙的手指在小姑娘眼前晃了晃。
叫小晴的姑娘咽了咽口水:“我家花姨长的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想娶你的人能从马尔代夫海滩排到S市去。”她靠近花璃,手在她肩膀上按了几下:“嘿嘿!是花姨你眼光高嘛!看不上这些个肌肉发达的老外!”开玩笑,她可是见识过花璃那一手绝技的,况且她能不能离开家,全靠这位花姨了……
花璃一根细白的手指在她脑袋上戳了下:“你这么拍我马屁没用,你母亲大人是不会让你离开她身边的。”
小晴母亲是花璃以前出来执行任务时碰到的同行,据说小姐那个欧洲血统的父亲身份显赫。所以小晴的母亲遇上他后,就洗白退出了圈子。花璃这次跑出来,第一就想到来找她。赶上她女儿正值青春叛逆期,非要去什么非洲当医生。本来说三个人一起来马尔代夫度假,临行时小晴的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宠妻成狂的小晴爸自然不能放妻子出门,于是花璃就带着小晴来了……
“花姨……”小晴忽然鬼鬼祟祟的靠过来:“我妈说你是扑到了个男人,不想对人家负责,就跑了,是不是真的呀!”
这话让花璃炸了毛,直接从躺椅上坐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小晴:“晴小若!你妈真这么说的?”
晴小若跳起来,后退了两步:“花姨……花姨你别激动啊!我妈就是一说,你也知道她经常脑子不清醒胡说的。我……我当然不相信了,花姨怎么会是那种人!嘿嘿嘿嘿……”
“我当然不是!”花璃更激动了,胸前更汹涌了:“我怎么可能会扑倒那种人?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
“那小璃儿是打算始乱终弃吗?人家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要是不负责,人家只有一死了之了……”哀怨的声音从花璃背后传来,晴小诺歪着脑袋越过花璃看去,一个穿着米色沙滩裤的东方男人,正双手抱胸的看着花璃,眼中带着欣喜,生气,纠结的各种情绪。
“嗨!我是她好友的女儿晴小若!”
“嗨!我是被她扑到又抛弃的男人KEN!”
花璃本来听到KNE的声音浑身都僵住了,结果听到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熟络打招呼的两个家伙刚刚的话,又恢复了泼辣本质,瞪了小晴一眼转身看着KEN:“你怎么来了?”她一脸的做贼心虚。
KEN看着花璃那暴露的泳装,和海滩周围男人一脸好色的猥琐样子,本来就心情郁闷的心情更加郁卒了。两三步上前拿起浴巾把花璃包严实了:“虽然我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打扮的漂亮给人看,但是你现在的样子我很介意,非常介意!
花璃看着KNE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头也越来越低……
我们来镜头回放一下,回到姬无双和紫蝶结婚的当晚……
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喝完酒,姬无双就带着紫蝶去洞房了。KEN负责留下来帮助姬老爷子招呼客人,当到快散场的时候,小白脸突然跑过来对他说花璃好像不舒服,自己回房间了,让他赶紧去看看。
KEN听了立马就往花璃房间跑,没看到小白脸一脸猥琐的跟在他后面乐。等他进了花璃的房间,小白脸就偷偷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嘿嘿,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啊!阿蝶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药,小璃也解不了!嘿嘿……”
KNE进房间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最后浴室里传来声响,他轻轻的推开门一看,鼻血就喷出来了。
花璃泡在浴缸里,黑色的晚礼服长裙被她褪到腰际,由于爬在浴缸边上,整个光滑如玉的后背就那么落进了KNE的眼里。
“小璃儿!小璃儿?”KNE轻轻叫了几声,花璃动了动,还是爬在那里。
KEN试了试浴缸的水,皱着眉头说:“我先把你抱出去,水太凉了一会要感冒的。”见花璃还没反应,KEN脱掉上衣,赤膊上阵将花璃抱进怀里,胸前那两团高耸像水球一样跳了两下,还紧紧挤压着他的胸膛。
KNE僵硬的抬起头,快速冲出去,把花璃放到床上。这三秒钟之内他已经想到了如果现在去叫紫蝶来照顾她,自己会不会被姬无双大卸八块丢进海里,答案显然是会。所以他迅速的脱掉花璃的衣服,又迅速的拿被子把她裹住。
“怎么脸这么红?”想起刚刚他抱花璃时,她身上烫的吓人:“不会发烧了吧?”KNE嘀咕着弯腰用手摸了摸花璃的头,谁知道花璃一把抱住他,往自己身上拉,KNE没站住,一下扑到她身上,赶忙用手撑在两侧:“小璃儿?你怎么了?”平常自己偶尔沾一下便宜,还被揍个半死,现在竟然主动抱他,太不正常了。
花璃满脸都是潮红,小嘴微微张着在他耳边呢喃:“死人,我被他们几个家伙下了药,你是不是也参与了?我要杀了你……”
“紫蝶给你下药了?”KEN反应过来,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啊小璃儿,我不知道啊!”
“嘤……”花璃嘴里发出一阵娇~吟,KNE下身一紧,尽管隔着被子,花璃还是能感觉到有东西顶在她那里。可是她控制不住,体内的烈性药物,烧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只想遵循本能。紫蝶知道她的本事,既然要下药,肯定是她解不了的。
聪明!乃猜对啦!
花璃眼底一暗,一把揭开被子,翻身骑在KEN身上:“便宜你当解药了!”说完就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扶着那早已巨大挺立的男~根就往下坐。KEN眯着眼睛突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宝贝……让我来!”
KEN和花璃的番外(二)
KEN只要一想起那晚的情景,浑身的血脉就喷张。身下人儿的甜美滋味如同罂粟花般让他欲罢不能。只要一想到那紧致温暖的花园,那白如凝脂般光滑的肌肤和那两对跳跃的美胸,他就恨不得扑上去将花璃压在身下好好的爱她。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早上一睁眼,对上那双迷茫又羞又气的眸子,刚想表达自己的感情时,花璃竟然用银针封住了他的行动,自己跑掉了。这一跑……就再也没回来。
他又喊又叫了半天,都没人理他,直到下午福伯才在他门口敲门,一进来看到他还不能动也没办法。
KEN一问才知道,姬无双和紫蝶天一亮就走了,去梵蒂冈度蜜月了。姬老爷子带着虫虫回纽约显摆他们姬家有继承人去了。小白脸昨天夜里就跑了,光头大叔和秃头保镖又不知道跑哪里寻访高人去了,总之现在姬家除了福伯和几个保镖就剩下那几只小动物和还在冬眠中的翠花。
当然,他这个被遗弃的人不算。让福伯帮忙定了机票,当天晚上身体能动了,就第一时间飞回美国。
由于这一次身体不畅通的时间比较久,他走路一直一瘸一拐,导致飞机上的空姐看到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个瘸子一个个带着可惜又纠结的眼光看着他。KEN是完成顾不上的,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花璃跑到哪里去了。紫蝶只提供了花璃可能会去欧洲,那里有她一个朋友。但是具体在哪里她也不知道。一下飞机KNE就奔回家,让黑道教父差点以为自己儿子被人掉包了,竟然会主动回来?谁知道他第一句话就是要找人,还得马上找到。
黑帮教父气的正考虑要不要一枪蹦了这个王八蛋儿子时,KEN轻飘飘的丢过来一句:“找你儿媳妇,或者没准你孙子已经在肚子里等着出来见你了。”
一句话,让黑帮教父不但把人都派来出去,还联络了各国的黑道势力。开玩笑,他的宝贝孙子啊!孙子啊!于是,第二天的月亮都没出来,花璃的行踪就放在了KEN家的桌子上。
KEN这下反而不着急了,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个老婆娶回来……
花璃看着眼前的男人就想起那晚的事情,她也知道不是KNE的错,事后找那几个罪魁祸首却发现一个个都跑的不见踪影了。电话联络到紫蝶,得到一句:“不想负责任就也跑吧!”
于是……她果断跑了。
“小璃儿!”KEN见她这副样子,心中更确定了自己的策略,决定继续无耻装可怜。
“你难道真的打算就一辈子不见我?就这么把我用完就抛弃了?”
花璃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看了眼缩在沙滩上拼命减少自己存在感,又拼命竖着耳朵偷听的晴小若:“你不是要去看电影吗?要迟到了。”
……
晴小若站起来对KNE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灰溜溜的跑了。虽然很想留下听,但是她知道留下的后果一定是变成植物人或者僵尸。
KEN的眼神越来越哀怨了,花璃如坐针毡。他趁机说:“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事情总要有个说法是吧!”他无时无刻不提醒花璃,自己是受害者。
花璃此刻像个抛弃了未成年少女的负心汉,老老实实跟着KEN走。她完全忘记了,前面那个男人是个把和女人上床当成家常便饭的人,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人家,还一副对不起人家的样子。
包括KNE和紫蝶在内的所有人都料到了花璃想法,所以大家心安理得的算计了她。
KEN等花璃换好了衣服,驱车带她去了一家餐馆。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花璃的脸色更差了,晴小若那个死孩子竟然留了张字条给她。
“花姨,如果你真抛弃了KNE,那么以后你和我妈比人生光点的时候,你就多了一条恶行:抛弃了作为药引子的男人,安抚了自己的身体……”
花璃觉得以后再也不能说KEN无耻了,因为自己做了比他更无耻的事情,还是对一个无耻的人。这让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有坍塌的迹象……
直到坐到餐桌上,花璃还处在游离状态,KEN一边点菜,一边偷偷瞄对面的女人。心里忍不住偷笑。
真可爱,这哪里还有母老虎的样子,分明就是小红帽嘛!
你干嘛不加一句,自己是大野狼呢!
等到KEN把切好的牛排一块快放进她盘子里时,花璃的眼神才有了焦距,抬起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
“你……你笑什么?”
“没有啊!”KNE摇摇头,一双桃花眼带着艳丽的色彩:“来,尝尝!这家牛排馆很有名!”
花璃拿起叉子往嘴里送牛排,KEN挑着眉眼,不动声色的转了下眼珠子。
看来那天晚上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也好,他心里美滋滋,温柔的花璃更让人着迷!
花璃吃着的确味道不错的牛排,看着对面的KEN心里开始盘算要怎么解决。
“那个……”
“先听我说吧!”KNE打断她:“你跑掉我可以理解,虽然你利用了我,但是你也是受害者。我们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KNE注意到每次他一说花璃利用了自己时,花璃的身子就会颤抖一下,虽然很小,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KEN喝了口红酒,语气故意很严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只有面对,我有个好建议,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花璃看着他,小脸带着少有的迷茫,这表情在KEN看上去竟然该死的诱人。
“什么提议?”作为已经丧失思考能力的花璃来说,现在完全被KEN牵着走。
KEN咳嗽了两声:“我们可以住在一起一段时间,给彼此个机会。如果相处一段日子你还是不爱我,那么我们就当那晚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样?”
KEN和花璃的番外(三)
同居……同居……同居……
花璃脑子里浮现一张大床,两条雪白的肉体在上面翻滚。然后餐桌上;厨房里;鸳鸯浴;竟然还有车震,总之就是某岛国的艺术片。
KEN见她的脸上突然变的很难看,皱了下眉:“小璃儿,你不要误会……”他笑的很耐人寻味:“两间卧室!”KNE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下。
见花璃还一脸谨慎,KNE笑了笑,眼里带着委屈又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相处,到时候如果你还是认为我们不合适,不用你说,我会离开的!”
花璃身子又一僵,为毛KEN的眼神让她觉得同居什么的就是一场阴谋。如果自己答应了就正中下怀,可如果自己不答应,又觉得良心说不过去。
“好吧!我同意。”花璃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所有人都说她利用KEN当了解药,那么她就得负责。
可怜的花璃脑子一定是服用春药有了后遗症,也不想想看那些所谓的所有人都是什么人……不就是害她落到今天这般下场的人咩?
KEN见花璃终于点了头,顿时一双眼角飘出两朵桃花,殷勤的帮她倒酒夹菜。
花璃也不矫情,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在纠结也没用,开始享受这些日子以来第一顿有胃口的午饭。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KEN拿出手机,戳了两下递给她:“小璃儿,既然要在一起生活,那么在哪里生活由你来定,这是我名下所有的房产,你选一个!”
花璃擦了擦嘴,接过来一看:“呵!可以啊你,没看出来这么有钱!”花璃眯着眼看坐着对面笑的一脸桃花的男人,好家伙这上面的房子简直遍布全世界。花璃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机上面戳着,突然眼睛一亮,举着手机对KNE喊:“这里也有??”
KKEN笑眯眯的点点头:“喜欢?”
花璃狠狠看了眼图片,一拍桌子:“去这里!”
看着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似的花璃,KEN忍着笑,再次检查了一遍物资。入眼一片纯白,天是白的,地是白的,山;树……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的。浑然天成的白色世界,让人的心也渐渐变得安静,淡然。
这里,是北欧斯瓦尔巴德群岛的最北端。这还不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花璃选择的同居地点还在离这里大概500多公里以为的一个小村子。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最后能看的到公路以及现代化设施的一个小镇。
KEN雇了六辆雪橇车,除了他和花璃乘坐一辆以外,其他的五辆都装满了生活用品,以及一些用花璃的话讲:华而不实的东西!
花璃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外面又套了件当地居民普遍的外出服,一种雪狼的毛皮大衣。脑袋上扣了个小狼造型的皮帽子。全身就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正和拉雪橇的那几头西伯利亚犬玩。
原本他们可以做雪地摩托的,可是没做过雪橇的花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种狗力雪橇车,尤其是在听到他们可以留下一辆雪橇车和五只狗时,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KNE甚至觉得,花璃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哪怕是多几只狗,也可以给她和自己单独住在一起的勇气……
一切准备妥当,雇了当地的向导兼驾驶员。六辆大型的雪橇车开始飞速的在雪地上飞驰。
花璃带上防风镜,这下连眼睛都被包起来了。KEN还一直担心怕她吹着冻着,不停的问要不要换座位做到他身后去。直到后来进了山,耳畔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无法听的到声音后才无奈的坐好两只手还一直护在花璃两侧,怕她一直东张西望的掉下车去。
走了大概一百多公里,渐渐的除了山就是山,山上除了雪就是雪,唯一的声音就是那群西伯利亚犬脖子上挂的铜铃声,夹杂着呼啸的风依旧清脆的回荡在这雪色天幕之中。
等到行进有300多公里的时候,连山都没了,一眼望去一片连着天的白雪世界,六辆雪橇车的痕迹打破了宁静的乐章,在平原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花璃已经有一会没动静了,KEN有些不放心,对于一直生活在热度小岛上的人来说,一下子到这么冷的地方,身体机能都会受到影响,他正想伸出手拍拍花璃的肩膀,前面的人却突然就直直的往后一倒,躺在了他的怀里。
KEN差点吓死,赶紧扒开花璃的帽子一看,呼……呼……他呼了两口气,姑奶奶原来是睡着了!
放下心来的KEN小心的将腿放平,好让花璃睡的舒服些,又拿了张皮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紧紧抱着她,带着笑意眯着眼睛假寐。
“小璃儿!小璃儿!”花璃正睡的迷迷糊糊,有人在轻轻戳她的脸。
“醒了?”KEN看到花璃的眼睛动了动。
花璃抬起手想揉眼睛,可是碰到的是厚厚的毛皮外套,她使劲眨巴了两下,直到视线清晰,便对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我们到了!”KEN大手一挥,花璃这才注意雪橇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脸上的防风镜也已经被摘掉,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五六棟很北欧风情的小别墅。错落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中,带着跳跃又可爱的色彩,给这个世界增加了一抹亮色。
花璃的心情忍不住雀跃起来,她正想站起来,雪橇却突然一个转弯下坡,一个没站稳,她跌落进KEN怀里。
“慢点,马上就到了!”KEN带着宠溺的语气,一脸欢喜的看着她,花璃觉得脸莫名其妙的烫了起来,幸好包的严实,不然太丢人了。
不就是扑倒了吗,你这种小媳妇心理是从哪来冒出来的?还脸红?
KEN可不知道花璃在纠结什么,只是觉得看到了平常不一样的小璃儿,更加可爱,更加让人心疼了!
之前,他以为花璃会选择浪漫的欧洲或者南非探险之类的,没想到她却选择了这里。
嘿嘿嘿嘿嘿……某人内心的小恶魔正在淫笑。方圆五百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唔,还有几只狗!
KEN和花璃的番外(四)
这个季节是没有游客来的,两个当地人帮他们将那几大车东西都般进屋。告诉他们每个星期会来送一次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并且调试好了卫星电话,这将是他们唯一和外界联络的工具。
送走了向导,KEN开始忙着收拾带来的行李。花璃打量着他的别墅:“你这里已经装饰的很好了,真不知道你还带那些东西干什么。”
KEN正在往小客厅的壁炉前面铺白色的羊绒地毯,看了眼花璃笑眯眯的说:“小璃儿先去洗澡换衣服吧!2楼两间房你随便选,等你下来我也就收拾好了!”
花璃求之不得咚咚咚就往楼上跑,就她和KNE在一间房里,让她老是觉得紧张不自在。结果就这么一紧张她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稍一放松就给睡过去了。
花璃做了个梦,她穿的像个女王一样去参加宴会,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转,她挑来挑去的不知道选哪个好。好不容易挑中了一个,王子和公主在花园里月下共舞,喃喃的情话熏陶出醉人的气氛。花璃带着嫣然妩媚的笑容从王子胸口抬起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却冲入她的眼里。场景一下子变成悬崖边缘,KEN浑身是血的对着她吼:”你背叛了我!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你背叛了我……”说完就转身跳了下去。
“不要……啊!!”花璃尖叫了一声。
“小璃儿!小璃儿!”敲门声传入耳际,KEN在门外使劲的砸门:“你没事吧?小璃儿?我进去了哦!”
花璃赶紧从浴缸里出来,围着浴巾冲到门口抵着门喊:“没事,没事。我不小心睡着了,马上就下去!”
“好!那个快一点哦,晚餐已经准备好了!”KEN听到花璃的回答愉快的下楼去了。
等到花璃穿好衣服缓缓从楼梯上往下走的时候,眼中有一瞬间的惊艳。
原本这座小别墅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下午他们来的时候,楼下的小客厅除了一张沙发和几件家具,就只有墙壁上的壁炉。这会子羊绒地毯,墙上的装饰画,各种地灯。到处点着各种形状的蜡烛。一眼看过去整个房间温馨典雅,充满了低调的奢华。壁炉里面也放了满满的木头,火烧的旺旺的,给所有的家具都染上了层橘红色的荧光。
KEN斜斜的靠在餐厅门边上,双臂抱在胸前,带着笑意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花璃。
“怎么样!喜不喜欢?”KNE的目光环绕了下房间,最后又对上花璃的视线:“这房子买来就没住过,我也记得之前没什么家具,现订做也来不及了。所以用些软装饰先将就一下,你喜欢这里我们就经常来,这次回去我就叫人来装修!”
KEN帮花璃拉开椅子,体贴的帮她铺好桌布。
花璃有些紧张,她是觉得房间被收拾的不错啦,连这个小餐厅,都铺上了她喜欢的红色桌布,椅子上还放了欧式玫瑰色的椅垫。可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算准了自己会答应嫁给他吗?
花璃又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KNE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冷吗?我去把暖气开大。”
“不用!”花璃拉住他:“不冷,没事。吃饭吧!”
KEN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又坐下。花璃被他盯的更紧张了,有些慌乱的踢了他一脚:“在……在看,我扎死你。”
忍着笑,KEN打开桌子上精美的黄铜盖子,下面的琅玛盘子上放在香喷喷的烤羊腿,还有两个水晶盘子里是蔬菜和沙拉。不用说,这些器具都是他今天带过来的。
拿起刀一片一片的将烤肉切好,放进花璃的盘子里:“在这里要多吃些肉,保证身体的热量,不然容易生病!”
花璃哦了一声,像个听话的孩子,将肉放进嘴巴里,眼里顿时放出光芒:“怎么可能?”
KEN挑着他的桃花眼反问:“怎么就不可能!”
“你做饭这么好吃?!”花璃看着笑的一脸得意的男人,不可置信。
“好吃吧!”KNE越发得意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和姬腹黑在一起住,我们说好轮流煮饭。可是……大概上帝觉得他会的实在太多了,就剥夺了他做饭的技能。他可以把任何食材都做成一种难吃的味道。”KNE皱着眉头撇嘴:“没办法,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做了。几年下来,就达到这个水准!”
食物让花璃放松了下来,她扫了KEN一眼,点点头:“是啊!所以上帝也很公平的给了你做饭这个技能!”
KEN眼一亮,朝她挑了挑眉,这丫头是在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只会做饭吗?
看到他的表情,花璃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吊了起来,一张脸绷的死死的,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塞食物。
KEN看到她那样子叹了口气,站起来盛了碗粥放在她跟前:“小璃儿啊!你不要老是那么紧张嘛!我说了,之前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KEN眨眨眼睛看着她:“这么说吧,你知道我喜欢你,想娶你。所以和你上床我很高兴!”他突然换了副色眯眯的表情笑道:“就算没有那晚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和你上床,这样你才会留下。我真该好好感谢那几个家伙,不然我还得找机会给你下药”
沉浸在自己无耻幻想里的KEN没注意到一旁花璃的脸色越来越黑,嚼肉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在他说到我这次也有带那种药过来,要不我喝了,你替我解毒一次,一人一次咱们就公平了的时候,砰……花璃一推桌子站起来,抬手就对着他的后背拍下去。
“啊……”KEN惨嚎一声,爬在桌子上。花璃狠狠的又踢了他一脚,转身跑上楼去了。
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KNE才扶着桌子呲着牙想坐起来。
“姑奶奶这次又扎了几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了!”他嘴角突然上挑着笑了笑:“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心里负担那么重,老觉得好像她欠了自己什么似的。”
他是想利用花璃的内疚,但是她要老这么压力大可不行,心病憋久了,可容易抑郁的!
KEN和花璃的番外(五)
这里的黑夜很短,花璃半夜起来下楼喝水,没有房间里厚厚的窗帘挡着,结了一层冰雾的窗外有一丝清亮透进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四点钟而已。随手拿起门口衣架上的围巾,在玻璃上擦出一个圆圈来,俯身向外看去,天竟然已经透亮了,仰头看着天上那轮淡黄色的太阳,花璃心里嘟囔着向楼上走去。
“没见过长的像月亮似的太阳……”
再一觉醒来,她是被浓浓的奶油香气馋醒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站在衣柜前对着衣服划拉了半天,还是拿了条带夹层的白色长裙穿上。这里的天气在带那些凉快的裙子来是白痴,不过就算是长袖的连衣裙,花璃基本上款式都是在胸部有些小设计。比如今天她选的这条胸口是是假系带的样式,隐隐约约露出乳沟来,让人遐想不已。
一路飘逸的飞进小餐厅,KEN正围着个龙猫围裙在煎蛋。听到动静转身和花璃打招呼,却被那一身妖女伪装仙女的打扮惊艳到了,吞着口水说了声:“小璃儿早安!”就迅速的扭头吸溜口水去了。
“别把你的口水滴进锅子里哦!”花璃看到他那个样子忍不住调侃,没发觉自己的心态已经产生了变化。要是以前看到KNE那种眼神她一定会几针扎过去伺候。
KEN哼哼唧唧的点着头,一边拿起盘子将两片火腿和一个煎蛋放进去,递给花璃。
两个人坐在小圆桌上开始吃早饭,花璃看到自己跟前飘着奶油香的面包,鬼使神差的从面包机里拿出一片考好的,涂上黄油放进KNE盘子里。正叼着一根火腿的KNE激动的差点把火腿整个都吞进去。
听到KEN咳嗽,花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伸手就要把面包拿回来,KEN手快的抓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原本就挨着做的两个人本来就没多少距离,这下花璃直接扑进了KNE怀里。
本能的抬手就要扎他,KEN一把搂住她说:“别,我就抱一下,就抱一下!”眼里的温柔深的能溺死人,花璃就果断被溺死了,蛊惑了一般乖乖的就靠进人家怀里,手里的银针愀然落地。
一直到吃完早饭,看着哼着小曲愉快的洗碗的KEN,花璃拧着眉毛双手抱头,检讨自己怎么能着了这个色狼的道。KEN时不时的偷瞄她一眼,看到小女人纠结的样子,嘴角咧的更大了。
“花璃外表狂野似火,骨子里就是个未开化的古代闺秀。她已经和你上了床,你现在就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会本能的把你往老公的方向靠。所以……别犹豫,大胆出击。”这是他给紫蝶打电话时,紫蝶告诉他的。
原本KEN还半信半疑,现在完全信了。他家小璃儿就是那种身子给了谁,就很快心也丢给人家的傻女人。现在他觉得那几个家伙之前下药是多么明智的行为,不然自己恐怕一辈子都等不到花璃开窍。
完全不知道男人此刻雀跃心情的花璃,还在内心做失意体前倾的姿势,沮丧自己刚刚的行为,直到KNE大声的叫她。
“小璃儿!小璃儿!”
花璃抬起头,对上那双桃花眼。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KNE洗干净手,走到她身边坐下。
“没……没想什么。”花璃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非常有喜感,又故意板着脸问:“你叫我做什么?”
KEN笑眯眯的指了指窗外:“今天的太阳很好,听说这座山上有雪狐出没,我们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花璃的眼前瞬间出现一团白绒绒的萌物,马上喜笑颜开的对KEN说:“你的意思是,如果运气好,我可以抓一只回来?”
KEN点点头:“我以为我们花璃大小姐不喜欢那些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呢!看来,也不能免俗嘛!”说完这句话他做好了被扎的准备,谁知道花璃却突然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小女孩?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和小女孩有关系?”KEN把脸凑过去。
“啊!”花璃突然跳起来,冲进客厅里:“忘记给晴小若打电话了!”
噗……请原谅,我们没有交代一个未成年少女的去向,大家估计以为她被卖掉了。
小晴知道他们两个要去同居的时候,非常邪恶的看着花璃说:“要不带我去,要不和我妈说让我去非洲!”花璃正想说我带你去吧,一旁哀怨的眼神射的她差点拿针扎死自己。于是只有给小晴妈妈打电话,经过一番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之后。小晴终于被允许去非洲当赤脚医生,不过时限只有一年!
小晴姑娘很满意的蹬上了去非洲的轮船,同时她父母派出的保镖兼老妈子也动身前往,会在她到之前解决好一切问题。在花璃看来,没准那丫头都坚持不到一年,就过了青春期躁动症,嚷嚷着要回来了。
分别时两个人约定,花璃安顿好了就给她打电话的,结果自己完全给忘记了。
接通电话的小晴姑娘在那边一阵鬼叫,花璃大概说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在KNE火辣辣的注视下,听完小晴火辣辣的讲诉完斑马的交~配过程。最后在她还要接着讲犀牛是如何压倒野猪的时候,快速的说自己有事回头联系然后挂了电话冲上楼。
“我去换衣服!”她丢给KEN一句。
KEN乐呵呵的穿上羽绒服,收拾好去地下室牵雪橇犬去!当然心里又是一番得瑟:小璃儿真是可爱啊!可爱啊!爱啊!啊!啊……此处回声一千遍。
等花璃收拾好行头出门,KEN已经套好车在喂那几条狗狗零食了。
狗狗住在地下室,那里也通着地热温度虽然没有屋子里高,但是对雪橇犬来说正合适。KEN每天早晚喂它们吃一次肉,其他时间狗狗会自由活动,完全不用担心。
花璃从KEN手里抢过牛肉干,开心的任由狗狗在她脸上舔来舔去:“呵呵!要不是它们不适合城市,我真想带一只回去!”花璃摸着毛绒绒的狗脑袋说。她知道雪橇犬只适合这里,它们天生需要奔跑,带回城市对它们来说是残忍的。
KEN挑着眉给领头的狗狗套上雪橇带:“那就祈祷我们今天能抓到一只雪狐幼崽,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就多了个伴!”
KEN和花璃的番外(六)
北欧最北边的小镇,这里几乎算世界上最冷的地方之一。
花璃舒舒服服的坐在雪橇上面,KEN站在前面拉着牵引绳。
“你知道哪里有雪狐吗?”花璃扶了扶头上的毛帽子,她总觉得小狼造型的毛帽子容易引起狗狗们的误会,所有今天特地换了顶圆形的不知道是什么皮毛的黑色帽子。
“来之前问过当地人,看到没有……”KEN指着远处一片丛林,耐寒的落叶针类植物反射着绿油油的荧光,像是放在雪白盘子上的抹茶蛋糕,让人赏心悦目。
“那里经常会有雪狐出没,如果我们运气好,能碰到偷跑出来的幼崽就好了!”KEN小心的操作着领头的雪橇犬往那片树林里走。这里的地形都是大面积的斜坡,有的坡度倾斜的简直让人惊悚。
花璃原本想问为什么只有幼崽能抓,脑子一晃,开口却变成:“你连雪橇都能掌握,你真的是第一次来?”KEN那娴熟的技术和送他们来的当地人没什么区别。
KEN扭头给了花璃一个惹人的微笑,桃花眼的辐射度比天上那只能当摆设的太阳还耀眼:“真的!不过以前玩过模拟的,在假的雪山里!”
“哦!”花璃了解了,那就是和野外生存差不多的游戏,不过能造出一座假的雪山……果然是有钱人的玩意。
正说着雪橇的速度慢了下来,领头的雪橇犬发出一阵低低的呼噜声,其它几头狗狗很听话的站住不动。花璃看到它们这么乖,开心的奖励了每只狗狗一块牛肉干,KNE见了又多给了领头的雪橇犬一块。
“为什么要多给它一块?这样其他的狗狗不会有意见吗?”花璃听说雪橇犬是很聪明的狗,这样偏心它们心里一定知道。
KEN点点头,拉着她往树林里走:“就是因为它们聪明,知道头犬会吃的比它们多,所以我们才要给头犬奖励呀!”
花璃摘掉防风镜:“难道是为了刺激它们?”
KEN给了她一个真聪明的眼神:“培养一支领头犬不容易的,为了激发狗狗们的潜力,往往头犬的待遇都比较好,这会让其他的狗狗们觉得只要做到很头犬一样好,就可以吃到更多的东西。这确实是激烈它们的一种手段!”
KEN帮花璃理了理毛茸茸的衣领:“走吧,这么大片林子,看看我们运气好不好!”
当太阳升到高高的针叶松顶端时,KEN和花璃两个人无奈的笑了下。显然,他们的运气不好,别说雪狐了,连个松鼠都没见着。
“走吧!回去吃午饭。”KNE拉着花璃沿着他刚刚做记号的树往出走,侧着脑袋的他偷偷笑了笑。
嗷嗷嗷!小璃儿一路上也没甩开我的手,果然是习惯了我的触碰吗!KEN傻乎乎的咧着嘴笑,被突然走快他一步的花璃看个正着。
“你傻笑什么?”花璃看他笑的实在诡异,忍不住开口问他。却还是没发觉自己真的被人家牵手牵了一路。
KEN啧啧笑了两声又,指着远远的一座山,企图转移话题:“看到那里没,下个月会有极光出现哦!”
“真的?!”花璃果断忘记了刚刚KEN的猥琐笑脸。
“嗯!”KNE一脸诧异看着她:“你不知道?”
花璃挺茫然的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唔,KEN不吭声了,他原本以为花璃选这个地方,是因为知道这里可以看到美丽的极光。
砰!花璃踢了他一脚:“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我从小在岛上长大,去过最冷的地方也是岛国,我以为只有北极才有极光呢!”
KEN不敢在逗她,要是惹急了,这几天的功夫可就白费了,赶紧拉过她的手,讨好似的说:“没有!没有!我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可爱的小璃儿,在过十几天我们就能看到极光了!”
两个人推推搡搡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那片树林,几条雪橇犬乖乖的爬在那里等他们。坐上雪橇,KEN抓起缰绳,领头犬脖子上吊的铜铃铛,随着跑动发出有规律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旷的雪野中,像是一串串美丽的音符。
花璃正摇头晃脑的眯着眼睛,突然头犬叫了几声,并且停了下来。
“怎么了?”突然的停车的惯性,让她扑到KEN背上。
“那里……”KEN指了指左前方,小声说:“有东西。”
花璃顺着KEN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块雪地看上去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明显在上下起伏。
“活物!”花璃眼里一亮,那分明就是呼吸的频率。
KEN点点头,扶着她从雪橇上下来,从后面拿出枪,两个人慢慢的走过去。
“这么近都没反应,肯定不是野兽。”花璃虽然不知道这雪山上到底有多少动物,但是如此反应迟钝的,肯定不是什么猛兽。
KEN挑了挑眉,轻轻的用枪头扫开那团一直拂动的雪。
没有?眼前还是一片纯白。
不对!KEN端着枪轻轻戳了戳,然后嘴角突然就翘了起来,眼里带着笑意看着花璃眨了下眼睛。然后快速伸手一把伸向那片雪白,在抬手时,多了白乎乎的团子!
花璃捂着嘴差点尖叫起来,指着KNE的手:“这这这这这……”
KEN甚至笑出了声,高兴的晃了晃手里的白团子:“小璃儿,我们的运气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咖啡和牛奶的香气氤氲在小小的房间里,红色的欧式沙发铺着舒服的红色毛毯,花璃整个人都窝在厚厚的垫子里,时不时伸出手戳戳怀里的白色毛团子。
KEN端着托盘从餐厅走进来,顺手拉起张小餐桌递给花璃一杯咖啡,又将一个红色的瓷碗放到小桌上。
“它还闭着眼睛睡呢!你确定它真的没事?”花璃举起手里的白团子,要不是还有呼吸,她真怀疑这是个玩具。
KEN嘴角一挑:“你把放到牛奶旁边!”
花璃半信半疑的将小白团子放到红色瓷碗旁边,过来大概五秒钟,白团子突然抖了两下,然后伸出粉嘟嘟的两只小爪子,再然后冒出两个小耳朵,一张萌到爆的小狐狸脸就这么落进两个人眼里!
KEN和花璃的番外(七)
小小的白团子抖了抖毛坐起来,那小狐狸脸,那粉嘟嘟的小嘴,两颗黑曜石般的圆眼睛,不是雪狐是什么?看那巴掌大小,恐怕刚出生没两个月。
小家伙鼻子一耸一耸的在空气中嗅了半天,低下小脑袋看到了前面放着的小碗,歪歪扭扭的走过去。装牛奶的碗已经很小了,可那小家伙的脑袋楞是还能探进去,嗅了下便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了两口,确定了是好吃的,这才吧唧吧唧的使劲舔~起来。
花璃看的两眼放光搓着手不停的说:“萌死了!萌死了!萌死了!”
KNE嘿嘿直笑:“你说说啊!咱们找了一上午,末了它自己送上门来了!”
谁也没想到,那团雪下埋着个睡的天昏地暗的雪狐幼崽。
“它是怎么跑到哪里去的!”花璃摸了摸雪狐的小脑袋,小家伙大概饿坏了,顾不上理人,只管埋头吧唧。
KNE眉头拧着,走进厨房把刚才考好的小奇曲饼拿过来,才斟酌着说道:“应该是乘着母狐外出觅食自己跑出来的,结果体力不支就昏睡到雪地里了。”
“咔吱,咔吱”花璃吃了一块饼干,不忘记给KNE一个赞赏的眼神,没看出来,这货真有家庭妇男的潜质:“为什么你不说我们去抓只成年的狐狸?”花璃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KEN给她续了杯咖啡:“成年雪狐被抓了只有两个下场,一是我们弄死它,二是它自己弄死自己。”
花璃挑了挑眉。
“因为雪狐性子太烈,又喜欢自由,如果被抓了驯服的结果不是人类放弃就是它自己绝食自尽。”KNE耸了耸肩膀,给她解释。
花璃正要感叹这是种有节操的动物,腿上就传来一阵痒痒的触感。低头一看,那只小雪狐正爬在桌子边上,伸出个爪子巴拉她,眼睛盯着她旁边放的饼干,那湿漉漉的小圆眼珠子反射的水雾能淹死人。
花璃二话不说,拿起饼干就送到它嘴里。小家伙坐好了两只前爪抱着放进嘴里囫囵了半天,突然发出急促的叫声,呜咽呜咽的像是小孩子哭。
“怎么了?怎么了?”花璃吓了一跳,赶忙抱起来举在脸前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KNE凑过来,盯着小雪狐爪子里的饼干,唔了一声:“没长牙……咬不动急的!”
花璃白了他一眼,你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最后,花璃把饼干掰碎了,放在自己手上,小家伙抱着她的手,舔~了个干干净净。小舌头把花璃痒痒的一直咯咯笑。KNE看一人一狐这么开心,也乐呵呵的拉起花璃另一只手,放到嘴上啵就亲了一下。
花璃对他的态度确实变了,木有扎他,而是反手给了一耳光……那响声,让埋在她手心里狂舔的小家伙还抬起头,迷茫的看了KEN一眼。
于是,两人世界多了一名成员,就是自己撞上来的球球!这是花璃给取得名字,理由是小家伙睡觉时团成一团,就像个毛球。晚饭后,KNE看着一直坐在地毯上抱着球球猛亲的花璃,皱着眉头进厨房去洗碗,一边寻思: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灯泡来?
不过,这个念头在快睡觉的时候,被他推翻了。
由于时差还没倒过来,两个人睡的很早。回各自房间的时候,花璃突然问了他一句:“球球能洗澡吗?”
KNE强大的脑思维能力立马发挥无限想象,脑子里全是花璃在浴缸里的诱人画面。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花璃打断他的淫意。
KNE转过身,推着她进了自己房间,斩钉截铁的说:“可以洗,我们一起试试!”
花璃虽然觉得他的反应奇怪,但是一想到小家伙不知道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还是洗干净的好!可是……
她看着KNE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不禁皱着眉头问他:“我觉得,在洗脸池里洗就可以吧……”
KNE正在爬在浴缸边上试水温,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扭头对花璃说:“如果它现在还跟着妈妈,母狐会带它到湖边学游泳的,鱼是雪狐的主要肉食。”他指着在花璃怀里睡的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悲惨命运的小雪狐说:“现在没有妈妈带领它,那我们就要教它,就算它不用自己捕鱼吃,我们也不能剥夺它游泳这项技能!”
开玩笑,爷都已经上半身脱光了,怎么能不洗?
“是……是这样吗?”花璃看到KNE说的一本正经,觉得可能真是这么回事,将球球递给他:“那你看好啊!别把它吓着。”
KEN接过来那团白球,嘴上说着:“不会,不会!”心里却看着那团白团子淫笑:嘿嘿嘿!一会好好表现,明天给你加餐!
“啪……”他就把白团子扔到了水里,小狐狸大概发现环境不对,伸出爪子抬起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一片呆萌。白色的毛浮在水面上,衬着蒸腾的热气,看起来像是童话里的小精灵。花璃又被戳中萌点,高兴趴在浴缸边上,就要伸手去摸。然后两个人就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看着那团白团子的毛全部浸湿,然后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慢慢向水底沉去。
小狐狸开始挣扎,四只小爪子死命的扑腾。
“你看,这就是动物求生的本能!”KNE无耻的发出感叹。
花璃伸出手一把将球球捞了起来,顾不得小家伙浑身湿漉漉的就抱进怀里:“球球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小家伙敕敕发抖的靠着花璃,湿掉之后的毛全都贴服在身上,看起来越发的袖珍可怜了。
“看你干的好事,它都要吓死了。”花璃恶狠狠的瞪着KNE,如果不是腾不出手,她早就扎过去了。
KNE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她怀里的小家伙,语气有些无奈:“小璃儿,你看你。人家本来都游上来了,你这么把它捞上来,它又不会了!”
原本想踢死KEN的花璃看到他这副表情,瞬间气焰消失,可看着怀里明显受到惊吓的球球,还是皱着眉头问:“是不是太小了?你确定是这么小就下水吗?”
KEN和花璃的番外(八)
不到两个月的幼崽学游泳?见鬼去吧,谁信……
花璃信。
“难道你想让它以后变成一只宠物狗吗?因为你的溺爱而剥夺它天生的野性?”在KNE无耻的指责下,花璃又一次把打着哆嗦的球球放进浴缸里。
KEN露出很慈祥的表情对花璃说:“你也过来,用手托着它,它好像比较喜欢你。”
花璃马上跪到浴缸边,半截身子都探到浴缸里,用手托住小白团子。
“嗯,就是这样,我去拿沐浴乳!”KNE很满意的点点头。
等他转头回来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的上翘,果然……目的达到了。
花璃因为个子娇小的缘故,要抓住球球整个胳膊都伸进了水里,再加上小白团子不停的扑腾,花璃上半身几乎全都湿了。
若隐若现的肌肤在氤氲的热气中泛着诱人的莹光。
“你又笑什么?”花璃瞪了他一眼。
KEN赶紧蹲到她旁边打开沐浴乳挤到小白团子头上。
花璃一个胳膊肘子顶过来:“慢点,都挤它眼睛上了。”
KEN揉吧了球球几下不服气的说:“我是男人,哪里会给宠物洗澡的。”
“所以你抱着它,我来。”花璃白了他一眼,真想一针扎死他。
KEN如愿以偿的抱住小白团子,花璃开始认真的给球球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她忍不住蹙着眉问KNE:“你干嘛弄的满地都是水?”
她才是动手洗的那个,怎么这个家伙动都没动也能弄出去那么些水?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嘛!”KEN撇这嘴,笑的贼迷鼠眼的。眉毛上都飞着几朵桃花!
“怪里怪气,不知道搞什么鬼!”花璃嘟囔着懒得理他,拿起蓬头给球球冲干净。KEN很有眼力的递过来毛巾。
花璃把小团子包好,准备抱到洗手台那边给它吹干。谁知道一站起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一旁栽过去。接着她就看KNE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笑的深情款款的伸出双手接着了她。
啪……两个人一起倒在浴室的地板上。
花璃的裙子已经彻底的被打湿了,KEN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连她胸口那粉色的朱果都看的到!
“小璃儿……”他的声音带着些暗哑,花璃却觉得该死的性感,那两双桃花眼里卷着漩涡快要将她吸了进去。
“起来……”她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KEN含住,下一秒舌头就伸了进来。
KEN熟练的在花璃的嘴里大肆掠夺,花璃一开始还躲着,很快就任由他的舌头缠绕上她的小舌,慢慢的她开始配合他的进攻。
浴室里空气微醺,气氛都染上了层粉红色。KEN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领口伸了进去,花璃的大半个胸脯已经露在了外面,KNE的目光变的深沉,动作突然变得有些急切。当他的手终于抚上胸前那白嫩的高耸时,终于受不了,手支在花璃的脑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眼看着那粒粉色的甜美樱桃就吃进嘴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尖叫。
“吱吱吱吱……”急促的叫声惊醒了花璃,她一把推开身上的KNE坐起来。
“球球?球球你没事吧!?”小家伙被两个人差点挤死了。这会被花璃抱在手里,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她看,花璃瞬间被萌到不行。赶紧亲了又亲安慰小东西。
KEN恶狠狠的盯着正卖萌的小白团子,看到满脸潮红的花璃,那被他亲的红肿的嘴唇正啾啾啾啾的亲在那小狐狸脸上。各种羡慕嫉妒恨……
花璃看到KNE盯着她,又想起刚刚两个人之前的绮绚,慌忙站起来:“我回房间给球球吹干。”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砰!一声门响,KEN一脸像吃了球球屎的表情站起来。
摸了嘴唇,甜美的气息依旧残留在嘴角。KEN挑起抹微笑:“小璃儿,下一次……你就逃不掉了哦!”
匆匆逃回自己房间的花璃,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吓了一跳。
这副含羞带臊的样子是要怎样?
怀里的小白团子因为全身湿乎乎的不舒服,又呜呜叫了几声。花璃赶紧拿吹风机帮它吹毛。
呼呼的风筒声让花璃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心里那又甜蜜又想逃避的心绪也慢慢消散。等到小白团子又变成毛茸茸的小狐狸后,花璃抱着它把自己丢到被子里。
睡着吧!睡着吧!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花璃是被小狐狸闹醒的,小家伙估计是饿了,抓着她的头发咬的咔嚓咔嚓。
等她抱着小家伙下楼的时候,KNE已经烤好了面包正坐在那里看着咖啡壶。
花璃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看什么呢?”
KEN慢慢的抬起头对上花璃的眼睛,那认真又带着某种莫名情绪的眼神让花璃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丢到北极去了。
“你……你怎么了?”
KEN突然笑的一脸邪魅,把煮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递给她:“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像球球一样让小璃儿抱着睡啊!”
噗……花璃把刚刚喝进去的咖啡一口喷出来。
没错了,没错了。这才是正常的KEN,依旧无耻下流。
“慢点啊!呛着没?”KEN赶紧抽了张面纸给她。
花璃一把抓过来,擦干净嘴瞪着他:“在胡说,一针扎死你!”
KEN不介意她的态度,一边吃一边说:“小璃儿,你抱着它睡,不怕它半夜尿在你床上吗?”
见KEN转移了话题,花璃也松了口气,她原本还揪着心,怕他还要说昨晚的事情。
“球球很懂事的,你少操心。”花璃举起球球亲了亲,把它放到餐桌上,KEN早就准备好了牛奶。
说也奇怪,这小东西真的没乱拉乱尿。但是花璃觉得很正常,之前看小受它们也从来没乱拉乱尿啊!
……唔,姐姐啊!你忘记了那是因为它们从小是被青卿养的啊!
你不会就以为所有的宠物都那么听话还善解人意吧!
KEN和花璃的番外(九)
两人一狐的欢脱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周。KNE和花璃的关系按照KNE的话法就是成持续增长比例往上床方向递进。当然这是他自己心里的比列,每天摸摸手,抱抱花璃。有便宜占就占,没便宜占就创造便宜占。
而花璃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球球身上,那小白团子彻底的把花璃当成了妈妈。如今已经可以在屋子里到处乱转了,前提是花璃去哪它去哪,寸步不离的跟着。
晚上睡觉抱着花璃的头发睡在她枕头上,白天除了吃饭玩耍其他时间都窝在她怀里。KNE曾经把它从花璃怀里拎出来,小家伙嚎叫的声音凄惨的像是要被杀了似的,也导致KNE被花璃一针扎到手像中风似的抖了一天。
这一天吃过午饭,KNE给花璃看卫星云图,告诉她最多5五天,他们就可以到到极光,这让花璃高兴的连被他抱在怀里吃了半天豆腐都没察觉。
“球球怎么今天这么久?”高兴劲过了的花璃,发现球球还没回来。每天中午这个点球球都会到门口雪地里玩一会,其实就是解决大小便,等都解决了,玩痛快了。自己会在门口一边叫一边挠着门要回来。
KNE看了看表。的确,快一个小时了。
“我出去看看,你别动。”他穿好衣服拉开门。
花璃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可惜球球的颜色在雪地里根本分辨不出来。她听到KNE叫了几声,也没见球球答应,也没见有动静。KEN绕着房子转了一圈,花璃看到他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不好了。
“你去牵狗,我们出去找。”花璃穿好衣服,把装备递给KNE,KNE接过背包点点头扭头去地下室。
花璃把平时球球坐的小靠垫给头犬闻了闻:“它们行吗?”她不放心的问KEN。
KNE套好雪橇,抱她上车坐好:“总比我们没方向的去找好。”摸了摸头狗的脑袋:“靠你了,伙计!”
领头的雪橇犬像是安抚他们似的,仰起头叫了几声,然后撒开腿冲了出去!
“球球!球球……”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山林,寒风夹着冰雪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花璃不停的叫着小白团子的名字,KNE却有些担心的看着远远天边低低的沉云,像是被人抹上去的墨,黑的让人心颤。
眉头紧锁,想起昨天送物资上来的人说,这几天可能会变天,让他们没事不要出门。KNE知道这里变天意味着什么,狂风,暴雪……人类在自然力量的肆虐中渺小如蝼蚁,毫无抵抗之力。
“我们要快点,要变天了。”他扭头对花璃说,花璃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甚至比自己更懂得生存的环境。
果然花璃看到他慎重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再往前找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花璃咬着嘴唇,任何时候,自己和同伴的生命是第一需要考虑的事情。她不能为了找球球,将两个人陷入危险之中。
KNE没有说话,前面的头犬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花璃的语气中带着希翼。
“应该是发现了什么。”KNE看着头犬开始原地绕圈,率先从雪橇车上跳下来。花璃却突然大叫了一声:“球球!”
KEN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一个山坡边上钻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们。
花璃跳下雪橇就冲过去,头犬突然很烦躁的在原地踏步,不停的对着球球的方向叫。
KEN皱着眉头一边安抚狗,一边看着球球那个方向,突然目色一沉,眼里骤然一亮:“小璃儿停下。”一边说一边也往过跑,想拉住花璃。
花璃听到KEN的的喊声,就知道有问题。马上顿住身子,可是惯性还是让她往前冲了几步,没等她稳住身形,脚下就一软,身子猛的向下坠去,她只来得及抱住跳过来的球球。
“小璃儿!”耳边传来KEN的声音,花璃在半空中侧身,她头上盖的全是雪,根本看不见KNE,可她还是本能的就把手伸了出去。
下坠的力量一顿,手上传来了力量,KNE果然拉住了她。
可没等她松口气,更大的悬空感猛的袭来。
“松手!”花璃的第一个反应是不能让KNE也掉下来。
耳边传来一阵蕴热,KNE的声音像穿过苍茫的雪域,带着清冷和决绝的叹息:“来不及了,我的小璃儿!”
接着花璃便被温暖的怀抱包围,KNE将她紧紧的护在怀中。下落还在继续,身体不断传来的震动让花璃知道他们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快速下坠。KEN的身体时不时传来抖动,花璃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砰……她的脑袋一直被KNE死死的按在胸口,落地的瞬间仍感觉的到震动。身上一松,KNE松开了她。
“你怎么样?怎么样?”花璃爬起来先看KNE,没血,头没破。可是她不敢动他,KNE的表情很平静,可瞒不了她。花璃把怀里的球球放到一边,轻轻握住KEN的手:“来,慢慢抬起来我看!”
KNE费劲的把两个胳膊抬起来在空中晃了晃,咧着嘴笑道:“你看,没事!”
花璃见他能坐起来,赶紧在他胳膊上,胸口和背后摸了一遍,然后松了口气。
“呼……骨头没断!”花璃安下心来,KNE却眨眨眼睛一副无关痛痒的说:“嗯,上半身没断,就是一条腿断了。”
花璃瞪着他,在他两条腿上轻轻摸了摸,然后撕拉一把撕开他右腿的裤管。
膝盖关节的地方一截骨头露在外面,血正往外不停的溢出来,流过翻卷起来的肉,看的人触目惊心。
花璃抬起手一下扎了五针下去,然后从KNE背上卸下背包,拿出急救箱。
KNE一直没出声,眼睛盯着花璃在给他的骨头上夹板固定,用纱布包扎好,突然说了句:“小璃儿别怕,我没事!”
花璃的动作虽然迅速,可是她的手一直在颤抖,KNE心里一股甜泛起来,在胸腔里蔓延,他知道花璃对他有感觉,可这种感觉真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时,喜悦感还是让他雀跃不已。
KEN和花璃的番外(十)
花璃处理好了KEN的伤口,又从背包里拿出帐篷搭好,连拖带拉的把他拖进帐篷里去。
“呼呼……幸好你随身都背着这些,不然我们就完了。”花璃喘着气坐在帐篷里整理KEN背包里的东西。
KEN靠在睡袋上,下半身盖着毛毯,看到花璃累的小脸泛着红,那样子俏丽的像个草莓,他恨不得扑上去啃两口。可惜……他现在动不了。
“我们现在有三袋速食面,五块巧克力,还有五包压缩饼干,还有三桶罐头。酒精炉的酒精大概可以燃烧5个小时。”花璃很满意的点点头:“那几只狗应该会带人来救我们,最多8个小时,我们就能获救!”
KEN看着她笑了笑,眼底却飘过抹暗沉。
如果……变天了呢?
他没有说,他不想花璃担心,也许没那么快变天……
小白团子这会子绕着花璃来回跑,花璃铺好睡袋抱着它坐在KEN对面:“你这个小家伙,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掉下来。”球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看到花璃拍它的脑袋,表情又比平时严肃许多。湿漉漉的黑眼珠闪了两下,扑进花璃怀里不动了。
花璃肯定舍不得小家伙的,直接把它塞进KEN的毯子底下。小家伙大概是跑累了,动了两下就盘成一个球,它才不管现在什么情况,该睡睡,该吃吃。
花璃看了KNE一眼:“你别撑着了,我那几针除了止疼,还有让人神经困乏的效果。”看到KEN明明很困还使劲瞪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她过去帮他堆了个小雪包把他的睡袋垫高:“靠着睡吧,这样对伤口好!”
KEN摇了摇头,突然盯着她说:“你和我一起睡。”
花璃愣了下,正想来一针扎他嘴上,就见KEN嘴一撇,桃花眼眯着哀怨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就想和你靠在一起温暖一下,这都不行……”边说还边吸溜鼻子,那张桃花似的脸,扮起可怜来还真是楚楚哀怨。花璃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就是十恶不赦。
翻了个白眼,她把睡袋拉过来,往KEN身边一靠:“好了吧!现在能睡了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嗯嗯!”KEN嬉皮笑脸的又往她身上蹭了蹭:“这样多好,我就能放心睡了!”
正想骂他,却见他头一歪,倒在自己肩膀上就一动不动了。
花璃吓了一跳,赶紧拉过他的手号脉,然后咬着牙恨恨的说到:“睡觉也睡的这么吓人。”
“小璃儿!小璃儿!”耳边传来KEN的声音,花璃的意识猛的清醒,睁开眼睛手就往他的伤口探去:“怎么了?伤口疼了?”
KEN一把拉住她,面带担忧。
“怎么了?”花璃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伤口疼。
“你听……”KEN的语气不太对。
刚刚光顾着关心KEN的伤口,没注意其他的。这会听他一说,花璃才听到一阵阵风声。
“这……”她看了看KEN:“变天了?”
KEN点点头:“这就是我之前一直担心的。”他眉头紧锁着,那张脸却还是好看的紧。
花璃甩了甩脑袋,发~春了啊!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我出去看看。”她从睡袋里钻出来。
“小心点。”KEN此时很厌恶自己的腿受伤,这种时刻竟然要小璃儿去。
花璃给了他个安心的笑脸,跑到帐篷口,刚拉开个小缝隙,呼啸的风夹杂着大雪就吹了进来。这么大的动静让一直睡的昏昏沉沉的小狐狸也惊的跳了起来。
KEN抱起小狐狸安抚它,花璃带好帽子穿好大衣对着KEN点了下头,快速的拉开帐篷冲了出去。
过了大概五分钟,花璃冲了进来,这么短时间她身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暴风雪,很大……”
KEN叹了口气,果然,他的担心没错。
“现在你说,我做。”花璃镇静的看着他问,KEN心里一暖,他怎么忘了,他的小璃儿不是一般的女人啊!这种时候当然不会哭哭滴滴,而是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
KEN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和小璃儿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突然笑了笑,花璃怪异的看着他:“想什么呢?快说解决的办法啊!”
接下来,花璃按照KEN说的在他们的帐篷外面又加了一层厚厚的雪,这样半夜最低温度的时候,他们不至于被冻死。又把原本抛出去当信号的雪筢子拽下来。那是她下午丢上去的,原本想看看能不能爬上去,可是山崖上的雪太松了,没有挂力。便说留在上面当记号,可以让来找他们的人看见。现在暴风雪来了,要收回来,不然半夜没准就被刮跑了。
花璃反复的往他们的帐篷上盖雪,直到形成个厚厚的冰壳子,这才放心的钻回去。KEN心疼的不得了,原本这些活都应该是他干的,看着花璃冻的通红的小鼻子,KNE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对不起……”
花璃刚把大衣脱掉,正冷的想要钻进睡袋里,却突然被KEN拽过来,刚要挣扎,耳边却响起一声幽幽的道歉。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哎呀,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嘛!再说了,你忘记我是什么人了,以前训练的时候,比这苦多了!”她知道KEN是在意这个,却没发觉这点在意,让她心里很高兴!
“那是我不在。”KEN收紧了双臂:“现在我在,我在你身边,我就不能让你受委屈,我要你开心,要你每天都笑。我要你因为我而感到幸福,我要做那个给你幸福的人!”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连那呼啸的暴风都仿佛被什么隔离了去,窄小的空间里,只有两颗心跳动的声音。
花璃在KEN怀里抬起来头,她想说自己这几天很开心,很幸福,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唇瓣便一热,被KEN含进了嘴里。
花璃没有挣扎,没有抗拒,这让KEN欣喜不已,更加热烈的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允~吸着那甜美的气味。
“唔……”花璃忍不住发出呻吟,KNE的手正要抚上胸口那两团柔软时,不识趣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吱吱……吱吱呜呜……”
KEN和花璃的番外(十一)
花璃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开始觉得冷,后来不知道抱住了什么觉得好温暖,她就本能的往那挤,牢牢的抱住热源。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她再次有意识时,是被饿醒的。
“饿了吧!”耳边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
花璃一惊,眼睛马上恢复了清明:“你怎么不叫我?”她瞪了KEN一眼,从睡袋里钻出来跑到帐篷口,挖了一大块雪放进锅子里。
“别用酒精炉加热,那点酒精留着煮面。”KEN也支撑着要坐起来。
花璃赶紧过来扶他,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睡袋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的睡袋怎……怎么这样了?”
KEN笑眯眯的坐好,然后指着她的睡袋说:“没人睡啊,当然就这样大敞开的啦!”
花璃脸一红,想起睡到半截自己抱着的热源:“你……你把我弄你睡袋里的?”
“我看你小鼻子都冻红了,还不停的说冷啊冷的,除了把你抱过来一起睡,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KNE点了点花璃的鼻头,一副很满意得了便宜的摸样。
花璃猛的拉开KEN的睡袋,趴到他腿边看了半天,歪着头问:“我没踢你吧!”好不容易固定好的,要是在让她给踢坏了,就麻烦了。
KEN看着花璃又拿出针来扎在穴位上,小心的拆开纱布给他换药:“我家小璃儿睡觉很老实的,呆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看来是我的怀抱让你很舒服!”
花璃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无论什么时候,嘴巴都要占点便宜。
“什么时间了?”帮他重新包扎好,花璃拿出杯子,刚刚的雪终于化出了点水,她倒进杯子里递给KEN。
“第二天下午3点。”KEN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把面煮了吧,我们得保持身体热量。”
“好,我先出去看看。”花璃穿好衣服,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风呼呼挂过帐篷,天气肯定没有好转。
果然,花璃转了一圈,端了块干净的冰块回来,搓着手一边跳一边说:“没见小……我还觉得更大了。”
KEN凝着眉头,用手将她头上的雪扑下来:“晚上煮一包面,看样子没有3天是停不了的,我们省着点吃。”
结果却比KEN预料的更糟,第三天晚上暴风雪依然肆虐着,卫星电话依旧没有任何讯号。而他们还剩一包面,3块巧克力和三块压缩饼干。罐头倒是没动过,那是用来保命的。
更槽糕的是,花璃可以减少KEN伤口的疼痛,但是她没有办法缓解体内的症状。体内的炎症让他发起了高烧……
花璃不停的用冰毛巾敷他的额头,可是没有用。伤口的感染让KEN到了后半夜浑身都变的滚烫,甚至开始说胡话。
“小璃儿,我最爱你了,我要娶你做老婆!”
“呜呜呜……小璃儿你要相信我,如果早知道能碰到你,我一定不会碰那些女人。”
“对不起……我配不上你,我太脏了……”
花璃听着KEN不停的说胡话,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小白团子这两天也很乖,一直安安静静的卧在毯子上,每天吃一点东西。动物的本能让它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机。
“傻瓜,我又没说不嫁你。”说完这句话花璃楞了一下,看着KEN那张桃花脸紧锁着眉头,胡子麻渣的却依旧看的出来英俊的轮廓。她笑了,笑颜如花,眼中光芒如星耀。可惜无人看的到。
“那你要坚持住,不然出去以后我就嫁给别人!”花璃爬在KEN耳边轻轻说到。
KEN突然抬起胳膊将她紧紧的抱住,花璃叫了一声,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深情如渊,却突然一抹冷冽闪过。
“除非我死了,不然你只能嫁给我!”
花璃正要开口,却觉得的身上一松,KEN两眼一番,又昏睡过去了。
“噗……你这是什么潜意识嘛!”花璃摸了摸KEN的脸,心里却觉得甜丝丝的,这家伙昏迷成这样还有力气威胁她。
到了后半夜,KEN的体温又开始下降,花璃开始不知所措,她知道那是身体机能开始停止运作的征兆。
“你这个色狼,你醒醒,你给我醒醒!你要是死了,我就嫁给别人,马上就嫁!”花璃一边哭一边摇晃KEN。可惜这一次没有回应,KEN静静的躺在那里,除了呼吸急促,没有什么反应。
必须要刺激他,让他的身体保持正常运作。
花璃抬起手,几道银光闪现,刺向了KEN的各处大穴。
一刻钟后,KEN却突然剧烈的咳嗽,喷出口血来,花璃赶紧收回针,开始在原地绕圈圈。
“身体无法承受封住穴道的冲力了,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她突然扑到KEN身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当她的手划过KEN的小腹时,顿了一下。
“算……算了,便宜你了。”花璃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一边开始七手八脚脱KEN的衣服:“如果以后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就死定了!”
很快KEN就被扒的只剩下个白色的三角裤头,花璃咽了咽口水,看着那紧身布料下面高高隆起的一坨。
大概是因为脱光了冷,KEN突然呻吟了一下,嘴里叫了几声小璃儿。
花璃一咬牙,脱掉了自己的毛衣,裤子,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KEN跟前。
可惜……这个时候,地上躺着的人已经半死不活,那白皙圆润的胴~体在应急灯白色光的照耀下,泛着莹莹的玉光。除了白团子球球好奇似的跑过来嗅了嗅,没有人能欣赏到这副美人图。
花璃把小白团子胡乱塞进自己的睡袋里,虽然是狐狸,她也不能让球球看到接下来的事。
慢慢的蹲下身子,手向KEN的三角地带探去,反复几次之后,她有些生自己的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说又不是没做过?
这么想,便一把脱掉了那唯一的遮挡,然后尖叫一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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