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是狂喜,还是要命的难过……只觉身子热又潮湿,很难受,很难受……
她是学医的,当然不会青涩到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在渴望,她的身子在渴望更多的碰触、更深的给予!
她太过分了,她怎么能主动产生这样的渴望?都怪他的手,他的手让她无法自制;更怪他之前的那些贴心的话;还要怪——他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倾心相守……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如这段时间这样若惊若恼,若恨若喜,一边体会着被他呵护的美好,一边还要被他的死皮赖脸气到几乎抓狂……
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从未想到过的感受——当听说他跟蒙甜甜在一起,她心里大团大团涌起迷雾一样的郁闷;当独自一人离开他而远赴云南,整晚的飞机,她始终无法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他。可是就算睁开眼睛,眼前的幽暗里依旧是他笑得吊儿郎当……
他如影随形,他钻进心髓;他死皮赖脸,他倾心守护。
她周心瞳自己刚刚也对他说过,她要的不过如此——此时猛然回头,才蓦然惊觉,她不是没曾拥有,她其实是一直拥有!
只不过一直不希望是他、不接受是他;如今方猛然醒觉,她要的只有他才能给……
他说爸是孤胆英雄,他也说过自己在她心里比不上冽尘,可是他却做到了爸和冽尘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她的心很小,她的世界也很小,她想要的,不过如此…….
“段竹锦,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要问你……”心瞳喘息抬眸。眸子里是羞涩,却更是比星光更璀璨的勇敢,“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笑。”
竹锦正享受那无比美妙的触感呢,听见心瞳这样说,也用力收敛了笑意,郑重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尽管星光微渺,可是两人全身相贴,竹锦却也能看见心瞳脸色越发红了。
“段竹锦,女人是有那层薄膜的,所以在第一次的时候可能会有疼痛……那么你们男人呢,第一次会不会也有疼痛?”
竹锦说不出话来了……他这么聪明的一颗脑袋,此时却已经彻底思维停止,各条脑筋发上了严重的交通栓塞症状——他只能傻傻盯着心瞳,自己呈现出阿福的模样。
“你说呀……”心瞳看着竹锦这么瞅着她,心底越发有点慌,“难不成,也会疼?那好吧,我轻一点——真的会轻轻的,如果你疼了,就喊住我……”.
丛林里的气氛乱了,竹锦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半天才憋出一句来,“姐姐,你要做什么?”
心瞳却已经小心翼翼将树干上的绳套往下串,既不将绳套解开以免被发现,也没将竹锦身上的绳子给打开,只是帮他坐了下来!
竹锦大脑严重缺氧,只能无助地被小师姐摆弄,只觉热带的天空落了雪,满眼的视野里都是茫茫的雪花点,像是老式电视机没有了电视节目时候的情景。耳朵里也都是类似那种的沙沙声……
他完蛋了,他觉得自己就要晕倒了!
从前听说过女孩子在第一次前会格外紧张,还有晕厥的,可是没想到这事儿轮到自己身上了,自己也要挂了……
心瞳羞涩坐过来,腿紧贴着他的腿,柔腻的肌.肤缓缓摩擦,让他颤抖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竹锦忍不住暗骂自己:段竹锦,原来你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傻×!嘴上说的像是经验老道又丰富,可是事到临头竟然就会全身哆嗦……这还是全医大的人体解剖学单科测验最高分?这还是自诩对人体的神经、肌肉反应了解得妙到毫巅的那个医学天才?
原来都是扯淡。原来——最HIGH的快.感叫做:命悬一线。而这根线全都掌握在眼前这个丛林精灵的手里,他只能任她为所欲为,他只能予取予夺…….
心瞳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电视电影动漫地看过不少,可是一旦到了自己真刀真枪上战场——哦,买糕的,为什么只想临阵脱逃?
她用力抓紧竹锦的衣襟,控制住自己的颤抖,慢慢等身子的灼热战胜紧张的颤抖,“竹锦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要了你?”
寂静里又宛如一个巨大的电光火球哗啦在竹锦耳边爆裂!
她在问他这样可爱的问题,他的天啊……
竹锦还矜持着,“好,好啊。”
心瞳长出一口气,绝望地感知他一边装无辜一边已经一边一只手搓住了她的胸……最后的一点矜持都被他揉到天外,心瞳听见自己一朵又一朵巨大的火花喀嚓喀嚓爆裂开来,像是腾空的焰火,光彩绚烂!
“如果你疼,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量温柔……”心瞳抬起身子,迎接他到入口。仿佛天造地设,他立时找到了那美妙的洞门!
“好,好……”竹锦哆嗦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现在还哪里有任何的理智?
心瞳有点紧张,可是终究抗拒不了心底澎湃而起的渴望,一点点坐下来…….
她已经充分反应,所以他进来的那一刻并不觉疼痛,只是深刻感受到那份灼热和强硬……心瞳紧张地皱眉,随着她的眉心一同蹙起的还有她身体的每一寸……
竹锦低低喊出来,“唔!”
“疼了么?”心瞳赶紧停住,紧张地望竹锦。
竹锦额头汗下,却咬住唇,跟受辱的小姑娘似的,眼神湿润,“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紧?我可不想现在就,就结束了……”
“你!”心瞳面上腾地着火,可是心底却有巨大的狂喜升腾——他喜欢的,是不是?尽管生涩,可是她给了他快乐的,是不是?
“那我,我轻一点……”
“求你——”段郎立即目光潮湿,红唇娇娆,“不要——”
“不要?”心瞳进退维谷。
“不要——轻;更不要停!”竹锦沙哑低吼出来,两手用力,放弃满掌的绵软,转而捏紧了玉软之上的两枚红豆,辗转一捻!.
“啊!”心瞳仿佛被一抹电光击中,再也按捺不住,喘息着伸手抱住竹锦的头。十根手指全都穿进竹锦发丝中去,紧张地寻找一点力量的支撑……
她勇敢地向下去,紧张却也坚定地迎接强硬的他缓缓穿过她…….
是有一点点的疼,不过绝对没有听闻的那样。人体是一个很懂得自保的肌体,器官移植还要有排异反应;就算打针破那么一点皮肉,还会有尖刺的疼痛——更何况此时?
一个人想要接纳另一个人,从此与他融为一体,从此一生相随,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那注定是一个带着疼痛的决定,那必须是带着一点点疼痛才会更加深刻。
汗水像是黏腻的小蛇,沿着心瞳的长发滑下,沿着她修长的颈子,滑落丰盈的胸。她从来不是文静白皙的女孩子,她骨子里仿佛天生就适合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