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卓逸忽略了,他们现在都已经成年了,而他的招数貌似是针对青少年恋爱群体的。
胡乱的拼凑着大学时候听过的广播里的鬼故事,棺材,女尸,还有医学院的死人头一类了,他还硬着头皮打算编纂个什么,只见三个人都盯着他。
每个人都眼神不同,但没有一个是害怕的。
钟席宝眼睛就快弯成一条,她实在憋不住笑了,这个蠢货有没有童年,所有的鬼故事都是驴唇不对马嘴,他还讲的津津有味,以前怎么不觉得他这么2。
叶安袭和宗政贤表情很统一,就是没有表情。
“卓,玩够了没?”
宗政贤的耐心到了底线了,这一晚上的胡闹,够了。
“我说城市猎人同志,你到底行不行?”
baby附在卓逸的耳朵上没好气的轻声说。
是男人都受不了这语气有些歧义的挑衅,何况这个曾经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女人,卓逸虽然外在是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可骨子里也是地地道道的爷们儿。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站起身,一把扛起钟席宝就像快艇方向走过去,也不理肩膀上的女人的咬、踢、打。
叶安袭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怕baby会吃亏,马上起身就要制止。
宗政贤的大手一伸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你别管。”
“baby是我朋友。”卓逸是他朋友,可钟席宝也是她的朋友。
“他们曾经是夫妻。”
淡淡的一句话,却有些惊住了叶安袭,她一直知道baby曾经被一个男人深深伤害过,不过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竟会是卓逸。
既然这样,她自然不该去插手。
可下一秒钟水下的引擎声,两个人才意识到,他们中计了。
卓逸那越来越远的声音从水上飘过来。
“宗政,弟妹,byebye!明早太阳出来我会来接你们的!”
该死的……
61电闪雷鸣·灵魂与肉体
月黑,风高,萧索的荒岛。
一男,一女,两个独立的形单影只。
“他们不会回来了。”
叶安袭的声音沾染了秋夜的凉意,清冷的陈述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恩。”
卓这家伙这次确实玩的有些过分了,这笔账他记住了。
烟盒里只剩最后两支烟了,宗政贤点燃一支,明灭的星火在四下的黑暗中格外闪耀。
秋日的夜晚本就冷的可以,更别说这江心的荒岛,四周的凉气都直直渗入到骨髓当中,即使披上了他的外套,叶安袭还是冻得有些哆嗦。
“冷?”
废话,不过想起刚才的嘲弄,叶安袭下意识的反驳。
“不。”
宗政贤也没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而是起身,打着打火机,向那边的黑暗处走去。
过了好一会,拿着几根树枝草根回来,学着火堆的样子搭了起来,这晚上太冷了,如果不生火取暖,一定会着凉。
事关共同的生存,叶安袭也摒弃了刚才的不快,起身帮他堆着柴火。
可就当打火机的火石一摩擦,温暖的火焰近在眼前之际……
两个人才意识到,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真的只是古装电视剧和穿越小说中的情节。
柴不够干,火也不够烈,这是两个人此时此刻必须面对的事实。
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柴还是柴,火还是火,夜晚水边的潮湿空气,让这个岛上的枯枝都格外潮湿,所以梦想中的火堆也自然的泡汤了。
与天斗,人,注定被动,可怜普罗米修斯还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被秃鹫饕餮着,根本无暇顾及这一方荒岛上两个渺小的人。
兴许是阴天,岛上上空的苍穹竟是一片黑色,毫无星辉,呼呼的风声经过各处的来回反射,那声音就像是各路冤魂出来索命般凄厉。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像是一个人忽地卷入时间黑洞一般,沧海渺茫,遗世孤立,这样的绝望是正常人都无法承受的,纵然如叶安袭,亦如是。
“宗政贤?”
“嗯,我在。”
男人沉稳的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剂般瞬间注入女人空寂的灵魂中,让她的恐惧感瞬间消散。
伸出手,四下摸索着,直到摸到那柔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她的手好凉。
手上倏地传来的温热,让叶安袭的心骤然一暖,低声轻喃。
“谢谢。”
黑暗中的男人除了五指间输送源源不断的热度之外,安静的就像不存在般,叶安袭敏感的察觉,今天的他不对劲。
夜似乎有一种魔力,像是能沉淀一切来自白天的咒怨与燥郁,而少了太阳的曝光,让惯性沉寂的人反常般的有了畅所欲言的勇气。
“不开心?”
话一出口,叶安袭自己都一怔,她竟然也有闲情逸致去关心别人……
安静许久,暗哑的男声听上去有一丝寂寥的自嘲。
“我不知道。”
人们对痛苦的真正愤怒,并不是痛苦本身,而是对痛苦的麻木,许多年以来,他似乎只记得痛苦本身,至于源头,早已经隐到生命的侧面,许久不曾见到。
肉体的连接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感染灵魂,这一刻,叶安袭觉得自己感染了他的伤悲,那淡淡的苦涩,竟让她觉得无比熟悉。
有时候理智真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
“喂,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漫长的夜总是需要一些话题,她知道他在甲板上的时候,看到了一切,与其等着他自己去查,不如由她来讲,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总之,没来由的,她相信他,无害。
宗政贤没有言语,默认。
所有的故事,都有着最狗血的开篇,她的亦然。
“有个小女孩叫金小山,她出生在驻军地的附近,她生来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她户籍的一栏是父不详,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她有一个爱她的妈妈和一个可爱懂事的弟弟。
妈妈的职业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低三下四的歌厅舞女,可金小山从不嫌弃,因为,妈妈对她很好,卖笑甚至是卖身赚来的钱都用在让她和弟弟接受最好的教育上,她很优秀,所有的学业都拿第一,钢琴,舞蹈,围棋,书法,但凡是上过的培训班,她都是最认真的一个,因为她知道妈妈的钱赚的不容易。
她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努力学习啊,为了让妈妈和弟弟过上好日子,无论吃多少苦,她都觉得甘始如饴。
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
故事说到这里,叶安袭不自觉的停顿,清理清理嗓子,喝了一口矿泉水。
虽然她的语气淡然的可以,可宗政贤还是敏感的察觉出了一丝哽咽,他知道这就是她叶安袭的秘密,白天在甲板上,他清楚的听到这个女人自称自己是金小山。
可揭一个女人的伤疤,真不是他的喜好。
“狗血,我不想听。”
没有应允他的话,像是一个人的独白,叶安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