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凭什么她这么无所谓!
“想说什么,说吧。”
叶安袭头不抬眼不睁的吃着三文治,是金枪鱼的,还真是和她的口味。
“我……我没有他真的活不下去,你把他还给我好么?”
连璇颖笃定这女人是个要强的性子,如果要寻回宗政贤的心,就先要设法让她止步。
剥了一个水煮蛋,慢条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个关于今天天气不错似地无趣的话题。
“连璇颖,我最后跟你说这一次,宗政贤跟你怎么样与我无关,他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没权利干涉你们之间的事。”
纵然现在跟宗政贤同居,可心是自由的,他是他,她是她,与彼此无由。
“那……那你能跟他……”
连璇颖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叶安袭都没听清后边的话,拜托,宗政贤不在,跟她装什么柔弱,上次在医院的那个泼妇她又不是没见过。
“能正常说话么?”叶安袭摆明了有些不耐烦。
“你能跟他离婚么?”这一次,声音不大,却字正腔圆。
“抱歉,不可能。”
离婚?这段婚姻是她留在h市的唯一筹码,为了这段婚姻她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还被逼着限制人身自由住在这间公寓里,怎么可能说离就离,没理会这女人的无理取闹,转身把餐盘子收拾了一下。
可就这一个转身的功夫,待叶安袭再次回过身的时候,那个女人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在自己左手腕的动脉上一刀刀的割着,血管里急速流动的血液猛地被拦截,涌了出来,一汩汩地溅到连璇颖从来就没有过血色的脸上。
看到叶安袭的回头,混合着血泪的脸无限悲怆的喃喃着。
“没有他……我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
这女的疯了!
几乎是立即奔到她身边,一个手刀砸在她右手肘部的麻穴上。
当啷!
叮咚!
刀掉在地上的同时,门铃也响了,是钟席宝。
※※※
20分钟后,市一院,急救室门口,看着刚亮起来的急救灯,还没喘匀气的叶安袭拿出手机拨了宗政贤的号码。
“来一趟市一院吧。”可能是折腾的有些快,叶安袭的声音有些沙哑。
“医院?你怎么了?”磁性的男声如故,却还是听得出一丝变奏。
“我没事,是连璇颖自杀了。”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连璇颖这场闹自杀,就是做给宗政贤看的,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半条命,她觉得有必要通知他。
“现在情况怎么样?”宗政贤的声音紧绷绷的,听不出什么悲喜。
“在急救,死不了。”割腕自杀,但凡有些诚意,都不应该在人前举行,不管你割几刀,大不了就是放点血,只要几个小时内有人送去急救,通常都死不了。
“我不过去了,告诉她,我在忙,让她好自为之。”
收线。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不过叶安袭到觉得挺欣赏的,如果这次拿生命威胁成功了,那以后都会频繁使用的。
面对惯于使用苦肉计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随她去死,真的有勇气结束自己生命的为数不多,如果不幸真的自杀成功,那也是活该,自己的生命自己都无所谓,还值得谁去在乎?
“走啊,去我那吃饭。”刚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的钟席宝,一脸的不耐烦,给连眩晕找人看病,她真是一万个不情愿,这连眩晕怎么不去死,作来作去的有完没完!
“医生怎么说?”
叶安袭觉得女人能选择割腕自杀的,十有八九都是心狠的人,对自己那么在乎的外在都看得那么轻,更别提其他的了。
“想死怎么不抹脖子,割手腕根本就是一个作!”
以钟席宝的上下一边齐的直肠子性格,向来最受不了连璇颖这种花花肠子还绕弯弯的女人,就这么骂着骂着,时间过去的也挺快的。
等连璇颖被送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叶安袭没说什么,只是把宗政贤电话里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她,结果没想到她既没哭,也没闹,就是不发一语的闭着眼睛。
就连钟席宝连番的讽刺都没有反应。
待叶安袭出去办住院手续的空档,再回来病房空空如也,连璇颖走了,临走前托值班护士转告叶安袭两个字,谢谢。
她这样一个悄然离去,叶安袭反倒觉得有些同情她了,作了一通,没人买账,心肯定是哇凉哇凉的,别管她是把精力投资到了爱情上,还是执着上,总是洒了一把热血,这宗政贤也真是个绝情的主儿。
折腾了一下午,晚上跟着钟席宝在baby厨吃了一顿顶级私房料理,又去屈臣氏买了些生活用品,就回了公寓。
宗政贤这次又忘了留钥匙给她,可这次他换的只不过是普通的防盗门,根本防不住她金小山这种上流的贼。
摘下头发上的一根发卡,随意的弯了一个造型,插了进去,来回别了几下。
咔哒!
锁很轻松的就开了,蹲下身子打算提起那一购物袋的日用品,却发现已不再原地。
“手艺不错。”
熟悉的磁性男声,让叶安袭吓得猛一回头,就看见宗政贤靠在一边,西服外套随意的搭在身上,充血的眸子里写满了疲倦,手上提着的不就是叶安袭的购物袋。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敢情他二少爷在这欣赏她开锁表演的现场直播呢。
“你皮鞋不错。”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明明有钥匙,硬是看她在这弄这些,无聊。
没理他,叶安袭就先开门进了屋子,刚一开灯,就看见常常的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餐厅,触目惊心的,提醒着她下午发生的糟烂事儿。
“璇颖来找你了?”只消一眼,很容易就把事情串联到一起了。
“恩。”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叶安袭就觉得特别狗血,一哭二闹三上吊,貌似这个女人都做遍了。
翻着baby给她拿的衣服,哎,没有睡衣,晚上再跟他借穿一件t恤吧,宽宽松松的,也蛮舒服的。
“怎么回事?”
宗政贤疲倦地栽在沙发上,看着叶安袭拾掇着东西,她怎么住在哪里行李都这么少,一个行李箱几乎可以装下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东西。
“她求我跟你离婚,我没答应,她割脉了。”
不添油,不加醋,这就是叶安袭的说话方式,很简单的就说明了整个过程。
宗政贤没说话,眯起眸子,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他今天没有课,一早就赶到了s市,那边的实地考核差不多了,该到做投资预算的阶段了,最近耽误的时间太多了,他承认他是野心家,对他来说,什么事都没有他的计划重要。
下午叶安袭打电话的时候,他在跟栗市长开会,听到这种事,肯定不会回来的,璇颖越这样,他越觉得跟她撇清关系的抉择是对的。
当你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