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疾疾剪开。远处的天空,像是烧着了一般,比那姑娘的脸还红了。炊烟不断升起,像一簇簇丝线被扯向了天边。笑声,吆喝声似这里的歌谣般,不绝于耳。
如果你见过夕阳下的山村晚归图,这就是动态的,还原给你的。
陈西站在已锈迹斑斑的校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孩子们的背影,欣慰地笑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想,我不后悔,真的。远离父母朋友,放弃了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放弃了既定的前程,只因为那一幅幅震撼心灵的照片,而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支教,大概只是抵不过她这颗柔软的心吧。如果上天告诉她,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来吗?她想,她这次不会哭了,会微笑着告诉上天,一脸坚定,“会!”她不仅爱老师这个职业,更爱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院子最东边,有一根光滑的木杆,是用来做旗杆的。国旗还是几年前一位来支教的老师带来的。
还剩半个脸的夕阳将五星红旗涂染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北京□前的国旗也是这样的吧。洛君说,看你这金光闪闪的经历。。。
如果谁拿上专业的单反相机,随便找一个角度,将这些都囊括进去,就是一副美景!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景观,还有人。
完美的时候,总有不和谐……
陈西揉着肚子,没有音乐陶冶一下,也不用让我一个劲地听空城计吧?
精神食粮在上课之前就消化了。饿了,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没心情研究是专业还是角度的问题了,没心情探讨她有没有价值这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了,更没心情明媚般的忧伤了。锁上教室和办公室,洗手做羹汤!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继续!!!!
☆、Part3遇1
陈西一直不能理解,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于两个人,这得多大的缘分啊?或者,如果真有前世今生,那他们的前世是怎么样的呢?喝过孟婆汤的他们又是怎样找到对方的呢?她裹着单子,“信号!信号!”
当王姐邀上陈西一起去县城时,她立马想起,差不多半个月前吧,自己那心颤肉跳的经历。现在想想,她还腰疼呢。那天,她在风萧萧兮中坐了一天的火车,半天的大巴,终于在两腿发麻的情况下,到达…镇上了!
“不远不远,也就半天的路程。”村长傻笑着,看着这个年轻如花般的来支教的老师。
陈西差点喜极而泣,想对天怒吼,我可算熬到头了!跟着村长走到路边,她顿时觉得有一群乌鸦打她头顶飞过……她干笑道,“半天的路程,说的,是它?”她问的尽量很小心,怕村长误会她看不起他们。
李村长也不在意,“哟,陈老师。你可别小看它!我们这里谁有个事,都是靠他接送!跑得可快了!又能下地,又能做货车!”
陈西嘴角微抽,还是干笑,点着头,“嗯嗯嗯,很好!”很强大!
于是,她坐上了对她来说已经绝版的敞篷老爷车,拖拉机!!!
一阵突突声中,她,出发了。被吹了个迎风流泪的陈西,抹一把眼角的水滴,原来,兜风不是人人都能玩得起的啊~~
五脏六腑被颠了个七上八下,七荤八素,七零八落……她死死抓住车身,站起来,看看身后的小椅子,好像那小椅子就跟得势的小人般正对着她狂笑,看你还敢压榨我不?
她吞吞口水,猛地摇了摇头,不敢了,不敢了!绝对的阴影了啊!
已风中凌乱的西子,拨开额前飘逸的碎发。村长的“陈老…师啊…”也淹没在风中,被一阵突突声吃掉,她就听到最后的语气助词,所以也之能用语气助词来回答了。“啊?”“哦”“恩”。
陈西还一脸纠结,王姐拍拍她的肩,“去看看呗!吃的,用的…”过来人就是过来人,一句就点中重点,用的!
确实,这里想上一趟镇上不容易,她也不忍心为了自己一个人临时有什么想法而去麻烦大家。所以,她一咬牙,一跺脚,不奏是个拖拉机么?以后想坐,说不定还得交钱呢!
But!人生总有那么多转折,那么多想不到。她想不到她刚睡下就得起床了,她想不到他们到达镇上时,太阳才刚刚露出一个脸。
陈西看着得意的太阳哥哥,啊,我的太阳!让我讴歌一曲我们祖国朴实的村民吧!
陈西提着一大袋,用的,往集合地点一边走一边看着,她就是喜欢那些小巧玲珑又不值什么钱的东西。可不值钱,也不代表能随便往自己拿小窝搬。所以,她只得停下来研究,过过眼瘾。不过也不得不感叹,女人啊,就是天生的购物狂!即使你说你没有什么要买的,可一旦被拐上街,手就不听使唤。当你们大包小包提着往回走时,真的很想问,到底是谁要买东西啊?!!
程龙送骆乐辉出来之后,恰好连队有事,就顺水把那小子踢走了。叽里呱啦说了一路,原本想在车上休息会的他被吵得火大,“你小子是不是没完没了?开你的车!”
程龙深知他家连长的脾气,继续嬉皮笑脸,“哎,连长,我这不是怕您无聊嘛。再说,提前给您搞搞气氛,省得到时候一见面,您一副扑克脸,把人姑娘吓跑了,到手的嫂子没了!”说得跟他家媳妇一样。
“闭嘴!再说话我让你把纪律背十天给你的兵听!”
骆乐辉告诉程龙让他先回去时,他还不乐意了。他还想见见未来嫂子呢!摇下车窗,逆光看着侧身站在车旁的骆连长,“那一会您怎么回去?”
确实,虽然他们经常徒步奔袭,但他也没有那种有车不坐,一个人沿着山路跑步回营区的自虐倾向!
程龙看见他家连长也一愣,心里偷乐,“是吧,我这是为您好!”
骆乐辉还不清楚他心里那几根花花肠子,想了一下,“一会儿我挤战士们的车回去。”
是啊,今儿周末,战士们可以轮流出营区。可程龙还想挽救一下,“那车哪有这车舒服!”
“革命军人,不讲究那么多。” 骆乐辉擅长四两拨千斤,让人打在一团棉花上是他的拿手好戏。
骆乐辉不看也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目视前方,“回去晚了,耽误了事情,可不就是背纪律那么简单了。”仍然是云淡风轻。
正巧这时程龙的手机响了,“你小子怎么还没回来?!骆连长说了让你过来一趟,你丫人在哪儿呢?!给老子快点!”把指导员逼急了,搞政工的跟搞训练的是一样了!
骆乐辉听着他急急忙忙地说“诶,诶,指导员,就来,就来。马上这不是。。。”就先走一步了。
程龙把手机往座位上一扔,调转车头,方向盘一次性打到位。刺耳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