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不眠(高干) 梧桐私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话堵了回去,“秦主任呢?难道今天有手术,来不了吗?”

  第一医院神经科的惯例,每年定季度聚会几次,可医院这个活计,忙起来不分时间的,因此每次聚会总有人缺席。

  “没,外科这几天门口都快能抓麻雀了,就几台小手术,要不老杨脸怎么那么臭。”穆冬侧脸对徒弟小声,“老秦去接人了,据说是他们科想挖的大手,就是人家态度不明。”

  老师的话安子辰听的有一搭没一搭,“哦”了一声,趁着几个小年轻鼓弄那台点歌机的功夫,他给乔然拨了点花生。“吃吧。”安子辰眼睛眨眨,这么说。

  乔然接过东西,正打算嘲笑安子辰还像逗小孩儿似的给她花生时,脸色突然变了。

  丁丁说过:她爸爸好忙好忙,这几天就要走了。

  两天前说的话,如今人没走,反而还同她呆在了一个房间。

  乔然觉得手上的疤又开始痒。

  言楚是秦主任请来的“贵客”,贵客到了,饭自然就开吃了。

  做医生的,平时都活在白色压抑下,上了饭桌,放开的大家话题自然比平时放松许多。

  作为餐桌上为数不多的几位女性,乔然很自然的就成了话题。

  “安医生,难怪医院里那么多女护士追你你都不同意,感情早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我们等了这么久的喜酒总算是快了吧。”来第一医院只比安子辰晚了一年,如今孩子都四岁的一个女医生说。

  正拣棵菠菜到碗里的安子辰手一停,眼睛不知觉的扫了坐对面的言楚一眼,“我是玻璃心,求婚怕被拒啊……”他半开玩笑的拿着筷子做捧心状。

  “不试试怎么知道?”

  在医院里作风严谨的一群白衣们,到了这会儿,各个来了兴趣,一起打着拍子的起哄:“求

  婚!求婚!求婚!……”

  安子辰骑虎难下。

  乔然的手不大,白白嫩嫩的,突然握住安子辰时,男人一时竟有点找不到北,嗡嗡响的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子辰,我们结婚吧。”

  “什……什么?”安子辰蒙了。

  “我说我们结婚!”乔然很大声的说,在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没冲动。安子辰是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只有他才能让自己幸福。至于那人,从未得到什么回应的人,该结束了。

  哄!包厢里炸了窝。

  秦主任看着内科的新秀找到归宿,小胡子也微微翘了起来。

  吵嚷的包厢里,坐在他身边的人用一个不大的声音说了句,“大喜的日子,不如来个喜上加喜,秦老,你们医院要给我个合适的薪金哦……”

  秦勉一愣,紧接着喜上眉梢的看向言楚。

  大喜!

  乔然,咱们间的纠缠不是过了今晚就结束得了的。

  看着对面被大家赞为一对璧人的乔然和安子辰,言楚笑容里,多了几分僵直。

☆、6 不变时光(3)

  把剩下的半只烟按死在烟灰缸里,言楚又低头理了理袖口,这才出了洗手间。

  名都的廊灯走的是温馨暖色路线,橙色的灯自上而下的照着,打在暗红色地毯上。言楚所经之处,仿佛被烙下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窝。

  脚窝一路延伸,到距离502还有十米远的转角时,停住了。

  情绪的转换就在微妙的一秒之间。

  言楚轻挑眉毛,抱肩看乔然,“准新娘不在里面接受大家祝福,不会是专门在这等我吧?”

  在这之前,乔然打过无数的腹稿。她想问他为什么好好的美国不待!她想问他为什么那么多大城市不选偏偏选择这座中等城市落脚……她最想问也最不敢问的是:他来是不是因为她……

  可如今真看着他,乔然似乎找不到话说了。

  “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一只手托着下巴,看了她半天的言楚眯起眼,眼睛盯着乔然脸上的某处,“我和安子辰求婚,是为了气你,其实我爱的是你……言楚。我说的对不对?”说完,言楚自己先笑了。

  “是你个大头鬼!”被言楚取笑,是乔然最接受不了的事情,这时,刚好一个端汤盅的小侍应经过,气极的乔然直接端起汤招呼上了言楚。

  嘶……哗……咚……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走廊里汇集了各式声音。

  小侍应捡起摔在地上的碗盅,一脸不知所措,“你们……我……这汤……”

  “汤钱算我的!”好像多年前第一次和言楚表白时一样的,手指烫伤的乔然依旧高昂着头,说的却是和那次截然相反的话:“言楚,我不管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总之我和子辰会结婚,我会幸福,会幸福!没有你,我乔然会幸福一辈子……”

  乔然伤的是手,言楚伤的则是腰部以下……

  脸色不大好看的言楚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边擦被热汤滚了的那里,边回了乔然一句:“我不管你要和谁订婚,还是结婚……乔然,总之记住一点: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这句话代表什么呢?直到安子辰不放心她,出来找时,她也没想明白。

  但看着悉心照顾自己手伤的安子辰,乔然又对自己说:不要去想了。

  因为,属于言楚的,她乔然永远也想不懂,看不透。

  那天,局散的很晚,直到结束时言楚也没回来,听着秦主任给他讲的理由,知道真相的乔然既解气,心里也总惴惴的。

  这种惴惴感一直持续到三天后,乔然下班买菜回家。

  她的二手车重新停在了楼下的停车位上,无论是刮漆还是后视镜,都完全的修整一新了,乔然心里一动,四下里看,都没看到拿钥匙那人。

  能来送车,人应该没多大事吧……这么想着,乔然步子稍松的往楼上走,到了大门口,她正准备拿钥匙开门时,一个人突然从楼上突然冲了下来。

  “等等、等等!”

  乔然心里一跳,回头才发现是个穿着油漆服的工人。

  “什么事?”乔然问。

  “小姐,对不起啊,我们有根杆子掉在你阳台了。”工人搓搓手,木屑随着他动作小雪般从手心飘絮而下。

  “哦,你等会儿,我去拿。”乔然说完开门进了屋。

  那根本不是什么杆子,是根重量十足,一米多长的实木,乔然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它从阳台外的晾衣架上够下来,交给工人时,乔然搓着磨红的手,顺便倒了杯水给他。

  “楼上搬来人了吗?”趁着工人喝水,乔然问。

  卖房的牌子她倒是看楼上阿姨贴出来很久了,只是乔然住的这栋房年头长,地段也不是最好,因此过去半年了都迟迟没找到买家。

  “是的呀,我们今天就是来帮忙安装家具的,戈先生老有钱了,家具一水的高档货啊。”也顾不得脏净,工人喝完,直接拿袖子在嘴上一抹,朝乔然一笑,“我先上去干活了,你们邻居早晚都会见的,还是位噶帅气的先生咧。”

  乔然笑,再帅气能帅气到哪里去。

  可等到了晚上,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