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在,我的承诺还在,这不就行了吗?说实话我还要感谢它丢了,才让我们重归于好,让我看到你这么在乎我,丢得很值啊!”
云蕾没有他想得开,还耿耿于怀:“好好的放着不可能自己飞走,肯定是有人拿了。”
黄芪听得就不乐意了:“你还有完没完?我男朋友都让你搜过身狠狠羞辱过了,接下来就是要怀疑我们三个人偷的了呗?”
叶硕开抢在云蕾前面说:“黄芪,对不起啊,我这几天没把蕾蕾照顾好,还惹她生气,她是心理负担太重才会这样的,我给你道个歉。你们在一起住了四年了关系一直不错,别为了这点事临毕业伤了和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么说黄芪也不好再斤斤计较,提醒他说:“都晚上了,好多女生喜欢穿着睡衣在楼道里走来走去,挺不方便的,你早点回去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蕾以为她是为下午的事生气,故意拿进女生宿舍这件事反过来磕碜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男朋友来帮我想想办法都不行?下午是谁把男朋友带回来关起门偷偷摸摸不知道做什么的?才送走就来管别人!”
黄芪气还没消,被她一挑当然又上头了:“那又是谁教训我说学校规定女生宿舍不许进男生的?教训别人是一套,临到自己头上又是一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未完待续)
VIP章节 44P2 第23章
黄芪打开水龙头把大捧的凉水泼到脸上,抬起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湿淋淋像个落汤鸡,狼狈、暴躁、挫败,哪里还是侠骨柔肠意气风发的黄城主?
她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有仔细看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脖子里的项链没了。
她立刻沿着脖子往下摸了一遍,衣服里没有。她很确定自己没有摘下来过,不知道什么时候链子脱开掉了,也许是和云蕾争吵推拉时弄掉的。她也顾不上脸上全是水,转身回宿舍去找。
云蕾看她这么快就回来,翻了个白眼也没说什么。黄芪顾不上理她,脸上滴着水酒开始在桌上桌下翻找。
事到临头她才理解那种焦虑烦躁的心情。下午小英刚送她的项链,城堡坠子寄托着儿时誓约的项链,只戴了几个小时就被她弄丢了,即使只是一个迷信的兆头也足以让她惶惶不安。她开始有点理解云蕾的心情,也许下午是该让着她一点的。
田羽佳看她真的着急,问她:“找什么呢?脸也不擦擦。”
黄芪说:“我的项链也找不到了,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什么时候脖子里没项链了?”
田羽佳根本没留意,一脸茫然:“你戴项链了吗?”
云蕾在旁边冷哼一声:“装得还真像。我下午说了一句女生宿舍不许进男生,晚上你就用这个刺我;下午我因为项链得罪了你,你现在也拿项链说事。黄芪,你还真是锱铢必较,还得这么快!”
黄芪丢了东西正急,想起下午的事就上火,也冷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丢了东西应该先搜室友男朋友的身。”
云蕾尖声喊道:“黄芪,你别太过分!你凭什么怀疑开开?”
黄芪反问:“那你又凭什么怀疑我男朋友?”
云蕾一急就口不择言:“凭我那条项链值一万块钱!都够你男朋友吭哧吭哧干半年了吧?你那条项链下午我也看见了,几十块的地摊货,送我我都看不上眼,谁会去偷?你少在这里借题发挥!”
黄芪气得脸都绿了:“不是你说的这根钱多钱少没关系吗?你男朋友生日送你的定情项链意义重大,丢了可以随便搜别人的身;我男朋友生日送我的就不重大,就不能怀疑别人?我不都是按照你的逻辑推断的吗?”
云蕾说:“再怎么跟钱没关系那也是一万块和几十块的差别!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一个民工偷一万块的东西,和一个咱学校家里又有钱的经管研究生偷几十块的东西,哪个合理?”
看,如此简单粗暴的结论,听上去好像无比合理,其实根本毫无逻辑,但它就是能得到很多人想当然的认可。
连田羽佳也问她:“你是不是真丢项链了?真丢了就好好找找。一码归一码,别扯到别的事情上面去。”
叶硕开见战火牵连到自己身上也不乐意了:“黄芪,下午的事是蕾蕾处理得不好,她又不是有意的,我也向你道过谦了。但你故意弄出这个事来报复我们,就有点过了吧。”
黄芪也明白她的项链跟叶硕开无关,她只是被这其中看似理所当然的强盗逻辑压得出离愤怒。很多时候我们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歧视别人,只有被侮辱被损害的人自己才知道有多么不公平。
她甩门而出,大步跑下楼梯。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楼梯间来来往往的人,宿舍楼下马路上也是来来往往的人,她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都找不到。
她的建筑工人男朋友,和他送给她的28块钱的项链,只有她自己觉得珍贵,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黄芪沿着出宿舍之后和小英走过的路来来回回找了三遍,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系馆门前的十字路口,一辆车开着前灯驶过时,她在水泥路面的缝隙里看到一点银白的反光。过去捡起来一看,居然真的是她那条城堡项链。
可是城堡已经被来往的车辆碾碎了,只剩一条光秃秃的链子,搭扣也坏了不能再戴。建一座城堡来娶你,只是小孩子的无知戏言,这世上除了童话哪里还有城堡,它又如何承载那些一道道一重重的碾压负荷。
黄芪捏着坏掉的项链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站在楼梯口,她突然有点不想进那个住了四年的宿舍,就那样背靠着墙壁站在走廊里。
走廊尽头时宿舍管理员的房间,此时班上另一个女生刘彤正在门口和宿管说话。刘彤说:“我和外系的人住了四年,都跟我们同学脱节了。好不容易现在要调宿舍,您就给我安排回我们系里住吧,马上都毕业了,让我也跟同学们亲近亲近。”
他们年级一共四个班,前三个班正好十六个女生住四个宿舍,黄芪班上五个女生,多出来一个就得跟外系的住。刘彤是党员,高风亮节地去了混合宿舍,一住就是四年,确实是年级里其他人关系不那么亲密。
宿管说:“反正都四年了,要不是你们宿舍漏水也不会调,就凑合一下吧。你们年级一共五个宿舍都住满的,让我把你往哪儿塞?”
刘彤跟宿管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