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您拿。”
不对!绝对不对劲!
“陆上将和夫人呢?”难道是他们在接待客人?
“出、出去了。”
这晚了竟然都出去了!云裳的心里一紧,咬紧了追问,“去哪里了?”
“医院、不……是、是去见老朋友了。”
见什么老朋友需要这样遮遮掩掩?而且这佣人一开始明明说的就是医院!
云裳只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那佣人的胳膊,声音都冷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我就找人一个个的问!”
那佣人脸上为难的神色一闪而过,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陆少校受伤进医院了……”
云裳的大脑轰的一声,脚一软差点就坐在了地上,幸好那个佣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让她真的跌下去。
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瞬间抽空了一般,心脏跳的几乎能破胸而出,云裳的大脑一片空白,推开那个佣人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陆烨受伤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瞒着她?
若是轻伤根本不需要这样!唯一的可能就是陆烨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云裳此刻的心像是被人用剪刀一点点的戳刺、绞碎一般,那种尖锐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似能将她整个人都穿破。
她浑身冰凉,手脚似乎都失去了感知,只是机械的向前走。从前陆烨牵着她手时的温度在心中被无限放大,怀念的她恨不得死掉!
眼泪像是怎么也流不完一样,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将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心里一片凄凉。
蛋蛋,妈妈去带你见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家基友的地雷,今晚咱床上见!
入V第一章,新章新气象~表霸王,浮上来按个爪印再走~给我点信心~
23第十八天
云裳一整个晚上没睡,医院的走廊里温度很低,脚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被冰的几乎都失去了知觉。
陆夫人不止一次要她去休息,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走。一定要守在无菌室的外面陪着陆烨。就好像这样她就能将她的力量传递给他,和他一起战斗一般。
无菌室整个都是封闭的,外面的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也看不见外面,可是对于云裳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是一样的看不见。
她就坐在无菌室外面的长凳上,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流逝的痕迹,又焦急又害怕。
昨天晚上云裳到医院的时候,吓了陆上将和陆夫人一跳。她也知道他们不告诉她是怕她担心。
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哪怕看不见他,哪怕守在外面根本就是白白费力,她也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开始坐在这里的时候是最难熬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划过脸颊的时候又冷又凉,冻的她牙齿都打了颤。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很多不好的场景,越想越害怕。走廊里还时不时会传来凄厉的哭声和病人痛苦呻*吟的声音。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里的不安越发的严重,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挤压着心脏,几乎痛的没办法呼吸。
可是后来,疼着疼着就麻木了,她也学会了想点别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亲密……
他背着她上楼梯、牵着她的手过马路。
给她剥荔枝、陪她一起去看妈妈。
陆烨不能丢下她一个人,等她治好了眼睛第一个要看的人就是他!她要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的都看在眼睛里,然后刻在自己的心里。这一辈子都缠着他!
冷,从头到脚都冷,骨头缝里面都是凉风阵阵。陆夫人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大衣都没能让她暖和过来。
这冰冷刺骨的寒气顽强而锐利,像一把冰刀一样,将她的心切割的七零八落、鲜血淋漓。
云裳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感受着从腹部透出来的温度。
蛋蛋,里面的那个人就是爸爸……
爸爸呢,性格很好,就是有时候有些害羞,可能不会马上出来见你,你不要生气。
蛋蛋啊,爸爸会很快就会来陪我们的,你说对不对?
蛋蛋……
从晚上一直等到早上,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无菌室的门开开合合好几次,医生来了又走,说出来的话却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再等等。
“云裳,回去休息一会吧,有消息了妈就通知你,好不好?”陆夫人温声软语的劝她。云裳已经在走廊里坐了一夜,让她去隔壁病房休息都不肯,走廊里寒气这么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妈,现在什么时候了?”云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仰起脸,搓了搓发麻的指尖问道。
“已经早上了,你……”
“医生不是说早上就有消息了吗,我再等等,知道结果了再去休息。”
陆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不动她,只能想方设法的照顾好她。让跟来的佣人给云裳的暖手袋又换了一次热水,又给她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大衣,这才作罢。
陆烨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是迷糊着,胸口钻心的疼,喉咙几乎冒火一般的难受。眼皮又沉又重,怎么也睁不开。
记忆直到最后在雨林中枪的时候,他躺在又冷又湿的地上,脑子里空白一片,却要命的想她。
黑暗,眼前是成片成片的黑暗,孤单和恐慌结成一张密密的网,将他整个人都紧紧包裹在其中,用力的往下拽。
原来看不见是这样的感觉,找不到光,找不到希望。陆烨心顿时像是泡在青涩的梅子汁中一样,又酸又涩。这样的感觉盖住了身上所有的痛感,让他只想要快点睁开眼睛,看一眼他的云裳。
“病人已经清醒过来了。”医生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抹轻松,“他的意志力很顽强,身体素质也很强悍,不会有大问题,但是因为伤口很靠近心脏,所以必须要要在无菌室中呆上几天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云裳只觉得心里一松,本来因为紧张而绷得像是一张弓的身体也瞬间松了下来,软软的靠在长凳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潜伏在四肢百骸中的疲惫终于在这一刻倾巢而出,猛烈的她几乎招架不住。她双手掩面,缩在长凳上,瘦弱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眼泪顺着指缝渗了出来。
“什么时候家属可以探视?”最冷静的还是陆上将,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声音还是一贯的沉稳,只是仔细一听就便能够听出里面的颤抖。
“现在就可以。”医生道:“但是只准两个人进去,不要呆太长时间。”
陆上将点点头,推了一把陆夫人,“你和云裳去,我在外面等着。”一样的担心,一样的想见到儿子,可是还是要把这个宝贵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