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顾恺得意地直接把牌丢给旁边的人。
宗政刚要反驳,一看手臂上的一块乌青,神色略有点不自然。第二回林渺渺被他做醒的,挥手就给了他几拳,然后一脚蹬在他的肩上,宗政措不及防,这几日林渺渺乖巧得跟小兔子一样,他根本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发难,几乎是应声而倒。
床很大,所以他没滚下床去,尽管他后来没少用别的方式“折磨”她,但从某种角度上,他确实又“挨打”了。
宗政这一语塞,显然更让顾恺觉得自己真相了,他不怀好意地边笑,边拍了拍宗政的肩膀:“没事儿,没事儿,不就是怕老婆吗,哥们这是爱老婆。”
宗政一脸嫌恶地拍开他的手,“我会怕老婆?我叫林渺渺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这回不止顾恺,其他人也“嘘”了一声,顾恺大刀阔斧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挑衅地挑了下眉:“行啊!你现在去把林渺渺给我们叫来!”
顾恺这话一落,宗政那性子哪会认输,立刻就摸出电话,神色轻蔑地往门口走,杜少谦一看这趋势就觉得要遭,宗政和林渺渺之间的恩怨,他自认为自己知道的最清楚,顾恺当然也知道大半,不过他是纯属把自己当旁观者,不发表意见也不掺和,可杜少谦不一样呀,他一开始就掺和进去了,还一直内疚着呢,只好继续掺和,他忙把牌给了别人,也跟着出了门。
这段时间杜少谦和宗政碰了几面,但都是工作上的事,没那时间闲聊,也不知道两人相处得怎么样了,约了几次,都被宗政推掉了,这一见面,杜少谦就忍不住凑上来旁敲侧击。
“我说,林渺渺也不容易,还刚出了个车祸,你那个什么报仇计划,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将来……你要躺医院里……”
杜少谦要不提这事,宗政早忘记当初说的报仇了,那段时间每次去暮色森林,都是跟林渺渺吵架后,他人在气头上,自然撂了不少狠话。
刚在屋里,他才被顾恺扫了面子,现在要承认自己早没那么心思,岂不是有点……何况杜少谦说的是什么话?敢情还是怕他吃亏,才劝他放弃报仇,他要顺着杜少谦的话说自己不报仇,岂不是成了“怕”林渺渺?
宗政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很希望我躺医院呢?”
“怎么可能?”杜少谦叫起屈来,苦口婆心地劝说:“这女人啊,心狠起来是真狠,尤其你家那个身手了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到时候你要真进了医院,我去看你……”
“停停停!”宗政冷笑,“你最近是不是闲得蛋疼?这么帮着林渺渺,还惦记着?”
杜少谦被他笑得有点发毛,宗政挽起袖子,电话也不打了,对他勾了勾手,“咱单练去!”
杜少谦:“……”得儿,这劝架的吧,把自己给兜了进去。
宗政以前对女人的心肠有多硬,杜少谦自然一清二楚,以他的性格,吃了亏还不十倍百倍的找回来?杜少谦压根就没怀疑过宗政说的报仇,他哪知道宗政每次撂狠话,是在和林渺渺吵架后。
一看这形势,他立刻得出结论,这两人的关系,还处在危险中啊。
杜少谦也不是不知道宗政啥样的人,立刻就开始洗刷自己的清白,宗政冷飕飕地甩了数把眼刀,绕到没人的地方,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给林渺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林渺渺才接起来,她咬牙切齿地问:“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宗政打电话前还想着把林渺渺叫过来,那还不是小事儿一桩,一听林渺渺这口气,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好像把人给弄醒了好几次,林渺渺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他清咳了一声,说:“林渺渺,该起床了!”
“嘟嘟嘟——”
宗政:“……”他默了一秒,又打了过去,这次电话接得很快,刚一接通林渺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到底要干嘛?”
宗政口气严肃地问:“林渺渺,作为妻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职吗?”
“你了解我的生活吗?你关心我的交际圈吗?你认识我的朋友吗?……”
“嘟嘟嘟——”
宗政头一次觉得,以前嘲笑顾恺怕老婆,不怎么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准备试着再含蓄一下,氮素!!XX忽然到访,我没激情H了……
☆、52有人离开,有人回来
对男人来说,婚后最痛苦的两件事,其一是红杏出墙,其二是河东狮吼。摸着良心说,除了把林渺渺惹火了,她平时态度脾气还算好,不无理取闹,也不主动挑事儿找麻烦,安安静静的,似乎没什么存在感,但当他看去时,她安静地坐在不远处做着自己的事。
宗政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好得出奇。
所以,林渺渺其实算不上河东狮吼,就算她真凶残到那种地步,他也不认为自己怕她,林渺渺最大的缺点,唯一的缺点,让他痛恨的缺点,只有一个:不、上、道!
他推开门走进去,顾恺一看宗政那不咸不淡的神色,就猜到林渺渺多半来不了,嘲讽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哟,弟妹来不了啊,我等小民还等着瞻仰世界冠军的风采呢!”
宗政斜睨了他一眼:“她不舒服,我难道还非得把人给叫来?真是丧心病狂!”
众人:“……”
.
林渺渺挂了宗政电话后直接关机,睡了一会儿却没睡着,干脆起了床,一开机就收到宗政的两条短讯。
一条指责她关机。
另一条……
【我晚点回来。】
林渺渺以为宗政的晚点回来,至少也要凌晨,事实上他还没到十一点就回来了,林渺渺躺床上还没睡着。
脚步声从门口一直走到床边,大约以为她睡着了,他又去了浴室。
二十多分钟后床面沉了沉,他的身体靠了过来。
林渺渺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配合地被他圈在怀里。
“我又吵醒你了?”他问。
她含糊地发了个单音节,和往常一样,她在十点上的床,大约是下午睡多了,她在床上躺了大半个钟头都没睡着,但宗政一回来,她听着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反而昏昏欲睡了。
宗政把人抱了一会儿,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了,一想晚上林渺渺那“不上道”的行为,他觉得自己需要被“补偿”一下。
第二天一早,林渺渺起床时都快九点了,宗政吃过饭正要准备出门,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心情愉悦地走了。
宗政走后,林渺渺吃过早饭就不想动,懒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去了摄影室,刚把工具铺开,就接到宗政的电话,让她去书房找一份文件,给他送到公司去。
她只好放下手中的事,去给他找文件,文件袋上都贴有标签,在翻到其中一个文件袋时,她诧异发现,这个文件袋什么都没写,林渺渺根本没多想,随手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