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7 章(1 / 1)

狐说魃道 水心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能化身为猫的儿子。

  那个儿子被这村的人吊死在村外的槐树上。

  而那个故事,则是我亲眼所见,并亲身所经历的。

  只是当时没人相信我的话。

  他们以为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报复,报复他们将我骗到这地方时所用的谎言。

  而现在他们总算相信了,却早已为时过晚,不过事实上,早在踏进这村子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已经晚了。我不知道今晚我们还将会遭遇些什么,也不知究竟该怎样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或者说,还有没有希望摆脱眼前的困境。

  这地方既无法使用手机,亦无法使用电话,甚至连电源也没有,因为它是‘死’的,正如它的名字,‘黄泉村’。这里非但一个活人也没有,就连一只活的虫子也没有,因而当风吹过时,你只能听见淅沥沥的草声和房檐空隙间所穿透出的如人呜咽般的蜂鸣,除此之外,似乎隐隐还能听见一些别的声音。

  而那声音正是令我们这几人此刻如老鼠般潜藏在此地,为之躲避,并为之深深恐惧着的东西。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见到边上有灯光微微亮起,是小邵。那个理着干净的平头,总带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男孩子,他面色在摄影机微弱的光线里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灰。

  他是我们这些人里负责给大家摄影的,一个在影楼里工作的很棒的摄影师,此时会在这里,纯粹出于他闲得叫人蛋疼的爱好。他是来拍鬼的,而现在他正用他的摄影机对着自己,拍着自己那张僵硬得微微有些扭曲的脸:

  “现……现在是2012年4月26号,”然后他用细微又颤抖的声音对着摄影机道,“晚上九点,我们还在黄泉村。张晶死了……何北北失踪,现在我们在一幢房子里,林宝珠说,它是当年村里那个村长的房子,它看起来还算安全,现在看起来还算安全……”

  “够了!”说到这里他的话音被林绢给打断。她手同我的手紧紧牵着,手指冰冷,手心里都是汗:“别废话了!关灯!”

  小邵将摄影机关上,黑暗里轻轻咕哝了一句:“我是想至少可以用来记录些什么……”

  “记录个屁!我们死不了!”

  话音未落,突然窗玻璃上砰的一声闷响。

  有人惊跳了起来。匆匆起身跑到窗户前,透过被我们死死钉在窗上的木条朝外看。

  随即倒抽了口气踉跄着退了回来,嘴里喃喃道:“是北北……”

  “北北?!”闻言何北北的女朋友罗小乔猛跳起身就要朝窗口跑去,却被那人转身一把用力拽住:

  “回来!别去!”

  “为什么?!”

  一拉一扯间,窗外突然喀拉拉一阵声响,令所有人即刻静了下来。

  随后哗的一声,透过木板的空隙我看到一片暗色的液体飞溅在那片窗玻璃上,它被一只苍白的手胡乱抹了下,将窗玻璃迅速模糊成一团,随即外头那种喀拉拉的声音登时变得密集了起来,好像无数只老鼠在啃噬着木头一般,不出片刻,那些声音又骤然消失,将一片死寂不落痕迹地重新抛向这室内屏息而立着的每一个人。

  真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亦仿佛一瞬间这屋内所有的人都灵魂出窍了,只空洞地彼此在黑暗里互相望着周围那些模糊成一团的人影,随后我感觉到林绢再次拉住了我的手,对我颤声道:

  “宝珠……对不起……”

  她跟我道歉,因为这趟行程,我完全是听了她的话才跟着一起来的。

  当然,那时我俩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网上自发性的,由经验丰富的‘驴友’、摄影技术高超的技师、兴趣爱好相近的朋友所组成的野外自助旅行团所组织的旅行,旅行的目的是去一些不那么热门但非常有旅行价值的偏远地方,然后拍一些关于这一路的旅行见闻。

  听上去是多么浪漫而有意思的一个活动。

  若知道活动的最终目的是到这座村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并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林绢的加入。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狐狸几时才能发现我的下落,我只告诉了他我要同林绢一起去北方旅行,但没说究竟要去哪里。现下他得花多少时间才知道我们出事了,又得花上多少时间,才能找到这个连电都没有的地方……

  想到这里,不由令我苦笑。

  原本离开那天我走得是有多得瑟,好像一个瞒过了父母离家出走的孩子,奔向某种放纵潇洒的境界而去。现下,我却是多么希望那只狐狸带着他得瑟的笑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得瑟地甩着那条大尾巴,戳着我脑门对我得瑟地道:哦呀,你这小白。

  而我究竟是怎么会头脑发热地想到要来加入这样一场旅行的……

  一切又究竟是怎样演变成眼下这种状况的……

  这座原本虽小但至少还人丁兴旺的村子,又是怎么会变成眼前如此荒芜一座死村的……

  一切的一切,还得从一周前,我同林绢的那次约会开始说起……

  全文免费阅读 176养尸地二

  林绢觉得很好奇,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我总是会约她出来,跟她逛街,陪她泡吧。以往我总是一吃好晚饭就迫不及待要回家的。

  所以她很敏锐地感觉到我出了什么问题。

  在她喋喋不休的追问下,我只能借助酒精的力量告诉她我在逃避一个人。

  她听后变得更加敏锐,好像一只嗅到了奶酪味的鼹鼠,睁着双闪亮的眼睛她问我,是不是在逃避某个追求者。

  我说,不是。

  然后我告诉她,我在逃避一个刚刚跟他一起上过床的男人。

  这句话几乎让林绢把嘴里那口酒喷了出来。

  所幸后来被她咽了回去,为此她被呛得咳了好一阵,随后咯咯笑着问我:为什么,宝珠?为什么要逃避他,是发觉他技术不行么?

  她这话令我也几乎把自己嘴里的酒喷出来。

  然后我俩相互望着,相互大笑起来,笑得边上的人都以一种看疯子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之后,我笑不出来了,只低头继续喝着酒,想着最近这阵子我所度过的那每一天。

  真跟过去没太多差别的每一天,每天早晨从睁开眼起,忙着店里的开张,忙着跟狐狸重复着每一天都差不多的话:客人点了什么,碗洗了没,汤包还剩多少……忙忙碌碌到夜里,他洗澡,我看电视,或者我洗澡,他看电视。

  偶尔杰杰不在,他又在我身边,突然感觉他似乎离得我近了,或者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我会突然会借故躲开,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种难堪的生活是我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