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1)

[二战]烽火情天 尉迟兰心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用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身体依然在剧烈地颤抖。

  派普难过之极地发现,奥利维亚害怕他。以前那个总是喜欢黏在他身边的小姑娘,现在恐惧着他。派普的鼻子有些发酸,他趴在床边,轻柔地对奥利维亚诉说着自己的忏悔之情;他向她解释了自己撒谎的原因;向她说明了自己昨晚到底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向她倾诉着自己对她的全部爱意,就像当年那样。说到一半的时候,派普哽咽住了。他扭过头,不想让奥利维亚看到他湿润的眼眶,尽管此时的奥利维亚埋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他说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中间曾经有电话打来,他猜想一定是希姆莱在找他。但他并没有接。就在这个下午,他只想对着妻子,将这些话全部说出来。并求得她的原谅。到了晚上,奥利维亚发起了烧,派普心急如焚,他想照顾她,但她仍然抗拒他的触碰,他甚至没办法喂她吃药。万般无奈之下,他打电话叫来了海莲娜。

  海莲娜很快来到派普家。在客厅里,派普又把下午对奥利维亚解释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他并没有告诉海莲娜自己对奥利维亚做了什么,一半由于羞愧,一半由于自责。他只是请求海莲娜照顾好奥利维亚。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海莲娜看到奥利维亚的时候仍然吃了一惊。她怒不可遏地瞪着派普,然后马上抱着奥利维亚嘘寒问暖了起来。奥利维亚烧得昏昏沉沉,说不出完整的话。派普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驱车将奥利维亚和海莲娜送到了另一个地方。在这以后,奥利维亚和派普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分居的生活。这是自他们相识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次“灾难性事故”。

  Chapter 89 穿越时空的对话

  1941年的春天对于文中的几对年轻情侣来说似乎注定是个多事之春。蒂洛彻底斩断情丝,选择了新的感情。凯瑟琳和诺沃特尼不欢而散,虽然还没有正式分手,但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奥利维亚和派普经历了两人之间最大的一次“灾难性事故”,能否破镜重圆还是个未知数。只有梁紫苏和施特雷洛是平安无事,甜蜜幸福的。不过就在三月底的某天夜里,梁紫苏做了一个梦。

  梦里,施特雷洛开着BF 109翱翔在德国的蓝天之上。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快乐而满足。这样甜美的梦境让梁紫苏在睡梦中几乎要笑起来了。突然间,场景变换。施特雷洛飞到了西伯利亚上空,躲避着敌机雨点般的扫射。他冷静沉着地向敌人开火,很快击落了几架敌机。但不幸的是,他同样被敌人击中了,他的座驾拖出了一道白烟。这之后的场景便十分凌乱了。有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样的敌人,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茂密暗沉的树林。梁紫苏在梦中依稀看到施特雷洛打开了降落伞,他落在了森林里。然后尖叫声,杂乱地脚步声,还有她听不懂的语言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最终一声巨大的枪响结束了这一切。梦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施特雷洛倒在血泊中,双眼直直地瞪着他热爱的那片蓝天。

  梁紫苏被吓醒了,她惊魂未定,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来。这个梦如此真实,如此清晰。让她甚至以为它已经发生。汉索尔,汉索尔。梁紫苏心中默念着施特雷洛的名字。她害怕他有朝一日真的一去不返,她不敢想象自己将怎样熬过绝望的后半生。突然间,她想到了薇奥拉。那天在街上遇到她的时候,她提到了“东线”、“空战”和“俘虏”,还说当军人的恋人和妻子,一定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当时她并没有当回事,现在细细想来,竟像是在提醒她什么。梁紫苏记得,对苏联的作战还要一段时间才开始。拜《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所赐,现在的德国和苏联,完全是相互友好的两个国家。1941年的春天,如果有人说德国和苏联会开战,那么大家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疯子。但薇奥拉对她说了“东线”。东线。就算是国防军少将的女儿,就算是陆军司令部的秘书,也绝不可能知道德国入侵苏联的计划。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薇奥拉和她是一样的。

  梁紫苏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恐慌,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要出门。走到门口,才意识到现在是半夜,她根本无处去找薇奥拉。她合衣躺在了床上,辗转反侧到清晨。那个梦在她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一分一秒地煎熬着她的内心。

  天刚亮的时候,梁紫苏就叫醒了凯瑟琳。问她怎么才能找到郝斯特,并告诉她自己想见薇奥拉。凯瑟琳迷迷糊糊地告诉了梁紫苏一个地址。后者像风一般冲出了家门。留下了一脸迷茫地凯瑟琳。

  当郝斯特见到风风火火的梁紫苏的时候,以为凯瑟琳出了事,心中一阵着急。但当他听到梁紫苏想见薇奥拉,不由得愣了一下。给了她一个薇奥拉的办公地址。

  而薇奥拉在司令部大门口看见梁紫苏的时候,淡笑着说了一句:“你比我预想的早来了一些。”让梁紫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薇奥拉把梁紫苏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全套茶具,为她冲泡了一杯茶。当沁人心脾的茶香飘溢在空气中,浸入梁紫苏的五脏六腑时,她恍然间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一片片茶叶在水中翩翩起舞,如同一个个灵魂在水中游走。梁紫苏欣赏着茶的舞姿,端起茶杯清嗅着杯中茶香,过去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这是碧螺春。”梁紫苏缓慢地说道,用得是许久未曾说过的中文。

  薇奥拉微微一笑,同样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道:“其实春天喝花茶最好,不过在这里只能弄到碧螺春了,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能弄来碧螺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以前最爱喝碧螺春。”梁紫苏轻啜了一口茶水,顿觉唇齿生香,回味无穷。“我已经好久没有喝到茶了,真怀念啊。”

  “我叫罗沫瑶,德籍中国人,来自2012年。你呢?”

  “我叫梁紫苏。中国籍的中国人。和你一样,2012年。”

  “紫苏?你家里人是开药铺的?”

  “我爷爷是中医,家里所有孩子的名字都是中药名。”

  “原来如此。”薇奥拉说完这句话便静默了一阵,垂下眼帘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梁紫苏屏住了呼吸,等待她开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