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选择了一条相悖的路来走。
念染挂了电话后,迅速将家中打扫清理一遍,然后煲了汤,想着一会儿顺便也去看看程野。
到医院的时候,下午一点左右,念染提着骨头汤先到普通病房看程野,见门开着,就走了进去。
竟然看见潘嘉嘉坐在病床旁边,剥着葡萄递到程野嘴边,程野的表情有些冷,眉心有一丝厌烦的蹙起,却还是张口吃掉潘嘉嘉送上的葡萄。
潘嘉嘉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含笑道:“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乖?
念染拧了下,觉得潘嘉嘉的语气像是当程野是正在被驯化的宠物。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念染便敲了敲门板。
潘嘉嘉侧过脸看到念染,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挑了挑眉梢:“苏老师又来看程野啊,来得真是勤。”
这话里听着味道不对,念染也没太在意,拎着保温瓶进去,放到床头柜上,对程野道:“伤筋动骨,喝点骨头汤补补。”
程野嘴角微微闪现一丝笑意,潘嘉嘉冷笑地看着他,他碍于她手上的照片,便冷淡对念染道了声谢,称自己要休息了。
念染觉得程野有点古怪,又见潘嘉嘉很亲昵地扶着他躺下,也不好久留,就转身离开了。
程野在念染离开后,睁开眼睛,目光瞟向床头柜上的保温瓶。
潘嘉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底多了一丝阴冷,举步过去,把保温瓶拿起来,浅笑着对程野问:“想要喝吗?”
程野收回目光,他直觉这个女人并不会那么好心。
果不其然,潘嘉嘉拿着保温瓶走到垃圾桶旁边,拧开盖子,将瓶中的骨头汤倾倒到垃圾桶里,她一边倒,一边看着程野,笑道:“哎呀,我真是不小心,全都倒掉了。”
程野眉心蹙了下,懒得去看她,闭上眼睛,侧过身子躺着。
潘嘉嘉并不那么轻易放过他,故意走到他的面前,惋惜似得:“苏老师一定炖了很久,真是可惜啊。”
程野沉默,假寐。
“你很心痛吧?”潘嘉嘉俯身,脸靠近程野的脸,嘴角笑意明显,又道:“你现在很讨厌我吧?”
程野睁开眼睛,墨染的眸子看着潘嘉嘉嘴角的笑意,手掌收握了一下,要是以往,他都不会估计她是不是女人,这一拳就会挥上去了。
可是,他不能这样无所顾忌了,他不能害了苏念染。
“程野,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了。”潘嘉嘉也注意到了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嘴角笑意又加深,伸手抚摸他的眉眼,道:“你很怕那张照片流出去对苏念染不利吧,还真是深情,明知道和她不可能的事,还那么护着她,我都有点嫉妒了。”
程野闭了闭目,不去理会她那些话,低声道:“我要睡一会儿。”
潘嘉嘉也没再为难,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含笑坐在他身旁看着他。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手术开始
当念染走到后面贵宾病房时,邹景生正站在走廊里,有些焦躁地掏着口袋,掏出烟盒,摸出打火机。
念染抬手将他唇上的烟抽掉,眉峰蹙了下,不太赞同道:“医院禁止吸烟。”
她能体会邹景生的紧张,大约还有半小时,邹妈妈就要手术了,如果手术失败,那后果便是.......
念染握了握拳,坚定地对邹景生道:“邹妈妈会挺过去的,她舍不得让你一个人。”
邹景生垂眸,幽深地眼睛盯着念染的脸,她坚定的表情让他焦躁的心沉淀了一些。
“我进去看看邹妈妈。”念染见他脸色缓和了些,便朝病房内走去。
邹妈妈正和琴姨说着话,见念染来了,立刻含笑让她过去床边坐。
念染握着邹妈妈的手,笑问:“和琴姨聊什么那么开心?”
“说景生小时候的事呢。”邹妈妈眼底泛起慈爱的光,对念染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把小人书藏在他床底下的事吗?”
念染想了想,确有这事,而且不止是一两回,起初邹妈妈还以为是邹景生不用功,尽看些闲书,为了这事还好一通教训。邹景生xing子沉,倒也没供出她来。
“有一回,真是把我吓得够呛。”邹妈妈弯着嘴角,笑道:“那里头夹了个男孩写给你的情书,我当是写给景生的,后来才知道那些书是你的。”
邹母话音一落,琴姨和念染也跟着笑了,病房里气氛轻松了点。
不过,男孩写给她的情书?她怎么不知道。念染拧下眉,略思索了会儿,确实没有记忆了,难道是邹景生没有拿给她?
“你们两个啊,从小看着是景生比较省心,长大了呢,恰恰相反了。”邹母忽然摇头,低叹一声。
念染握着邹母的手,轻拍了拍,道:“景生现在事业有成,公司做得那么大,您还担心什么。”
邹母示意琴姨先出去,念染有些疑惑,只听邹母又轻叹了一声。
“小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邹母低垂下眼眸,幽幽道:“关于景生的父亲。”
念染更加疑惑,邹景生的父亲不是在他未出生前就车祸去世了吗?她从母亲那边听来的就是这样的。
“我一直隐瞒着一个秘密,景生的父亲并未去世。”邹母深吸了口气,想着自己进手术室后,可能不能再睁开眼睛出来,便想将一些事和念染说说,也许将来念染能劝劝他收手。
“没有去世?”念染不解,没有去世那为什么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们母子?
“确切来说,三年前还活着。”邹母眸中显露一抹哀伤,叹道:“他是个有妻子的人,我生下景生后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所以后来我带着景生离开他。”
念染惊愕,原来邹妈妈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去。
“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暗中都有和景生见面。”邹母眼角的细纹似乎更深了些,她抬起眸子看着念染,握着她的手道:“景生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从小是渴望父爱的,有些事情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做不到的。”
“不,邹妈妈你千万别这么说,景生被您教养的很好不是吗。”念染宽慰她道。自幼比邻而居,邹妈妈带大邹景生有多不容易,念染是看在眼里的。她的父亲在母亲去世后不久,就耐不住一个人带她,而选择娶了个女人回来,由此可见,一个人带大小孩有多困难。
邹母嘴角勾了勾,柔和地看着念染,道:“我今天告诉你这些,是想如果这回我有事,你以后可以劝一劝景生,他父亲确实是犯了罪,他应该放下报仇的事。”
念染越听越糊涂,邹景生要报什么仇?
正当念染要细问,病房的门被推开,邹景生和几个医生走进来。
邹母被抬到另一张床上,推出病房,向手术室推去。
这个心脏手术有一定难度,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直至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