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都无法和长老相抗,红绫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看到我摇头,白素也摇头——她显然不同意我的想法,又向温宝裕指了一指,继续摇头,表示温宝裕现在的情形,也并不代表他被洗脑了。
我和白素虽然“不著言”,可是却交换了许多意见。我们不说话,也因为不想打扰看来正在苦苦思索的温宝裕。
可是到这时候,温实裕还是没有答案,看来他还会一直想下去,我不禁忍无可忍,大声道:“你还要想多久?”
温宝裕还真的是想得出神之极,我连问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大声,到了第三次,他才听到,陡然震动、如梦初醒,张大了口,还是没有听清楚我问的是甚么,只不过是知道我在向他大声喝问而已。
他象是梦游病患者一样,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只好第四次说:“你还要想多久?”
温宝裕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要打扰他,道:“别急,很快就想完了。”
我啼笑皆非,他在这样说的时候,还是十分认真。只是我无法设想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哼了一声,走开去,白素来到我的身边,我越看温资裕的情形越不对头,就向白素道:“你去和长老沟通的计划,我看要改变,你看温宝裕现在的情形,那还是他吗?”
白素也感到温宝裕的情形很不对,所以一时之间她也无法立刻反对我的话。我感到非常气闷,一下子冲到了温宝裕面前,再向他大声喝:“你还是你吗?你到哪里去了?”
温宝裕就在我的面前,我却问他“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会以为我是神经病。我的意思当然是在问他以前的行事作风到哪里去了。
白素过来,刚想阻止我这样对付温宝裕,却不料温宝裕有了反应,他怔了一怔,道:“是啊,我在哪里?”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心中都想:看来温宝裕不但被洗了脑,而且脑筋也变糊涂了!
温宝裕却象是想到了什么问题的关键、连声道:“那时候我在哪里?为什么我……我……”
他说到这里,神情迷惑至于极点,以致无法再说下去。
白素沉声道:“小宝,顺次序去想,不要一下子想太多!”
温宝裕略有所悟,点了点头:“从……从……”
白素道:“从刚才的问题开始:长老有没有透露过如果他开关出来,准备怎么样?”
温宝裕“啊”地一声:“是,这个问题重要之极,在所有的问题中,这个问题最重要了!”
我想喝他废话少说,被白素阻止。
温宝裕继续道:“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可是……可是很奇怪,为什么我竟然会一直没有问过。刚才我是在把我和长老沟通的经过从头到现在仔细地在想一遁,想找出我有几千个几万个机会可以问而没有问的原因。”
我咕哝了一声:“那要问你了,别人怎么知道。”
我说得声音虽然低,可是温宝裕居然听到了,他抬头向我望来,目光迷惘,神情苦涩,苦笑道:“问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重要的问题,我……我……竟然会一直没有问。”
白素再次强烈地阻止我开口,她向温宝裕道:“明明心里很想问,可是等到要问的时候——”
白素是在引导温宝裕找出他应该问而没有问的原因,由她来耐心引导、当然比我心急追问的好。因为造成温宝裕一直没有问出这个重要问题的原因,显然非常复杂,温宝裕已经想不明白,要是再向他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只有使他的思绪更加紊乱,白素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温宝裕自然而然接了上去:“——等到要问的时候,却忽然……思想岔了开去,去想别的事情,就忘记问了。”
白素道:“大概过多久,才会又想起要问这样的问题。”
温宝裕缓缓摇头:“不一定,有时候忽然立刻想起,有时候隔上三五天才想起。”
白素又道:“想起之后要问,结果还是——”
温宝裕再次接上去:“——结果还是突然之间,想到了别的事情,忘记了!”
像这种本来明明在想著一件事情,却突然忘记了的情形,本来相当普遍,任何人在一生之中,不知道可以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突然忘记了的事情,可能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也可能要很久才想起来,517Ζ更有可能因为事情无关重要,再也想不起来了。
然而如果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发生这种“突然忘记”的可能极少,而且每次把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突然忘记的可能更少,而这种情形却不断发生在温宝裕身上,而且当温宝裕在山洞中的时候,这种情形并没有引起他去深究,要等到他离开之后,我们问起,他才苦苦思索而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说明了什么,实在再也明白不过!
这说明温宝裕在山洞中,在长老能量所及范围之内的时候,他脑部活动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形下,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这种干扰,影响到了他的思想活动,可以使他把想到要做的事情,?那之间在完全没有道理的情形下忘记!
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虽然这是我们早就曾经想到过的事情,可是只是想到,和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这感觉就大不相同。
而且立刻想到的是:在经过三公里岩石层的阻隔之后,长老的这种能量仍然有这样可怕的力量,如果他的能量畅通无阻,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这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有能力可以影响地球上所有人的脑部活动!
温宝裕一定也曾经想到过这一点,所以他才会用真是“神”来形容长老。
这时候我思绪紊乱之极,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们做得很对,的确不能让长老开关出来——他一出来,就成为至高无上的神。
接著我想到的是:地球上是不是需要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神?
可以说地球上已经有了许多神——在每一种宗教中,都有被教徒奉为至高无上的神。可是那只是存在于信仰之中,和实实在在真有这样的一个神,大不相同。
或许有虔诚的信徒会不同意这样的说法,那其实不必争论,只要静下来想一想,就可以知道两者之间确实存在很大的差别——“相信有”和“实在有”之间,当然不同。
我对于刚才想到的问题,并没有答案——地球上是不是需要一个至高无上、可以控制每一个地球人脑部活动的神?
这个问题,其实曾经想了又想,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依然难以有定论。
当时我自顾自在胡思乱想,白素则继续在引导温宝裕,进一步了解情形——她自己必然也会去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