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以生命作为交换-2(1 / 1)

冷魅校草独宠乖乖女 卷啕啕Smile 299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九十五章:以生命作为交换-2

  韩和雅妩媚的扭动着腰肢,像一条漫步在热带雨林粗大树叶上的蛇,悠然自得且带着一脸享受的缓缓走到献血处。

  针头插进她细嫩的手臂,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潺潺流出,她漫不经心的看着血从的胳膊中流逝,渐出自己的身体,但却平静自然。只是偶尔会带着迥异的目光扫过安苒的脸,速度快的像是在巡视,不会留恋这的任何人或物。

  随着她纤细的手非常有韵律的一张一合,很快便快积满了一袋暗红色的新鲜血浆。

  “啊,我头好晕,苒苒你快过来扶我一下…”

  韩和雅从献血处起身,原本按着手肘处的手忽然松开,则顺势把那只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装模作样的好像是要晕倒一般。然后发出略微娇-喘的声音呼唤着安苒。

  还好此刻在场的只有我和安苒,倘若有任何一个异性在此,恐怕根本用不上韩和雅开口,便会被果断拥入怀中,然后如勇猛的士兵保护女王一样,对这个美艳娇-喘的她示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诚。

  安苒很识趣的马上走了过去,像是宫女搀着老佛爷一样,一手扶着她刚抽完血的手,另一只手则揽着她的腰。虽没有说话,可脸上却透着极度的不情愿和隐忍。

  司徒磊输血后情况逐渐稳定,他也被推出急诊室送到了普通病房。200毫升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却也让他的脸色也稍微有了点活人的血气,不再像我和他一并进来时那样惨白如纸。

  “你们几个看好他,要是醒了就来通知我。还有你,不过是献了200毫升血,有那么值得小题大做的吗。明天要是还没有好转,你又体力充足的话,在献200。”

  护士瞟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调了调点滴的速度,尽量把点滴的速度降至最慢,好让司徒磊这个如纸人一般脆弱的身体能吸收的好一些后才离开病房。

  这个时间的人很少,医院的走廊里安静的让人心生诡异之感。不远处洗手池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都能在这个空旷的病房走廊内产生盘旋的回音。

  昏暗的病房中只躺着司徒磊一人,床头上的壁灯隐隐透着雾白色的光亮,显得有些苍凉和恐怖。因为浅水湾本就是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附近的医院规模虽不算大,但医疗设备和环境也算齐全完好,只不过会在这地方生病就医的人还是少之为少的,司徒磊这次完全算是个意外。

  刚才护士的那番话显然是说给韩和雅听的,可她却充耳不闻,继续装腔作势,一口一个头晕,一会又是浑身无力,把安苒折腾的不知如何是好。

  安苒无奈的把她扶到一旁的凳子休息,因为两人身高差距不大,一个搀扶一个被搀扶,头和头之间的距离也固然离的很近。只见韩和雅悠悠的把头凑向安苒的脸旁:“苒苒,今天的事我们要怎么算啊?”她故意说的很小声,可我还是听见了。

  安苒脸色一变,什么都没说。只是对韩和雅更加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闪失。

  我探头朝病房里看了看,本想要离开,却忽然发现之前护士从他外套口袋里拿出来的手机还在我这。

  本想交给他们其中一个,可我见她们两人都不太注意我,索性便进到那昏暗无人的病房里,把手机放回到他床旁的矮柜上。手机上挂着的那枚海星在晦涩的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亮,曾经它安睡与我的颈上,和我形影不离。可如今却悬挂在他的手机中两年之久,仍未有丝毫随时间陈旧的迹象。崭新、清透,与我摘下它时无异。

  当时的我是累计了多少恨意才决然的将它从颈上扯下,那种绳子被硬生生扯断而火辣感觉,还清楚的停留在我的记忆中。

  本以为他会扔掉,或者愤恨的摔在地上使它碎裂的如高处滑落的水滴一般炸裂的难以复原。可没想到竟保存的如此完好。

  白雾朦胧的灯光,这里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过了,壁灯上笼罩着一层浅浅的灰尘,也使得光照下来的时候更加云雾缭绕。

  点滴缓慢的滴落,一小滴一小滴的在管子中泛起淡淡涟漪,然后顺流而进他的体内。我摸了摸他的手,一丝温热从他的指尖涌进我的身体。

  “都忘了吧,不要在接近我了…”我看着他安静的睡着的模样,随手摘下了那枚海星项坠一并带离了医院。

  即便他随身带着也没有任何意义,或许我现在把它拿走,他会认为是不小心遗落了,眼不见心不烦也能少一些记起那些有关于我们的曾经。

  “你要走啊?”韩和雅见我要离开,便叫住了我。

  “嗯,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韩和雅努了努嘴,表情里透着“说的也是。”的样子,既没有阻止我离开,也没有要迫不及待撵走我的意思。

  刚出医院大门,安苒不知为何从背后追过来叫住了我。

  “夏珞琳,关于磊的事情,恳请你能够保密,我不希望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他跟和雅有着那样隐晦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刚才情况那么紧急,我也没有听到你们的话。”我浅浅的笑了一下。安苒不是傻瓜,她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

  “谢谢。”

  她微微朝我鞠了一小躬,这是她第一次对我低头。无论以前或是现在,哪怕在韩和雅面前屈尊受气,她也未曾放下过那份骄傲与自尊。可这次却冲我这个她以前的敌人,现在也谈不上友善的人弯下了自己的腰。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外面的喧闹的人群也已细数减少。天边的那明月被几朵黑厚的云遮蔽住了大半个面容,只是微微还透出一丝丝惨白的月光,不时让人觉得有些凄惨落寞。

  我只身返回酒店,用膝盖想也知道,袁梦和狄岚根本不可能回来这么早。怕是不到天亮是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了。

  房间安静到连我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楚明了,我关掉了所有的灯,仅靠外面那片朦胧的月色,和远处建筑物里透出的星星点点的光亮来照明。

  这样的黑夜总能让我的心异常平静。这不是纯粹的黑暗,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惧与压迫感,也没有黑夜如白昼般不和谐的刺眼光亮。一切都是那么的纤柔细弱,像是沙滩底端最细糯的碎沙,在阳光的照射下,海水的滋润中,还有空气不断的变化里所自然而然的产生出了微小的色差渐变。

  现在我眼中的房间,乃至外面的世界,都像被那层颜色渐变的细沙所笼罩一般,轻柔无序的飘动。所有景物也都如沙画一样缓缓出现,然后被一双大手抹去,在新建出一片更美好细腻的光景…

  现在一切寂静,万物无声。“呵呵…”我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原来安苒那日一直遮遮掩掩不愿说的事竟是这个。难怪安苒一直回避,对韩和雅百般隐忍。

  而韩和雅也欲擒故纵的那此事不断给自己的脸上贴金,甚至堂而皇之的接近司徒磊,住在学生会那样本来她无权踏足的地方。

  看来要不是因为这次意外,这个秘密将会被一直埋藏下去无人知晓。我在怎样猜测她与韩和雅的异常举动我也猜不到,原因竟然是当年因我而起的那场车祸,难怪安苒上次在杭州的医院得知司徒磊为我出了意外后那么激动。

  看来,当年的车祸远不止她对我叙述的那样简单。它带来的伤害竟严重到让不得不让司徒磊摘除肾脏,换上一个新的才得以续命。

  而我更想不到的是,那个为司徒磊捐肾的人,竟是韩和雅。

  这世上有太多的巧合,和不可能预知的旦夕祸福,指不定你身边的哪个人便能救你与危难之中,而哪个人又会在背后伤你与无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究竟为此拿了司徒家多少好处,还是安苒给了她更大的利益诱惑,才促使韩和雅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为了这样一个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分享自己的一颗肾。

  难怪她如此大方承认自己是司徒磊的未婚妻,又难怪无论她在学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人阻拦。这等续命之恩,无论是安家还是司徒家都无疑把她奉若神明般的施以重谢了吧,甚至真的有可能如她所说的,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

  “哐…”

  我脑中杂乱无序的事情还没有理清,只闻一声清脆的巨响打破了我刚营造出的静谧幻境。那声音像是茶几,又或是巨大的相框。清澈通透的玻璃碎裂声不绝于耳,而且似乎没有停下来的势头。

  我自知无法在安静的整理思绪了,便起身到洗手间想要清醒一下头脑,这狂躁的砸碎东西的声音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我再次感到躁动难安。

  洗手间的墙壁的对面连着的是隔壁的房间,也就是传来打砸声音的源头。越是靠近那嘈杂的噪音就越是鸣响不断。

  “我说跟我走你就得跟我走,信不信我马上叫人把你绑回去?”一个声音极其粗狂的男人,几乎是以大发雷霆似得声音怒斥着。

  “来啊,你以为你这么几句话我就会怕吗。如果你不肯给我钱,那么你自己回杭州,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那声音一出口,我的心便咯噔一下,好像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桀骜不驯的语气,话中总是萦绕着一种说不出是挑衅还是妖娆的意味。纵然他言语中透着怒气,也让人觉得他的话是对你不过是一种玩弄,是不掺杂半点真实的戏言。

  没错,就在阻墙对面争执不休的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

  叶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