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半扇,一些黑乎乎的、没烂透的残余内脏缓缓流淌出来,挂在腰腹间晃悠。
这一击并没有能够阻止腐尸前进的步伐,它摇晃了几下,继续行动,一大步跨入门内。
强烈的臭味占据了狭小的空间,手执镇尸符的丁能再次感到胃部有些痉挛。
阿朱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攻击收效甚微,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再来一次还是退开。
“阿朱闪开。”成崖余举起枪,大声说道。
阿朱见状立即跳往旁边。
只听到枪声连响数下,成崖余和丙还有甲同时朝腐尸射击,由于距离非常近,仅有四米左右,他们弹无虚发,全部命中。
腐尸的脑袋上挨了两下,额头被炸开,上牙被打飞,胸部和腹部挨了许多下,但是它仍然能够走动,距离枪口越来越近。
腐尸
枪声太响亮,丁能几次对着身边的人大吼,叫他们别开枪了,节省一点子弹,看他表演,但是谁也听不到。
闪到房间另一侧的阿朱双手捂住耳朵低下头,满脸痛苦,她就连过年时的鞭炮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巨大响声对于她完全就是痛苦的折磨。
弹药的味道与腐尸的臭气混合到一起,室内的空气更加污浊难闻。
终于枪声停止,这时腐尸也走到成崖余面前一米处。
“两位大师,赶紧动手啊。”甲和丙同声高喊。
丁能看了看旁边,确认自己不会被子弹误伤,上前一步,把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镇尸符拍到腐尸的肩膀上。
雷雨扬提供的符果然灵验,腐尸不再动弹,烂糟糟的肉上开始冒出灰黑色的烟雾,一些有形无质的东西正在迅速离开它的表面。
这怪东西先前湿润的烂肉开始迅速变得枯干,胳膊开始散架,先是手指脱落,然后是小臂和上臂,接着脑袋也从脖子上掉下来,摔到地上发出一块闷响。
腐尸的躯干和两条腿仍然保持站立状态,但是谁都明白它已经完蛋了,再也不可能制造麻烦。
“咱们这旯旮的僵尸显然比米国的更厉害,我清楚地记得,米国恐怖片里的僵尸和腐尸只要脑袋被打碎立即就完蛋,这家伙的头已经没了三分之一,还好象没事一样。”甲喘着粗气说。
丁和乙没有开枪,自从腐尸闯进来之后两人一直抱在一起,身体抖个不停,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嘴里冒出白色的泡沫,偶尔喃喃低语几声,嘀咕些什么谁也听不清楚。
成崖余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伸手拍打丁和乙的肩膀,平静地安慰他们:“现在没事了,怪物已经被大师搞定。”
“别吃我,别杀我。”乙抽泣着说。
“也别吃我,我有肝炎,当心传染上。”丁说。
“没有谁要吃你们,放心好啦。”成崖余说。
丁和乙缓缓松开,看了看彼此的脸,然后把目光投向丁能,看到已经彻底干枯的腐尸,他们再次抱到一起,由于紧张和恐惧牙齿碰撞出咯咯声。
阿朱走到丁能身边,微笑着说:“你的符真厉害,一下子就弄死了这家伙。”
变形
店主突然发出一阵类似公鸡打鸣的笑声,显得十分开心。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着他。
“你个老傻B,笑什么笑?”丙伸手揪住店主的耳朵往上拉。
成崖余叫手下带着俘虏,一起到外面去,因为这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
外面厅堂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呕吐物满地都是。
“干脆到院子里去。”甲提议。
来到院子里,丁能看到了被剪断的电线,他用一根木把的铁铲处理了一下,弄出金属芯来,然后搭上。
电灯立即亮起来,四周一片光明,一种虚幻的安全感出现,似乎一切仍然都在掌握之中。
地上有一些死掉的鸡和鸭,估计有十多只,看门的大狗还算机灵,先前躲到了角落里,现在才慢慢溜出来,保住了性命。
店主嘀咕:“鸡鸭怎么全都死掉了,真可惜,费了很多玉米才养到这么大。”
丁能看了看店主,心想这家伙似乎没有疯掉,也没有彻底变傻,还知道关心鸡鸭。
这个农家乐孤零零地呆在田野里,四周全是菜地和果树,方圆一公里内没有其它人家。
远处雾濛濛的,看不到一丝光明,夜风拂面,感觉有些阴森森的,令人心底不由得发毛。
阿朱倒显得不在乎,因为此时此地的风景与地府鬼街很相似,令她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回到了家乡。
丁能却很紧张,他不知道阿朱平时玩得花团锦簇的道术课程当中究竟有多少实用的成分,也不敢肯定如果真的遇到极厉害的恶煞或者是凶灵自己就凭口袋里那些符能否对付得了。
丁和乙仍旧怕得不行,两人紧紧跟在成崖余身后,寸步不离,仿佛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甲问丁能:“大师,现在怎么办?”
“我仍然认为应该坚守在此地,等待天亮之后再开展下一步行动。”丁能说。
“这里似乎不怎么安全。”甲说。
“去旧银山的路有七八公里远,途中同样不安全。”丁能说。
变形
讨论了一阵,成崖余最终决定回旧银山镇去,因为那边人多,警所里有设备完善的拘留室,还有其它一些差人和治安协管员,力量更为充足些。
丁能只好配合这位队长的行动,虽然觉得有些不妙,可能会遇到麻烦,但还是得听从指挥。
阿朱倒是很无所谓,她不喜欢平淡,如果可以看到更多刺激的事,她会非常高兴。
众人商议好决定离开这里,却发现农家乐的老两口已经很不对劲。
老板娘的牙变长了许多,从口腔内伸出来,露在嘴唇外面,有些像是獠牙,脸色变得苍白发青,十足的一张鬼脸。
成崖余伸手摸了摸老板娘的脉搏,确认她仍然保持着心跳,并没有变硬变凉。
店主的脸色同样糟糕,毫无血色,有些发紫,仿佛受过沉重外伤的尸体,牙齿变得与老板娘一般的长。
丙连忙解释,说店主的脸成为这样不是由于殴打,而是其它某种奇怪的原因。
“不怨你,小伙子,你那几下大巴掌不能把我怎么样,放心好啦,什么时候想打人就朝我动手,别不好意思,只要能够让你感觉到愉快,怎么都行。”店主的语气又发生了变化,语速快了许多,再像先前那样缓慢和。
“谢谢,你真是通情达理的坏蛋。”丙松了一口气。
“想不想爆我的菊花?想就来吧,听说城里最近这些年非常流行同志关系,我活到这么大岁数还没体验过那种事呢,你就当帮帮忙,放纵一次,也好让我增长一些见识。”店主说。
丙瞪了店主一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