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宽大为怀,不跟你这无知老鬼计较,再给你几次机会,咱们来把其余八轮结束掉,看谁能够先赢五轮。”超级大鬼说。
洪秀全从腰间拨出锈迹斑斑的佩剑插到桌子上,大声吼叫:“你一再言而无信,三番五次戏耍于我,从今往后,再也不相信你话。”
超级大鬼得意地笑:“看到没有?洪老鬼弃权了,我赢了,哈哈哈。”
洪秀全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晰可闻,眼看就要情绪失控扑上前去与超级大鬼拼命。
牛贵财说:“洪爷,小鬼认为你应该继续玩下去,你已经先胜一局,赢而挺大,只需再胜四局,就可结束较量。”
洪秀全强忍住怒火,回到超级大鬼面前站定,双方摆开战阵,气势磅礴地展开较量。
玩到第七轮时,洪秀全以五比二胜出。
超级大鬼颇为潇洒地举起面前的杯子,装腔作势的一饮而尽,大声说:“洪兄胜了,俺输得心服口服。”
“哈哈,洋妞归我所有了。”洪秀全拍打胸膛,仰天狂笑。
“慢着。”超级大鬼皱起眉头,显然又有话要说。
“还想怎么?你刚刚不是输了吗?”洪秀全惊讶得眼珠都快要从瘦脸上挤出来。
“我是输了,可没说赌注是洋妞啊?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超级大鬼微笑。
“你,你——”洪秀全用食指点向前方,由于愤怒而说不出话来,愣住一会儿之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牛贵财。
赌注
牛贵财平静而诚恳地说:“小鬼没有听到两位的赌注是什么。”
洪秀全仰天吐出一口紫色的粘液,估计相当于一次鬼吐血。
超级大鬼仍然从容不迫,谈笑风生,仿佛一切与之无关,慢慢悠悠地举起杯子一口喝光其中的内容。
“你们联合起来耍我。”洪秀全满脸愤怒,原本就枯瘦发青的脸更加难看了。
几十米外的丁能和阿朱用看戏的心情注意着事情的变化和进展。
丁能做出如是评价:“姓洪的现在才明白过来,还不算很晚。”
“超级大鬼物真是诡计多端,如此频繁的出尔反尔,真是罕见。”阿朱说。
“这几位大鬼物生前全都擅长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阴谋斗争,谁也不是省油的灯,无论做什么事恐怕都能够弄到异常复杂。”丁能说。
“感觉有些后浪推前浪的味道,越是死得晚的,越能做到没脸没皮,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不在乎。”阿朱摇头叹息。
“感觉牛贵财有阴谋,故意安排这样的局面。”丁能说。
“这样弄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时还猜不透,估计能捞到一些利益,或者就是有高级别的地府公务员授意这样做,否则他胆子没这么大。”丁能说。
距离他俩几十米,洪秀全和超级大鬼再一次开始石头剪刀布,双方立下字据,一轮定输赢。
然而方法与先前有所不同,两只鬼各自拿起三张纸,背对对方,在纸上画好石头和剪刀还有布,然后抽出一张放到一起,在规定时间内由公证鬼牛贵财拆开宣读。
第一轮双方都画了剪刀,于是平局。
第二轮,超级大鬼终于时来运转,一块布赢了洪秀全的石头。
“哈哈,守得云开见月明,我赢了。”超级大鬼乐开了怀。
然而洪秀全不干了,提出抗议,认定由于第一轮是平局,双方谁也没有输,先前商定一局定胜负,现在已经玩到第二局,所以无效。
公证鬼牛贵财认为洪秀全的话有道理,于是判定再次较量。
超级大鬼很不满意,得理不饶鬼,开始大发雷霆,吼声震天:“有白纸黑字为凭,你竟敢耍赖,我鄙视你,姓洪的,你是个废物,还是个江湖大骗子,害死了几千万无辜百姓。”
双方相互指责,乱骂不止。
赌注
丁能以为两只大鬼物会大打出手,或者命令跟班开战,万万没想到,他们仿佛泼妇骂街一般大吼大叫了半个时辰之后突然停下,几乎同时转怒为喜,乐呵呵地相互拥抱,拍打肩膀。
这场面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就连牛贵财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
“哈哈,吵架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乃生平特大幸事之一,真是畅快无比,改天一定要与洪兄再较量一番,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超级大鬼貌似很豪爽地笑。
“可是这洋妞怎么办呢?还真是有些不好安排。”洪秀全搓动双手,笑得满脸都是皱纹。
丁能仔细看了看,觉得那个传说应该是真的,据称这家伙生前由于清军长期围城而缺乏粮食,只好带领妻妾吃草,最终因为营养不良而饿死。
这家伙自从起义之后一种攻城掠地,直到定都天京,这期间敛财无数,最终却死得凄惨,也算是报应不爽,罪有应得。
超级大鬼物做戏一般仰天大笑了七声,然后说出一句离经叛道的话:“这样好啦,我与洪兄关系非同一般,那洋妞每月逢单日归你所有,逢双日则归我所有,如此安排可否合意?。”
洪秀全乐滋滋地说:“既然兄弟有意如此,愚兄当然只好从命。”
“从今往后,你我仿佛一家人,再也无分彼此。嘿嘿。”超级大鬼物再次与洪秀全拥抱。
“不如你我义结金兰,效仿当年刘关张桃园内八拜成为异姓兄弟,成就千古美事一桩。”洪秀全说。
“相请不如偶遇,我有个想法,咱哥俩再加上叶赫那拉.杏贞氏这婆娘,一同结拜为异姓兄妹。”超级大鬼物说。
“结拜也罢,可是先得弄清楚,谁为大,谁为小。”慈禧冷冷地说。
“当然是以活到寿终正寝时候的岁数大小来决定。”超级大鬼物笑嘻嘻地说。
“岂有此理?”洪秀全立即反对。
很显然,这位早认定自己可以做兄长,然后才提出如此建议,哪知情况有变,对方根本不曾打算按出生年月先后来排长幼,而是以卒年时活到的岁数来分大小,洪秀全五十岁左右死掉,当然不同意这样弄。
结拜之事告吹,三只大鬼物各自心怀鬼胎,举杯饮酒。
鬼战
阿朱微笑着叹息,摇了摇头,温柔地对丁能说:“事已到此,我们恐怕只能自杀了,郎君一定要记着这份姻缘,无论将来去到地府的什么地方都要设法相聚,如果重获自由,首先还是回来山京城内咱们的房子里相见。”
丁能努力维持着笑容,心中不胜悲苦,明白此事已经不可能有任何转机,而自杀是唯一的解脱办法,面对情人的双眸,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别无选择,于是轻轻点头:“能够与你相见相知,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再看一看情况,如果无法等到奇迹出现,我会立即咬舌自杀。”
两人心意已决,倒也不怎么紧张,而是从容相对,等待不得不自杀的那一刻。
押送两人进来的几名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