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1)

不需要爱的情歌 春十三少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对这冰冷的夫妻关系,却无法面对父母关怀的眼神,她害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解释这一切。

  三年前,当第一次得知丈夫出轨的时候,蒋谣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她一直认为自己生活在幸福的婚姻之中,这消息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但她也曾像所有软弱的女人一样终日以泪洗面,甚至得过抑郁症。

  那是一段非常艰难的岁月,她谁也没有说,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忍受。讽刺的是,一开始王智伟提出离婚,她没有同意,后来她无法忍受决定离婚的时候,他却拒绝了。

  他们就这样一直维持着,从最初的互相伤害到现在的平淡如水。有时候她会想,幸好他们还没有孩子,要不然一定会更痛苦。

  她的好朋友素珍常常看着她摇头:“这样有什么意思?你何必呢?”

  她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你还爱他吗?”

  也不是。经过了这么些年,所谓的“爱”,早就被消磨殆尽了。也许她谁也不爱,她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可能连自己都不爱了。

  蒋谣就这样怔怔地坐着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屏幕上显示有一条短信,署名是“Z”:

  “吃过饭了?”

  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却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回复道:“嗯,吃过了。”

  “鸭胸饭好吃吗?”十几秒后,“Z”又发来一条。

  她诧异地张了张嘴,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你看到我了?你来干吗?”

  “放心,不是来找你的。是工作上的事。”

  “还不回去?”

  “晚上一起吃饭吗?”“Z”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

  蒋谣想了想,才回复:“好吧,不过可能要晚一点,下午的会议会很长。”

  “我等你。”

  “好。”不知道为什么,打这个字的时候,她的嘴角仍是笑的。

  手机很长时间没再响,当蒋谣以为这段对话就此结束的时候,手机忽又响起来。

  “早上电梯里那个男人是谁?”

  蒋谣苦笑着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浮现起上午的情景,尤其是“他”对她笑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是有点怪异。

  “同事。”她有点懒得理他。

  过了一会儿,“Z”回复道:“哦。他太老了。”

  蒋谣捧着手机,又好气又好笑,决定教训教训他:“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好处,你是不会懂的。”

  世界果然又再安静下来。

  蒋谣随手把手机丢在桌上,开始浏览工作邮件,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她通常每周一下午才会开始一周的工作,今天也不例外。视频会议上需要汇报的事项上周五下班之前就准备好了,她是个无论何时都很有计划性的人,工作上尤其如此。

  想到这里,她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抬起头,不禁这样想道:也许……认识祝嘉译是她这辈子最意料之外的一件事。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火警果然没有响起,蒋谣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喷淋器,从容地拿上笔记本和所有文件,向会议室走去。秦锐已经在哪里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到她来了,背着其他人做了个鬼脸。蒋谣笑着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等着看老同事抓耳挠腮的样子。

  三点的时候,总经理走进来,刚在长方形会议桌的最前端坐下,火警铃声忽然毫无预警地响起来。

  会议桌旁坐着的都是公司高层,有两位甚至是每年能拿到七位数分红的董事,听到这骇人的报警声,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高声询问紧急出口在哪里。

  蒋谣的第一反应是看向秦锐,然后发现后者也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她瞪了他一眼,用眼神问:是你吗?

  秦锐无辜地摇头。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最后两个离开会议室“四散逃命”去的人。蒋谣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背包,心里还是有点纳闷,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是“Z”发来的短信。

  “你们公司参加演习吗?”

  演习?!

  蒋谣的下巴简直要掉下来了,于是决定不再打哑谜,直接按下通话键。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没错,就是上午在电梯里撞到她的那个年轻人!

  “祝嘉译,什么演习?”

  “你不知道吗?”电话那头镇定地说,“你们大楼今天下午三点消防演习啊。”

  “我……我不知道。”她愣住了。

  “你们公司有人走消防梯下楼吗?”

  “很多,”蒋谣打开办公室的门往外张望,发现同事们几乎都走光了,“但他们以为是真的火警。”

  “哦,”祝嘉译大笑着说,“那你也下来吧,今天外面天气非常好,很适合晒太阳。”

  晚上十点,窗外的马路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束路灯的灯光穿过半掩的窗帘照进来,黑暗中,蒋谣挪动了一下身体,那只箍在她腰上的手实在很烦人。

  “你能不回去吗?”磨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又动了动脑袋,他呼吸时吐在她耳朵上的气息让她觉得痒:“好吧。”

  “真的?!”祝嘉译的声音带着惊喜和不敢相信。

  “骗你的。”她在心里笑。

  “……”他不高兴的时候喜欢用力掐她的腰。

  “好吧,明晚可以。”她只得求饶。

  他在她身后,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想象得到他脸上的半信半疑。

  “明天‘他’去出差。”她据实以告。

  “哦……”他沉默了,但过了一会儿,又有点雀跃地说,“那晚上我来做饭。”

  “别麻烦了,出去吃吧。”

  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很多时候蒋谣觉得祝嘉译还像个大孩子,喜欢随时随地提出一些在她看来无理或毫无意义的要求,如果她不答应,他就把那些要求当做是梦想一样去努力实现。她有时觉得他很可笑,有时又觉得他很可爱。

  或许,因为他们之间相差五岁,所以她尽管觉得他可笑,却还是会包容他——只要他别踩到她的底线就行。

  除了爱,她几乎什么都可以答应他。当然,在他第一次强吻她之后,她就告诉他,如果他真的爱上她,她会立刻从他面前消失。

  这种畸形的关系已经维持了一年多。每当祝嘉译对蒋谣身边的男人表现得醋味很浓的时候,她也会怀疑他是不是爱上自己了。但她又想,其实他还是个男孩,所以喜欢使性子罢了。他有孩子般的热情,也有孩子般的独占欲,但他应该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取暖。

  穿上内衣,蒋谣随口说:“有时候你也应该约约那些同龄的女孩子,别整天跟我在一起,会变老的。”

  黑暗中,他没有说话,但她似乎可以看到他噘起的嘴。于是她苦笑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又俯下头吻他的鼻尖。他立刻把她按在枕头上,压上来没完没了地亲她,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