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知道她这是找茬来了,笑逐颜开的应对。
“你知道丁骁最喜欢哪种体位吗?”
“我将来有的是机会实践,你只能在梦里回味。”
两个女人在镜子前唇枪舌剑。
“你以为他是真想娶你,他不过是跟我赌气,你看着吧,只要我勾勾手指头,他就会乖乖地回来。”安思洁气得俏脸扭曲,开始口不择言了。
“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跟你赌气,这赌注可够大的,我输了他也赢不了,我跟他才是一根藤上的蚂蚱,没你什么事儿。”云槿心里气坏了,却不肯输了气场,气急败坏并不能打败对手。
“我无心恋战罢了,要不怎么能轮到你呢。你当心点哦,丁骁很怕他妈妈的,他什么都听他妈妈的,不会听你的。”安思洁一直以为是李凤霞不喜欢自己,丁骁才会选择云槿。
“男人都恋母,怕妈妈也没什么不好,养儿方知父母恩,丁骁还没有儿子就知道孝顺妈妈,多好啊。”云槿气沉丹田,运起一口中气,化作动力,和安思洁战斗到底。
“他跟你在一起之后,还跟我上过床的,你不信可以去问他。”安思洁使出杀手锏,反正这种事死无对证的,云槿不见得会去问丁骁。
云槿脑袋里“嗡”的一声,那感觉就好像头顶盘旋着成千上万只蜇人的马蜂,闹哄哄的,差点没经受住这个打击,可很快鼓起了勇气,“都这样了他都没要你,说明什么,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小妹妹,不是你犯贱,男人就一定会中箭的。”
“你嘴巴真毒,看来我完全不用同情你,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丁骁好了这么多年,他不会轻易把我忘掉的,以后我还会去找他,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就算跟你结婚了,他心里爱的依然是我。”
安思洁忿忿的扔下这句话,就冲出了试衣间,哪知道,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漂亮女人迎面打了个耳光,令她顿时眼冒金星。
安思洁溜进试衣间时细细没注意,等到云槿包里的电话响了,细细拿出手机见是云槿同事的号码,拿着手机要送给云槿,才听到她俩的对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安思洁抚着红肿的脸颊,正要开口骂细细,看到云槿从试衣间出来,和细细交换了一个眼神,才意识到,细细和云槿是认识的。
打电话给丁骁,安思洁在电话里把细细打自己耳光的事加油添醋的告诉他,还一口咬定,是云槿指使细细这么干的。
丁骁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他很会抓重点,“你去婚纱店干什么?”
安思洁此时委屈无比,只想着丁骁能来替自己报仇伸冤,泣道:“我没干什么,就是恰好路过,丁骁……她们打我,你都没打过我……”
不打你才怪!
丁骁腹诽一句,略思量,沉着声音,“好吧,你先别走,让她俩也别走,我这就过去。”
安思洁得意的挂断了电话。“丁骁说他马上过来,他让你俩先别走。”她立刻向那两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她还恶人先告状,云槿气极,一口气闷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更可气的是,丁骁接了她的电话,居然就信了她的话。
眼看着丁骁停好了车,正向着婚纱店的方向过来,细细计上心头,狠心用指甲在自己脸上一划,顿时出现了两道血痕,一看到丁骁就先发制人的扑过去告状。
“姐夫,你要给我做主啊,你看那女人给我挠的,都破相了……”细细梨花带雨的拽着丁骁胳膊哭诉,不许他靠近安思洁一步。
丁骁凝视细细一眼,果然见她如花似玉的脸上有两道血痕,低声安慰她,“不闹了啊,姐夫给你报仇!”
细细见丁骁跟她眨眼睛,只得松开他胳膊,丁骁这才把视线转向安思洁,“你闹够了没有?”
安思洁自幼生活在父母家人的保护之下,娇生惯养但心思单纯,并不太会耍心眼儿,哪里料到细细会来这么一出苦肉计,又听到丁骁对自己怒言相向,委屈的走过来,仰着脸给他看,哭道:“我根本没打她,是她自己挠的,你看我的脸,才是被她打的。”
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犹在,要是放在以前,丁骁肯定会心疼,可此时,他只觉得她太胡闹了,居然找到云槿来闹,是存心让他结不成婚。
“姐夫,你不要信她,这个女人讨厌死了,她跟姐姐说了一大堆恶心话,又说结婚以后还要缠着你,我气不过才打了她一耳光,换成是你,也会听不下去的,姐夫,你不要心软,听他一面之词。”细细怕丁骁误会,赶紧跟他解释。
丁骁无可奈何,这才记起来云槿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甩开安思洁的手,看向云槿,见她满脸委屈,走过去安慰她。
“好了,你别生气了,她神经有毛病,被她家人惯坏了。”丁骁并不解释什么,只让云槿不要跟安思洁一般见识。
云槿无声的看着他,心里满是委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丁骁从一进门起,注意力就没放在自己身上过,不管他生气也好,报怨也好,他先注意的是安思洁,哪怕有细细用苦肉计,他也没对安思洁发火。
云槿默默的低下头,丁骁猜到她是听了安思洁的话心里不痛快了,安慰的抱了抱她。云槿靠在他肩上,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未来的婚姻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
细细和安思洁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扭头,却刚好目光相撞,两人都是美女,见到对方更是怒火攻心,差点又要掐架。
“你还看什么看,识相的就快滚!”细细吼道。
“她什么素质,看你就知道。”安思洁已经控制住了情绪,转身离去。
“老娘至少不像你那么贱,祝你以后嫁个男人像国宝。”细细特别恶毒的说。等安思洁确实走远了,才放心的去安慰她表姐。
云槿此时已经去换掉了身上婚纱,打发走细细,她决定要跟丁骁好好谈谈这事儿。
车里,云槿面色平静的问丁骁,“有件事儿我一直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丁骁见她表情凝重,不知道她要问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原来有一次,你喝醉了,叫我去接你,你还记得吗,我想知道,你喝醉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她?”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这件事一直停留在云槿心里。
“是。”丁骁吸了口气,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云槿心痛如刀绞,“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你心里明明没有我。”她觉得自己就像他那时在医院割掉的盲肠,本是可有可无,一发炎还危害健康,不如割掉。
“我跟她在一起,痛苦多过快乐,这么多年她没有任何改变,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你跟她不同,你能带给别人快乐。”丁骁慎重的说。
“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