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进来吗?”云深起身,苦苦一笑,“能让我输得连尊严都没有的人只有你。谷思,我真的累了,活得太辛苦了。还有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有点违心,还是祝你幸福,不会再见面了,那就不说‘再见’了,走好。”
云深走得淡然,一丝一毫的不留恋,背影却写满了沧桑与痛楚。
我背脊一震,一个声音从脑海响起:“看,谷思,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等了我这么久,我好不容易呆在他身边。可我做了什么,残忍的推开他,连机会都没有给他,我究竟做了些什么?
“笨蛋!”我骂道:“为什么要因为我这样的白痴自甘堕落?”
他对我说这些负气的话,有意思吗?
我颤身子站起来,喊道:“为什么非要这种方式作践自己?报复我吗?好吧!你成功了!我承认现在的我很内疚!云深,你满意了!但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敲打玻璃,失去理智的吼道:“我怀孕了!云深你这个笨蛋让我怀孕了!不管你要不要他,我都会生下他,以后我会告诉他,他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大混蛋,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你会对我负责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的确,是我没有给他机会,因为连向云深询问的勇气都没有,我敢肯定他的心,却无法肯定他的清白。
如果,他敢这么对我说的话,我该抱有希望吗?
云深脚步一顿,却还是没有回头。
严非格来回踱步,见失魂落魄的我出来后,快步走到我面前。
他为我打开车门,“走,我们回家吧。”
我身心俱惫,呆滞地望着他,“严非格,我想回家了,不是你的家。”
“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给了亏空公款的数据,没有涉及毒品的部分,这是他们帮派的内斗。”严非格望着我,解释道。
我落寞一笑,“不重要了,是我太喜欢自作聪明了,严非格,在云深决定走入监狱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错了,我和你也就已经完了。因为我不会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我最亲密的亲人。”我抚摸上我的肚子,请求道:“严非格,跟我离婚吧。”
严非格说:“我可以帮你。”
我轻飘飘的笑,心情变得复杂,看着严非格,好像可以想象到,云深得知我嫁给严非格时,该怎怀着怎样的心情。
云深的样子诠释了真正的悲伤,平静得让我恐惧。
这时,一辆计程车驶过来,有人走下。我招了招手,计程车开到我的身边。
严非格神色复杂看着我上车。
最后,他开着车跟在计程车的后面,计程车司机看得莫名其妙,调侃笑道:“那么好的车干嘛不坐,非要做这破车?”
“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坐。”我望着窗外的风景,想理顺现在混乱的状况,越想越混乱,我怎么就受了严非格威胁,怎么就愿意答应嫁给他,怎么就把云深推开呢?第一次逞能想当次玛利亚救云深。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可笑,情商与智商严重缩水了,我撑着额头,看着一排一排高楼大厦,“师傅,能多绕几圈帮甩掉后面那辆车吗?”
“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没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车的等级差值。”
“那你带着我多绕几圈,能甩就甩掉,不能就算了。”
“这个行。”司机笑道,透着一副很了解事情始末的口吻。
而我只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生活在这里,竟感觉如此陌生。
回到家中,阿姨看到我与严非格俩一先一后地走进来,满脸惊讶,道:“大晚上的,小姐你怎么带着姑爷回到家里来了,今天不是说要出去蜜月旅行吗?老爷夫人本打算去送你们的,可是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说不去了?”
我回头瞧了一眼严非格,“我们要离婚了,不要叫他姑爷。”
“谷思。”
“小姐?”
严非格与阿姨异口同声道,脸默契地共同沉下去。
“昨天刚举行仪式,今天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南无阿弥陀佛,菩萨没听见,菩萨没听见。”阿姨双手合十,虔诚着说。
我回了房间,名声够差了,不介意再差一点。事情发展成这副样子,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境况吗?
阿姨见情况不对,立马给老妈老爸打电话,至于严非格则说回家去拿一些东西,他准备在我家住下,将错误进行到底。
老爸老妈匆匆归来,老妈一听,于理不合,顾不得换衣服,风尘仆仆地跑到我房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谷思,你脑袋里又哪根筋不对了!”
她见我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精神不佳的状态,“跟严非格闹变扭了?刚结婚,你就不能收一收你那的性子,结婚第一天就跑回娘家,要是被夫家知道了,会说你没有规矩的,你已经结婚了!”
不用刻意提醒,我望着老妈,“我要与严非格离婚。”
老妈一愣,“别耍大小姐脾气,严非格愿意要你,算你捡到宝了,你知道我有担心你嫁不出去吗?别说任性的话,一对新人刚生活在一起,磕磕碰碰很正常。”
“我不是在开玩笑的,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严非格的。”我异常冷静地说:“老妈,你帮帮我,劝他与我离婚。”
“你说什么?”老妈见我这样,依然认为我在耍脾气。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严非格的。”我抓住老妈的手,咬唇道:“老妈,我知道自己很任性,可是我不想再错下去了,你劝他与我离婚吧,算我求你了,我以后保证乖乖的,你要我向东我绝不向西,我认真学管理,进公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老妈看了我好久,才确定我是真的不对劲,皱眉问道:“怀孕了,你怀孕了?等等,你说孩子不是严非格的,那……那是谁的?”她倒抽一口气,“你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严非格,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说云深的名字,老妈也不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老妈会对他有什么反应,“我前男友的。”
“乔天庭?”
“不是!”
“你还有男人?是谁?”
我不说话。
老妈蹦了起来,表现的极其不淡定,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按着额头,示意她正在头痛,正在消化我话中的讯息,“结婚前,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我摇头,如果知道有孩子存在,绝对不会做这么草率的决定,看看,自作孽不可活,报应来得好快。
回到江州后,我与云深并没有亲密,看来是在云南怀上了,最近摊上太多事,生理期不正常,竟然没有注意到。
老妈惊悚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严非格现在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
“他怎么看?”老妈向我询问了严非格的态度。
我没能说实话,“他顾忌我家的面子,所以暂时不愿与我离,可我的肚子会越来越大,怎么瞒都瞒不住的。”
老妈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口闷,浑身散发着商人气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