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浮现与云深在床上坦诚相见的画面,脸红心跳。
我慌忙站了起来,擦干身体,找出最保守的圆领家居休闲装,看着镜子,撩过头发,颈脖处有明显的‘草莓’,赶紧整理长头发遮住,感到自己都有点神经质了。
拿起手机,确定没有未接电话与短信,思量再三,发了一条让云深报平安的讯息出去,心神还是不宁。
盯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还没有等到云深,却等到了日日来我家造访的严非格,来找我麻烦。
敲门声响起,穿着深紫色大衣的严非格站在门口处,气质高贵,笑容满面,问:“采风如何?”
“上次,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找我,谢谢!”我想心平气和地解决,语气忍不住还是有点冲。
“你是表达清楚了,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严非格走了进来。
“你……那你想怎样才能放弃?”我咬牙切齿道。
“我的人生信条中没有‘没有开始,就要放弃’这句话,我想娶你当老婆。”严非格依然是笑。
“你看上我哪里?”丝毫不觉得我有哪里吸引他的。
“因为喜欢。”
“恰好,我讨厌你的喜欢。”我轻飘飘地说道。严非格这个人摆着一副比我还不可一世的态度,其实嘛,他心里从未瞧得起任何人,把征服说得堂皇,不过是因为我拒绝过他,“请你收起对我的喜欢,因为我不喜欢。”
“那好,你告诉我,人的感情用什么办法能变得收放自如?”
“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鄙夷道。
“那你等想到方法,再告诉我,这段时间只好委屈你接受着我的喜欢。”严非格微微笑道:“一起吃晚饭吧。”
“我与你没有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同样,与你也没有晚餐!”
本无心应付他,夏晴天与阿姨的话给我提个醒。
严非格处理好了关于我的舆论报道,想当初老妈都没能解决掉的事情,他一出手,轻而易举解决了,如果他真想与我死磕了,那我岂不是被狼盯着的羊。
不过与他这样的交谈,纯属浪费唇舌,我大感头疼,不能与他呆在一起,太伤脑力了。
忽然,严非格猛地抓住我。
看看,我大叫苦情,在我家,他还敢这么嚣张,身为弱女子的我又处于劣势,只能喊:“放手!”顺道提起脚来,狠狠地踢了他一腿。
这次,严非格吃痛也不动,紧紧盯着我颈脖处,目光闪动。
我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脖子,“看够了没?”
“是谁?他留下的?”严非格怒声质问道,摆出不容拒绝回答的模样,态度强硬。
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我道:“我不是去采风,而是与云深出去旅行,你满意了,可以放手吗?还有……”
严非格眼中出现愤怒,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往他身边一带,逼视着我,“不识好歹!谷思,你太不知道好歹了!”
“你凭什么能对我大呼小叫?”手腕好痛,我扭动手腕,“给我放手!”
“你了解云深吗?你知道他的为人吗?知道他在黑帮里充当什么角色,他的财富又靠什么累积而成的?”
“我不想知道!”我冷声道:“严非格,我不是你原来接触到那些渴望名利物质的女人,也许她们对你一味的忍让顺从,让你产生了自以为男性魅力无穷的错觉,严非格!请你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你需要参照物对比,来抬高自己身价的话,那我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你与云深没得比,因为他是一个精明的‘傻瓜’,而你太会算太聪明太精明了,这种算计、聪明和精明只会让人慎得慌,甚至看你都觉得恐怖!”我说完后,不顾一切再给了严非格一脚,看到他僵硬的表情,我抽回了手,摔门而去。
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云深对我是有所隐瞒,譬如他亲口承认的“肮脏”,如果伤害到云深的自尊的话,我宁愿选择不知道。
严非格离开之时,我正坐在客厅,双臂环胸,在电视与手机来回扫荡。
他眸色沉沉地望了我一眼,黑着脸离去。
听着他车发动机怒斥的声音,我脸也沉了下来,继续拨打过胡涂的手机,依然是关机回应。
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云深,把乌云赶走了,欣喜笑道:“你没事吧?”
“没事。”云深的声音刻意保持轻松,却还是透出一丝疲惫。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快点回去洗洗,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带饭过去找你。”
“好。”云深笑道。
我让阿姨帮忙,为云深做‘爱心便当’,顺道偷学阿姨怎么做菜。阿姨取笑我,开始说他们那一代人的故事,什么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抓住男人的胃么?我摸着下巴,看来我得好好计划,修炼补‘心’大法。
等我为云深送上爱心便当,云深太没眼力了,竟问:“你做的?”
“我打下手的。”我扑在桌上,“我做的东西还不能吃。”吃饭过程中,我想从他口中打听这件事情,可他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一顿饭下来,我也没从善打太极的他口中探出一丝一毫来,我不乐意,苦着脸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云深笑道:“你不适合知道太多。”
“你牵扯了命案啊!我怎么能不担心,许多事情我不想知道,但也不想被你当成温室里没有经历风霜的花朵,现在你的状态不太好。”
“是吗?”云深深长笑道,他望着我的眼神,又要变得不正经了。
我被他搞得无语,想想不能随便发脾气,挽过他的手臂,利诱笑道:“想做可以,必须让我知道你身上牵扯了什么麻烦事情?”
云深一愣,吻了一下我的唇,笑道:“看来,你不懂含蓄。”随后拉我起来,帮我拿起包包,“我送你回家。”
他这是在拒绝了我?
我的心里顿感失落了,跺了一下脚,嗔道:“阿深?”
“乖,听话。”云深拉着我出门,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
我不愿下车,云深扣紧我的手,十指相拥,在我额头亲吻了一下,微笑道:“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我会去拜会你的父母。”
“拜会我爸妈干什……”我瞪大眼睛,“你是说?”
云深苦恼笑问:“不知道你父母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了解到他在说什么事情,我脸一红,“放心,到时候我会哭着喊着抱着他们的大腿,对他们说是我强的你,让他们赦免你的重罪。”
云深嘴角抽搐,“你还真……善解人意啊!”
挥手道别,我叹了一口气,脚下还是有点飘,确定关系还没有到一个月,该做与不该做的都做全了。
如果带云深见父母,看来不需要一年啊,我们这速度都赶上飞机了,想想反正迟早要结婚的话,早结与晚婚也无所谓了,老爸老妈会对云深满意吗?要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