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说不出话来了?”
“说什么?呵呵……反正会被你退的,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身为退婚专业户的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事情吓到,太奇怪了。
电话那端,忽然沉默了。
“好了,再见。”我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已经对‘天灰恋’撒手不管了,麻烦怎么自动缠上我呢?
深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躺着也能中枪。我不想去理会这些虚有的东西,这次的动静有点大,却还不至于到举步难行。
我思量,以乔天庭现在的能力,他应该可以解决吧。其实,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干坐着,等待别人退婚。
与此同时,博士考试成绩出来了,至少有这么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没想到我谷思也有这么光荣一天了,竟能考出这么傲人的成绩,如此华丽升级到第三类人种。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云深报喜,让他好好想想,准备帮我庆祝这么光荣、这么具有历史性一刻,算算日子,我笑问:“你什么时候到江州?”
“对不起……可能还需要两个月才能回去了。”云深抱歉说。
平白无故突然多出了两个月,我讶然道:“遇上什么麻烦了吗?”以前,从未有过没有延长出差时间的事情发生。
“只是突然多了一个行程,要去帮胡涂看一下澳门他名下的赌场。”云深笑着宽慰我。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转眼笑说:“确定回来时间,你一定要马上给我打电话。”
“好。”
“还有,这次回来能不能在江州呆久点,至少……让我陪你看完五场电影。”
“……”
“有难处?”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底有点飘。
“不是,只是……”云深的声音低靡,“你终于会挽留我了。”
我听后,微微一愣,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黄昏最后一线阳光残留在湖面上,心里忽然产生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像被湖水淹没似的。
“提前警告你,明年还敢这么出差的话,我会一脚蹬掉你的,晓得不?”刚刚的异动,是因为意识到有朋友在远方的感受,令我非常不爽。
云深微笑道:“放心,到了明年,就算你拿原子弹轰我,我也要赖在你身边,怎么样?”
我哼声道:“讹上我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贫嘴了?”
云深轻轻的笑声传来,保证回来一定好好补偿我。
“那就好,老佛爷我候着呢,要是让我不满意,我给你大刑伺候。”挂掉电话后,我望着屏幕微微失神,打个平常的电话,我怎么感觉浑身难受呢?
不该是这样子呀!
没事干嘛犯什么矫情病,较拧巴劲啊!
我对着手机屏幕,大骂:“神经!”
十月中旬,在严氏凤凰酒店,严家要为严老爷子举行盛大的聚会,专门庆贺他老人家的八十大寿。
严老爷子看见我一个劲地点头,脑袋不知抽什么风?还是眼睛有问题,说我与严非格是天生一对,可惜被乔家那小子抢走了?
换句话说,我与乔天庭的订婚事情闹得是满城风雨,众人皆知了,乔天庭自那个电话后,也没再找过我,看来他被他家老爹与墨小灰折腾得够呛,我就不去凑热闹,给他添堵了。
豪门盛宴上,人来人往,门庭若市,政界、商界来了不少名人名士。
这番阵势,严家颇有古时候那种大家族的王府气势,奢华却不失水准。
因此,我看见到了不少熟人,譬如旧人陈武与王晓虎两位豪门子弟,最吸引眼球的是,高干陆北携靓丽的晴天盛装出席。
默契中,我与夏晴天视线交错一下,在彼此眼中窥探到得是,曾今的那股熟悉早已飘远,只剩下陌生与冷漠。
如今,我与夏晴天算是形同陌路了。
刚这么想,夏晴天又故作洒脱地对我抱之一笑,挽过陆北的胳膊紧上一分,比刚才更亲密,两人亲昵说着耳语,秀着恩爱,似乎在对我炫耀着什么?
想起她与云深有过的短暂一段情,一眨眼六年都过去了,她身边已非当初信誓旦旦要嫁的云深,也不知她看到云深后,会如何作想?
那云深呢?
我微叹,拿起酒杯,想起曹操的一首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但,也有与这处格格不入的人在。
周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眉眼弯弯对我笑道:“谷思,祝贺你,终于得偿所愿。”最活泼的灰姑娘周灿,原来属于给她一点阳光,她就渲染整片天空。
曾在我小小催化作用下,王晓虎勇敢地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从此,周灿飞上枝头变凤凰,荣登豪门最杰出灰姑娘媳妇。
她与王晓虎结婚两年,不晓得有没有真正地适应豪门生活?
见她模样,气色却比原来差了一点,妆容虽精致,比原来多了几分端庄,却少了几分灵气。
从新闻上看到我与乔天庭要订婚的事,她竟也搞不清现实状况,不分青红皂白跑过来向我祝贺。
周灿凑近我,八卦问道:“听说你乔天庭是从小一块长大,属于真正的青梅竹马吧,晓虎说了,你从小就喜欢乔天庭。”
按她所说,从小一起长大就属于青梅竹马的话。那我与王晓虎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我看着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孕味十足,浑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辉,黛眉之中却遮掩不住疲惫,不想尖酸地刺激她,更懒得解释,干干地敷衍笑道:“谢谢了。”
“我曾偷偷看过乔天庭了,一表人才,呵呵……尽管比王晓虎差一点。”周灿没有发觉我这满不在乎的态度。
“是啊,所以我配不上他。”
周灿一怔,慌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周灿的眼中荡有余悸,看来怕得罪我,她不像原来那样天不怕地不怕,那样心思单纯了。
豪门生活,看似风光无限,若没有关系背景,则是如履薄冰。看婆婆公公的脸色,她也不容易。
我淡淡笑了笑,喝了口红酒,想云深昨天来电话,他说今天就要回来了,原本我计划等云深一回来,我偷偷去接机,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偏偏碰到这么一出。
若不是老爸老妈人在国外,说严老爷子八十大寿是大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亲手把礼物送到。我才懒得出席这样的地方,没几个认识的人,大家还故意装成很熟的样子,见面相互点头,嘘寒问暖,特虚伪特没劲。
我看着周灿的肚子,问道:“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周灿见我没生气,眼神的警惕除去。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好像戳到她的痛处,周灿的目光略有暗淡,笑道:“女孩。”
豪门世家重男轻女是不变的共性,我唉声道:“看来你还得努力,多生两个。”
周灿的笑容僵在脸上,“嗯!你嫁给乔天庭,如果第一胎是女儿的话……”好像意识到话太消极了,便住了嘴。
我斜瞥了一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