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十,虔诚说道:“说出来都是血泪史啊,与你不同,我希望自己在大学里平稳度过,千万千万不要挂科,反正我是走后门才进江大。虽然我经常做丢脸的事情,但还要维持有脸可丢的状态吧!”仔细回想起来,这么多年的人生,其实过得挺混蛋的。
“你若能少动些歪脑筋,学习对你而言,不是难事。”云深不以为然。
“那你就不懂了吧。你好意思说我,那你为什么不读了?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多枯燥啊!”我摇头晃脑道。
二十岁生日当天,寿星翁们应该开开心心的,不晓得脑袋抽了什么风,也许是被云深突如其来的决定刺激了,后边我抱怨中国式教育。
将来反正都要忘的,干嘛学那么多?
抱怨着抱怨着,说来讽刺,我竟觉得云深这个决定越来越正确。
上大学,大多数人不就想要一个文凭吗?
如果,云深已找到人生的出处,作为朋友应该为他高兴,有多少人正在努力读书,人生依然迷茫着,譬如我,若不然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一句话说得有理:对人而言,困难的从来都不是坚持,或者选择,而是在适当的勇于选择,并加以坚持。
光是勇气,足够我佩服他了。
云深离开了学校,开始以江州市是为归处的工作活动。他丢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说无论有事无事,欢迎我去打扰。
前期,我特意去找过他几次。不过到后来,他出差频率越来越高,还有留在外地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一次,我们竟有八个月没有见面,尽管节假日会电联、发短信送祝福。
三个月前,他刚刚搬了新家。
五年来,我见他从破旧平楼搬入小楼房,再而搬入了高级豪华住宅区。
车子从两个轮子的自行车,到大众轿车,到奥迪,现在的宝马。
乔迁之喜的酒宴,他请我吃了三次,并拜托我帮他处理装修事宜。
都说我是伪艺术家了,哪里懂这个?
我只能出钱,委托给好的装修设计公司,购置家具,力求把他家装扮得漂漂亮亮,低调、奢华、大气。
如今,回过头看看,与他同期校友,哪里有像他这样风光的,步伐能迈得这么大?
这种飞速的步伐,在我的心中,埋下了一种不安。但每次看见他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曾下决心试探他,我打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存了一座小金山?”想提醒他,若是可以了,见好就收。
云深说:“若只有一座金山,是不够的。”
我微微一惊,“你挣钱太疯狂了点?”
他这样说:“钱虽诱人,却还不至于让我着迷。”
我疑惑,“让你着迷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有点远的……目标。”云深的眼神很真挚,我的笑容也不由得消失了。
当初,对我卖关子的云深,现在已经荣升为中兴洪门的商务二级顾问。
读书并非没用,只是看你会不会学以致用?
洪门相中的不是云深的文凭,就如云深需要洪门,是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
云深愿意呆在伊甸园,正因为他是江州洪门旗下的一个重要交流会所。老板相中了云深的处事果断,又吃得了苦。权衡利弊,得知云深的学习成绩,他间接把云深举荐给上面的商业顾问。
听说,洪门那位商业顾问见过云深后,也没问啥专业性质的问题。
只问云深有什么人生追求?
云深答道:“变成最会管理财富的人。”
商务顾问疑惑了:“为什么不是让自己努力变成有钱人?”
“冬天与春天是一前一后的关系。”
靠这句话,那位顾问赞赏云深能沉得住气。一语直奔重点,原来的黑社会,帮派间的争斗,喊打喊杀争夺地盘,将由商业竞争取代。商业经济决定他们的存在,是金钱时代,更是人才时代。
世间万事万物都必须随大势变化,适当地推陈革新,才是硬道理。
他期待云深的成长,希望他能担此大任,往白处点说,就是希望云深能成为他的左右翼,协助他把黑帮企业化。
云深为了证明他没有赏识错人,不断出差,接触与学习洪门的商务。有机会,并不代表你是唯一的,而云深要取得成绩,是从顾问相中的这一批人中,脱颖而出。
他也不负高级顾问的期望,成为洪门的未来栋梁。
云深辛苦闯事业的时候,我开始用心学习画画,除了相亲这件事情外,同时也有着烦恼。
我正被云深二十岁时要求的生日礼物折腾得有苦难言。
作者有话要说: 哎!云深成熟了,意识到权势与金钱的重要性了。成长的代价!
☆、奋斗的青春
时间真是雕琢人的利器,想当初那位上看下看、左瞧右瞧、没气质的胡涂先生,凭借蛮干,敢打敢拼,为人又仗义。经时间一打磨,身价暴涨,竟晋升为洪门一方的小老大。
用云深的话来讲,他是玩命拼到了那个位子。
风水轮流转,天天喊着云深为“小深哥”的胡涂,竟让云深成了他的得力右臂。
他们的生活阅历与我不同,金钱于他们,于我,自然不可能会是同一意义。
有一次,我偶遇胡涂,当时他正与一位三流明星在百大逛商场,派气十足,浑身包裹世界级名牌也遮掩不住暴发户的俗气,粗粗的金项链,让我想起套动物的项圈。
我心叹,炫耀身价也不能这么使吧!
胡涂为了凸显他不是重色轻友的人,瞧见我后,热情邀请我一起吃饭,答谢五年前请他喝的高级咖啡。
你也忒记恩吧,其实那咖啡是百大免费赠送给VIP客人的。
刚开始大家不算熟,基于共同认识云深。
原来不知道云深在洪门干什么?然后就答应了。
可胡涂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套卖弄,特文绉绉地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随着改革开放,中国注重商业利益。人情世故皆是被金钱所衡量。”
我手轻轻颤抖,看着他这身打扮,听他说话,要知道我有多拼命忍耐,才没把口中的咖啡喷出来。
云深这位半途而废的高材生也没见他这样咬文嚼字啊!
终于,他卖弄接不下去了,说起当年认识云深的事情。
七年前,云深就已经在那一片小有名气了,胡涂起初觉得云深就是一个副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为了生活到那种混混横行的地方打工。
两人正式认识的那一天,胡涂正被别人打,胡涂‘特别’强调他是因为寡不敌众,选择暂逃。
在你追我赶之时,有个人的血溅到打酱油路过云深的身上。
胡涂道:“道上混的,什么人没见过?我还真没见过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冷脸说你弄脏了我的衣服。那混混并没在意,而他却只是因为那混